“跌了，真的跌了！”
    “楚先生，16塊了。”
    “楚先生，現在好多人賣出，隻要你買回2000萬股，就能賺8000萬啊。”
    沙田金興貿易公司辦公室內。
    培叔看著電腦上跳動的股價，臉色通紅，興奮到不行。
    今天一大早，創業銀行的股價從17塊1，又跌了1塊1，現在已經是16塊了。
    楚千鈞20塊沽空2000萬股，一股賺4塊，此時已經賺到8000萬。
    更讓人欣喜的是，現在賣盤很大，楚千鈞16塊就能把2000萬股補齊。
    辦公桌後麵，楚千鈞這會兒卻是不慌不忙，看著創業其他三家公司股票。
    創業地產與創業投資，跌得比自己這邊快多了。
    創業投資昨天股價15塊7毛，今天已經是11塊3毛。
    創業地產開盤股價26塊5毛，現在已經是21塊了。
    王鳳儀正好掛斷了一通電話，欣喜道：
    “鈞哥，現在交易所很多消息流傳。”
    “有的說創業地產用的是老鼠貨，被港府立案調查。”
    “有的說創業投資業績造假，負責人都已經被商業罪案調查科抓走了。”
    “另外，四海國際利兆天沽空創業投資，也被傳得沸沸揚揚。”
    “這樣啊！”
    楚千鈞笑容點頭，立即明白為什麽創業銀行會下跌。
    畢竟，幾家公司都屬於創業集團，屬於聯動關係。
    一家出了問題，另外一家的股價，當然會受影響。
    霍景良和利兆天，無疑都已經出手了。
    可惜啊，自己剛剛創立投資公司，無人可用，不能放消息，放了也沒人信。
    不過沒關係，市場放不了，別的地方卻可以。
    利兆天與霍景良白天搞事，那晚上，就交給自己了。
    想到這裏，楚千鈞拿起電話，按出一個號碼：
    “喂，我是楚千鈞，藍大哥在嗎？”
    …………
    當天晚上，油尖旺區上海街。
    這條街，貫穿油麻地及旺角，是一條港島老街。
    其他生意不談，這裏的站街女算是港島一景了。
    不管白天黑夜，這裏都有許多站街女做生意。
    一半屬和聯勝，交數給和聯勝草鞋官仔森。
    一半屬洪英，交數給洪英紅棍麥耀東。
    上海街茶餐廳內。
    洪英麥耀東與官仔森，正坐一起閑聊。
    “媽的，現在生意越來越難做了。”
    “不僅是聯合那些雞精，觀塘又出了一個什麽女馬王。”
    “許多客人都說她們那邊便宜，寧可坐車去觀塘啊。”
    聽著麥耀東的抱怨，官仔森一臉無所謂，撇嘴道：
    “你們洪英穎姐，不是同大埔愛蓮姐很熟的嘛。”
    “讓她去聊聊啊。”
    “觀塘十三妹，是跟愛蓮姐出身的。”
    “隻要愛蓮姐一句話，她馬上就會提價。”
    麥耀東一聽這話，氣不打一處來，指著自己鼻子道：
    “讓我去求蔣天穎？”
    “這輩子都別想了。”
    “不就是打價格戰嘛，我最近剛從蟹王那裏買了一批北姑。”
    “200塊做全套，我不信爭不過一個女人。”
    切……！
    官仔森聽得更加不屑了。
    他知道麥耀東與蔣天穎不和，故意激怒對方。
    還以為對方會衝動，喊著去砍十三妹呢。
    那樣的話，不管是麥耀東砍了十三妹，還是十三妹搞死麥耀東，官仔森都能得利。
    沒曾想這個麥耀東，也就喊得挺硬氣，也不敢真幹啊。
    紅棍，真是個廢物。
    正想著，一群小弟抓著一個女生進門。
    那女生穿著學生製服，目測也就16、7歲。
    “森哥，這個妞的老爸欠根叔三萬塊，人找不到了。”
    “根叔讓我們抓了她，給你送過來，做事還錢。”
    隨著小弟們的言語，那女生瘋狂掙紮，激動道：
    “不要，我不要出來做。”
    “大哥，求求你們放過我吧，我和我爸早就斷絕關係了。”
    “他在外麵的賭債，不關我事啊。”
    說著，女生都跪在了官仔森麵前。
    可惜，官仔森做這行多年，早就沒有同情心了，揮手招呼道：
    “吉米，你過來。”
    下一刻，旁邊桌過來一個年輕人。
    這人長得很是帥氣，皮膚黝黑，也就二十來歲：
    “老，老大。”
    “那，你剛剛拜門，別說老大不關照你。”
    “這個妞就由你帶，有什麽不懂的，問瘋狗。”
    眼看著一個女學生，滿臉淚水，衣服都有些破了，要被逼著賣身。
    剛剛加入社團的吉米仔，眼中閃過不忍，小心道：
    “老大，冤有頭債有主，這小妞還是未成年啊。”
    “帶她去站街，條子會抓的。”
    “我看不如放了她，找她老爸還錢？”
    啪……！
    官仔森聽得，豁然起身，一巴掌甩在吉米臉上，怒斥道：
    “你白癡啊，我們是做哪行的，不知道嗎？”
    “未成年又怎麽樣，很多客人都喜歡未成年。”
    “洪興巴基，不就是上了未成年，才進去赤柱嘛。”
    “你隻要小心一點，同客人談好價錢再讓她出來，怎麽會有事？”
    “還有啊，我告訴你，這小妞是新貨，前麵一個月價錢很高的。”
    “呼……”
    吉米仔被打，低著頭大喘氣，壓著心頭怒火，雙拳緊握。
    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情形，緩緩又放開了。
    沒辦法，這吉米仔真名李家源，本來是個小販。
    他沒學曆，沒本錢，憑借能說會道，小販做得還不錯。
    可惜，這裏是港島。
    由小販起家，一路順利做到大的，幾百萬人裏麵，隻有那麽零星幾個人。
    更多的人，都會遭到社團欺壓。
    吉米仔便是如此。
    一天收入一兩百塊，有時一半都要被人拿去。
    迫不得已，為了生計，他也隻能拜入社團，投靠到和聯勝官仔森麾下。
    隻是沒想到，他進入社團之後的第一個任務，竟然是這種喪天良的事。
    推未成年下海，這種事，許多底線社團都不會幹。
    “我，我知了老大，我會帶好她的。”
    聽著這樣的回答，官仔森這才滿意，重新落座。
    而跪在地上的女生，已經恐懼到發抖，語無倫次道：
    “不要，大…大哥，你放了我吧，我還要上學。”
    “我爸…不是，我哥，我哥會救我的。”
    “我哥叫細鬼，他也是社團的，是號碼幫的人。”
    “號碼幫？”
    官仔森聽得，隨口問道：
    “你哥在哪兒啊，有錢是吧，打電話讓他過來。”
    “我哥……我哥在赤柱。”
    女生的答話，卻是引得其他人大笑。
    尤其麥耀東，笑得最大聲，誇張道：
    “哈哈哈，官仔森，這小妞耍你啊。”
    官仔森也怒了，一指女生，暴怒道：
    “媽的，吉米，馬上帶她去洗幹淨，今晚就接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