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陳子涵緩緩握緊右手，我看到他正在實驗的僵屍變得更加枯萎，比之前更骨瘦如柴。仿佛那生物的生命力正在被抽幹。我忽略了外界的喧囂，集中精神，試圖看到僵屍體內那微弱的光芒。
    終於在黑暗中找到了那微弱的光芒，我看著它在掙紮，越來越弱，直到完全熄滅。我從幻想中回到現實世界，看到原本健康的僵屍化為塵土，隨風漸漸飄散。
    如果我說實話，這簡直就像是《吸血鬼獵人巴菲》裏的情節一樣。
    “訣竅不是把力量注入它體內，”陳子涵走過來，站在我身邊，輕輕吻了我的額頭，“而是把我的力量抽離，讓它自然枯萎。”
    “我必須承認，”我抬頭看著他，微笑著說，“這確實很酷。”
    “和我一樣‘酷’嗎？”劉偉向我眨了眨眼睛，問道。
    “當然，”我笑著回答。
    我把注意力從兩個男人和身邊的少將身上移開，聚焦在海軍基地前的另一場戰鬥上。如果這不會讓我顯得太無情，我甚至會承認自己完全忘記了我們的士兵……但既然我知道承認這點很不好，我還是保持沉默。
    “隻有我一個人覺得，僵屍的數量比之前多了嗎？”我問道，努力地數著頭數。王超和劉偉也站到我身邊，開始數他們的頭數。
    “不，確實多了，”兩人承認。顯然，給從未用過劍的人分發劍並不是我計劃中最明智的部分。我看到又有一隻手臂被砍斷，一個僵屍克隆體從斷肢中爬出。
    “你們想不想再試試你們的力量？”我看著他們問。我的力量需要某種傷口才能將火焰注入，所以在這場戰鬥中，我得盡量少出手，站在後麵觀戰。不過，他們似乎已經很好地掌握了各自的力量，不妨讓他們多活動活動。
    他們點了點頭，跑過去幫助那些可憐的新手抵禦屍潮。
    “你還覺得對付僵屍很容易嗎？”我問周剛嘉，他正努力砍下僵屍的頭，同時還要避開僵屍的爪子。至少他在躲避方麵比砍頭更成功。
    他的沉默就是回答。我輕笑了一聲，“你知道，如果不是因為你，我現在應該在牧場的家裏，躺在特大號床上，蓋著一堆毛毯，根本不用擔心這些該死的僵屍。”我指著麵前不斷攻擊的僵屍說道。
    “沒人逼你來，”少將喘著氣說道。
    “你錯了，‘黑臉將軍’讓我們來接你，因為你沒接電話。”我躲過僵屍的爪子，看著那僵屍臉上顯得無可奈何的表情，忍不住笑了。不過，我知道我們必須盡快殺死它們，否則它們會認為我們是太難對付的獵物，然後撤退。這之間的平衡很微妙，既要讓時間足夠長，以便進行訓練，又不能拖得太久，讓它們有機會逃走。
    在它們用了木馬計之後，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。
    “‘黑臉將軍’？”周剛嘉大笑一聲，險險避開被僵屍的爪子刺穿。
    我停頓了一下，努力回憶將軍的真實名字。“k國陸軍將軍楊博文，”我盡量用正式的語氣說，“最近去世了，”我微笑著補充了一句。雖然不是我親手殺死他，但我絕不會為他流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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