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上輩子的“傳說”中，人類其實是幾百萬年前來到這個星球的外星人，我越想，就越覺得有道理。這個星球上的生物，從昆蟲到動物，再到大多數植物，都有一些抵禦捕食者的保護機製……唯獨人類沒有。
    我們用智慧建造了房屋，冷了可以取暖，熱了可以降溫。我們沒有高效的自我體溫調節能力。貓可以在冬天出去，保持一定的溫暖，然後回到室內也不會因為過熱而死。
    但人類的防禦手段是劍、槍和刀，而不是天生的牙齒和爪子。我們生來沒有這些武器。事實上，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如何使用任何形式的自衛。我們幾乎就是坐以待斃。
    “沒有我們的技術，我們就是別人的午餐。”我低聲對周剛嘉少將說，“但有了我們的能力，我們或許真的有一線生機。”上輩子我們沒有，但這次我們有這些人的能力，可以在一瞬間消滅喪屍。
    我心中短暫地湧現出一絲希望，或許這次我們可以避免最糟糕的局麵。但轉念一想，我們隻有五個人，能有多大作用呢？
    隻有時間能證明一切，我想。
    “所以，這些能力是我們唯一的出路？”周剛嘉語氣中帶著一絲絕望。
    “你會製作子彈嗎？”我反問，“你有材料和技能來做嗎？”
    周剛嘉隻是看著我，仿佛我瘋了一樣。“不會，”他承認。
    我點點頭，沒有想讓他難堪，隻是想強調我的觀點。“在我們有工廠生產所需一切的時候，我們從未考慮過這些問題。但現在沒有了工廠，我們隻剩下原材料，而且獲取這些原材料比你想象的要難得多。”
    “你有什麽建議？”周剛嘉看向王超，仿佛他有所有答案。
    “我覺得你應該派人出去找物資。”王超站起來，顯然已經不再想繼續討論，“物資是維持我們生存的最重要的東西。”
    周剛嘉點點頭。“我會在春天派人出去。”他同意，但顯然沒有深思熟慮。我輕笑了一聲，回應他。
    “你從未挨過餓，對吧？”我問，其實並不期待回答。
    他沒有回答，因為我們都心知肚明。他不明白，你不能因為下雪就推遲幾個月去找物資。我整個一年的安排都是為了避免在雪天外出，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不會在必要時冒險。
    “明天就派幾組人出去。”王超建議，他站起身，顯然已經結束談話，“其他人可以開始嚐試了解他們是什麽類型的使用者。”
    他伸手拉住我的手，我迅速把毯子收回我的空間。“今天太累了，我們回房間去。”劉偉說，我們離開了娛樂室。雖然我一點兒也不想爬10層樓，但如果這意味著我能躺在床上休息一會兒，我還是會克服的。
    直到我們回到共住的公寓，大家都沉默不語。“外星人？”王超關上門後，陳子涵問道。
    “這是怎麽回事？外星人不會出現吧？”劉餘增疑惑地問，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慌。
    我輕笑了一聲。“不，據我所知，不會出現外星人。”我安慰他， 又換了一台電視，從我的空間裏拿出一台便攜式發電機，準備看電影。
    取出dvd播放機，我看著陳子涵開始設置一切。“這隻是個想法。在我上輩子，有人認為人類不可能是這個星球的原住民，因為我們沒有任何天然的防禦機製來抵禦捕食者。”我解釋道，試圖澄清王超提到的內容。
    “確實有道理。”劉餘增同意，他坐到我旁邊，把我上半身摟在懷裏。我靠在他的胸膛上，聆聽他的心跳。“我是說，我們除了自己建造的東西，真的沒有任何保護自己的方法。”
    他哥哥哼了一聲，表示讚同。他撿起我的腿，放在他的腿上，讓自己坐得更舒服。王超則選擇坐在我們旁邊的超大號椅子上。
    “看什麽電影？”陳子涵把9部電影放在茶幾上，讓我們挑選。
    “隨便。”我咕噥道，實在不想動。
    “就這部吧。”王超隨便選了一部動作片。我們都坐下來，放鬆身心，暫時不去想喪屍或外星人的事情。
    第二天還沒睜開眼，外麵就開始放鞭炮。顯然，我昨晚是睡在劉餘增的懷裏，他沒有叫醒我，而是調整了我們的位置，讓我們倆都橫躺在沙發上。他的手臂還緊緊地環抱著我。
    我呻吟了一聲，隨著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猛烈，整個門框都在顫抖。“王超！”外麵傳來一個聲音，聽起來像指甲劃在黑板上，我盡量往劉餘增懷裏窩。
    我感覺到他笑了，然後開口喊道：“王超，有人找你。”他調整了一下我的位置，讓我緊緊靠在他和沙發背之間，然後拉起毯子，隻露出了我的臉。
    “再睡一會兒，寶貝。”他溫柔地吻了吻我的額頭，“現在醒過來沒有意義。”
    盡管睡意在召喚我，眼皮越來越沉，但門外的敲門聲讓我無法忽視。我聽到一扇門打開，劉偉隻穿著一條灰色運動褲，從房間裏走出來。他用手理了理頭發，調整了一下眼鏡，低聲咒罵著外麵的噪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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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去你的。”我對他喊道，“你趕緊回房間穿上衣服，年輕人。”我不確定自己是否要從沙發上站起來罵他，但這樣應該也能讓他明白，不必讓我動彈。
    我聽到他笑了，探頭越過沙發背，看著我。“嫉妒？”他問。我發出一聲很不雅的哼聲。
    “我可沒那個必要嫉妒。但如果她看到你這樣，絕對會當場昏過去。除非你無所謂我在娛樂室裏隻穿運動背心和褲子走來走去。”我回答。說實話，我並不嫉妒趙佳莉，我沒有任何理由嫉妒。盡管我們從未坐下來好好談過，但很明顯，我們彼此屬於對方，這對大家來說都很好。
    我們每個人都為這個團隊帶來了我們迫切需要的缺失部分，無論我們是否意識到。
    我確實不嫉妒。但如果有人對我垂涎三尺，我絕不饒恕。“明白，親愛的。”劉偉彎下腰吻了吻我的額頭。他直起身，回到房間穿上了一件連帽衫。“這樣可以嗎？”他問，然後去開門。
    我點點頭，讓他去應付那個潑婦。
    拉開門，劉偉瞪著麵前的兩個女人。“你們想幹什麽？”他用完全不同於對李黛露說話的語氣咆哮道。
    “對不起，打擾了。”黃秀燕站在趙佳莉後麵，道歉道。
    “現在幾點了？”趙佳莉憤怒地問道，試圖推開劉偉闖入公寓。劉偉不打算讓她得逞，一動不動地擋在門口。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他說，“我也不在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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