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屍潮似乎無窮無盡，無論王超和劉偉在消滅每一朵火焰時獲得多少力量，他們都被數量壓得喘不過氣來。劉偉盡力清理出一條路，帶著韓西陽和金思聰衝進了風暴的中心。
    “你們來了真好。”王超說著，又一口氣幹掉了六個僵屍。六個似乎是他目前的極限，但麵對周圍的僵屍大軍，這不過是滄海一粟。
    “你知道的，派對不等我可不能開始。”劉偉調侃道，他躲過一個僵屍的爪子，輕輕碰了一下它伸出來的手。不到一秒鍾，那個僵屍就倒在了地上，被下一個尋找食物的僵屍踩在了腳下。
    “讓我想起了x國的n城。”馮東陽一邊將麵前的僵屍斬首，臉上露出巨大的笑容，一邊說道。王超放出一道閃電，將僵屍的屍體化為灰燼。
    “就是那個隊長和總理夫人偷情的地方？”郭秉明一邊用劍割斷一個藍色僵屍的喉嚨，一邊問道。閃電再次將那具僵屍的頭和身體燒成灰燼，防止它再生。
    “不，那是——”馮東陽說著，低頭躲過一個僵屍伸過來的爪子，然後左手上勾，把僵屍的嘴巴閉得哢嚓作響，繼續說道：“q國的首都。”
    “對，對！”韓西陽點頭如搗蒜，“不過，不知為什麽，我不記得當時有這麽多的僵屍。那些更像是從土堆裏鑽出來的螞蟻。”
    “但我們還是順利逃出來了。”馮東陽斬首了對手，提醒道。
    王超和劉偉對視一笑。他們誰也沒想到能活著從地下室逃出去，但他們的天性決定了，即使在絕境中，他們也會笑著麵對。
    “必須找到一次性消滅更多僵屍的辦法。”王超對著劉偉咆哮道，兩人並肩作戰，一如往常。但“沒有看到火焰，我無法消滅它們。”
    “李黛露做起來好像很簡單。”劉偉懷念起他的甜心，原因不止一個。但他也知道，她不可能趕來救他們。
    “確實如此。”王超同意道。
    “現在我明白她為什麽說我們像是陷入流沙，站在原地不動，而世界在我們周圍變化。”
    “等我們出去了，你可以告訴她她說得對。”
    “然後把我推到火坑裏，怪我丟下我們收集的所有物資。”
    王超沒有回應，因為麵前的僵屍終於突破了他的防線，撕開了他冬大衣的一道道裂口。這又是李黛露說對的一點。多層衣物確實提供了一些保護，但也讓他在戰鬥中感到越來越熱。
    隨著情況越來越絕望，他感到怒火中燒。他一直知道自己可能會在保衛國家的前線犧牲，但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，更沒想到是因為這些基因改造的多齒人類。你為什麽還要猶豫？一個他從未聽過的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響起，聽起來像是他自己的聲音，但帶著一絲陌生的口音。
    “我不猶豫。”他反駁道，又幹掉了六個僵屍。
    “你確實猶豫了。”那聲音堅持不懈地說道。你遠比你知道的更強大。現在，做你應該做的事，把它們全部幹掉！聲音最後變成了一陣咆哮，如同戰爭的號角。
    王超感到心中有一種力量在回應那號角的召喚，從他最深處的某個地方升起。
    “你落後了。”劉偉心中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，像是風吹過平原。已經有兩個人奪走了你的女神，現在你會因為這些弱小的僵屍而死。你落後了。這聲音讓劉偉停頓了一下，他不得不迅速低頭躲過一個僵屍的攻擊，以免被它割斷脖子。
    “我該怎麽做？”他在心中問道，同時抓住了一個僵屍的後擺手，僵屍立刻倒地不起。
    “找出你真正的身份。”聲音回答道。
    “這話說得沒用。”劉偉不耐煩地說道，將一個跳到馮東陽背上的僵屍拉了下來。
    聲音沒有再回應，仿佛隨風而去。劉偉集中精神對付麵前的僵屍潮，他沒有時間去解開這個謎題，即使那聲音聽起來像極了他自己。
    蔣明濤完全無助地被怪物拖離了隊伍，帶到了一個未知的地方。他的手依然護著臉，冬大衣的填充物也在一定程度上保護了他的身體。
    他們進入了一座建築物，蔣明濤聽到沉重的門被打開的聲音。他從雪地被拖到了木製地板上，盯著地板上的木紋，大腦已經無法處理眼前的狀況。
    僵屍抓住他的腳踝，繼續拖著他，直到樓梯入口。它一步一個台階地往下走，完全不顧蔣明濤的身體在每個台階上彈起。
    當蔣明濤的身體被拖到最後一級台階時，僵屍直接把他從腳踝處甩進了房間中央，毫不在意那陣骨頭斷裂的聲音和他身體落地的響聲。他因撞擊而呻吟，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，不止他一個人在痛苦地呻吟。他慢慢抬起頭，看著周圍，眼睛猛地睜大。“楚長蒲、杜亞婷、曹慕晨，你們怎麽在這裏？”他低聲問道，恐懼已經讓他無法控製。
    話音剛落，樓梯上方的鋼鐵門“砰”地一聲撞在牆上，嚇得地上的所有人都瑟瑟發抖。
    蔣明濤躺在地上，周圍是他的隊友。他看到一個淺紫色的僵屍走下樓梯，雙眼緊緊盯著麵前的幾個人。“叛徒。”僵屍嘶聲道，從最後一級台階上下來，飄到他們麵前。
    “叛徒。”僵屍再次嘶嘶發聲，這次它抓住了蔣明濤的頭發，將他拉起來麵對麵。“你記得我嗎？”它問道，圓圓的腦袋歪向一邊，好像隨時都要從細長的脖子上掉下來。
    “沒事的。”僵屍安慰道，鬆開蔣明濤的頭發，讓他再次彈回到地下室的水泥地上。“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可以讓你回憶。”僵屍說話越來越流暢，到最後幾乎和正常人一樣，隻是偶爾發出嘶嘶聲。
    僵屍看著腳下的四個人，張開嘴發出了一聲前所未有的吼叫。這吼叫在整棟大樓中回蕩，樓上的僵屍紛紛響應，仿佛整個建築都在顫抖。
    僵屍不再戲弄人類，轉身走上樓梯，用力關上了身後的門。黑暗中，蔣明濤緊繃的肌肉終於放鬆了。“有人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？”他將臉頰貼在冰冷的地板上，問道。回應他的隻有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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