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打就打，要吃就吃！”王超的話一出口，地下室裏立刻陷入了混亂。僵屍們不再理會眼前的人類，像一群失去理智的野獸一樣互相攻擊，撕扯彼此的肉體，大快朵頤。
    王超和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。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，但他們意識到這給了他們逃脫的機會。剩下的六個人迅速衝到樓梯口，關上身後的鋼門。王超用力扭動門把手，確保門鎖得夠緊。
    馮東陽使出全身力氣拉門把手，點了點頭，確認門已經鎖好。
    意識到暫時安全了，王超、劉偉和兩個隊伍的幸存成員們背靠牆壁，癱坐在地上。地下室中的咆哮和尖叫透過牆壁傳來，隻是微弱地傳到他們的耳中。“發生了什麽？”劉偉喘著粗氣問道，閉上眼睛，頭靠在牆上。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王超如實回答。他不知道一句話為什麽會引發如此混亂。“但這裏不安全，我們必須拿到需要的東西，然後離開。不知道那些僵屍會被困多久。”
    馮東陽站起來，歎了口氣。“看吧，就像x國一樣，一切順利。”他笑著對金思聰、顧比明和韓西陽說。
    “但我們似乎失去了幾個人。”韓西陽嚴肅地說道。
    馮東陽點點頭。“是的，等輪到我們去見他們時，我們會再見麵的。但現在任務還沒有結束，等回到家鄉再哀悼吧。”
    其他隊員也跟著站起來，全程依靠牆壁支撐。“我們要不要分開行動？”劉偉看著王超問道。王超搖了搖頭。“不，經曆了剛才的事，我們不能再分開了。先從你的樓層開始，往下一層層搜索。我們還有7個小時，希望足夠。我絕對不會再來這裏了。”
    “那地下室裏的那些僵屍怎麽辦？”顧比明走到王超身邊問道。
    “放著不管。”王超回答道，突然意識到這句話和很久以前李黛露的回答一模一樣，當時他的手下對這種逃跑而不想消滅敵人的想法感到憤怒。他看著劉偉，後者也意識到了這一點。“現在它們不是威脅，拿到我們需要的東西就走。”
    “那接下來的人怎麽辦？如果他們發現這些僵屍，會怎麽樣？”顧比明堅持問道，看著麵前的王超，不明白他的想法。他參軍是為了救人，而不是讓別人陷入危險。
    “讓他們自生自滅。”劉偉一邊往電梯方向走去，一邊冷冷地說道。其他四個人聽到這句話，眼睛都瞪大了，仿佛不敢相信兩位k國的高級軍官竟然願意讓平民自生自滅。
    “如果他們遇到大群僵屍怎麽辦？”金思聰在兩人之間來回看著，說道。
    “如果我們再下去，你覺得能贏嗎？”王超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，伸了個懶腰。他從褲兜裏掏出一包藏好的香煙，點燃一根，深吸了一口，閉上眼睛享受著煙草帶來的感覺。這是他多年來第一次需要抽煙，但剛才的戰鬥確實太驚險了。
    四周一片寂靜，其他四個人無言以對。他們都知道，再次下去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。第一次能逃出來已經夠幸運了，僵屍們互相攻擊讓他們得以逃脫。
    “除非萬不得已，否則不要和它們正麵交鋒，盡量逃。”劉偉已經到了五樓，大聲喊道。其他隊員加快了腳步，忽略肌肉的疼痛，收集一切可以帶上的物資。畢竟，這些物資可能是他們和死亡之間的唯一屏障。
    “他們去哪兒了？”我在我們占領的公寓大樓大廳裏來回踱步，盯著黑暗，希望我的兄弟們能快點回來。我告訴他們一個小時前就要回來，可到現在還沒動靜。
    “他們很快就會到的。”劉餘增靠在一張灰色沙發上，放鬆地說道。大廳裏擺著幾組淺灰色的沙發和椅子，旁邊的小桌上裝飾著鮮豔的綠植。整個空間非常漂亮，我相信等兄弟們回來，我一定會喜歡這裏。
    “你一個小時之前也是這麽說的！”我嘟囔道。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樣緊張，嘴角的微笑越來越僵硬。但他是我的小醜，總是用笑容掩蓋自己的情緒。
    “一個小時之前我說的也是真的。他們不會有事的。”他站起來，走到我身邊，環住我的腰，輕輕將我靠在他身上，讓我依靠著他作為支撐。
    “那他們為什麽這麽晚？”我靠在他的胸前，感受著他緩慢而穩定的心跳。
    “因為他們都是時間管理不行的笨蛋。”他輕聲說道，親吻了我的頭頂。“我向你保證，甜心，他們會回來的。他們一定回來。”
    “如果遇到一大群僵屍呢？”
    “你不是說過他們應該不會遇到嗎？”
    “那不代表我每次都對。我應該和他們一起去的。”我閉上眼睛，悶悶不樂。一方麵是希望他們能了解外麵的真實情況，另一方麵又想把他們包在泡泡紙裏保護起來。
    “看，他們回來了。”劉餘增指著玻璃窗外說道。我睜開眼睛，剛好看到我派出去的三輛車駛過窗戶，進入地下停車場。
    我鬆了口氣，膝蓋幾乎軟得站不住。劉餘增用左臂緊緊抱住我，讓我保持站立。“如果在外麵的是我，你會這麽擔心嗎？”他在我耳邊輕聲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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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搖了搖頭，抬頭對他笑了笑。“不會。”
    他倒吸一口涼氣，我輕輕笑了起來。“自從你的心火進入我體內，我能追蹤到你，感受你的情緒，甚至在需要時增強你。我不需要擔心你。而且，如果你們還想再出去，那你們就大錯特錯了。”
    劉餘增輕笑一聲，親吻了我的太陽穴。“我很高興你體內有我的一部分。至少現在你知道，我永遠不會離開你。”還沒等我回答，地下停車場的門開了，王超和劉偉走了進來。我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們的臉，沒有注意到他們衣衫淩亂的樣子。我衝向王超，跳進他的懷裏，他不得不後退幾步穩住我。
    “小心點，小丫頭。”他低聲道，低下頭在我額頭上輕輕一吻，然後把我交給了劉偉。一感覺到劉偉的懷抱，我終於能順暢地呼吸了。兩個男人回來了，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。
    劉偉也親了我，然後輕輕把我放回地上。我回頭看到金思聰、韓西陽、顧比明和馮東陽站在他們身後，臉上寫滿了疲憊。我又四處尋找，但沒有看到另外四個人的蹤影。
    “其他人呢？”我抬頭看著劉偉的眼睛，發現他也是同樣的疲憊。
    “有點小插曲。”劉偉承認道，上下搓著我的手臂，仿佛在確認我是真實的。
    “小插曲？他指的是任務完全亂七八糟了。”馮東陽走過來，癱坐在一張灰色的椅子上，一邊解開外套的拉鏈一邊說道。
    在那一刻，我才仔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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