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雄信這邊是勢如破竹，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無人可擋。
    一眾吐穀渾人，隻能四散逃走。
    縱然如此，也會被大武的兵馬追殺滅殺！
    原因很簡單，大武將士都想用殺敵數量換取功名。
    這也是吳缺成了九五之尊之後，立下的規矩。
    眼下朝代，需以武治國，保持大軍的戰鬥性！
    軍功製雖古老，但還是相當管用的。
    從大武將士的表現，就可以看得出來。
    當然，缺點便是嗜殺！
    征戰殺敵毫不手軟，往往可能血流成河！
    這些也需要將領多加管束。
    “將軍，這部落都被清空了。”
    單雄信暫且休息，就有副將前來匯報。
    “讓將士們消停些，莫要太過了。”
    單雄信沉聲道。
    “諾。”
    將士領命。
    等到天黑，這一場殺戮才停歇下來。
    單雄信這邊補充了物資，甚至捉拿了不少戰俘。
    這些吐穀渾遊牧民，全部被捆住手腳，跪在空地上。
    人數之多，估摸著也有數千來人。
    其中老弱婦孺不少，一個個神色驚恐不安。
    也有人的眼中，帶著強烈的憤怒。
    那眼神，仿佛會吃人似的。
    “將軍，戰俘都在這了，殺了嗎？”
    副將猶豫了下問。
    “帶回去，充當勞力。”
    單雄信沉默片刻，還是搖了搖頭。
    帶回去可以讓他們活命，也對大武有好處。
    等日後在讓這些人返回此地，屆時是死是活，就與他沒有多大幹係。
    “可是將軍，咱們現在正在征戰呢！”
    副將皺了下眉頭。
    征戰的情況帶著這些俘虜，無疑是累贅。
    “放了吧。”
    單雄信沉默半晌，還是下了這命令。
    這群人，不過是老弱病殘，沒有什麽威脅。
    既然不能帶回去，那就放了。
    反正部落的戰力，基本上都被殲滅。
    “諾！”
    將士領命，做了一個手勢，這些俘虜均被釋放。
    “將軍，咱們繼續行軍，還是？”
    副將又問。
    “暫且休整一日。”
    單雄信淡淡回道。
    衝勢太猛是好事，不過也極其耗費將士們的精氣神。
    要是繼續這樣下去，保不準會影響戰鬥力。
    到時候殺到吐穀渾王都，又如何大戰呢？
    “諾！”
    副將領命。
    那群將士聽到可以休息，先是失望，隨即釋然。
    畢竟隨著夜幕降臨，疲倦就如潮水一般襲來。
    好生休息一日，也是好事情。
    一夜過去，次日一早。
    副將就拽著一人趕來見單雄信。
    單雄信正好穿戴甲胄出來，同副將險些迎麵撞上。
    “將軍！”
    副將急忙行禮。
    “何事？”
    單雄信皺眉，順帶往一旁看了一眼。
    他這才看見，副將身旁站著一人。
    從此人穿著來看，不難判斷出是吐穀渾人。
    這吐穀渾人單雄信還眼熟，不正是之前的吐穀渾使者？
    “怎麽是你？”
    單雄信似笑非笑。
    “單將軍。”
    見到是單雄信，使者大喜，急忙恭敬行禮。
    單雄信笑而不語，他倒要看看這吐穀渾使者，究竟想做什麽。
    “為何大武不遵守承諾，突然帶兵進攻？”
    使者試探性問。
    明明該質問得，他卻萬分小心，深怕惹怒了單雄信。
    “這件事，你要和李將軍去談。”
    單雄信淡淡說道。
    他不過行軍副總管而已，一切均聽從李靖安排。
    “李將軍在何處？”
    使者忙問。
    “在後方，五十裏地之外。”
    單雄信淡淡說道。
    按道理而言，兩軍相差的距離應該更遠。
    不過昨日單雄信一天都在這個部落，耽擱了一日行程。
    李靖則是繼續行軍，自然能縮短距離。
    “好，我這就去！”
    使者言罷，正欲離開。
    單雄信則是下令行軍。
    聽了這話，使者突然停下來，不敢置信的問：“將軍為何還要行軍？”
    算起來，單雄信距離吐穀渾王都已經不遠。
    若繼續行軍下去，相信要不了多少時日，大武的兵馬就能兵臨吐穀渾王城。
    “李將軍既然沒有下令，本將自當行軍。”
    單雄信淡淡說道。
    若大武真考慮，接受吐穀渾讓出一半的國土乃至於國庫，他可能會等李靖的消息。
    可單雄信很清楚，李靖從始至終都要滅了吐穀渾。
    答應他們，不過是等著吐穀渾的援軍抵達，將援軍連帶吐穀渾一並消滅。
    既然吐穀渾沒了援軍，自當按原計劃進軍吐穀渾都城。
    “該死！”
    使者忍不住罵道。
    “放肆，你說什麽？”
    單雄信副將怒斥一聲，唰的一下就拔出利劍。
    這個動作，嚇得那使者直哆嗦，半晌不敢言語。
    “速速去吧，時間不多了。”
    單雄信淡淡說道。
    使者也不敢廢話，立馬離開武軍軍營，快步朝單雄信後方趕去。
    單雄信則清楚，這使者能不能找到李靖都成問題。
    “將軍，繼續行軍？”
    副將又問。
    “廢話，難不成你當本將的軍令是擺設？”
    單雄信皺眉。
    “諾！”
    副將咧開嘴笑了起來，急忙將軍令傳達。
    不一會兒功夫，數千騎齊聚，再一次深入吐穀渾！
    ......
    李靖這邊也在休整，大軍正在埋鍋造飯。
    李靖則是在中軍大營，同錦衣衛的人會麵。
    “可有什麽變故？”
    李靖問道。
    “回將軍，暫且沒什麽變故，唯一的變故就是吐蕃。”
    錦衣衛回道。
    “戒日王朝？”
    李靖微微眯眼。
    “不錯，他們派遣大軍進入吐蕃境內，估摸著和吐蕃聯手了。”
    錦衣衛回道。
    “這戒日王朝不知天高地厚，當真該如此行軍？”
    李靖笑了。
    吐蕃地形複雜，戒日王朝在更西邊，受群山阻斷！
    哪怕如此，戒日王朝的人也要派遣兵馬進來。
    李靖可清楚，若他突然帶兵滅了戒日王朝的精銳，對戒日王朝而言，也算沉重打擊。
    “這是錦衣衛最後一次情報，剩下的需要靠將軍自己了。”
    錦衣衛直言。
    “明白。”
    李靖點了點頭。
    “告辭。”
    錦衣衛一拱手，便迅速離開中軍營帳。
    “本將倒要看看，這戒日王朝究竟有多了得。”
    李靖忍不住好奇起來。
    過了半個時辰，大軍不但吃了東西還休息了會兒，李靖便下令行軍。
    大武的主力軍再次前行，一路橫推向前。
    算起來，他們距離吐穀渾王都也不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