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蛛巢迷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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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晨霧裹挾著鬆針的清香漫進竹樓,林木木剛把木靈藥劑收進藥箱,就聽見曬穀場傳來周曉芸的嗬斥:“徐衛東!你說的紫丹參到底在哪?公社衛生院明天就要!”
    上海知青縮著脖子,手指向西北方的老林:“在金絲崖的背陰麵,去年我看見過——”他的視線掃過林木木腰間的檀木藥箱,眼底閃過一絲陰鷙,“不過得小心,那裏有老獵戶說的‘鬼蛛網’。”
    係統掃描瞬間啟動,林木木“看”見徐衛東袖口沾著的銀灰色絨毛——那是毒蜘蛛的蛻毛,係統標注為“噬心蛛變異種)”,毒液可導致心髒驟停。她突然想起第三章在霧河撿到的醫典殘頁,裏麵記載過這種蜘蛛的巢穴結構。
    “我和陳建軍去。”她搶在周曉芸開口前說道,“紫丹參需要陰涼濕潤的環境,我們帶山胡椒和艾草驅毒。”
    陳建軍默默背起竹簍,柴刀在陽光下劃出銀弧,刀柄上的圖騰與醫典殘頁上的“避蛛紋”一模一樣。何秀蘭追上來,往他簍裏塞了塊熏得發黑的臘肉:“遇見蛛網就扔這個,阿爹說蜘蛛不吃醃過的肉。”她的指尖劃過林木木的手腕,鱗片形的脫皮處還帶著月潭的水汽。
    金絲崖的背陰麵終年不見陽光,腐葉堆裏散落著碗口大的蛛網,在晨露中泛著銀灰色的光。係統界麵彈出警示:
        【特征:喜食靈植,蛛網含神經毒素,觸碰即觸發攻擊】
    【弱點:畏強光、喜食腐肉】
    “小心!”陳建軍突然拉住林木木,柴刀劈向她腳邊的蛛網,刀刃竟被彈開,留下半道白痕。係統掃描顯示,蛛網強度堪比鋼絲,還附著微量龍血藤靈氣——這是變異的關鍵。
    徐衛東的笑聲從上方傳來:“林木木!你敢躲我?”緊接著是竹簍倒地的聲響,引蛛草的氣味隨氣流擴散,林木木眼前突然閃過幻覺——她看見1962年的科考隊在蛛巢中掙紮,每個人身上都纏著發光的蛛絲,與眼前的蛛網如出一轍。
    “捂住口鼻!”陳建軍扯下襯衫布條,浸了山胡椒水塞給她,自己則用檀木刀砍斷枯藤,做成簡易防毒麵罩。蛛群的嗡鳴越來越近,林木木透過係統掃描,看見數百隻巴掌大的蜘蛛正順著蛛絲爬來,腹部的紅色斑點組成詭異的圖騰,與陳建軍檀木匣上的圖案互為鏡像。
    “懷青,閉眼!”陳建軍突然脫下外衣,用檀木刀割開袖口,露出小臂上與蛛網相同的圖騰刺青。他將血液滴在刀上,檀木刀發出蜂鳴,竟將蛛絲熔斷出缺口。
    “這是……”林木木想起之前秦雪梅說的上古契約,陳家人似乎與這些變異生物有某種聯係。
    “我爹說,陳家祖上是龍裔的守墓人。”陳建軍喘息著,刺青在流血後發出微光,“這些蜘蛛,是守著崖頂的紫丹參的。”
    蛛群突然轉向,目標竟是徐衛東所在的岩頂。上海知青的慘叫傳來,他的褲腳已被蛛絲纏住,蜘蛛正順著腿往上爬。林木木猶豫片刻,掏出醫典殘頁,按照上麵的“驅蛛咒”比劃手勢,係統界麵同步解析出聲波頻率:
    【可合成:蛛鳴驅散音需蜘蛛蛻毛+宿主血液)】
    她咬破指尖,血液滴在殘頁上,對著蛛群發出尖銳的哨聲。奇跡般地,蜘蛛們集體停頓,轉向崖底的腐屍堆。陳建軍趁機拉著她攀上岩頂,看見徐衛東蜷縮在角落,腿上的傷口已發黑。
    “別管他。”林木木指向岩石縫裏的紫丹參,根部纏繞著發光的蛛絲,“先采藥。”係統顯示,這些丹參吸收了蛛絲的靈氣,可合成強心藥劑,正是治療噬心蛛毒的關鍵。
    紫丹參的根部剛被挖出,崖頂突然震動,一塊磨盤大的岩石滾落。陳建軍本能地推開林木木,自己卻被蛛絲纏住,懸在半空。林木木看見,他腰間的檀木匣不知何時打開,半片玉玦正在吸收蛛絲的銀光,蛛網竟主動為他讓開道路。
    “接著!”何秀蘭的聲音從下方傳來,她不知何時爬上了崖壁,手裏舉著燃燒的山胡椒火把——這次是真的,火焰中混著她的鱗片粉末,竟讓蛛絲發出滋滋的響聲。
    三人在火把的掩護下撤退,林木木趁機收集了幾縷蛛絲,係統顯示:
    【檢測到靈物:噬心蛛絲含龍血藤基因片段)】
    【可合成:蛛絲軟甲防禦+20,抗毒素)】
    【解鎖功能:法則解析初級),開始解析修真界物質】
    回到知青點時,周曉芸正對著徐衛東的傷口皺眉,手裏的紅汞水根本止不住黑血。林木木掏出紫丹參和蛛絲,係統自動合成藥劑:
    【合成成功:蛛毒解心丹中級)】
    【功效:化解噬心蛛毒,修複心髒損傷】
    “周組長要試試嗎?”她將丹藥遞過去,故意露出藥瓶上的龍形丹紋,“還是說,您更相信公社的西藥?”
    周曉芸的視線在丹紋上停留半秒,突然冷笑:“黑五類和右派餘孽配製藥,出了事誰擔責任?”她轉身走向醫療組,卻在關門時低聲說,“徐衛東的傷口,你今晚處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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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深夜,林木木在柴房為徐衛東敷藥,係統掃描顯示他體內殘留的蛛毒正在侵蝕心髒,而他的夢境中不斷閃現1962年科考隊的畫麵——那時的他,還是個跟著父親進山的十歲男孩。
    “別裝睡。”她突然開口,“你父親是不是科考隊的向導?1962年在霧河,他是不是見過我父親?”
    徐衛東猛地睜眼,眼中閃過驚恐:“你怎麽知道?”他咳嗽著,從懷裏掏出塊磨損的羅盤,中心刻著與陳建軍相同的圖騰,“我爹說,陸家的血能讓龍血藤開花,而我們徐家,世代都是守墓人的叛徒……”
    話未說完,柴房的木板突然被推開,何秀蘭的身影閃進來,手裏捧著個陶罐:“給,加了靈泉的丹參湯。”她盯著徐衛東的羅盤,鱗片形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縮,“當年你爹拿走了龍血藤的幼苗,才被蛛群詛咒的吧?”
    林木木震驚地看著何秀蘭,係統掃描首次清晰顯示她的生物特征:
    【種族:龍裔水生分支,純度37)】
    【能力:操控水元素,與靈泉、蛛群存在共鳴】
    【弱點:月圓之夜需返回月潭蛻鱗,否則將永久獸化】
    “秀蘭姐……”她剛要開口,何秀蘭突然按住她的手,將一片魚鱗塞進她掌心:“別問,等血月來了,去月潭找我。”她轉身時,林木木看見她的腳踝已變成半透明的魚鰭,鱗片在月光下泛著藍光。
    係統界麵突然彈出緊急提示:
    【檢測到時空關鍵人物:徐衛東】
    【其父親為1962年科考隊叛徒,掌握龍血藤幼苗位置】
    【建議宿主在血月前獲取幼苗坐標】
    窗外,陳建軍正在岩蜜罐上刻新的圖騰,月光照亮他小臂的刺青,與白天看見的蛛網圖騰完全一致。林木木知道,第八章的蛛巢迷影不僅是一次采藥任務,更是揭開徐衛東身世、何秀蘭種族秘密的關鍵節點,而係統的法則解析功能,將在接下來的冒險中,成為解析龍血藤基因的重要工具。
    這一晚,知青點的每個角落都在流動著秘密:徐衛東抱著羅盤呢喃著父親的名字,何秀蘭在月潭邊褪去最後一片人類的皮膚,陳建軍的檀木匣與蛛絲產生新的共鳴,周曉芸在醫療箱裏對著母親的照片流淚,而林木木,正握著那片魚鱗,感受著龍裔血液在體內的躁動。
    當係統提示【法則解析】功能正式啟動時,林木木望向金絲崖的方向,那裏的蛛巢在月光下發出微弱的銀光,與野人穀的紅光遙相呼應。她知道,下一次進山,將不再是簡單的采藥,而是深入龍裔的領地,尋找1962年丟失的龍血藤幼苗,同時麵對徐衛東的背叛、周曉芸的蛻變,以及何秀蘭即將獸化的危機。
    蛛絲在藥箱裏輕輕顫動,與係統界麵的法則解析界麵產生共振。林木木知道,第八章的結束,正是雨林生存戰白熱化的開始,而她手中的每一片草藥、每一縷蛛絲,都將成為在這個危機四伏的時代生存下去的依仗,更是解開兩個時空謎題的關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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