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靈泉迷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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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血月的餘韻還未散盡,知青點的曬穀場就被徐衛東的叫嚷聲打破平靜。林木木剛踏出竹樓,就看見上海知青舉著周曉芸的紅十字袖標,在人群中煽動:“周組長失蹤三天了!你們敢說和她沒關係?”他指向林木木腰間的檀木藥箱,“黑五類和右派餘孽湊在一起,指不定搞什麽妖術!”
    二十多個知青圍攏過來,眼神裏滿是懷疑。林木木注意到他們袖口都沾著新鮮的泥土——是去月潭方向的路,係統掃描顯示,他們身上帶著微量靈泉礦粉,顯然是偷偷尋找過周曉芸。
    “周組長是去公社匯報工作。”秦雪梅突然出現,懷表鏈在陽光下泛著冷光,“這是她臨走前給我的字條。”她展開紙條,上麵是周曉芸的字跡,卻被係統檢測出墨跡氧化異常——分明是三天前的舊紙新寫。
    徐衛東還要反駁,何秀蘭的咳嗽聲從廚房傳來。林木木看見炊事員靠在門框上,臉色蒼白如紙,袖口的鱗片形補丁下透出淡淡銀光——那是龍裔蛻鱗期臨近的征兆。
    “秀蘭姐!”她衝過去,係統掃描顯示何秀蘭體溫高達39c,鱗片下的皮膚正在潰爛,“需要月潭的靈泉!”
    陳建軍默默背起竹簍,柴刀在腰間叮當作響:“我和你去。”他的眼神掃過徐衛東,後者正用鞋底碾藏在袖口的引毒花種子——那是準備趁亂釋放瘴氣的信號。
    月潭的水麵籠罩著淡淡金霧,與十天前的洶湧截然不同。林木木握著何秀蘭給的魚鱗,突然發現潭邊的魚腥草全部枯萎,根部纏著黑色的水藻——係統顯示,這是龍血藤主根受損後的變異植物,名為“噬靈藻”,會吸收靈氣。
    “小心!”陳建軍的柴刀劈向纏來的藻絲,刀刃卻被彈開,反而激起藻群的攻擊。林木木突然想起地宮壁畫上的場景,龍裔用魚鱗引導靈泉,立刻將何秀蘭的魚鱗浸入水中,清越的哨聲響起,藻絲竟自動退散。
    “快看!”她指向潭底,原本清澈的靈泉中央出現漩渦,露出地宮石門的倒影——那是時空橋接功能在生效。陳建軍的玉玦發出微光,水麵映出1962年的月潭,年輕的何秀蘭父親正在祭祀,懷裏抱著個繈褓,繈褓上的鱗片形花紋與何秀蘭的竹筒一模一樣。
    “沒時間了。”林木木掏出陶瓶,係統的【能量提純】功能自動運轉,靈泉在瓶中凝結成冰晶,“秀蘭姐的蛻鱗期提前了,和龍血藤主根受損有關。”
    潭水突然劇烈震動,噬靈藻再次湧來,這次帶著腐蝕性的黏液。陳建軍將林木木護在身後,檀木刀劃出龍形軌跡,竟將藻絲點燃,火焰中浮現出地宮壁畫的符文。林木木趁機采集了幾縷變異藻絲,係統顯示可合成“靈脈阻斷劑”,專門對付吸收靈氣的植物。
    返回知青點的路上,陳建軍突然停住,從懷中掏出父親的科考隊日誌,翻到夾著鱗片的那頁:“1962年8月16日,周玉芳注射龍血藤汁液後失控,咬傷了秦教授,她的瞳孔變成了豎線——和現在的周曉芸一模一樣。”
    月潭的方向傳來狼嚎,這次的叫聲帶著龍吟的尾音。林木木知道,那是守宮獸的同類在哀悼,也是龍裔族群對時空失衡的預警。她握緊裝著靈泉的陶瓶,瓶壁上隱約映出2025年實驗室的畫麵:自己的現代身體正在接受輸血,血液顏色與靈泉的金紅色一模一樣。
    “不好了!徐衛東帶人砸了醫療組!”秦雪梅的呼喊從遠處傳來,“他說要找‘害死周組長的證據’!”
    趕回知青點時,醫療組的木門已被劈開,徐衛東正舉著周曉芸的醫療箱,裏麵的紅汞水和磺胺粉散落一地,夾層的舊報紙被撕成碎片。看見林木木,他舉起半片魚鱗,正是何秀蘭不慎遺失的:“看!這是妖怪的東西!他們勾結山精水怪,害死了周組長!”
    知青們的情緒被點燃,有人撿起石頭砸向林木木。陳建軍突然站到她身前,掀開衣襟,露出小臂上的龍形刺青:“你們以為周組長真的是去公社?”他晃了晃從地宮帶回的鱗片,“她變成了守宮獸,就在野人穀的地下河裏!”
    人群瞬間安靜,秦雪梅趁機展開氣象圖:“未來三天會有百年一遇的雷暴,野人穀的靈氣潮汐達到峰值,當年科考隊就是在這樣的天氣裏失蹤的。”她指向林木木手中的靈泉,“隻有她能阻止時空崩塌,就像她父親在1962年做的那樣。”
    何秀蘭的呻吟從竹樓傳來,林木木趁機衝進房間,將靈泉冰晶喂入她口中。炊事員的鱗片逐漸收攏,眼底卻泛起淚光:“木木,我看見阿爹了……在潭底,他說龍血藤的花要開了,兩個世界要合在一起了……”
    深夜,林木木在柴房分析采集的噬靈藻,係統突然彈出緊急提示:
    【檢測到時空通道不穩定】
    【2025年宿主生命體征異常,建議立即進行血液共振】
    她咬咬牙,將自己的血液滴在從地宮帶回的玉玦上,眼前突然浮現現代實驗室的場景:導師正對著她的病床搖頭,智能手環顯示“基因融合度89”,而床頭的監控屏上,大涼山的衛星圖像正在閃爍,野人穀的位置有龍形光影浮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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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林木木!”陳建軍的聲音從窗外傳來,帶著從未有過的慌亂,“徐衛東帶著人去月潭了,他要炸掉靈泉!”
    趕到月潭時,徐衛東正將炸藥包捆在老槐樹上,周圍圍著幾個知青,手裏舉著火把。林木木看見他腰間別著從地宮偷的守宮獸鱗片,上麵的科考隊編號正是他父親的——6207,那個在霧河失蹤的向導。
    “住手!”她舉起裝著噬靈藻的竹筒,係統合成的阻斷劑在火把下泛著藍光,“炸掉靈泉,你們誰也活不了!”
    徐衛東瘋狂地笑:“活不了?我爹當年就是被你們陸家害死的!他替你們擋了守宮獸,你們卻把他的屍體扔進暗河!”他掏出磨損的羅盤,“今天我就要毀了這該死的靈泉,讓龍血藤再也開不了花!”
    陳建軍突然衝向炸藥包,檀木刀砍向繩索,卻被徐衛東反手刺傷。林木木趁機將阻斷劑潑向炸藥,噬靈藻的黏液竟將火藥腐蝕,火星濺在老槐樹上,卻被突然湧來的靈泉撲滅——何秀蘭站在潭邊,魚尾在月光下展開,正用最後的力量操控靈泉。
    “你以為隻有你有仇恨?”秦雪梅突然扯開領口,露出鎖骨處的鱗片形胎記,“我父親也死在暗河,可他臨終前說,陸家的血是希望,不是詛咒!”
    徐衛東愣住,羅盤從手中滑落,滾向月潭。林木木看見,羅盤背麵刻著“徐建國”三個字——原來他父親才是真正的陳建國,而眼前的陳建軍,其實是徐家長子,當年被調包的守墓人後代。
    “為什麽……”徐衛東喃喃自語,“為什麽要騙我?”
    陳建軍按住他的肩膀,眼中是從未有過的平靜:“因為真正的陳建國,是為了保護林木木的父親,被你父親推入暗河的。”他晃了晃檀木匣,“這個匣子,是我從他屍體上找到的。”
    月潭的水在此時徹底平靜,何秀蘭變回人類形態,顫抖著遞出最後一片魚鱗:“帶著它,去地宮找龍血藤的主根,隻有你的血能讓它閉合……”
    深夜,林木木站在竹樓外,看著陳建軍和秦雪梅在修補被砸的藥箱,箱底新刻了“護”字圖騰。徐衛東被關在柴房,卻在看見她時露出詭異的笑——他袖口藏著的,是半片刻著“毀”字的守宮獸鱗片。
    係統界麵此時顯示【時空橋接】功能穩定,可維持10分鍾的雙向連接。林木木知道,第11章的靈泉迷蹤不僅是一次危機處理,更是人物關係的重大轉折:徐衛東的背叛、陳建軍的身世、何秀蘭的犧牲,都在為即將到來的“龍血現世篇”鋪墊。而她手中的靈泉,既是解藥,也是毒藥,將在血月之夜,決定兩個時空的命運。
    這一晚,知青點的竹樓漏雨,卻無人入睡。何秀蘭在熬著最後的臘肉粥,秦雪梅在氣象圖上圈出血月的路徑,陳建軍在刻製新的避障紋,而林木木,正對著玉玦發呆,上麵的龍形圖騰仿佛活了過來,在她掌心遊動——那是龍血藤的呼喚,也是兩個時空的心跳。
    當第一滴靈泉從陶瓶溢出,在地麵畫出龍形時,林木木知道,“知青點暗潮”將更加洶湧,而她,必須在陰謀與真相之間,握緊手中的鑰匙,無論是采藥的柴刀,還是救命的靈泉,都是她在這個時代的武器。畢竟,龍血藤的花一旦開放,兩個時空的界限,將再也無法維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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