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龍喉迷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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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血月後的第三天,林木木攥著何秀蘭給的魚鱗,站在野人穀入口的老槐樹下。樹皮上的鱗片形凹痕與魚鱗完美契合,係統界麵瘋狂閃爍,顯示這裏正是1962年科考隊日誌裏記載的“龍喉”入口。陳建軍的檀木匣在腰間發燙,與秦雪梅的懷表產生共鳴,表盤上的指針首次指向正北——那是龍血藤核心區的方向。
    “跟緊了。”陳建軍用柴刀砍開叢生的鐵刺藤,刀刃劃過處浮現出古老的祝由科符文,“我爹說,當年科考隊就是從這裏進入地宮的。”他的袖口露出新刻的避障紋,與醫典殘頁上的圖案完全一致。
    野人穀的霧比往日更濃,係統掃描顯示其中混雜著龍血藤的靈氣,形成天然的屏障。林木木取出何秀蘭給的靈泉冰晶,滴在魚鱗上,冰晶融化的瞬間,霧氣竟自動向兩側分開,露出石階上的龍形浮雕——每片鱗片都與陳建軍檀木匣上的圖騰相同。
    “小心!”秦雪梅突然拉住她,懷表鏡麵映出前方十米處的異動,“是守宮獸,1962年咬死過三個隊員。”
    陰影中,體型如小牛的蜥蜴狀生物爬動,鱗片泛著金屬光澤,係統界麵彈出警示:
    【檢測到變異生物:鱗甲守宮龍裔亞種)】
    【弱點:眉心龍紋為要害,需用含龍血藤基因的武器攻擊】
    陳建軍握緊檀木刀,刀鞘上的圖騰突然發出微光,與守宮獸眉心的紋路產生共振。林木木趁機掏出蛛絲軟甲,係統合成的抗毒素在此時生效,她將山胡椒酒潑向守宮獸,火焰中混著靈泉礦粉,竟讓鱗片出現裂紋。
    “刺眉心!”她大喊著將秦雪梅的懷表拋向空中,鏡麵反射的月光正好照亮守宮獸的弱點。陳建軍縱身躍起,檀木刀精準刺入眉心,守宮獸發出類似龍吟的嘶吼,化作一堆鱗片散落,每片鱗片上都刻著1962年科考隊員的編號。
    “是我父親的編號!”秦雪梅撿起鱗片,聲音顫抖,“6203,他果然來過這裏……”
    石階盡頭是座巨大的石門,門楣上的龍形浮雕缺了半片鱗甲。林木木掏出從何秀蘭處得到的魚鱗,嵌入凹槽,石門轟然開啟,露出向下延伸的螺旋隧道,牆壁上的火把自動點燃,照亮了兩側的壁畫——上古龍裔與人類簽訂契約,用龍血藤維持時空平衡的場景。
    “看!”陳建軍指向壁畫角落,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子正在刻畫圖騰,腰間掛著與他相同的檀木匣——正是陳建國,他的父親。壁畫旁的石刻小字記載:“1962年8月14日,用陸家血脈激活龍喉,玉玦歸位,時空通道即將開啟。”
    隧道深處傳來水流聲,林木木的係統界麵突然顯示【能量提純】功能升至中級,可合成“龍息護符”。她取出岩蜂蜜和靈泉,加入自己的血液,光芒閃過,護符上浮現出與石門相同的龍形紋路。
    “前麵是地下河。”秦雪梅舉起懷表,“父親的日誌說,龍血藤的根係在河底,需要用陸家的血喚醒。”
    地下河的水呈現罕見的金紅色,係統檢測顯示含有高濃度龍血藤提取物。林木木剛要靠近,洞頂突然落下巨石,陳建軍一把將她推開,自己卻被碎石劃傷手臂,鮮血滴入河中,竟讓水麵浮現出1962年科考隊的殘影——她的父親陸明修正抱著個繈褓中的嬰兒,與林木木現代記憶中的全家福一模一樣。
    “那是……我?”林木木盯著殘影,係統界麵彈出記憶閃回:1962年血月之夜,父親將她塞進龍喉洞的密道,轉身時背後的龍血藤正在開花,周曉芸的母親舉著注射器衝過來,手臂上的鱗片已覆蓋大半皮膚。
    “小心!”秦雪梅的呼喊打斷回憶,周曉芸的身影從暗河中遊出,渾身覆蓋著暗紅鱗片,指尖變成鋒利的爪子,正是半獸化的形態。她的眼中隻剩豎瞳,盯著林木木腰間的玉玦:“把血給我!隻要你的血,我就能變回人!”
    陳建軍揮刀阻攔,檀木刀與周曉芸的爪子碰撞出火花。林木木趁機將龍息護符投入河中,河水沸騰著形成漩渦,竟將周曉芸卷入其中。秦雪梅抓住她的手,指向河底的光影:“看!龍血藤的主根!”
    河底中央,直徑十米的龍血藤根係盤成太極圖案,每根須上都掛著發光的鱗片,與何秀蘭的魚鱗一模一樣。林木木的血液滴入水中,根係突然收縮,露出中央的石台,上麵躺著個檀木盒,正是陳建軍父親的遺物。
    “別動!”陳建軍突然按住她的手,“父親的日誌說,主根是時空錨點,強行獲取會導致亂流!”
    但為時已晚,林木木的指尖觸到石台上的玉玦,係統界麵瞬間崩塌,無數碎片中浮現出2025年實驗室的畫麵:她的現代身體正在被推入急救室,智能手環發出強光,與1973年的玉玦產生共振。
    “必須關閉通道!”秦雪梅將懷表按在石台上,懷表內側的圖騰與石台上的紋路重合,“父親說過,雙生玉玦才能維持平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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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陳建軍掏出自己的半片玉玦,與石台上的另半片拚接,龍形圖騰完整顯現。地下河的水突然清澈,周曉芸的身影消失,隻留下幾片暗紅鱗片漂浮。石台上的檀木盒自動打開,裏麵是1962年的科考隊日誌,最後一頁寫著:“懷青的血是鑰匙,唯有她能阻止時空崩塌,但切記——龍血藤開花之時,便是兩個時空重疊之日。”
    返回知青點的路上,何秀蘭的山歌從月潭方向傳來,曲調哀傷。林木木知道,那是龍裔在祭奠逝去的同類,周曉芸的半獸化不可逆,而她自己,已成為兩個時空的連接點。陳建軍默默修補著她破損的藥箱,箱底新刻的龍形圖騰與地下河的浮雕一致,秦雪梅則低頭研究著從石台上帶回的鱗片,上麵隱約刻著“北緯26°17′,血月坐標”。
    深夜,林木木在柴房翻開科考隊日誌,泛黃的紙頁間掉出張照片:1962年8月15日,父親抱著她站在龍血藤前,身後是微笑的陳建國和秦正華,每個人手中都拿著半片玉玦。係統界麵此時彈出提示:
    【檢測到時空鑰匙集齊】
    【解鎖功能:時空橋接初級),可短暫連通1962年與2025年】
    【警告:龍血藤花期臨近,時空亂流風險提升至70】
    她望向窗外,野人穀方向的紅光已聚成龍形,月潭的水在血月後首次平靜,何秀蘭的身影站在潭邊,向她輕輕揮手,魚尾在月光下劃出優美的弧線——那是龍裔最後的道別。
    這一晚,知青點的每個角落都在發生巨變:陳建軍的檀木匣終於完整,秦雪梅的懷表不再停轉,何秀蘭的竹筒裏隻剩最後一片魚鱗,而周曉芸的醫療箱徹底空了,唯有林木木的藥箱,裝著足以改變兩個時空的秘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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