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章 極品親戚想上門打秋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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臘月的風一天比一天凜冽,但軍屬大院裏家家戶戶為過年而忙碌的熱情,卻絲毫未減。蘇麥子也忙得腳不沾地,今天剛把顧沉舟那件破了洞的舊棉襖拆了,準備把裏麵的棉花重新彈鬆,再用自己好不容易攢下的布票扯的新布,給家裏添床新被褥。
陽光透過糊了紙的窗戶照進來,落在炕上攤開的棉花和布料上,也落在蘇麥子專注的側臉上。她正拿著剪刀比劃著,計算怎樣才能最省料子。
就在這時,院門外傳來了郵遞員那熟悉的吆喝聲:“顧沉舟家,有信——!”
蘇麥子停下手裏的活,有些疑惑。這個年代,通訊不便,信件是很稀罕的東西。顧沉舟部隊上的事有內部通訊,誰會給他寫信?難道是他老家的?可從沒聽他提起過家裏人主動聯係他。
她放下剪刀,拍了拍手上的棉絮,起身走到院子裏。郵遞員是個黝黑的中年漢子,遞給她一封皺巴巴的信,信封是用最劣質的黃紙做的,邊角都有些磨損了,上麵的字跡歪歪扭扭,地址寫得倒是沒錯。
“謝謝師傅。”蘇麥子接過信,心裏那點疑惑更重了。這字跡……有點眼熟。
回到屋裏,借著窗戶光,她仔細看了看寄信人地址和名字——xx公社xx大隊,蘇老太。
果然是他們!
蘇麥子捏著信封的手指微微收緊,臉色也冷了下來。自打她“嫁”到部隊,跟那邊就算是徹底斷了聯係,她也樂得清靜,沒想到這都快過年了,他們居然主動找上門來了?
她幾乎能猜到信裏會寫什麽。無事不登三寶殿,尤其是在這年關底下,不是來“打秋風”的是來幹嘛的?
她深吸一口氣,用指甲劃開信封,抽出裏麵同樣劣質的信紙。信寫得不長,字還認不全,但意思卻表達得明明白白:
先是假惺惺地問候了幾句,說什麽“麥子啊,在部隊好不好啊?有沒有受委屈啊?奶和你叔他們都惦記你呢”,然後話鋒一轉,就開始哭窮,說家裏今年收成不好,日子難過,眼看要過年了,家裏連買鹽的錢都沒有了,弟弟妹妹們更是連件過冬的厚衣服都沒有,餓得麵黃肌瘦雲雲。
最後,圖窮匕見,說聽說部隊待遇好,顧沉舟又是大官,她這個當孫女的,可不能忘了本,得“幫襯”家裏一把。他們也不多要,讓她寄點錢和糧票回去,要是有多的布票、肉票也行。末了還“善解人意”地加了一句:“要是實在不方便寄,或者你男人不讓,那……過兩天讓你叔去部隊看看你,順便把東西捎回來也行。”
“嗬,”蘇麥子看完信,氣得冷笑一聲,直接把信紙揉成一團,扔進了炕洞邊的垃圾筐裏,“打秋風打到部隊來了?臉皮可真夠厚的!”
還想讓她叔上門來“看看”?是看看她這個侄女,還是看看能不能從顧沉舟這裏撈到更多好處?他們把顧沉舟當什麽了?冤大頭嗎?
蘇麥子胸口起伏,原主記憶裏那些被苛待、被算計的畫麵又浮現出來。她現在是蘇麥子,可也是頂著原主的身份在這裏生活,那些惡心人的親戚,她一個銅板、一粒米都不會給!
正生著悶氣,屋門被推開,顧沉舟帶著一身寒氣從外麵回來了。他脫下軍大衣,一眼就看到蘇麥子那明顯不對勁的臉色。
“怎麽了?”他走到炕邊,目光掃過炕上攤開的布料和棉花,又落在她緊繃的臉上,“誰惹你了?”
蘇麥子抬頭看他,把剛才的事情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,末了還加了一句:“他們還說要讓我那個好吃懶做的叔叔上門來‘取’東西呢!”
顧沉舟聽完,麵色沒什麽變化,但眼神卻沉了下來,周身的氣壓也低了幾分。他沉默了幾秒,才冷冷地開口,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:“他們倒是敢想。”
蘇麥子看著他:“那怎麽辦?總不能真讓他們找上門來吧?到時候在大院裏鬧起來,丟的是你的臉。”她知道,這個年代,尤其是在部隊這種地方,名聲和影響是很重要的。
顧沉舟走到桌邊,倒了杯熱水,慢慢喝了一口,才道:“他們來不了。”
他的語氣平淡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。
蘇麥子愣了一下:“什麽意思?”
顧沉舟放下杯子,看向她,眼神銳利:“我的兵,守著大門呢。沒有我的允許,閑雜人等,進不了這個軍營的大門。”
他頓了頓,又補充了一句,帶著他慣有的毒舌:“至於信……你想回就回,不想回,就當沒收到。那種喂不熟的白眼狼,理他們作甚?”
蘇麥子看著他,看著他那張冷峻的臉上清晰寫著的“我會處理”和“別擔心”的潛台詞,心裏的怒氣和煩躁忽然就平息了大半。
這家夥,雖然嘴巴毒,但在護短這件事上,從來都是行動派。
她心裏安定下來,點點頭:“知道了。我才懶得回信,就當沒這回事。他們愛怎麽想怎麽想去!”
有顧沉舟這句話,她就放心了。至於那些極品親戚?想來打秋風?門兒都沒有!
被這封信攪擾的心情平靜下來後,蘇麥子重新拿起剪刀,繼續她的做被褥大業。外麵的北風依舊呼嘯,但屋子裏,似乎因為有了某種堅實的依靠,而變得更加溫暖安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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