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平衡之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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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鐵時空基地的訓練場上,汪大東雙手持時空之劍,劍身上的符文如呼吸般明滅不定。對麵,灸舞盟主手持權杖,周身環繞著十二顆金色能量球——這是他極少展現的真正實力。
    "再來!"灸舞輕喝一聲,十二顆能量球同時射出,從不同角度襲向汪大東。
    汪大東閉眼凝神,感受體內光明之種的脈動。當能量球即將擊中他的瞬間,時空之劍突然分化出十二道劍影,精準攔截每一顆能量球。碰撞產生的衝擊波讓整個訓練場都在震顫,但汪大東紋絲不動。
    "很好。"灸舞收回權杖,"你的控製力進步很快。"
    汪大東睜開眼,時空之劍恢複原狀:"還不夠。影皇的力量遠超這個水平。"
    距離木時空之行已經過去兩周。這兩周裏,他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訓練上,學習控製完整光明之種的力量。同時,灸舞也在幫他探索體內可能潛藏的黑暗能量——來自父親血脈的遺產。
    "別太苛求自己。"灸舞走近,拍了拍他的肩膀,"曆史上從沒有人能完全掌握光明之種,你已經創造了奇跡。"
    汪大東搖搖頭,看向訓練場外的天空。自從遺跡歸來後,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暗處注視著自己。疤痕獵人說過,影皇能通過血脈感應他的位置。那麽反過來呢?他是否也能感應到父親的存在?
    "盟主,"他突然問道,"如果我麵對影皇...真的有機會讓他恢複理智嗎?"
    灸舞沉默片刻:"理論上,完整的光明之種可以淨化黑暗之核。但實際操作...沒人嚐試過。汪天養被黑暗侵蝕太深了。"
    "我必須試試。"汪大東握緊拳頭,"不僅為了十二時空,也為了...我母親。她臨終前告訴我,父親內心還有光明。"
    灸舞正要回應,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徹整個基地。紅色警示燈瘋狂閃爍,修的聲音從廣播中傳來:
    "盟主!緊急情況!基地外圍偵測到超高能反應!能量特征匹配度99...是影皇!他親自來了!"
    汪大東和灸舞對視一眼,同時衝向指揮中心。當他們趕到時,大屏幕上顯示著基地外的實時畫麵——一個全身籠罩在扭曲黑影中的人形懸浮在半空,周圍空間因他的存在而扭曲波動。即使隔著屏幕,那雙血紅的眼睛也讓人不寒而栗。
    "戰力指數...無法測量!"技術人員驚恐地報告,"儀器超過量程了!"
    "所有防禦係統啟動!"灸舞立即下令,"疏散非戰鬥人員!東城衛準備迎戰!"
    汪大東盯著屏幕,胸口的光明之種突然劇烈跳動。一種奇怪的感覺湧上心頭——不是恐懼,不是仇恨,而是一種難以形容的...熟悉感。
    "大東?"灸舞注意到他的異常,"你還好嗎?"
    "他...在呼喚我。"汪大東喃喃道,"通過血脈聯係。"
    話音剛落,整個基地劇烈震動,仿佛遭受了地震。屏幕上的影皇抬起手,一道黑色能量波轟擊在基地防護罩上,罩麵立刻出現蛛網般的裂痕。
    "防護罩撐不過三擊!"修大聲警告。
    "我去見他。"汪大東突然說。
    "不行!"灸舞斷然拒絕,"太危險了!"
    "如果他真想摧毀基地,早就全力出手了。"汪大東指向屏幕,"看,他在等我。"
    確實,影皇一擊之後便停手,隻是懸浮在那裏,似乎在等待什麽。
    灸舞沉思片刻,最終妥協:"我和你一起去。修,準備終結防禦協議,如果情況有變,立刻啟動空間封鎖。"
    當基地大門緩緩打開時,汪大東第一次親眼見到了影皇。那個站在半空的黑影比他想象的更具壓迫感,僅僅是存在就讓周圍的空氣變得粘稠沉重。但更令他心驚的是那種血脈相連的奇異感覺,仿佛體內有什麽在回應對方的呼喚。
    "兒子..."影皇的聲音如同千萬個聲音的疊加,既熟悉又陌生,"我們終於見麵了。"
    汪大東強迫自己保持冷靜:"我不是來認親的。影皇,停止你的屠殺,否則我將用光明之種徹底摧毀黑暗之核。"
    出乎意料,影皇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:"多麽勇敢的宣言。但你真的了解自己在對抗什麽嗎?黑暗之核不是工具,而是,它是一個意識,一個存在了億萬年的古老意誌。"
    隨著他的話語,黑影稍微散去,露出胸口處懸浮的一顆漆黑晶體——黑暗之核。晶體表麵不時閃過血紅色的紋路,如同血管般搏動。
    "看到了嗎?"影皇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了一些,幾乎像是汪天養原本的聲音,"它活著,它在成長...而你的光明之種是它最後的養分。"
    汪大東心頭一震。這個語氣...太像記憶中父親的樣子了。
    灸舞上前一步,權杖直指影皇:"汪天養,如果你還有一絲理智,就該反抗黑暗之核的控製!你的妻子犧牲自己保護兒子,不是為了看你成為毀滅者!"
    影皇——或者說汪天養——的身影突然劇烈波動起來,黑影與紅光交替閃現。當他再次開口時,聲音在兩個極端間切換,一時是影皇的合成音,一時是汪天養的本聲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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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"理智?他早已不存在了!林雨薇...那個背叛者!不...不是背叛...閉嘴!她封印了我的記憶!她救了我的兒子!她阻礙了偉大進化!"
    這番混亂的自言自語讓汪大東看到了希望。父親的本體意識還在,而且在與黑暗之核抗爭!
    "爸!"他忍不住喊出聲,"我知道你能聽到我!母親臨終前告訴我,你內心還有光明!戰鬥啊!反抗它!"
    這一聲"爸"似乎觸動了什麽。影皇周身的黑影突然凝固,接著如沸騰般翻滾起來。黑暗之核發出刺目的紅光,似乎在鎮壓反抗。
    "大...東..."汪天養的聲音艱難地穿透黑暗,"快走...它要...控製不住了..."
    但下一刻,黑暗之核的紅光大盛,影皇重新掌控了身體:"多麽感人的父子重逢。可惜太遲了。"他抬起手,一道黑光直射汪大東,"把光明之種交出來!"
    灸舞迅速擋在汪大東麵前,權杖旋轉形成金色護盾。黑光與護盾相撞,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。灸舞被衝擊力逼退數步,嘴角滲出一絲鮮血。
    "盟主!"汪大東扶住他。
    "我沒事。"灸舞擦掉血跡,"小心,他的力量比上次遭遇時更強了。"
    影皇沒有給他們喘息的機會,雙手同時射出數十道黑光,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。汪大東和灸舞分頭閃避,原先站立的地麵被轟出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坑洞。
    "分散他的注意力!"灸舞傳音道,"我需要時間準備封印術!"
    汪大東會意,時空之劍光芒大盛,主動衝向影皇。劍刃與黑影相碰,迸發出刺目的火花。令他驚訝的是,影皇似乎熟悉他的每一個招式,總能提前預判並反擊。
    "很奇怪嗎?"影皇一邊輕鬆格擋一邊嘲諷,"我一直在看著你成長,兒子。每一次戰鬥,每一次訓練...黑暗之核讓我能看到血脈相連者的一切。"
    這個認知讓汪大東胃部絞痛。父親——或者說這個占據父親身體的怪物——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人生?
    憤怒之下,他調動光明之種的全部力量,時空之劍突然延長數倍,一劍斬向影皇脖頸。影皇似乎沒預料到這突然的爆發,閃避稍慢,劍鋒擦過黑影,留下一道燃燒著綠光的傷口。
    "啊!"影皇發出痛苦的嚎叫,黑暗之核劇烈閃爍,"你竟敢...!"
    黑影突然膨脹,化作無數觸手纏向汪大東。他奮力斬斷幾根,但更多的觸手纏住了他的四肢和脖頸,將他提到半空。黑暗力量如毒素般注入體內,與光明之種激烈衝突,帶來撕心裂肺的劇痛。
    "多完美的容器。"影皇貼近他的臉,呼吸中帶著腐朽的氣息,"你的身體能同時容納光明與黑暗...這正是我們需要的。"
    汪大東掙紮著,但觸手越纏越緊。視線開始模糊時,他突然注意到影皇眼中閃過一絲異樣——那血紅的顏色褪去了一瞬,露出他記憶中的棕色瞳孔。
    "兒子..."汪天養的聲音微弱但清晰地響起,"聽我說...黑暗之核不是武器,它是一個囚籠...裏麵關著遠古的毀滅意誌...它選中了我...因為我的絕望..."
    觸手的力量突然減弱了一些,似乎汪天養在努力爭奪控製權。
    "爸..."汪大東艱難地回應,"我該怎麽幫你?"
    "平衡...之擇..."汪天養的聲音越來越弱,"要麽摧毀它...要麽...啊!"
    一聲慘叫後,影皇重新掌控,觸手再次收緊:"垂死掙紮!現在,交出光明之種!"
    就在汪大東即將失去意識的刹那,七道金光從不同方向射來,精準切斷所有觸手。他墜落的身體被及時趕到的灸舞接住。
    "東城衛,結陣!"修的聲音響起。
    汪大東勉強抬頭,看到七名東城衛成員以特定方位站立,各自手持奇異法器,構成一個巨大的封印陣。影皇被困在陣中,憤怒地左衝右突,但每次都被金光擋回。
    "隻能暫時困住他。"灸舞快速檢查汪大東的傷勢,"你還好嗎?"
    汪大東點點頭,掙紮著站起來:"他還在裏麵...我父親...他在反抗黑暗之核。"
    灸舞神情複雜:"我看到了。但我們的計劃必須改變。如果黑暗之核真如他所說有自主意識,那麽簡單的淨化可能無效。"
    "那怎麽辦?"
    "兩個選擇。"灸舞豎起兩根手指,"一,我們全力攻擊黑暗之核,試圖摧毀它。但這可能會...殺死你父親。二,你嚐試用光明之種與它融合,達到所謂的"平衡"。但風險極高,曆史上沒人成功過。"
    汪大東看向陣中掙紮的影皇,內心天人交戰。選擇前者,他可能要親手弑父;選擇後者,可能失敗導致更多人犧牲。
    就在他猶豫時,基地大門再次打開,雷克斯、王亞瑟、丁小雨和艾莉絲衝了出來。
    "大東!"王亞瑟大喊,"終極一班全員到齊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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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"我們聽說了情況。"雷克斯推了推眼鏡,眼中閃爍著決然,"不管你做什麽選擇,我們一起承擔。"
    丁小雨默默站到汪大東身旁,阿瑞斯之手已經激活,表明立場。
    艾莉絲則遞給灸舞一個數據板:"盟主,時空守護者總部剛傳來的資料。關於雙子密鑰的完整記載。"
    灸舞快速瀏覽內容,表情越來越震驚:"原來如此...光明之種與黑暗之核本是一把鑰匙的兩麵,用來開啟"零時空"——所有時空的起源點。隻有同時承載兩者的人,才能在零時空中重塑平衡。"
    汪大東突然明白了母親留言的真意:"不是選擇摧毀或融合...而是利用兩者打開零時空,在那裏實現真正的平衡!"
    "理論上可行。"灸舞嚴肅地承認,"但需要巨大的能量和極強的意誌力。一旦失敗,你的意識可能會被永遠困在時空夾縫中。"
    封印陣突然劇烈震動,打斷了他們的討論。影皇的力量正在增強,東城衛成員已經嘴角溢血,顯然支撐不了多久。
    "沒時間了。"汪大東下定決心,"我選擇嚐試平衡。幫我爭取時間,我需要與父親...直接接觸。"
    灸舞深深看了他一眼,最終點頭:"我們會創造機會。但記住,一旦進入零時空,沒人能幫你。那將是你一個人的戰鬥。"
    計劃迅速製定。東城衛維持封印陣;灸舞準備時空穩定法術;終極一班三人組和艾莉絲負責保護汪大東接近影皇。
    當一切就緒,灸舞權杖高舉,一道前所未有的金光直衝雲霄:"現在!"
    東城衛同時變換手印,封印陣頂部打開一個缺口。汪大東縱身躍入,直撲影皇。後者似乎沒料到這個舉動,一時不察被汪大東緊緊抱住。
    "爸!"汪大東在影皇耳邊大喊,"我知道你還在裏麵!幫我一起對抗它!"
    影皇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,黑影與紅光交替閃現。汪天養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起:"大東...走...太危險..."
    "不!"汪大東將額頭抵在影皇的黑暗之核上,"我們一起結束這個噩夢!母親在等著我們!"
    說完,他全力激發胸口的光明之種。綠光如潮水般湧出,與黑暗之核的紅光激烈碰撞。兩種力量交匯處,空間開始扭曲,形成一個微型黑洞般的旋渦。
    "不!"影皇的聲音充滿恐懼,"你不能這樣做!零時空會吞噬一切!"
    但為時已晚。旋渦迅速擴大,將汪大東和影皇一起吞沒。最後一刻,汪大東看到灸舞和朋友們焦急的麵容,以及雷克斯伸出的手...然後一切歸於虛無。
    零時空。
    沒有光,沒有暗,沒有上下左右,甚至沒有時間的概念。汪大東懸浮在這片虛無中,懷中仍然緊抱著影皇——但現在黑影已經散去,露出汪天養原本的麵容,隻是胸口仍嵌著那顆黑暗之核。
    "這是哪裏?"汪天養虛弱地問,眼中血紅褪去,恢複了理智。
    "一切的起點,也是終點。"一個聲音回答,但不是來自他們中的任何一個。
    虛無中浮現出一個半透明的身影——林雨薇,汪大東的母親。
    "媽...?"汪大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    "不是真的我,兒子,隻是一段預留的意識。"影像溫柔地解釋,"隻有在這裏,在零時空中,我才能以這種形式出現片刻。"
    汪天養痛苦地閉上眼睛:"雨薇...對不起..."
    "沒有時間了。"林雨薇的影像看向黑暗之核,"它很快就會重新控製你,天養。唯一的辦法是讓大東同時承載兩者,在零時空中實現終極平衡。"
    "但那會殺死他!"汪天養激動地說,"沒人能同時承受兩種極端力量!"
    "我們的兒子不一樣。"林雨薇的影像微笑,"他體內流淌著你的力量,我的意誌,還有...光明之種十年來的滋養。他是唯一有可能成功的人。"
    汪大東看向父親:"我必須試試。不僅是為你,也為所有被時空獵人威脅的生命。"
    汪天養長久地注視著兒子,最終艱難地點頭:"好...但我會分擔一部分黑暗之核的負擔。這是我的罪孽,不該由你獨自承擔。"
    計劃很簡單又極其危險——汪大東將同時接觸光明之種和黑暗之核,嚐試在零時空的特殊環境下讓兩者重新平衡;汪天養則用殘餘的精神力幫助穩定過程。
    當汪大東的手同時放在自己胸口和父親的黑暗之核上時,痛苦超出了任何人類的承受極限。他感到自己像被撕成兩半,一半在熾熱的白光中燃燒,一半在絕對零度的黑暗中凍結。
    零時空開始震動,無數時空的影像如走馬燈般閃過——過去,現在,可能的未來...汪大東看到了父親被黑暗吞噬的那一刻;看到了母親臨終前的眼淚;看到了自己與終極一班並肩作戰的無數場景...
    最痛苦的時刻,他聽到了朋友們的聲音,仿佛穿越時空傳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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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"大東!堅持住!"——王亞瑟。
    "我們相信你!"——丁小雨。
    "別忘了終極一班的精神!"——雷克斯。
    這些聲音成為他的錨點,讓他在崩潰邊緣保持最後一絲清醒。
    不知過了多久——在零時空中,時間沒有意義——痛苦突然轉變為一種奇異的平靜。光明與黑暗不再對抗,而是如陰陽魚般開始旋轉、融合。一種前所未有的能量在汪大東體內誕生——不是光明,也不是黑暗,而是純粹的...平衡。
    黑暗之核的外殼碎裂,露出裏麵的核心——一顆純淨的黑色晶體,不再有那些邪惡的紅光。它緩緩飄起,與汪大東胸口浮現的光明之種結合在一起,形成一枚灰白色的全新晶體。
    "成功了..."林雨薇的影像欣慰地說,"時空平衡之鑰...終於完整了。"
    汪天養胸口的傷口開始愈合,眼中的最後一絲血紅也消失了。他虛弱但清醒地擁抱兒子:"謝謝你,大東...你做到了我永遠做不到的事。"
    "不,是我們一起做到的。"汪大東回抱父親,感受著體內流動的新能量——強大但不狂暴,溫和但有力量。
    林雨薇的影像開始消散:"我的使命完成了。記住,這種平衡之力不僅能修複過去的錯誤,也能塑造未來的可能。善用它..."
    當最後一個字消失時,零時空也開始崩塌。汪大東感到一股強大的拉力,將他與父親拽向某個方向...
    刺眼的白光過後,汪大東發現自己跪在基地外的空地上,懷中扶著虛弱的汪天養。周圍是目瞪口呆的灸舞、東城衛和終極一班眾人。
    "這...不可能..."修喃喃道,儀器上的讀數瘋狂跳動,"黑暗之核的能量特征...完全改變了!"
    汪天養——不再是影皇——艱難地站起來,麵對眾人的警惕目光:"我知道...我沒有資格請求原諒。但請相信,我所做的一切惡行,都是在黑暗之核控製下完成的。"
    灸舞上前檢查他的狀態,最終點頭:"他的黑暗氣息確實完全消失了。汪天養...歡迎回來。"
    王亞瑟、丁小雨和雷克斯麵麵相覷,最終由雷克斯代表發言:"如果你是真心回歸,終極一班願意給你證明的機會。"
    汪大東感激地看了朋友們一眼,然後轉向父親:"接下來怎麽辦?"
    汪天養看向遠方:"時空獵人組織不會因為我的清醒而自動解散。黑暗之核雖然被平衡,但它散播的邪惡還在。我們必須糾正這一切。"
    "那就一起。"汪大東伸出手,"這一次,我們光明正大地並肩作戰。"
    汪天養握住兒子的手,眼中泛起淚光:"一起。"
    灸舞微笑著看著這一幕,權杖輕點地麵:"十二時空聯盟有了新的力量。平衡之鑰的持有者,和曾經的影皇...這將是一個傳奇的開始。"
    夕陽西下,將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。但不同於以往的黑暗,這些影子中,已經沒有了恐懼與絕望,隻有希望與決心。
    在無人注意的角落,那顆灰白色的平衡之鑰在汪大東胸口微微發光,預示著一段全新冒險的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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