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光明遺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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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基地修複工作持續了整整一周。汪大東坐在臨時宿舍的床邊,反複端詳著手中陳舊的項鏈吊墜。這是他從隨身行李中找到的——母親留給他的唯一遺物,一個花瓣形狀的銀色吊墜,內側刻著奇怪的符文。
    自從光明之種在他胸口顯現出花形圖案後,這個被遺忘多年的吊墜突然變得無比重要。更奇怪的是,當他握著吊墜時,手腕上的龍形紋身——時空密鑰守護靈的化身——會微微發熱,仿佛在呼應什麽。
    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    "進來。"
    門開了,雷克斯站在門口,手裏拿著一疊文件。自從上次事件後,這是他們第一次單獨相處。
    "有時間嗎?"雷克斯的語氣比前幾天柔和了些,"我查到一些關於你母親的信息。"
    汪大東連忙請他進來。雷克斯在書桌前坐下,攤開文件。那是各種古籍的複印件和翻譯稿,密密麻麻的筆跡顯示出查閱者的用心。
    "你母親林雨薇,木時空最後的光明祭司。"雷克斯推了推眼鏡,"光明祭司一族世代守護著"生命之泉",據說泉水能夠淨化一切黑暗力量。"
    汪大東握緊吊墜:"這個呢?你知道是什麽嗎?"
    雷克斯湊近觀察:"看起來像生命之泉神殿的鑰匙。這些符文...是古老的祭司文字,寫著"當黑暗降臨,光明之子將攜此歸鄉,重啟生命之源"。"
    "歸鄉..."汪大東喃喃重複,"你是說,我應該去木時空?"
    "根據資料,光明祭司的遺跡在木時空的迷霧森林深處。"雷克斯點頭,"但那裏現在是個危險地帶,時空獵人經常出沒。"
    汪大東陷入沉思。灸舞明確禁止他離開基地,尤其是在血脈詛咒尚未完全控製的情況下。但內心深處,他感覺這是必須走的路。
    "謝謝你,雷克斯。"他真誠地說,"不僅為了這些研究,還為...還為你依然信任我。"
    雷克斯沉默片刻:"我欠你一個道歉。那天我讓懷疑蒙蔽了判斷。我們認識這麽多年,我早該知道,無論血脈如何,你都是汪大東。"
    兩人相視一笑,多年的友誼在這一刻重新找到了平衡。
    "所以,"雷克斯壓低聲音,"你打算怎麽去木時空?灸舞盟主肯定不會同意。"
    汪大東狡黠一笑:"我記得某人說過,有些事比命令更重要?"
    雷克斯會意地點頭:"我去通知亞瑟和小雨。艾莉絲應該也能幫忙,她對時空穿梭很熟悉。"
    計劃很快製定完畢。第二天淩晨,趁著大部分守衛換崗的空檔,五人悄悄集結在基地的備用傳送室。艾莉絲雖然傷勢未愈,但堅持同行。
    "生命之泉的治愈力量可能對我有幫助。"她一邊調整傳送坐標一邊解釋,"而且沒有時空守護者引導,你們連遺跡都找不到。"
    汪大東感激地點頭,然後看向三位好友:"你們真的確定要跟我冒險?這可能會違反盟主命令,甚至..."
    "省省吧,自戀狂。"王亞瑟打斷他,拍了拍重新鍛造的石中劍,"終極一班從來都是共同進退。"
    丁小雨沒說話,隻是亮了亮阿瑞斯之手,上麵的紅光比以往更加明亮。
    艾莉絲啟動傳送裝置,藍光籠罩五人:"抓緊了,木時空的迷霧森林,出發!"
    一陣天旋地轉後,汪大東感到雙腳踩在了鬆軟的土地上。睜開眼,眼前是一片濃霧籠罩的森林,能見度不足十米。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草木氣息,偶爾傳來奇怪的鳥鳴。
    "跟緊我。"艾莉絲取出一個發光的羅盤,"迷霧森林不是普通的地方,這裏的空間是折疊的,走錯一步可能會永遠迷失。"
    五人排成一列,小心翼翼地跟隨艾莉絲前進。汪大東握著母親吊墜,感受到它隨著深入森林而逐漸變熱。更奇怪的是,手腕上的龍形紋身也開始發光,在霧氣中指引著方向。
    "等等。"走了約莫半小時後,汪大東突然停下,"羅盤指向那邊,但我的吊墜和紋身指向這邊。"
    艾莉絲皺眉檢查儀器:"奇怪,羅盤顯示生命之泉確實在另一個方向。"
    "或許..."雷克斯思考道,"大東的感應不是指向生命之泉,而是光明之種的其他部分?古籍提到過,光明祭司將力量分散隱藏,以防被黑暗勢力一網打盡。"
    最終他們決定相信汪大東的直覺。改變方向後,霧氣奇跡般地變淡了,一條隱約可見的小徑出現在腳下,兩旁是發光的藍色花朵。
    "指引之花..."艾莉絲驚歎,"傳說隻會為真正的光明之子綻放。大東,你母親一定預見了這一天。"
    小徑盡頭是一座半坍塌的石製建築,藤蔓和苔蘚覆蓋了大部分表麵,但仍能辨認出曾經的莊嚴。正門上方刻著一朵巨大的花形浮雕,與汪大東的吊墜一模一樣。
    "就是這裏。"汪大東心跳加速,吊墜在他手中劇烈震動。
    就在他們準備進入時,丁小雨突然轉身:"有人跟蹤我們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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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他人立刻進入戒備狀態。片刻寂靜後,樹叢中傳來沙沙聲,五個黑袍人走了出來——正是之前襲擊基地的時空獵人小隊,領頭的疤痕獵人胸口還纏著繃帶。
    "真巧啊,少爺。"疤痕獵人獰笑,"影皇大人說您會來這兒,果然沒錯。"
    汪大東握緊龍紋鏊——自從上次變化後,它一直保持著時空之劍的形態:"你們怎麽找到我們的?"
    "血脈聯係,親愛的少爺。"疤痕獵人舉起一個發紅光的裝置,"影皇大人通過它時刻感應您的位置。現在,請把吊墜交出來,我們可以考慮留您這些朋友全屍。"
    "做夢!"王亞瑟拔出石中劍,雷克斯和丁小雨也擺出戰鬥姿態。
    艾莉絲低聲對汪大東說:"我們拖住他們,你進去找光明之種。隻有它能對抗影皇的力量。"
    汪大東想拒絕,但情況危急。他點點頭,趁著四人衝向前迎敵的空檔,迅速衝向遺跡入口。疤痕獵人想阻攔,被雷克斯一記能量彈逼退。
    "別讓他進去!"疤痕獵人大吼,"摧毀遺跡!"
    兩名時空獵人突破防線追向汪大東,但遺跡入口突然爆發出一道強光,將他們彈飛。顯然,隻有持有吊墜的人才能進入。
    汪大東衝進遺跡,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圓形大廳中。四周牆壁刻滿了浮雕,講述著光明祭司一族的曆史。大廳中央是一個石台,台上有一個花瓣形狀的凹槽,正好與他的吊墜匹配。
    沒有猶豫,汪大東將吊墜放入凹槽。刹那間,整個遺跡活了過來。牆壁上的浮雕開始發光,投影出全息影像;石台緩緩下沉,露出一個向下的螺旋階梯。
    他取下吊墜,謹慎地走下階梯。下麵的空間比上麵大得多,仿佛整個山體都被掏空了。階梯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地下湖,湖水散發著柔和的綠光,照亮了整個洞穴。
    "生命之泉..."汪大東驚歎道。
    湖中央有個小島,島上立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石碑。直覺告訴他,答案就在那裏。環顧四周,沒發現橋梁或船隻,湖水看起來也不深。他試探性地踏入水中,驚訝地發現水麵居然能支撐他的重量,就像踩在柔軟的玻璃上。
    走到湖中央,汪大東看清了石碑上的刻文——與吊墜上的符文同源,但更加複雜。當他靠近時,石碑亮了起來,一個全息影像浮現出來。那是一位美麗的女性,與記憶中母親的樣子完全重合。
    "如果你看到這段影像,說明我的孩子已經長大成人。"影像中的林雨薇溫柔地說,"也說明黑暗再次崛起,威脅著十二時空的平衡。"
    汪大東伸手想觸碰,卻隻碰到空氣。
    "光明之種隻是開始。"影像繼續道,"真正的力量在於平衡。很久以前,我們一族守護著兩把密鑰——光明之種與黑暗之核。它們本是一體,代表著創造與毀滅的永恒循環。"
    影像變化,顯示出兩把交織的鑰匙,一把金光燦爛,一把漆黑如墨。
    "千年前,一位祭司將黑暗之核分離出去,認為這樣能永遠消除威脅。但他錯了,失衡的力量同樣危險。黑暗之核最終腐蝕了它的持有者,創造了第一個影皇。"
    汪大東倒吸一口冷氣。難道父親是被黑暗之核腐蝕的?
    "我的時間不多了。"影像中的林雨薇表情悲傷,"我將光明之種一分為二,一半留在生命之泉,一半植入你的心髒。當兩部分重聚,你將麵臨選擇——是摧毀黑暗之核,還是嚐試重新平衡它。記住,隻有同時承載兩者的人,才能終結這場永恒的戰爭。"
    影像消失,石碑頂端打開,露出一個小型容器。裏麵是一朵晶瑩剔透的花,與汪大東胸口顯現的圖案一模一樣。
    這就是光明之種的另一部分。
    汪大東伸手觸碰那朵花,它立刻化為流光,鑽入他的胸口。一股前所未有的溫暖力量流遍全身,手腕上的龍形紋身完全亮起,化作光龍環繞著他飛舞。
    "平衡...是關鍵..."光龍發出聲音,"尋找...黑暗之核..."
    突然,整個洞穴劇烈震動,頂部的石塊開始崩塌。汪大東聽到遠處傳來的爆炸聲和呐喊——上麵的戰鬥升級了!
    他迅速往回跑,光龍重新化為紋身。當他衝回入口大廳時,眼前的景象讓他血液凝固——雷克斯躺在地上,胸口被黑刃刺穿;王亞瑟和丁小雨渾身是傷,勉強支撐;艾莉絲跪在一旁,用最後的能量維持防護罩。防護罩外,疤痕獵人帶著增援的時空獵人正在猛攻。
    "雷克斯!"汪大東衝到朋友身邊,發現他還有微弱的呼吸。
    "大...東..."雷克斯艱難地說,"抱歉...我沒能..."
    "別說話!"汪大東將手放在他傷口上方,本能地調動體內新獲得的力量。令他驚訝的是,光明之種的能量自動流向傷口,綠光所過之處,黑暗力量被淨化,傷口開始愈合。
    疤痕獵人見狀怒吼:"不!隻有影皇大人才能治愈黑暗之傷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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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瘋狂地攻擊防護罩,艾莉絲已經支撐不住,嘴角滲出血絲。
    汪大東輕輕放下恢複中的雷克斯,站起身。體內的兩半光明之種已經完全融合,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。時空之劍在他手中光芒大盛,劍身上的符文重組成了全新的圖案。
    "夠了。"他的聲音回蕩在大廳中,帶著不屬於他一個人的力量,"這場鬧劇該結束了。"
    防護罩恰好在這時破碎,時空獵人一擁而上。汪大東舉劍橫掃,一道新月形的光刃呼嘯而出,將衝在最前麵的五名獵人直接擊飛。疤痕獵人勉強用黑刃格擋,但武器應聲而斷,他本人也撞在牆上,噴出一口黑血。
    "這不可能..."他驚恐地看著汪大東,"這是...完整的光明之種?!"
    汪大東沒有回答,繼續向前走去。每走一步,身上的光芒就強一分,整個遺跡開始回應這股力量,牆壁上的浮雕全部亮起。
    "告訴影皇,"他在疤痕獵人麵前停下,"我會去找他。但不是作為他的兒子,而是作為光明與黑暗的平衡者。"
    疤痕獵人還想說什麽,汪大東已經一掌拍在他額頭。綠光閃過,獵人身上的黑暗氣息被淨化了大半,眼中的瘋狂也褪去不少。
    "你...對我做了什麽?"疤痕獵人困惑地問。
    "給了你選擇的機會。"汪大東收回手,"現在帶著你的人離開,趁我還沒改變主意。"
    疤痕獵人猶豫片刻,最終咬牙發出撤退信號。幸存的時空獵人互相攙扶著退出遺跡,很快消失在迷霧中。
    確認威脅解除後,汪大東立刻回到同伴身邊。令他欣慰的是,雷克斯的傷勢已經穩定,其他人雖然受傷但不致命。光明之種的力量讓他能夠治愈大部分傷口,很快大家都恢複了行動能力。
    "大東..."艾莉絲敬畏地看著他,"你現在的力量...已經接近盟主級別了。"
    汪大東搖搖頭:"力量不是重點。我母親留下的信息...她提到了黑暗之核,說它與光明之種本是一體。我想這就是父親...影皇變成那樣的原因。"
    "所以我們要找黑暗之核?"王亞瑟問。
    "不。"汪大東看向遠方,"它會來找我。影皇不會允許我擁有完整的光明之種,他會親自出馬。"
    雷克斯已經能坐起來,雖然臉色仍然蒼白:"那我們得盡快回基地準備。"
    "不,你們回去。"汪大東堅定地說,"這是我必須獨自麵對的挑戰。"
    "又想逞英雄?"王亞瑟不滿地說,"忘了終極一班的規矩了嗎?共同進退!"
    "這次不一樣。"汪大東苦笑,"影皇...我父親...他會利用你們威脅我。而且..."他摸了摸胸口,"光明之種的力量太強,我還不完全能控製。戰鬥中可能會誤傷你們。"
    長時間的沉默後,雷克斯開口:"至少讓我們陪你回基地。灸舞盟主應該知道如何幫你控製這股力量。"
    汪大東最終同意了。五人離開遺跡時,驚訝地發現迷霧森林的霧氣散去了大半,陽光透過樹葉灑下斑駁的光影。生命之泉的力量正在淨化這片土地。
    回程的傳送很順利。當他們出現在基地傳送室時,等待他們的是臉色鐵青的灸舞和全副武裝的東城衛。
    "我該把你們全都關禁閉!"灸舞罕見地發怒,"擅自離隊,違反命令,知不知道有多危險?"
    但當他的目光落在汪大東身上時,怒氣變成了驚訝:"你...找到了完整的光明之種?"
    汪大東點點頭,簡單解釋了遺跡中的發現。灸舞聽完後沉默良久,最終歎了口氣:"看來預言正在應驗。走吧,去會議室詳談。你們幾個,"他看向傷痕累累的四人,"去醫療室好好治療。"
    會議室裏,灸舞聽完完整報告,表情越來越凝重。
    "雙子密鑰的傳說我聽過,但一直以為是神話。"他站起身踱步,"如果影皇確實持有黑暗之核,那麽常規手段根本無法消滅他。"
    "我母親說需要平衡。"汪大東回憶道,"不是摧毀黑暗之核,而是重新將它和光明之種結合。"
    "理論上可行,但實際操作..."灸舞搖頭,"曆史上從沒有人能同時承載兩者而不被毀滅。你父親...汪天養是曆代盟主中最強大的一個,連他都無法抵抗黑暗之核的腐蝕。"
    汪大東握緊拳頭:"那總得有人嚐試。否則這場戰爭永無止境。"
    灸舞深深看著他:"你確定要這麽做?一旦影皇知道你有完整的光明之種,他會不惜一切代價奪取它,或者...摧毀你。"
    "我別無選擇。"汪大東平靜地說,"無論是作為光明之種的繼承者,還是作為...他的兒子。"
    會議持續到深夜。當他們終於離開時,基地已經進入最高戒備狀態。汪大東回到臨時宿舍,發現雷克斯在等他,傷勢已經好了大半。
    "睡不著?"雷克斯遞給他一杯熱巧克力。
    汪大東接過杯子,溫暖透過陶瓷傳遞到掌心:"太多事情要想。"
    "關於你父親..."
    "我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。"汪大東坦白道,"恨他?同情他?還是...希望他能恢複理智?"
    雷克斯沉思片刻:"也許都不是。也許你隻需要做你認為正確的事,不管他是誰。"
    兩人沉默地喝著熱飲,星空透過窗戶灑下微弱的光芒。明天將是艱難的一天,但此刻,友誼的溫暖足以驅散所有陰霾。
    汪大東不知道的是,在遙遠的某個黑暗空間裏,一雙血紅的眼睛正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。影皇——曾經的汪天養——手中握著一個漆黑的晶體,晶體表麵倒映著汪大東的身影。
    "很快,我的兒子..."沙啞的聲音在黑暗中回蕩,"我們將了結這一切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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