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 輕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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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夜色如墨,清雅軒的庭院內殺機四伏。秦遠與白芷背靠背而立,四周的黑衣人步步緊逼,銀煞的骨哨聲尖銳刺耳,仿佛毒蛇吐信。
    “看來今晚要活動筋骨了。”秦遠低笑一聲,手指微微收緊,捏了捏白芷的掌心。
    白芷沒有回應,但指尖輕輕回勾,無聲傳遞著默契。她左手持細劍,右手從腰間摸出三枚銀針,寒光在月色下一閃而逝。
    銀煞冷笑:“死到臨頭還卿卿我我?”他猛地揮手,“拿下!”
    黑衣人一擁而上!
    秦遠身形如電,側步避開最先襲來的刀刃,反手扣住對方手腕一擰,奪下武器的同時一腳將人踹飛。白芷則如鬼魅般遊走於人群間隙,銀針精準刺入敵人穴位,中針者瞬間僵直倒地。兩人配合天衣無縫,短短片刻便放倒七八人。
    然而敵人源源不斷,秦遠肩膀的舊傷隱隱作痛,動作稍滯,一柄短刀已劃破他後背衣衫。白芷眸光一凜,竹笛橫吹,音波震退偷襲者,同時旋身擋在秦遠身後:“小心!”
    秦遠趁機奪過一把長刀,刀鋒橫掃逼退圍攻,順勢攬住白芷的腰將她往懷裏一帶:“走!”
    兩人借力躍上假山,眼看就要翻牆突圍,銀煞突然甩出三枚淬毒飛鏢!白芷察覺破空聲,猛地推開秦遠,自己卻避之不及,一枚飛鏢擦過她脖頸,留下一道血痕。
    “白芷!”秦遠瞳孔驟縮。
    “沒事……沒毒。”她喘息著按住傷口,指尖沾了絲血跡,臉色卻因內力消耗而蒼白。
    銀煞陰笑:“現在沒有,不代表待會兒沒有。”他拍了拍手,更多黑衣人從地下入口湧出,為首的鬥篷人手持鐵鏈,獰笑道:“教主說了,活捉南海派的女人,賞《幽冥秘典》一冊!”
    秦遠眼神沉冷,握刀的手青筋暴起。白芷輕輕按住他手臂,低聲道:“別硬拚,先撤。”
    他咬牙點頭,突然從懷中掏出一顆煙霧彈砸向地麵!“砰”的一聲,濃煙彌漫,兩人趁機翻牆逃離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城東安全屋
    溫婉見到狼狽歸來的兩人,立刻取出醫藥箱。白芷脖頸的傷口雖淺,但飛鏢上的麻藥已讓她半邊身子發麻,額角滲出細密冷汗。秦遠後背的刀傷更是觸目驚心,血浸透了襯衫。
    “你們瘋了嗎?!”林雅紅著眼眶替秦遠清理傷口,酒精棉按上去時,他肌肉繃緊,卻一聲不吭。
    花想容抱臂靠在門邊,語氣罕見地急躁:“葉清霜帶回來的消息已經夠了,你們何必冒險?”
    “不跟上去,怎麽知道他們明晚要用‘海魂號’運祭品?”秦遠嘶了一聲,看向白芷,“況且,銀煞提到了‘頭祭’……”
    白芷垂眸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竹笛上的刻痕。葉清霜蹲在她身旁,小心翼翼地為她貼上紗布:“白姐姐,疼不疼?”
    “不疼。”她勉強笑笑,抬眼時正對上秦遠的目光。兩人視線交匯,皆從對方眼中看到未盡之言——幽冥教的計劃遠比想象中殘忍。
    溫婉敲擊鍵盤調出地圖:“‘海魂號’明晚從三號碼頭出發,目的地是南海無名島。如果我們能提前潛入……”
    “太危險。”秦遠打斷她,“幽冥教高手如雲,正麵衝突勝算太低。”
    屋內陷入沉默。良久,白芷輕聲道:“我有辦法。”她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,上刻海浪紋路,“南海派秘令,可調遣沿海十二塢的水手。若能混上船,裏應外合……”
    花想容挑眉:“你還有這層關係?”
    “師父留給我的底牌。”白芷苦笑,“本想用來複仇,如今倒是派上用場。”
    秦遠凝視她片刻,忽然伸手覆上她手背:“一起。”
    掌心溫度灼人,白芷指尖微顫,卻沒抽離。林雅和溫婉交換了個眼神,葉清霜眨巴著眼,被花想容拎著衣領拽出房間:“小孩子別瞎看。”
    ——
    夜深人靜
    秦遠推開陽台門時,白芷正倚欄望月。夜風拂過她鬆散的長發,露出脖頸上那道刺眼傷痕。
    “怎麽不休息?”他站到她身側,遞過一杯熱茶。
    白芷接過,茶香氤氳間輕聲道:“睡不著。”她頓了頓,“謝謝你今天救我。”
    秦遠低笑:“彼此彼此。”
    月光灑在兩人肩頭,影子在地上交疊。白芷忽然轉頭看他:“秦遠,如果明天……”
    “沒有如果。”他打斷她,手指拂過她頸間紗布,嗓音低沉,“我不會讓你當什麽‘頭祭’。”
    指尖觸碰激起細微戰栗,白芷呼吸微亂。秦遠眸色漸深,忽然傾身靠近——
    “師叔!”葉清霜的聲音從客廳傳來,“溫婉姐找到船體結構圖了!”
    兩人觸電般分開。秦遠輕咳一聲:“……先去忙正事。”
    白芷點頭,耳尖泛紅。轉身時,她的發絲掃過秦遠手背,如羽毛輕撓,留下若有似無的檀香。
    ——
    次日黃昏,碼頭
    白芷一襲漁家女裝扮,粗布衣裙掩不住清冷氣質。秦遠扮作水手,臉上抹了煤灰,卻仍被花想容調侃:“再髒也遮不住你這張招桃花的臉。”
    “少廢話。”秦遠壓低草帽,看向白芷,“玉牌給接頭人了?”
    “嗯。”白芷點頭,“十二塢的人會在貨艙接應。”
    遠處,“海魂號”的汽笛聲嗚咽響起。秦遠忽然抓住白芷手腕,將一枚翡翠戒指套上她食指:“戴著,關鍵時刻能保命。”
    戒指內側刻著清微派符文,顯然是連夜準備的。白芷怔忪間,他已鬆開手,轉身走向登船口。
    海浪拍打船舷,暮色沉沉。這場獵殺與反獵殺的博弈,才剛剛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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