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0章 白芷生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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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海風裹挾著潮濕的鹹腥氣息從窗外灌入,白芷站在旅館的陽台上,指尖輕輕摩挲著那枚翡翠戒指。無名島礁的搜救行動已經過去三天,幽冥教的據點被警方突襲,但銀煞和陳永昌依舊在逃。她低頭看著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腕,微微蹙眉——傷口已經結痂,但筋骨仍需時間恢複。
    身後傳來房門開啟的聲音,她下意識繃緊脊背,卻在聞到那股熟悉的鬆木氣息時稍稍放鬆。
    "傷還沒好就別吹風。"秦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,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。他手裏拎著兩杯熱茶,走到她身旁,將其中一杯遞給她。
    白芷接過,指尖不經意間與他相觸,溫熱傳遞,她微微一頓,卻沒有立即抽回手。秦遠似乎也沒急著鬆開,兩人就這樣站在陽台上,沉默地啜飲著茶水,任由海風拂過發梢。
    "溫婉查到了新的線索。"秦遠終於開口,聲音低沉,"幽冥教在江城還有一個地下拍賣行,專門交易古董和……人。"
    白芷的手指微微收緊,茶杯裏的水麵泛起細微的漣漪:"他們還沒放棄祭祀?"
    "不僅沒放棄,反而更急了。"秦遠側頭看她,目光落在她脖頸上那道已經結痂的傷痕,"六月初六隻剩兩周,他們需要新的"祭品"。"
    白芷沉默片刻,忽然問道:"你肋骨怎麽樣了?"
    秦遠挑眉,似乎沒想到她會突然關心這個:"還行,至少能打架。"
    "逞強。"她輕哼一聲,轉身走回房間,將茶杯放在桌上。秦遠跟了進來,順手關上陽台的玻璃門,將潮濕的海風隔絕在外。
    房間不大,兩張單人床中間隻隔著一張小茶幾。這是島上唯一的旅館,搜救隊和十二塢的人擠滿了其他房間,他們不得不暫時同住一間。白芷起初有些抗拒,但秦遠隻是聳聳肩說:"又不是沒一起睡過甲板。"
    現在,房間裏隻有他們兩人。葉清霜被花想容帶去隔壁休息,溫婉和林雅則在另一間房整理資料。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和潮濕的衣物氣息,莫名讓人心跳加速。
    秦遠走到床邊坐下,從背包裏取出一卷繃帶和藥膏:"換藥。"
    白芷看了他一眼,沒說話,隻是默默坐到他身旁,背對著他解開襯衫最上麵的兩顆紐扣,將衣領稍稍拉下,露出後肩的傷口。秦遠的動作很輕,指尖蘸著藥膏,小心翼翼地塗抹在那些已經結痂的擦傷上。他的呼吸拂過她的後頸,溫熱而克製。
    "疼嗎?"他低聲問。
    "不疼。"她回答,聲音比平時軟了幾分。
    他的手指頓了頓,忽然說道:"你撒謊的時候,耳尖會紅。"
    白芷一怔,下意識想轉頭,卻被他輕輕按住肩膀:"別動,還沒包紮完。"
    她隻好僵著身子不動,心跳卻不受控製地加快。秦遠似乎察覺到了,低笑一聲,繼續手上的動作。繃帶繞過她的肩膀,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栗。
    "好了。"他最後固定好繃帶,卻沒有立即收回手,而是輕輕按在她肩頭,"還有哪裏傷到了?"
    白芷深吸一口氣,轉過身來麵對他:"沒了。"
    兩人的距離近得能數清彼此的睫毛。秦遠的目光落在她臉上,從微蹙的眉到緊抿的唇,最後停在她那雙清冷的眼睛上。房間裏一時安靜得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聲。
    就在這時,房門突然被敲響。
    "秦遠!白芷!你們在裏麵嗎?"是葉清霜的聲音,帶著幾分急切。
    秦遠嘖了一聲,起身去開門。葉清霜站在門外,臉頰泛紅,手裏捧著一堆草藥:"花姐姐讓我送來的!說是能加快傷口愈合!"
    白芷已經整理好衣領,神色恢複如常:"謝謝。"
    葉清霜蹦蹦跳跳地進來,把草藥堆在茶幾上,突然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:"對了,溫婉姐說晚上有行動,讓我們好好休息。"
    "什麽行動?"秦遠皺眉。
    "不知道,她神神秘秘的。"葉清霜歪著頭,"隻說讓我們養精蓄銳。"
    等葉清霜離開後,秦遠和白芷對視一眼,都有些疑惑。但既然溫婉這麽安排,他們也隻能照做。
    夜幕降臨,海島的夜晚格外安靜,隻有海浪拍打岸邊的聲音隱約傳來。白芷躺在床上,聽著另一張床上秦遠均勻的呼吸聲,卻怎麽也睡不著。
    "睡不著?"黑暗中,秦遠突然開口。
    白芷微微一驚:"嗯。"
    "傷口疼?"
    "不是。"她頓了頓,"在想幽冥教的事。"
    秦遠沉默了一會兒,忽然掀開被子坐起來:"要不要喝點酒?"
    白芷轉頭看他,月光從窗簾縫隙漏進來,勾勒出他側臉的輪廓:"現在?"
    "反正睡不著。"他起身,從背包裏摸出一個小酒壺,"十二塢的人送的,說是驅寒。"
    白芷猶豫片刻,也坐了起來。秦遠倒了小半杯遞給她,自己則直接對著壺口喝了一口。酒液辛辣,入喉如火,她忍不住輕咳一聲。
    "慢點。"秦遠低笑,"這酒後勁大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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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芷抿了抿唇,又喝了一小口。熱流從胃部擴散到四肢,讓她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。
    "你以前……"她猶豫了一下,"經常這樣?"
    "哪樣?"
    "和女人共處一室,喝酒聊天。"
    秦遠挑眉,似笑非笑地看著她:"吃醋了?"
    白芷立刻別過臉:"隨口問問。"
    他低笑一聲,又喝了一口酒:"沒有。你是第一個。"
    房間再次陷入沉默,但這次的氣氛卻微妙地變了。酒精的作用下,白芷感覺臉頰有些發燙,心跳也比平時快了幾分。
    "秦遠。"她忽然開口。
    "嗯?"
    "如果……"她頓了頓,"如果這次行動失敗了,你會怎麽辦?"
    他轉過頭,在月光下直視她的眼睛:"沒有如果。"
    "我是說——"
    "白芷。"他打斷她,聲音低沉而堅定,"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,也不會讓幽冥教得逞。這不是安慰,是承諾。"
    她的心跳漏了一拍。
    不知是誰先動的,兩人的距離在不知不覺間縮短。秦遠的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,拇指擦過她唇角殘留的酒液。白芷沒有躲,隻是抬眸看著他,眼底有暗流湧動。
    "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?"他低聲問,呼吸灼熱。
    她沒有回答,而是微微仰頭,吻上了他的唇。
    一切理智在這一刻崩塌。秦遠扣住她的後腦,加深了這個吻。酒香在唇齒間交換。
    月光下,兩具傷痕累累的身體緊密相貼,仿佛要將彼此融入骨血。
    一夜花落。
    窗外,海浪依舊拍打著岸邊,潮起潮落,永不停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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