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五章 青鸞一舞化幹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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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師姐?”蘇小滿又驚又喜,來人竟是藥王穀的林婉兒!她不是應該在穀中養傷嗎?怎麽會出現在這裏?
林婉兒卻沒時間解釋,長鞭一甩,將鬼麵殺手抽飛出去,同時對蘇小滿急道:“別問!跟我走!穀中出事了,長老們讓我來接你!”
蘇小滿心中一沉,果然出事了!他不再猶豫,跟著林婉兒朝著密林深處疾奔。林婉兒的身法極為奇特,腳步起落間,四周的草木竟自動為她讓開道路,顯然是精通某種“草木遁形”的秘術。
身後的追兵被林婉兒的突然出現打亂了節奏,等反應過來時,兩人早已消失在密林深處。
奔出數裏,林婉兒才在一處隱蔽的山洞前停下,她警惕地四下張望,確認無人跟蹤後,才拉著蘇小滿鑽進山洞。
山洞不大,卻異常幹燥。林婉兒點燃隨身攜帶的火折子,火光映出她蒼白的臉頰和頸側淡淡的黑紋——她的心脈暗傷似乎又加重了。
“穀中到底發生了什麽?”蘇小滿急忙問道,伸手想為她把脈,卻被她躲開。
林婉兒從懷中掏出一封蠟封的密信,遞給他:“三日前,暗影閣聯合幽冥閣、影殺樓突襲藥王穀,護山大陣被破,玄塵長老為了保護弟子們撤退,以身殉陣……”
蘇小滿接過密信的手猛地一顫,蠟封碎裂,信紙飄落。火光下,玄塵長老蒼勁的字跡刺痛了他的眼睛:“小滿吾徒,速攜禁方殘卷遠遁,莫回穀,莫回頭,待他日實力有成,再為藥王穀報仇……”
“長老……”蘇小滿的聲音哽咽,玄塵長老從小將他養大,待他如父,如今竟……
林婉兒咬著嘴唇,眼淚在眼眶裏打轉:“現在穀中弟子分散各地,由明心長老和清雲長老帶領,暫時隱匿在望月鎮。我是偷偷跑出來的,長老們說,隻有你帶回的回魂草和禁方殘卷,能讓藥王穀有一線生機。”
蘇小滿深吸一口氣,將悲痛壓在心底。他看著林婉兒頸側的黑紋,又想起密信中的內容,眼中閃過決絕的光芒:“不,我不能跑。”
“你說什麽?”林婉兒愕然抬頭。
“暗影閣既然敢突襲藥王穀,必然是有恃無恐。”蘇小滿握緊拳頭,“他們要的是禁方殘卷,我若跑了,他們隻會追殺分散的弟子。我必須回去,不僅要報仇,還要奪回藥王穀!”
火光搖曳,映著他堅定的眼神。林婉兒看著他鬢邊因內力耗損而新增的白發,突然伸手,輕輕撫上他的臉頰:“好,我陪你回去。但你答應我,一定要先治好你的傷,還有……”她頓了頓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“不許再像剛才那樣,把藥鼎扔出去當誘餌,那可是我們的定情信物。”
蘇小滿心中一暖,反手握住她冰涼的手:“好,不扔了。等奪回藥王穀,我就用回魂草為你療傷,然後……”
“然後什麽?”林婉兒追問,臉頰泛起紅暈。
“然後,我們就在藥圃東側那塊地裏,種滿金銀花。”蘇小滿看著她的眼睛,認真地說,“長老說過,金銀花又名忍冬,越是寒冷,開得越豔。我們藥王穀的弟子,就該像金銀花一樣,堅韌不拔,生生不息。”
林婉兒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,她靠在蘇小滿懷裏,聽著他沉穩的心跳,感受著他身上熟悉的藥香,心中的恐懼和不安漸漸消散。
山洞外,霞光早已散去,夜幕降臨。但蘇小滿知道,屬於他們的戰鬥,才剛剛開始。
而那封染血的密信,此刻正靜靜地躺在他的手心,如同一份沉甸甸的責任,也如同一顆複仇的種子,在黑暗中,等待著破土而出的那一刻。
夜幕如墨,斷魂崖下的密林裏殺機四伏。蘇小滿剛將林婉兒護在身後,便覺四周的空氣驟然凝固——方才追擊的幽冥閣殺手和元陽劍宗弟子已不見蹤影,取而代之的是七道黑影,如同融入夜色的墨滴,悄無聲息地圍了上來。
這些人身形頎長,玄衣上繡著暗金色的蝙蝠紋,腰間懸著彎刀,刀鞘上鑲嵌的黑曜石在月光下泛著冷光。蘇小滿瞳孔驟縮——是暗影閣的製式服飾!可暗影閣不是突襲藥王穀的元凶嗎?為何會在此地現身?
“閣下便是歸墟秘境中斬殺噬魂獸的蘇小滿?”為首的黑衣人上前一步,聲音嘶啞如磨砂紙,卻帶著一種奇異的恭敬。他身形佝僂,兜帽壓得極低,隻能看到一截蒼白的下頜,和下頜上一道橫貫的疤痕。
蘇小滿握緊劍柄,純陽內力在丹田緩緩流轉,隨時準備出手:“暗影閣?你們來做什麽?替你們閣主來取我性命?”
“閣主已死。”黑衣人突然單膝跪地,動作整齊劃一,七道黑影同時躬身,玄衣下擺掃過落葉,發出沙沙輕響,“我等乃暗影閣‘影衛營’成員,今日特來投奔林姑娘,願隨二位前往藥王穀,共抗殘黨!”
“林姑娘?”蘇小滿和林婉兒對視一眼,皆是愕然。林婉兒往前一步,頸側的金線印記在月光下微亮——那是雙心共鳴的餘韻,此刻竟隱隱發燙,“你們認識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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為首的黑衣人抬起頭,兜帽滑落,露出一張布滿舊疤的臉,唯有一雙眼睛亮得驚人,此刻正緊緊盯著林婉兒頸側的印記:“三年前,我妹妹中了‘蝕骨纏魂絲’,是姑娘用‘金針渡厄’之法救了她。閣主發現後要處死我兄妹,是玄塵長老暗中送我們逃到南疆……”他聲音哽咽,從懷中掏出一塊青銅令牌,令牌上刻著“影衛統領”四個字,“此乃影衛營虎符,現交予姑娘。暗影閣中,尚有三百影衛願隨我等叛出,隻求能為長老報仇,為天下除害!”
蘇小滿心中劇震。他聽過“影衛營”的傳說——暗影閣閣主麾下最精銳的殺手組織,向來隻聽令於閣主一人,怎會突然叛出?他看向林婉兒,見她指尖微動,正以“藥王穀密語”在他掌心寫字:“令牌是真的,他袖口有‘回魂草’的藥香,是我三年前配給解毒者的‘安神散’味道。”
原來如此。蘇小滿鬆了口氣,卻仍未放鬆警惕:“你們閣主既死,為何不去尋明心長老,反而來找我們?”
“長老們已被‘血煞堂’盯上。”另一名矮個黑衣人接口,聲音尖細如雀,“閣主死後,血煞堂堂主趙狂奪權,他修煉了閣主留下的‘噬心邪功’,要拿藥王穀弟子的心頭血煉藥!我們七人是影衛營僅剩的高層,拚死帶出了血煞堂的布防圖,隻有找到蘇公子和林姑娘,才有機會奪回藥王穀!”
矮個黑衣人說著,從懷中掏出一卷獸皮地圖,雙手奉上。林婉兒接過展開,月光下,地圖上密密麻麻標注著藥王穀的暗哨、地道、以及血煞堂主力的布防位置,甚至連趙狂的寢殿坐標都用朱砂圈出——正是藥王穀後山的“煉魂壇”,那裏曾是曆代穀主煉製丹藥的聖地,如今竟成了邪功據點。
“趙狂的‘噬心邪功’有何破綻?”蘇小滿突然問道。他想起玄塵長老密信中提到的“禁方殘卷”,或許能從中找到克製之法。
為首的疤臉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:“此功需每日子時吸食心頭血,煉魂壇地下三層有‘血池’,是他練功的關鍵。池底刻著‘聚陰陣’,若能毀掉陣眼,邪功自破!”
林婉兒突然抬頭,指尖點向地圖上的一處斷崖:“這裏是‘望月崖’,藥王穀的靈脈源頭。若在崖邊布下‘純陽陣’,引靈脈之力衝擊血池,既能破陣,又不會傷及穀中藥圃。”
蘇小滿心中一動——林婉兒竟將《禁方殘卷》中的陣法知識融會貫通了!他看向七名黑衣人,見他們雖身形肅殺,眼中卻無半分邪氣,反而透著同仇敵愾的決絕,終於緩緩點頭:“好。但我需先驗你們的誠意——血煞堂的暗哨暗號是什麽?”
疤臉黑衣人毫不猶豫:“左三右四,燈籠斜挑。遇到自己人,以‘金銀花’為令。”
“金銀花……”林婉兒輕聲重複,眼眶微微發紅。那是藥王穀的象征,玄塵長老生前最愛的花,沒想到竟成了影衛營叛出的暗號。
蘇小滿伸手扶起疤臉黑衣人,掌心相觸時,他敏銳地察覺到對方內力中帶著一絲微弱的藥香——是“清心散”的味道,顯然是長期服用壓製戾氣的藥物。他心中最後一絲疑慮也煙消雲散:“從今日起,你們便是藥王穀的‘護穀影衛’。趙狂的命,我們一起去取。”
“謝蘇公子!”七名黑衣人同時起身,玄衣翻飛間,露出腰間彎刀的寒光——這一次,刀鋒所向,不再是無辜者,而是共同的仇敵。
林婉兒將獸皮地圖折好塞進袖中,突然想起一事,看向疤臉黑衣人:“你們可知‘回魂草’的用法?我需用它救治心脈暗傷,卻不知如何配伍……”
“回魂草需以‘同心蠱花蜜’為引。”矮個黑衣人立刻回答,“南疆萬蠱門有此蜜,我等影衛在南疆有暗線,可連夜去取!”
蘇小滿心中大定。有影衛營的情報、三百影衛的戰力,再加上回魂草和禁方殘卷,奪回藥王穀的把握又多了幾分。他抬頭望向夜空,斷魂崖的輪廓在夜色中如同蟄伏的巨獸,而藥王穀的方向,隱隱傳來煉魂壇的鬼哭之聲——那是被趙狂囚禁的穀中弟子在哀鳴。
“出發。”蘇小滿拔劍出鞘,劍光劃破夜幕,“先去望月鎮匯合明心長老,再議破穀之策。”
疤臉黑衣人突然按住他的劍:“公子且慢。血煞堂在望月鎮布了眼線,直接匯合恐打草驚蛇。我等有一條密道,可直達藥王穀後山的‘靜心苑’——那裏是林姑娘以前的住處,應該還沒被發現。”
林婉兒眼睛一亮:“靜心苑!那裏有我埋下的‘傳訊蠱’,可以聯係上分散的弟子!”
蘇小滿不再猶豫,對林婉兒點頭示意。七名影衛立刻散開,三人在前探路,三人斷後,疤臉黑衣人和矮個黑衣人則護在他們兩側,動作利落如行雲流水,顯然是久經戰陣的精英。
密林深處,一行人身影如電,朝著藥王穀的方向疾行。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,照亮蘇小滿鬢邊的白發,也照亮林婉兒頸側的金線印記——那道因雙心共鳴而生的印記,此刻正與影衛們腰間的青銅令牌隱隱呼應,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關於複仇、救贖與守護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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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至半途,矮個黑衣人突然低聲道:“前方三裏有血煞堂的巡邏隊,共十二人,皆是‘煉屍衛’。”
蘇小滿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:“正好,拿他們祭劍。”
林婉兒從袖中掏出三枚銀針,指尖泛著淡金光芒:“我去廢了他們的行動力,你們負責斬殺。”
疤臉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賞:“林姑娘好身手。”
蘇小滿握住林婉兒的手,掌心的溫度傳來,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:“小心。”
“放心。”林婉兒回握住他,眼中笑意如星,“別忘了,我可是藥王穀的弟子,用毒,我比他們更在行。”
話音未落,她身形已如柳絮般飄出,青影在夜色中一閃而逝。蘇小滿看著她的背影,突然對疤臉黑衣人低聲道:“若此戰得勝,我準你們重建影衛營,但從今往後,你們不再是殺手,而是‘藥王衛’——以藥救人,以劍護道。”
疤臉黑衣人身軀一震,猛地抬頭,眼中第一次露出激動的光芒:“屬下……遵命!”
遠處,傳來煉屍衛的嘶吼和銀針破空的輕響。蘇小滿握緊劍柄,純陽內力在經脈中奔騰——靜心苑的藥圃裏,他和林婉兒種下的金銀花應該已經開花了吧?等奪回藥王穀,他一定要再摘一朵,別在她的發間,就像三年前,她第一次教他辨認草藥時那樣。
夜風吹過密林,帶來藥王穀方向的血腥味,也帶來一絲若有若無的藥香。蘇小滿知道,他們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,而一場決定藥王穀命運的血戰,即將在靜心苑的月光下,悄然拉開序幕。
歸墟秘境出口的霞光尚未散盡,密林邊緣已響起金鐵交鳴之聲。
“裴先洲!你敢私藏‘焚天劍意殘卷’?”張天之的聲音如驚雷炸響,手中長劍“嗡”地震顫,赤紅劍氣衝天而起,將半空中的雲霞都撕裂出一道口子。他身形挺拔,玄色劍袍無風自動,元陽劍宗標誌性的“烈陽劍氣”在周身流轉,灼熱的氣浪逼得周圍弟子連連後退。
被他指著的裴先洲麵色冷峻,同樣長劍出鞘,劍刃泛著幽藍寒光,正是元陽劍宗的另一路絕學“寒月劍氣”。他手中捏著一卷殘破的獸皮,正是張天之口中的“焚天劍意殘卷”,此刻冷笑道:“張師兄好大的威風!秘境中明明是我先找到的殘卷,憑什麽要讓給你?宗門規矩,見者有份,你想獨吞不成?”
“放肆!”張天之怒喝一聲,烈陽劍氣陡然暴漲,地麵的碎石竟被氣化,“我乃宗門首席大弟子,殘卷理應由我帶回呈給師父!你算什麽東西,也配與我爭?”
“首席大弟子又如何?”裴先洲眼中寒光更盛,寒月劍氣凝聚成霜,地麵瞬間結起一層薄冰,“論實力,方才秘境中你被噬魂獸逼得險些喪命,是誰出手救你?如今倒來搶功勞了?”
“找死!”
“試試便知!”
兩道截然不同的劍氣轟然相撞!赤紅如烈火燎原,幽藍似冰封千裏,空氣在劇烈的衝擊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尖嘯,周圍的古樹枝葉瞬間被絞成碎末,連歸墟秘境出口殘留的霞光都被這股淩厲的劍意衝散!
蘇小滿和林婉兒剛從影衛營的密道入口走出,見狀皆是一驚。林婉兒頸側的金線印記微微發燙——這是雙心共鳴在預警,兩股劍氣中蘊含的殺意已到了失控邊緣!
“快阻止他們!”林婉兒急道,若兩人全力出手,不僅會兩敗俱傷,還可能驚動附近的血煞堂探子!她話音未落,已足尖一點,青影如柳絮般飄向戰場中央。
“婉兒小心!”蘇小滿連忙跟上,同時對身後的石災低喝,“護住她!”
石災“嗯”了一聲,身形如鐵塔般衝出。他雖沉默寡言,卻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。此刻他雙手各持一柄短斧,斧刃上泛著土黃色的光暈——那是天璿宗的“不動如山訣”,能以大地之力形成防禦屏障。他沒有靠近劍氣中心,而是在林婉兒周圍三丈處站定,雙斧交叉於胸前,沉穩的氣息如磐石般壓下,將四散的劍氣餘波盡數擋在外麵。
此時,張天之和裴先洲的劍氣已碰撞了七次,每一次都讓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。張天之的烈陽劍氣越發狂暴,劍招大開大合,帶著焚盡一切的氣勢;裴先洲的寒月劍氣則刁鑽狠辣,劍刃如同毒蛇吐信,專攻張天之的破綻。
“以和為貴,兩位師兄何必如此?”
林婉兒的聲音突然響起,清越如玉石相擊。她並未靠近兩人,而是站在戰場邊緣,素手輕揚,三枚銀針“咻咻咻”射入地麵!銀針落地的瞬間,周圍突然泛起淡青色的光暈,無數光點從草木中湧出,凝聚成一隻展翅的青鸞虛影——正是天璿宗的“青鸞引鳳陣”!
此陣並非攻擊性陣法,而是以天地靈氣形成的緩衝屏障。青鸞虛影盤旋而起,翅膀扇動間,散發出柔和卻堅韌的氣浪,竟硬生生將赤紅與幽藍兩道劍氣從中隔開!
“嗯?”張天之和裴先洲同時一愣,隻覺劍招突然受阻,仿佛陷入了棉花堆中,狂暴的劍氣被青鸞虛影輕輕一拂,便如冰雪遇春陽般消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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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璿宗的陣法?”張天之皺眉看向林婉兒,眼中閃過一絲不悅,“哪來的小丫頭,也敢管我元陽劍宗的事?”
林婉兒並未動怒,反而對著兩人盈盈一拜,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:“張師兄、裴師兄,小妹林婉兒,天璿宗弟子。方才在秘境中,小妹親眼見兩位師兄聯手對抗噬魂獸,配合默契,為何出了秘境反而要為一卷殘卷反目?”
她頓了頓,指尖輕撚,青鸞虛影突然散開,化作點點青光融入兩人的劍氣中。奇異的是,原本狂暴的烈陽劍氣竟柔和了些許,而冰冷的寒月劍氣也多了一絲暖意。
“秘境之中,兩位師兄皆有重傷,若此刻再鬥個兩敗俱傷,豈不正中他人下懷?”林婉兒目光掃過周圍的密林,意有所指地提醒,“方才我與蘇師兄出來時,已察覺到有不明勢力窺探,若兩位師兄在此地消耗元氣,恐怕會給宵小之輩可乘之機。”
裴先洲眼中精光一閃,他心思本就縝密,聞言立刻想到了什麽,握著殘卷的手微微鬆動。
張天之卻仍有不甘,冷哼道:“那殘卷……”
“殘卷之事,不如回宗後交由師父定奪?”林婉兒淺笑一聲,笑容如春風拂過,“兩位師兄皆是元陽劍宗的翹楚,若因此事結怨,不僅傷了同門情誼,更會讓其他宗門看笑話。再說,”她話鋒一轉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“焚天劍意雖強,但若無人能與‘寒月劍意’互補,恐怕也難以發揮真正的威力吧?”
這話正說中了元陽劍宗的秘辛!宗門長輩一直想讓烈陽、寒月兩路劍意融合,卻始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。張天之與裴先洲雖是勁敵,卻恰好是宗門百年難遇的互補之才。
張天之臉色變幻,握著劍柄的手漸漸鬆開,烈陽劍氣緩緩收斂。他瞥了一眼裴先洲,見對方眼中也有了意動,便冷哼一聲:“好,便依你這小丫頭所言!回宗後若師父判定殘卷歸我,裴師弟可別後悔!”
“一言為定!”裴先洲也收劍入鞘,幽藍劍氣消散,“若歸我,張師兄也莫要耍賴!”
兩人雖仍有敵意,卻終究沒再動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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