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九十四章 霞光照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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煉藥房前早已圍滿了弟子。秦越赤著上身,正用鐵錘敲打通紅的鼎身,火星濺在青石板上,燙出點點焦痕。鼎耳上刻著新的聚靈陣紋路,比以前的更繁複,柳風站在一旁,用銀針蘸著朱砂,仔細勾勒陣眼:“左邊的‘坎位’再深三分,要讓水係靈力更順暢……”
“婉兒來了!”石磊第一個看到他們,右臂夾著一根剛劈好的竹柴,斷臂處的布條晃悠著,“快來看!這鼎比以前的大多了,以後煉‘回陽丹’再也不用分爐了!”
林婉兒擠到鼎前,仰頭看著那尊半人高的青銅鼎,鼎身映著她小小的身影,眼神裏滿是敬畏與向往。明心長老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,手裏拿著一本泛黃的《丹經》:“這鼎開爐第一爐,就煉‘清心丹’吧,最近弟子們重建穀門勞累,正好安神補氣。”
“我來配藥!”林婉兒立刻舉手,從藥箱裏掏出早已備好的藥材:“茯苓三錢,遠誌二錢,合歡花一錢,還有這‘絕情草’花粉……”她報著劑量,指尖在藥秤上靈活撥動,每一味藥都稱得毫厘不差,引得周圍的老藥童們暗暗點頭。
蘇小滿站在人群外,看著她專注的側臉,陽光透過煉藥房的破窗,在她發間灑下金輝。他想起玄塵長老說的“醫者仁心,不在天賦,而在堅持”,林婉兒或許沒有他那般過目不忘的記性,卻有著滴水穿石的韌勁——每日天不亮就去藥圃辨認草藥,深夜還在燈下抄錄醫書,連吃飯時都捧著藥草圖冊,連清雲長老都笑她“快把藥草當飯吃了”。
“開爐!”秦越的吼聲打斷了他的思緒。青銅鼎被架上柴火燒得通紅,林婉兒將配好的藥材依次投入,明心長老手持桃木劍,圍著鼎身緩步走圈,口中念著古老的祝禱詞:“以天地為爐,以草木為藥,承先賢之誌,濟天下之民……”
青煙從鼎口嫋嫋升起,帶著清苦的藥香,卻奇異地讓人安心。林婉兒站在鼎邊,伸出手感受著鼎身的溫度,掌心的薄繭蹭過滾燙的青銅,眼睛裏映著跳躍的火光。她想起三年前在暗影閣密道裏,蘇小滿用體溫為她暖藥的樣子,想起秦越背著藥鼎擋骨爪的背影,想起石磊炸斷通道時的怒吼——原來所謂“幫助更多的人”,不是一句空泛的誓言,而是在藥草的清香裏,在丹爐的火光中,在每一次認真稱量的劑量裏,慢慢長成的信念。
鼎蓋打開時,滿室藥香驟然爆發。一顆顆圓滾滾的“清心丹”從鼎中滾落,通體瑩白,泛著珍珠般的光澤。林婉兒拿起一顆,放在鼻尖輕嗅,然後小心翼翼地遞給旁邊的小藥童:“含在嘴裏,是不是覺得心口暖暖的?”
小藥童點點頭,眼睛瞪得溜圓:“林師姐,你的藥比藥房裏的甜!”
周圍的弟子們都笑起來,明心長老摸著白須,看著林婉兒泛紅的臉頰,低聲對蘇小滿說:“這孩子,天生就是吃醫這碗飯的。”
蘇小滿望著藥圃方向,那裏的金銀花藤已經爬滿了新搭的竹架,嫩黃的花苞在風中微微顫動。他知道,靜心苑的窗台上,永遠會曬著最新鮮的藥草;煉藥房的丹爐裏,永遠會飄著濟世的藥香;而林婉兒的指尖,會繼續撚著花葉,在醫書的字裏行間,寫下屬於她的“醫者仁心”——不是為了成為誰的依靠,而是為了和他並肩站在藥圃裏,看著漫山遍野的金銀花,對每個從穀外走來的求助者說:“別怕,我們在這裏。”
夕陽西下時,林婉兒終於合上了醫書,竹席上的藥草已經收進藥箱,整整齊齊碼著二十三個瓷瓶,每個瓶身都貼著她的名字和日期。蘇小滿從背後輕輕抱住她,下巴抵在她發頂,聞著那熟悉的藥香:“累了吧?我去煮金銀花蜜水。”
“嗯,”林婉兒靠在他懷裏,聲音軟軟的,“等喝完蜜水,你教我認‘七步斷腸草’好不好?書上說它的根須長得像金銀花,我總怕認錯……”
“好,都教你。”蘇小滿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,窗外的月光正好落在攤開的醫書上,照亮了她寫在扉頁的那句話:
“願以青囊承薪火,不教世間有遺傷。”
靜心苑的燈,亮到了深夜。竹席上的醫書還攤著,旁邊的瓷瓶裏,合歡花粉的甜香混著金銀花蜜的清甜,在月光中緩緩流淌,像一首無聲的承諾。
信念為種,藥圃新生待繁花
藥王穀的清晨總帶著濕潤的藥香。蘇小滿蹲在藥圃東側的田埂上,指尖拂過剛冒頭的金銀花嫩芽——這是他和林婉兒開春時種下的新苗,此刻正頂著晨露,怯生生地舒展著嫩綠的葉片。不遠處,林婉兒帶著幾個小藥童在辨認草藥,她手裏舉著一株“七步斷腸草”,聲音清脆:“記住,它的根須是暗紅色,而金銀花的根是乳白,哪怕葉片再像,根錯了就不能入藥,否則會害人性命。”
小藥童們齊聲應著,手裏的竹籃裏已經裝滿了帶著晨露的薄荷和艾草。蘇小滿看著這一幕,突然想起三年前剛回穀時,這裏還是一片焦土,藥圃被炸得坑坑窪窪,連老藥童都在偷偷抹淚。而現在,新苗破土,弟子們晨練的呼喝聲、煉藥房的丹爐轟鳴、濟世堂的翻書聲,混著金銀花的甜香,漫過每一寸土地,像一首生機勃勃的歌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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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師兄,‘回春丹’的藥材備齊了!”秦越背著藥簍從後山跑來,簍裏的“千年雪蓮蕊”用濕布裹著,還帶著雪山的寒氣,“明心長老說,今日午時開爐,正好借日頭最盛時凝聚藥力。”
“好。”蘇小滿直起身,拍了拍手上的泥土,“讓柳風把新刻的聚靈陣盤拿來,這次加了‘星辰砂’,看看能不能讓丹藥的靈力更純。”
林婉兒聽見動靜,帶著小藥童們圍過來,其中最小的藥童阿禾突然舉起手,手裏攥著一株蔫巴巴的草藥:“蘇師伯,這株‘救心草’是在西崖石縫裏找到的,長老說它快滅絕了,我們能救活它嗎?”
蘇小滿接過草藥,葉片邊緣已經發黃,根須卻還帶著一絲韌勁。他想起太師父留下的手劄裏寫著:“凡草木皆有靈,縱處絕境,亦有求生之念。醫者仁心,當如天地,不放棄任何一絲生機。”他將草藥遞給林婉兒,眼底帶著笑意:“你說呢?我們藥王穀的人,什麽時候放棄過‘生’?”
林婉兒立刻會意,從腰間解下小銀鋤:“阿禾,跟我來‘靜心苑’的暖房,那裏有恒溫的玉土,我們給它換個家。”她牽著阿禾的手走向竹舍,陽光落在兩人身上,像一幅流動的畫——一個是想守護草木的小藥童,一個是想傳承醫道的姑娘,而她們腳下的土地,正因為這份“不放棄”的信念,重新煥發生機。
丹爐凝力:以信念鑄醫心
午時的陽光正烈,煉藥房前的空地上,新鑄的“聚靈鼎”被燒得通紅,鼎耳上的陣紋泛著淡藍微光。秦越赤著上身,正用長勺攪動鼎中的藥汁,汗珠順著脊梁滾落,在青石板上砸出小小的濕痕。柳風站在鼎側,手裏捏著三枚銀針,不時刺入鼎身的陣眼,調整靈力流轉的速度:“左邊的‘離位’再引三分火力!雪蓮蕊要化了!”
蘇小滿和林婉兒站在稍遠的地方,手裏各拿著一張“凝神符”——這是玄塵長老昨夜親筆所畫,符灰混入丹爐,能讓丹藥的藥性更穩。林婉兒的符紙邊角有些卷曲,是她今早練習畫符時不小心被燭火燎到的,她卻寶貝得緊,用竹夾小心翼翼地夾著:“等丹藥成了,先給山下的張婆婆送去吧?她上次來求藥,說老伴的心悸病又犯了,一直沒好利索。”
“好。”蘇小滿看著她鬢邊的金銀花簪子,晨光下泛著溫潤的光,“等忙完這爐丹,我們帶阿禾他們去山下義診,讓他們也練練手。紙上得來終覺淺,總得見了真病人,才知道醫術是用來救命的。”
正說著,鼎中突然傳來“咕嘟”一聲悶響,藥汁表麵泛起細密的泡沫,顏色從乳白變成了琥珀色。秦越眼睛一亮:“成了!快加‘同心蠱花蜜’!”
林婉兒立刻將隨身攜帶的蜜瓶遞過去,蜜液倒在藥汁裏,瞬間化開,一股清冽的甜香撲麵而來。蘇小滿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斷魂崖,她用精血催動“雙心共鳴”時,頸側的金線印記亮得像團火——那時的他們,靠的是“活下去”的信念;而現在,他們用“救更多人”的信念,將絕望煉成了希望,將血淚熬成了蜜糖。
“開鼎!”
隨著秦越一聲大喝,鼎蓋被緩緩掀開,金光從鼎中湧出,十二顆圓滾滾的“回春丹”懸浮在半空,丹身泛著珍珠般的光澤,藥香瞬間彌漫了整個煉藥房。小藥童們驚呼著拍手,阿禾甚至踮起腳,伸手想去夠,被林婉兒笑著拉住:“這丹藥是給山下張婆婆救命的,等我們種的金銀花開了,師姐給你釀蜜餞吃。”
阿禾用力點頭,小臉上滿是向往。蘇小滿看著這雙清澈的眼睛,突然明白,所謂“信念”,從來不是某個人的孤軍奮戰,而是像這藥圃的新苗,在一代又一代人的守護中,生根、發芽、開花,最終長成庇佑眾生的參天大樹。
暮春的雨來得悄無聲息。蘇小滿坐在濟世堂的窗邊,翻看著新整理的《藥王穀醫案集》——裏麵收錄了近百年的疑難雜症,從太師父救治南疆蠱毒,到師父應對山洪疫病,再到他和林婉兒在暗影閣破解的“蝕骨纏魂絲”,每一頁都寫著“守護”二字。
林婉兒端著一碗薑湯走進來,雨絲打濕了她的發梢,頸側的金線印記在燭光下淡得幾乎看不見,卻像一條溫暖的藤蔓,纏繞著兩人的心跳。她將薑湯放在案上,指尖拂過醫案集的最後一頁,那裏還空著:“這裏該寫什麽?長老說,要留給後人看的。”
蘇小滿放下醫案,握住她的手,掌心的溫度透過潮濕的空氣傳來,帶著熟悉的安穩:“寫‘信念’。”他看著窗外被雨水打濕的金銀花藤,藤上的花苞在雨中微微顫動,卻沒有一朵掉落,“寫我們如何從焦土中種下新苗,如何在絕境中堅守醫道,如何相信隻要不放棄,哪怕隻有一株藥草、一枚銀針,也能點亮希望。”
林婉兒的眼睛亮起來,像落滿了星辰:“還要寫‘傳承’。寫秦越重鑄丹爐時燙傷的手臂,寫柳風為了畫陣眼熬紅的眼睛,寫石磊用斷臂劈柴時的笑聲,寫小藥童阿禾在石縫裏搶救‘救心草’的樣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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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還要寫你。”蘇小滿打斷她,指尖輕輕刮過她的鼻尖,“寫你從怕蟲的小姑娘,變成能獨當一麵的醫者;寫你在斷魂崖用金簪刺向閣主時的決絕,寫你教小藥童認藥時的耐心,寫你頸側那道金線——它不是傷痕,是信念凝成的光。”
雨聲漸密,敲打著窗欞,像在應和他們的話語。濟世堂的燭火搖曳,將兩人的影子投在醫案集上,交疊成一個溫暖的輪廓。蘇小滿想起玄塵長老前日說的話:“江湖路遠,邪祟難絕,但隻要藥王穀的藥香不斷,醫道的火種就不會滅。”他突然覺得,所謂“美好未來”,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坦途,而是在風雨中攜手同行,在傳承中堅守初心,讓每一份信念都長成種子,落在更多人的心裏。
“等雨停了,我們去采‘同心蠱花’吧?”林婉兒突然說,眼底閃著期待的光,“長老說,花籽成熟了,我們把它分給山下的村民,讓他們種在院子裏,既能預警邪氣,又能當觀賞花,多好。”
“好。”蘇小滿低頭,吻在她的發頂,雨水的微涼混著藥香,在唇齒間漫開,“再教他們用金銀花蜜醃漬花瓣,既能當零嘴,又能解暑氣。”
林婉兒笑出聲,靠在他肩上,聽著窗外的雨聲、遠處煉藥房的丹爐輕響、小藥童們在暖房裏照顧“救心草”的低語,突然覺得,隻要心中有這份“守護”的信念,哪怕未來江湖再起風波,哪怕前路再多風雨,他們也能像這藥圃裏的金銀花,在絕境中紮根,在信念中開花,把每一寸焦土,都釀成開滿繁花的人間。
雨停時,天邊泛起了微光。蘇小滿推開窗,清新的泥土香混著金銀花的甜香湧進來,藥圃東側的新苗在雨水中挺直了腰杆,像一群朝氣蓬勃的孩子,朝著陽光的方向,努力生長。
醫案集的最後一頁,林婉兒提筆寫下:
“凡醫者,當以信念為鋤,以初心為種,縱處暗夜,亦向光明。藥圃新生,非因一人之力,實乃眾心所聚,信念所催。願後世弟子,見此頁如見薪火,知來路,亦知歸處。”
燭光下,字跡娟秀卻堅定,像一顆埋在土裏的種子,帶著藥香,帶著初心,帶著永不熄滅的信念,等待著在未來的某一天,破土而出,長成庇護眾生的參天大樹。而藥王穀的金銀花,正迎著微光,悄悄綻放了第一朵花苞,甜香漫過田埂,漫過竹舍,漫過每一個懷揣信念的人心間——
這便是他們用信念種下的未來,是用醫道、初心、守護澆灌的人間,縱然前路漫漫,亦有繁花可期。
歸墟秘境的出口霞光如瀑,將天際染成一片金紅。蘇小滿甫一踏出光門,便覺腳下虛浮——在秘境中與噬魂獸惡戰七日,他的“純陽內力”已耗損大半,此刻連站立都需凝神穩住氣血。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青銅藥鼎,鼎身冰涼,裏麵封存著從秘境核心采得的“回魂草”,這是救治林婉兒心脈暗傷的關鍵,絕不能有失。
“嗤——”
一縷極細微的破空聲自身後傳來!蘇小滿瞳孔驟縮,幾乎是本能地旋身側翻,同時左手並指如劍,指尖凝聚殘餘內力,朝著聲源處疾點而出!
“叮!”
一枚淬著幽藍毒光的細針被指風震飛,釘在不遠處的古樹上,樹幹瞬間泛起黑紋,枝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。蘇小滿心頭一凜——是“幽冥閣”的“腐骨針”,見血封喉,霸道無比!
他落地時順勢翻滾,躲到一塊巨石後,借著霞光的掩護掃視四周。歸墟秘境出口位於斷魂崖西側的密林,此刻林中靜得出奇,隻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,卻在這寂靜中透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。
“至少三名窺探者,氣息隱匿得極好。”蘇小滿暗自心驚,他運轉“純陽心法”感知四周,卻隻捕捉到三股一閃而逝的靈力波動——一股陰柔如蛇,應是幽冥閣的殺手;一股鋒銳如刀,帶著元陽劍宗的劍氣;還有一股……竟帶著藥王穀特有的藥草香?
“誰?”蘇小滿低喝一聲,右手緩緩按上劍柄,“出來!”
密林深處無人應答,隻有那三股氣息如同鬼魅般遊走,時而靠近,時而遠離,顯然在尋找他的破綻。蘇小滿眉頭緊鎖,他剛出秘境,狀態虛弱,若對方同時發難,他未必能全身而退,更何況藥鼎中的回魂草絕不能有失!
他深吸一口氣,突然做出一個出人意料的動作——猛地將青銅藥鼎朝左側密林擲出!
“鐺啷!”
藥鼎落地的脆響剛起,兩道黑影便如離弦之箭般撲向藥鼎!蘇小滿眼中寒光一閃,這正是他要的機會!他足尖一點,身形如柳絮般朝著右側密林疾射而去,同時運轉殘存內力,在身後布下三道“純陽火牆”——這是他目前能使出的最強防禦,雖無法傷敵,卻能阻礙追兵片刻。
“中計了!追!”
身後傳來一聲怒喝,正是那股元陽劍宗的劍氣!蘇小滿不敢回頭,全力催動身法,朝著記憶中最近的“望月鎮”狂奔。他知道,隻有到了有人煙的地方,這些窺探者才不敢肆無忌憚地動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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密林中風聲鶴唳,身後的追兵緊追不舍。蘇小滿能感覺到,那股藥王穀氣息的窺探者始終與他保持著五十丈的距離,不緊不慢,如同跗骨之蛆,讓他脊背發涼——藥王穀向來與世無爭,為何會有人跟蹤自己?難道……穀中出事了?
這個念頭讓他心頭發緊,腳下速度更快。歸墟秘境一行,他不僅帶回了回魂草,還得到了“禁方殘卷”的下半卷,難道這些人是衝著殘卷來的?
“嗤嗤嗤!”
又是三枚腐骨針從斜刺裏射來,角度刁鑽,封死了他所有退路!蘇小滿咬牙,猛地回身,右手長劍出鞘,劍光如練,以“純陽訣”中的“流雲式”將毒針盡數蕩開。但這一耽擱,身後的兩道黑影已追至十丈之內!
左側是幽冥閣的“鬼麵殺手”,手持兩柄短匕,身法詭譎;右側是元陽劍宗的弟子,長劍出鞘,劍氣凜然。兩人一左一右,配合默契,顯然是早有預謀!
“蘇小滿,交出禁方殘卷,饒你不死!”元陽劍宗弟子厲聲喝道,劍招狠戾,竟是要下殺手!
蘇小滿心頭火氣,他與元陽劍宗素無恩怨,對方竟如此咄咄逼人!他不再留手,左手捏訣,指尖泛起淡淡金光——雖內力不足,但“破邪指”的威力仍在!他欺身直進,無視鬼麵殺手的短匕,一指戳向元陽劍宗弟子的“氣海穴”!
這是以命搏命的打法!元陽劍宗弟子沒想到他如此凶悍,慌忙收劍回防,卻已遲了半步,指風擦著他的肋下掠過,帶起一串血珠!
“找死!”鬼麵殺手見狀,短匕直刺蘇小滿後心!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一道清越的女聲突然響起:“以毒攻毒,也敢稱殺手?”
隻見一道青影如同驚鴻般掠過,手中長鞭卷著數枚銀針,精準地纏住了鬼麵殺手的手腕!銀針入肉,殺手發出一聲悶哼,短匕落地,手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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