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一章 天璿論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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觀禮台上,清虛真人望著天驕們離去的背影,對其他長老笑道:“看來,我們的目的達到了。”
鐵劍長老點頭:“天璿七子、元陽三傑、玄水潛龍……這些孩子,終將成為江湖的中流砥柱。”
玄機長老的拂塵指向遠方:“血煞堂的陰影還未散去,但隻要這些孩子同心協力,江湖便有希望。”
夜色漸濃,望月論劍台恢複了平靜,卻仿佛有某種無形的紐帶,將分散在江湖各地的天驕們連接在一起。
蘇小滿站在論劍台中央,握著那枚影衛營令牌,心中明白:跨宗門交流隻是開始,真正的挑戰,還在前方。但隻要他們心懷信念,攜手同行,便無懼任何風雨。
江湖路遠,風雨同舟。屬於他們的傳奇,才剛剛開始書寫新的篇章。
望月論劍台的白玉台麵被晨露浸潤,映出十九道挺拔身影。天璿宗發起的跨宗門交流活動進入高潮——“天驕試煉”,七大宗門的年輕翹楚齊聚於此,以武會友,以技切磋,觀禮台上的長老們撚須含笑,江湖各派的探子則悄悄記錄著每一個驚豔瞬間。
第一場:劍試鋒芒·三鋒映日月
論劍台中央,三柄長劍同時出鞘,劍氣衝霄,竟將天邊的雲霞劈出三道裂痕。
元陽劍宗張天之的烈陽劍赤紅如燃,劍風掃過,地麵碎石瞬間氣化:“蘇小滿,歸墟秘境你我未分勝負,今日便以‘三式定乾坤’分高下!”
蘇小滿的純陽劍泛著淡金光芒,劍招沉穩如嶽:“張師兄請賜教,我這‘流雲三式’,正想向元陽劍宗討教。”
裴先洲的冷月劍則幽藍似冰,劍鋒輕點地麵,寒氣瞬間凝結出霜花:“兩位師兄莫急,論劍豈能少了我?”
三劍齊出,赤、金、藍三色劍氣在台心碰撞!張天之的“焚天式”剛猛霸道,劍氣如火龍咆哮;蘇小滿的“卷雲式”柔中帶剛,劍影層層疊疊化解火龍攻勢;裴先洲的“凝霜式”則刁鑽狠辣,劍鋒貼著兩人劍氣縫隙遊走,直刺破綻。
“砰!”三劍相交於一點,氣浪炸開,台麵上的白玉竟崩出蛛網裂痕。張天之虎口發麻,烈陽劍險些脫手;裴先洲被震得後退半步,寒月劍氣微散;唯有蘇小滿借勢旋身,純陽劍劃出一道圓滿弧線,將兩人劍氣同時引向高空——正是天璿宗“以柔克剛”的精髓。
“蘇師兄勝!”觀禮台上,清虛真人撫須讚歎,“純陽劍意已臻‘圓融’之境,難得!”
張天之哼了一聲,收劍入鞘:“下次定要勝你!”裴先洲卻拱手笑道:“蘇兄劍法精妙,先洲佩服。”
第二場:力撼山嶽·雙雄爭鼎
石台上突然落下一尊千斤青銅鼎,鼎身刻著“鎮嶽”二字,是天璿宗測試蠻力的法器。蠻荒部落狂劫大步上前,赤著上身,古銅色肌肉虯結如岩,一把將銅鼎舉過頭頂,雙臂青筋暴起:“還有誰?!”
話音未落,一道黑影如鐵塔般站到鼎前——天璿宗石災。他默默卸下背後巨斧,單手扣住鼎耳,竟將千斤銅鼎輕描淡寫地舉過頭頂,還反手在鼎底拍了一掌,震出三聲清越雷鳴!
“不夠!”狂劫怒吼一聲,抓起兩尊銅鼎,左右各一尊,雙臂展開如蠻牛耕地,竟在台麵上踏出兩個半寸深的腳印。石災卻不慌不忙,雙手各托一尊銅鼎,腳下“不動如山訣”運轉,土黃色光暈擴散,腳印竟緩緩平複!
“砰!”兩尊銅鼎同時落地,狂劫喘著粗氣,石災卻麵不改色。觀禮台上,玄水宗長老笑道:“天璿宗這弟子,一身橫練功夫怕是能硬抗煉屍衛的巨斧了。”
第三場:巧破迷陣·雙智鬥玲瓏
論劍台東側的“九曲迷陣”突然啟動,陣法中機關密布,毒瘴彌漫。天璿宗林不辨抱著腦袋蹲在陣前,一臉迷茫:“這裏……好像有好多影子在跑?”
無相門鬼麵卻悄無聲息地融入陣中,青銅麵具反射著幽光,指尖彈出三道銀絲,精準切斷陣眼絲線。誰知林不辨突然打了個噴嚏,周身風係靈力不受控製地炸開,竟將迷陣的幻象吹散大半!
“這……”鬼麵的麵具下傳來一聲輕咦。林不辨撓了撓頭,指著陣心的暗門:“那裏有光!”兩人一前一後穿過暗門,竟是同時破陣。
“無招勝有招,有心算無心。”佛門無沉合十笑道,“林施主的‘隨風步’已入化境,鬼麵施主的‘無相潛行’亦是精妙,平局!”
第四場:丹器爭鋒·雙姝耀星河
煉丹台與煉器爐並排放置,藥香與火石味交織成奇異的氣息。
林婉兒素手翻飛,青銅藥鼎懸於半空,回魂草、月華露等藥材在她指尖化作流光,投入鼎中。丹火升騰間,鼎身竟浮現出金銀花虛影,藥香清冽,聞之令人心脈舒暢:“此為‘清心丹’,可解血煞堂的腐骨毒。”
煉器宗藍玫則將歸墟秘境帶回的星辰砂撒入焚天爐,爐口瞬間噴薄出金色星芒。她手持小錘,在通紅的沉銀坯上敲打,火星濺落處,竟凝結出細碎的星紋:“這‘破邪弩’的箭簇,摻入噬魂獸骨粉,專克煉屍衛鱗甲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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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盞茶後,一爐丹藥霞光流轉,一具弩箭泛著星輝,同時完成。觀禮台上,藥王穀幸存的明心長老顫聲道:“婉兒丫頭的丹術,竟已超越老身當年……”墨塵長老則盯著破邪弩,眼中精光爆射:“這星紋淬火之法,是老夫都沒試過的路子!”
第五場:酒鬥乾坤·醉拳撼蠻夷
論劍台西側的空地上,安不浪提著酒葫蘆,對大荒王朝邱雲咧嘴大笑:“邱小子,喝不過就認輸,別繃著臉像誰欠你錢似的!”
邱雲麵沉如水,麵前擺著三壇烈酒:“大荒勇士從不怯酒。”兩人仰頭狂飲,安不浪的“醉仙釀”入喉,周身竟泛起淡金酒氣,腳步踉蹌間打出“醉八步”,每一步都震得地麵發顫;邱雲則越喝眼神越亮,腰間彎刀突然出鞘,刀光與酒氣碰撞,竟劈出一道血色刀芒!
“砰!”酒壇同時碎裂,安不浪打了個酒嗝,邱雲則抹了把嘴角的酒漬。兩人對視片刻,突然同時大笑——安不浪的酒氣震裂了邱雲的刀鞘,邱雲的刀芒則劃破了安不浪的袖口。
“平手!”永安門長老笑得胡子亂飛,“臭小子總算沒給師門丟臉!”
第六場:法渡眾生·三聖鎮邪祟
論劍台中央突然升起一座小型“血煞陣”,黑氣繚繞,隱有冤魂哭嚎。
佛門無沉口誦《清心咒》,佛光如潮水般擴散,黑氣遇之消融;儒家路禮軒展開折扇,“浩然正氣”化作金光屏障,護住陣外弟子;玄水宗海澤則引動台下暗渠,清水化作鎖鏈,纏繞住黑氣源頭的傀儡。
“嗡!”三股力量同時爆發,血煞陣瞬間崩塌。無沉合十道:“路施主的浩然氣,海澤施主的水脈術,皆是淨化邪祟的良方。”路禮軒搖扇輕笑:“佛儒道本是一家,何須分彼此?”
第七場:極速追影·雙燕掠長空
論劍台北側的“追影道”上,江浸月與李長染同時化作殘影。江浸月的“流霜步”帶起冰晶,所過之處地麵結霜;李長染的“煙雨步”則縹緲如煙,裙擺上的雨燕圖案仿佛活了過來。
兩人幾乎同時抵達終點,江浸月的劍尖比李長染的軟劍早觸線半寸,卻突然收勢:“李師妹的劍法帶著劍意,方才若不是你收招,我已輸了。”李長染收起軟劍,紫衣輕揚:“江師姐承讓,下次定要分個勝負。”
終場:同心破陣·十九星連珠
最後一場“同心試煉”,十九天驕需聯手破解天璿宗的“七星鎖魂陣”。陣法啟動時,七道光柱衝天而起,將眾人困在其中。
“石災、狂劫守陣眼!”陸昭野瞬間進入指揮狀態,“顧暉布防禦屏障,海澤引水係困敵,安白歌安撫冤魂!”
蘇小滿與裴先洲背靠背而立,純陽劍與冷月劍交織成網;林婉兒與藍玫合力,丹藥與法器光芒互補;安不浪與路禮軒一攻一守,酒氣與浩然氣相得益彰;無沉與鬼麵則在暗處淨化殘餘黑氣……
“嗡——”十九人靈力同時匯入陣眼,光柱應聲而碎。觀禮台上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,清虛真人站起身朗聲道:“十九天驕,同心協力,此戰……勝!”
日暮論劍畢,江湖待風起
夕陽西下,論劍台上的十九道身影被拉得很長。蘇小滿望著身旁鬢角帶汗的林婉兒,石災默默遞來水囊,裴先洲拍了拍張天之的肩膀,連素來冷淡的邱雲,看眾人的眼神也柔和了幾分。
“他日血煞堂決戰,若需天璿宗助力,蘇兄隻管傳訊。”陸昭野將傳訊玉符拋給蘇小滿。藍玫則塞給林婉兒一個錦囊:“這裏麵是破邪弩的圖紙,若藥王穀需要,煉器宗可連夜趕製。”
觀禮台上,各宗長老相視一笑。這場試煉,不僅是技藝的切磋,更是人心的凝聚——當十九天驕的靈力在陣眼交匯時,那道璀璨的光芒,已預示著江湖將迎來新的希望。
夜幕降臨,望月論劍台漸漸安靜,但空氣中彌漫的靈力餘波,卻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即將到來的傳奇:當七大宗門的天驕聯手,當純陽劍與寒月刃同輝,當佛法與儒風共渡,那血煞堂的陰霾,終將被這十九道光芒驅散。
而屬於他們的故事,才剛剛寫到最熱血的篇章。
跨宗門交流的第三日,望月論劍台旁的“聽濤亭”成了新的焦點。儒家路禮軒手持折扇,立於亭中,身前石桌上鋪著一卷《論語》,墨香與茶香交織,與不遠處的比武場形成鮮明對比。亭外,蠻荒部落狂劫抱著雙臂,赤著的上身沾滿塵土,顯然剛結束一場蠻力比試,此刻正不耐煩地用腳尖碾著地麵。
“路先生,你們儒家總說‘仁者無敵’,”狂劫突然開口,聲音粗糲如磨砂紙,“可血煞堂的煉屍衛刀槍不入,難道跟他們講‘仁’?”
路禮軒合上折扇,微微一笑:“狂劫兄此言差矣。《孟子》有雲:‘仁者如射,射者正己而後發’——所謂仁者無敵,非指仁者不戰,而是戰則以‘義’為弓,以‘仁’為箭,先正己心,再誅邪祟。譬如蘇兄的純陽劍意,雖剛猛卻不傷無辜,這便是‘仁’;石兄的不動如山,護隊友而不逞凶,亦是‘仁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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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頓了頓,折扇指向比武場:“方才狂劫兄舉千斤鼎時,若傷及圍觀弟子,縱使力能撼山,亦非‘仁戰’;反觀石兄,舉鼎時特意引動大地靈力緩衝震動,此乃‘仁之勇’,遠勝匹夫之勇。”
狂劫愣了愣,撓了撓頭,似乎在琢磨“仁之勇”的意思。佛門無沉合十笑道:“路施主所言極是。佛門‘慈悲’與儒家‘仁恕’,雖法門不同,實則殊途同歸——皆以‘護生’為要。血煞堂以活人煉屍,失了‘仁’;以邪術害人,失了‘義’,早已立於不敗之地,又何懼之有?”
“哼,道理俺不懂!”狂劫猛地一拍石桌,震得茶杯險些翻倒,“俺隻知道,拳頭硬才是硬道理!”他突然指向不遠處的張天之,“元陽劍宗的小子,你不是說劍氣能劈山嗎?敢不敢跟俺比劃比劃?”
張天之正擦拭著烈陽劍,聞言挑眉冷笑:“蠻荒蠻子,隻會用蠻力?也好,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‘以巧破拙’!”
比武場中央,狂劫赤手空拳,雙拳捶打胸膛,發出擂鼓般的轟鳴;張天之則手持烈陽劍,劍尖斜指地麵,赤紅劍氣在周身流轉,灼熱的氣浪逼得圍觀弟子連連後退。
“接招!”狂劫怒吼一聲,身形如蠻牛般直衝而上,雙拳帶著破風之聲,砸向張天之麵門。拳風未至,地麵已被踏出兩個深坑!
張天之腳尖一點,身形如柳絮般飄起,烈陽劍劃出一道赤紅弧線,劍氣直斬狂劫雙臂。他深知狂劫皮糙肉厚,這一劍用了七分力,意在逼退而非傷敵。
“鐺!”劍氣斬在狂劫臂上,竟發出金鐵交鳴之聲!狂劫隻是晃了晃手臂,毫發無傷,反而抓住張天之落地的瞬間,左手如鐵鉗般扣住他的劍刃,右手握拳砸向他的胸口!
“好快的反應!”觀禮台上的鐵劍長老低呼。張天之瞳孔驟縮,左手並指如劍,點向狂劫肋下——那裏是蠻荒部落煉體功的罩門!
狂劫吃痛,左手一鬆,張天之趁機抽劍後退,劍刃上已留下五道清晰的指痕。他看著狂劫,眼中第一次露出凝重:“你這煉體功,倒是有些門道。”
“再來!”狂劫怒吼著再次衝來,這次他學聰明了,不再硬接劍氣,而是利用身形靈活的優勢,繞著張天之遊走,尋找破綻。張天之則將烈陽劍氣催動到極致,周身形成一道赤紅劍幕,讓狂劫難以靠近。
一炷香後,兩人都已氣喘籲籲。狂劫的肩膀被劍氣灼傷,留下一道焦黑的痕跡;張天之的衣襟則被狂劫的拳風撕裂,胸口隱隱作痛。
“停!”路禮軒突然出聲,折扇指向兩人之間的地麵,“兩位勢均力敵,再戰下去隻會兩敗俱傷。狂劫兄以力破巧,張兄以巧卸力,皆是難得的身手,何必分高下?”
狂劫哼了一聲,停下手:“這小子的劍氣太燙,俺不跟他玩了!”張天之也收劍入鞘,雖未說話,卻對狂劫點了點頭——算是認可了他的實力。
聽濤亭內,路禮軒重新鋪開書卷,這次卻換成了《孟子·公孫醜上》。他指著其中一句“吾善養吾浩然之氣”,對無沉笑道:“大師覺得,這‘浩然之氣’與佛門的‘佛光’,有何異同?”
無沉雙手合十,指尖念珠轉動:“佛光源於慈悲,浩然氣生於道義,本源不同,卻殊途同歸——皆能淨化邪祟,守護眾生。譬如血煞堂的噬心邪功,佛光可渡其魂,浩然氣可正其心,皆是對症之藥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路禮軒折扇輕搖,“如今江湖大亂,血煞堂與幽冥閣勾結,正是因為失了‘道義’二字。他們隻知追求力量,卻不知力量越大,責任越重。若能以‘仁’養力,以‘義’用之,方能真正無敵於天下。”
他看向亭外正在為狂劫包紮傷口的林婉兒,又看了看正在切磋劍法的蘇小滿和裴先洲,眼中帶著期許:“蘇兄的純陽劍意,張兄的烈陽劍氣,狂劫兄的蠻荒之力,皆是‘力’;而林姑娘的醫者仁心,無沉大師的慈悲為懷,藍玫姑娘的煉器救世,則是‘仁’。力與仁合,方能成就真正的江湖正道。”
無沉微微一笑:“路施主所言極是。佛門有雲:‘放下屠刀,立地成佛’,並非指放棄力量,而是指以慈悲心駕馭力量。血煞堂之錯,不在於力量強大,而在於心已入魔。”
“說得好!”狂劫包紮好傷口,大步走進亭中,拿起桌上的茶壺猛灌一口,“俺雖然聽不懂你們說的大道理,但俺知道,保護部落的女人孩子,就是俺的‘仁’!誰要是敢傷害他們,俺就一拳打死他!”
路禮軒和無沉相視一笑。狂劫的話雖直白,卻道出了“仁”的本質——守護。
夕陽西下,聽濤亭內的探討漸漸散去。路禮軒將書卷收起,對眾人拱手道:“明日交流便要結束,路某需即刻前往京城,處理血煞堂散布瘟疫之事。蘇兄,林姑娘,若需儒家相助,可持此玉佩前往國子監,自有弟子引路。”一枚刻著“儒”字的玉佩飄到蘇小滿手中。
狂劫也站起身,拍了拍蘇小滿的肩膀:“藥王穀要是打起來,記得喊俺!俺蠻荒部落的勇士,不怕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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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小滿握著玉佩,看著亭外漸漸散去的天驕們,心中湧起一股暖流。他知道,這場跨宗門交流,不僅讓各宗天驕切磋了技藝,更在無形中達成了一種共識——無論功法如何不同,理念如何差異,守護江湖、對抗邪祟的目標是一致的。
林婉兒走到他身邊,頸側的金線印記在夕陽下泛著微光:“路先生說得對,力與仁合,方能無敵。我們藥王穀的‘金針渡厄’,不也是用醫術守護生命嗎?”
蘇小滿點頭,望向歸墟秘境的方向,那裏曾是他們相遇的地方,如今卻成了江湖風雨的起點。他握緊手中的純陽劍,劍柄上似乎還殘留著與張天之、裴先洲切磋時的餘溫。
“走吧,”他對林婉兒笑道,“明心長老還在等我們匯報交流情況,破邪弩的圖紙,藍玫姑娘應該已經畫好了。”
兩人並肩離去,身後的聽濤亭漸漸被暮色籠罩,石桌上的《論語》在晚風中輕輕翻動,書頁上“仁者愛人”四個字,在月光下仿佛散發著淡淡的金光。
江湖路遠,風雨將至,但隻要這些年輕的天驕們心懷守護之念,以仁為心,以力為刃,縱使前路荊棘密布,亦能踏出一條光明大道。而這場儒蠻論道、力劍交鋒的插曲,終將成為他們攜手同行的序章。
跨宗門交流的“奪旗試煉”中,望月論劍台四周的密林突然升起二十麵不同顏色的令旗,規則簡單粗暴——一炷香內,奪旗最多者勝。天璿宗林不辨剛摸到一麵紅旗,腳下突然塌陷,眼看就要墜入陷阱,一道黑影卻如鬼魅般掠過,輕輕將他推回地麵,同時指尖一勾,那麵紅旗已悄無聲息地落入對方手中。
“多謝……”林不辨抬頭,隻看到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背影,麵具上的鬼麵紋路在陽光下泛著冷光——正是無相門鬼麵。
鬼麵沒有回頭,身形一晃便消失在樹影中,仿佛從未出現過。不遠處,天璿宗江浸月的“流霜步”已化作一道殘影,手中已握著三麵令旗;蠻荒部落狂劫則如蠻牛般撞斷樹木,硬生生搶下兩麵黃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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