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零二章 一杯濁酒,約定江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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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有鬼麵,始終在陰影中遊走,每次出現都恰好避開眾人視線,奪旗動作輕描淡寫,卻總能在最刁鑽的角度得手。
“這家夥……到底想幹什麽?”蘇小滿隱匿在樹冠中,純陽內力凝聚於雙目,卻隻能捕捉到鬼麵一閃而逝的輪廓。對方的身法既非天璿宗的“隨風步”,也非永安門的“醉八步”,更像是將陰影本身化作了移動的媒介,每一步都踏在光線的盲區裏。
試煉進行到一半,元陽劍宗李長染的煙雨軟劍正纏住無相門的黑旗,突然腳下一滑——不知何時,地麵已結了一層薄冰,正是玄水宗海澤的“凝水術”波及所致。眼看她就要撞上尖銳的樹樁,一道黑影突然從冰麵上掠過,鬼麵的青銅麵具在陽光下閃過一絲寒芒,同時手中短刃“叮”的一聲挑開了李長染的軟劍,借力將她推回安全地帶。
“多……”李長染剛想說“多謝”,鬼麵卻已消失在密林深處,隻留下一麵被短刃劃破的黑旗,緩緩飄落。海澤愣在原地,他明明隻在東側布了冰陣,鬼麵為何會出現在西側?
更詭異的是,當蠻荒部落狂劫怒吼著揮拳砸向鬼麵時,拳頭卻屢屢穿透對方的身影,仿佛擊中的隻是一道幻影。“臭小子,裝神弄鬼!”狂劫怒極,雙拳砸向地麵,土黃色的氣浪擴散,將周圍的樹木連根拔起。煙塵中,鬼麵的身影竟出現在狂劫身後,手中已多了一麵蠻荒部落的棕旗,動作輕得像一片羽毛。
“他的身法……有點像暗影閣的‘影遁術’。”蘇小滿心中一動,想起歸墟秘境中影衛營的“草木遁形”秘術。但鬼麵的隱匿之術更勝一籌,不僅能融入陰影,還能模擬周圍的靈力波動,讓感知型修士也難以鎖定——方才他故意引狂劫破壞地形,實則是為了掩護另一側的林不辨,那裏正有一頭試煉用的“毒霧豹”悄然逼近。
果然,狂劫的氣浪剛過,林不辨就從樹洞裏鑽出來,一臉茫然:“剛才好像有豹子叫?”他手中卻多了一麵本該屬於鬼麵的白棋,棋麵上還沾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——那是毒霧豹的血,顯然有人替他解決了麻煩。
試煉接近尾聲,蘇小滿與鬼麵同時盯上了中央高台上的金色令旗——那是試煉的核心旗幟,價值三麵普通令旗。蘇小滿足尖一點,純陽劍氣化作一道金光直撲高台,卻在半空中被一道突如其來的勁風逼退——鬼麵的短刃不知何時已出鞘,刃身泛著幽藍毒光,卻在即將觸及蘇小滿咽喉時驟然收回,隻割斷了他鬢邊的一縷白發。
“你……”蘇小滿瞳孔驟縮,對方的短刃上淬著“腐骨散”,正是幽冥閣殺手的製式毒藥!鬼麵為何會用這種陰毒之物?
就在蘇小滿分神的瞬間,鬼麵已掠上高台,指尖即將觸碰到金旗。然而他的動作卻突然一頓,仿佛被什麽東西絆了一下,同時“哎呀”一聲輕呼——那聲音清脆如女子,絕不是之前沙啞的男聲!
蘇小滿抓住機會,純陽劍橫掃,將金旗卷入手中。鬼麵則“狼狽”地從高台上滾落,短刃脫手飛出,正好插在狂劫麵前的空地上,刃身上的幽藍毒光迅速褪去,露出銀白的本體——竟是一柄沒有開刃的練習用短刃!
“一炷香到!”司儀長老的聲音響起,試煉結束。蘇小滿以五麵令旗居首,鬼麵以三麵令旗位列第五,看似平平無奇,卻無人注意到他悄悄將兩麵令旗塞進了林不辨的袖中,還在離開時,用腳尖將一麵棕旗踢到了狂劫的腳邊。
試煉結束後,蘇小滿在密林深處撿到了鬼麵掉落的短刃。刃柄內側刻著一個極小的“影”字,與歸墟秘境中影衛營統領疤臉的令牌上的字跡如出一轍!
“他果然是暗影閣的人!”蘇小滿心中劇震,想起影衛營叛逃時曾說過,暗影閣內部有“影衛”和“血煞堂”兩派,影衛營忠於前閣主,血煞堂則追隨篡位的趙狂。難道鬼麵是影衛營安插在無相門的暗棋?
他悄悄將短刃遞給林婉兒,後者用銀針刮下刃身上的微量粉末,放在鼻尖輕嗅:“這是‘迷迭香’和‘忘憂草’的混合粉末,能幹擾感知型修士的靈力探查——歸墟秘境中,影衛營的矮個子影衛也用過類似的藥粉!”
“難怪我始終看不透他的身法……”蘇小滿恍然大悟,“他不是隱藏實力,而是在隱藏身份!每次出手都恰到好處,既不暴露自己,又能暗中幫助我們,還故意示弱,避免引起血煞堂探子的注意!”
此時,佛門無沉突然傳音入密:“蘇施主,鬼麵施主方才在試煉中,共化解了七次致命危機,救了林不辨施主三次,李長染施主兩次,狂劫施主一次,還有一次……是幫你擋開了海澤施主失控的水箭。”
蘇小滿瞳孔驟縮——他竟完全沒察覺到那道水箭!
跨宗門交流的最後一夜,望月峰的月下,鬼麵獨自站在懸崖邊,青銅麵具反射著清冷的月光。蘇小滿悄然現身,將短刃擲還給他:“影衛營的‘迷迭香’,用得不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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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麵身體一僵,緩緩轉過身,麵具下的呼吸略顯急促。良久,他才用沙啞的聲音開口,每個字都像是砂紙摩擦過木頭:“前閣主……玄塵長老……”
“你認識玄塵長老?”蘇小滿心中一動。
鬼麵沒有回答,隻是從懷中掏出一卷獸皮地圖,扔給蘇小滿:“藥王穀……煉魂壇……地下三層……血池……聚陰陣眼……有詐。”他的聲音斷斷續續,仿佛很久沒有說過話,“趙狂……在血池底部……養了‘噬魂母蟲’……”
說完,他猛地向後一躍,墜入懸崖下的雲海中。蘇小滿衝到崖邊,隻看到一縷青煙從雲海中升起,迅速消散在夜色裏——那是暗影閣影衛獨有的“焚影符”,用於銷毀蹤跡。
展開獸皮地圖,上麵用朱砂標注著血煞堂布防的修改之處,與影衛營之前提供的地圖相比,多了一個隱藏在血池底部的密室,密室中央畫著一隻巨大的蟲卵,旁邊寫著“七日孵化”。
“原來他一直在暗中調查血煞堂的動向……”蘇小滿握緊地圖,月光下,地圖邊緣有一行極小的刻痕,像是用指甲劃出來的字跡:“林……不辨……”
林不辨?鬼麵為何會提到他?蘇小滿突然想起林不辨總說自己“記不清小時候的事”,還總對陰影有莫名的親近感……難道林不辨的身世,與暗影閣有關?
懸崖下的雲海翻湧,月光灑在空蕩蕩的崖邊,仿佛從未有人來過。蘇小滿握緊手中的地圖,鬼麵的神秘行為終於有了合理的解釋——他不是在隱藏實力,而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,用最隱秘的行動,傳遞著關乎藥王穀存亡的情報。
“下一次見麵,希望你能摘下麵具。”蘇小滿對著雲海輕聲說道,轉身走向燈火通明的聽濤亭。那裏,路禮軒正在講解儒家的“浩然正氣”,狂劫在和安不浪拚酒,林不辨則蹲在角落,對著月光發呆,頸側不知何時多了一道與鬼麵麵具上的紋路相似的淺淡印記。
麵具之下,是敵是友?或許,當藥王穀的烽火燃起時,答案自會揭曉。但此刻,蘇小滿心中已多了一份篤定——無論鬼麵是誰,他與影衛營一樣,都是對抗血煞堂的隱秘力量,是藏在陰影中的守護者。
跨宗門交流的最後一夜,望月論劍台旁的篝火劈啪作響,映照著十九張年輕的臉龐。蘇小滿握著酒盞,看著火焰中跳動的光影,突然想起三日前初見時的劍拔弩張——那時的張天之和裴先洲還在為殘卷爭執,邱雲的眼神裏滿是審視,狂劫則像頭隨時會撲人的猛獸。而此刻,這些來自不同宗門的天驕,竟能圍坐在一起,分享著烤肉和烈酒,說著秘境中的生死與共。
“蘇兄,敬你!”元陽劍宗的裴先洲舉杯,冷月劍放在膝上,劍穗隨晚風輕搖,“歸墟秘境若不是你引開噬魂獸,我和張師兄早就成了獸糞。”他仰頭飲盡杯中酒,幽藍的劍氣在眼底一閃而逝,卻沒了往日的冰冷。
張天之哼了一聲,卻也舉起酒盞:“算你還有點良心。不過你的純陽劍意破綻太多,下次切磋,我定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!”話雖狠,嘴角卻忍不住上揚——三日前那場“三鋒映日月”的比試,蘇小滿最後那招“流雲引月”,實則是為了護住他和裴先洲的劍氣反噬,這份胸襟,讓他不得不服。
蘇小滿笑著回敬:“張師兄的烈陽劍氣霸道絕倫,裴師兄的寒月劍意精準如尺,都是我要學習的。若真有下次,還請兩位不吝賜教。”
“賜教談不上!”永安門的安不浪提著酒葫蘆跌跌撞撞走來,酒液灑了一路,“蘇兄,俺敬你!你這‘清心丹’比俺們宗門的‘醒酒湯’還管用,昨日喝趴了狂劫那蠻子,全靠你這丹藥解酒!”他不由分說地將酒葫蘆塞到蘇小滿手裏,自己抓起一塊烤肉大嚼。
蠻荒部落的狂劫正啃著羊腿,聞言怒吼:“放屁!是俺讓著你!不然俺一拳把你打成爛泥!”嘴上罵著,卻悄悄把烤得最香的那塊鹿肉推到蘇小滿麵前——那日力量比拚,蘇小滿雖輸給了他,卻在他舊傷複發時,用純陽內力幫他壓製了傷勢,這份情,他記在心裏。
佛門無沉雙手合十,雖未飲酒,卻捧著一杯清茶,對蘇小滿微微頷首:“蘇施主心懷仁念,以劍護道,實乃江湖之幸。若將來血煞堂之亂需佛門相助,貧僧定當稟報方丈,遣‘伏魔羅漢’下山。”他指尖凝出一枚菩提葉,葉尖泛著佛光,輕輕飄到蘇小滿掌心,“此葉可淨化魔氣,關鍵時刻或能救命。”
蘇小滿握緊菩提葉,心中暖流湧動。他看向坐在角落的林婉兒,她正和煉器宗的藍玫低聲說著什麽,月光灑在她發間,頸側的金線印記泛著微光。察覺到他的目光,林婉兒抬頭一笑,舉起手中的藥瓶晃了晃——裏麵是她特意為蘇小滿煉製的“回氣丹”,能快速恢複內力。
“對了!”藍玫突然一拍大腿,從工具箱裏掏出一張圖紙,“蘇兄,這是‘破邪弩’的改良版圖紙,我加了星辰砂的聚能陣,威力比之前提升三成!你帶去藥王穀,對付煉屍衛應該夠用了。”圖紙上密密麻麻畫著弩箭的結構,旁邊還標注著“需配合噬魂獸骨粉箭簇”的小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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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沉默的無相門鬼麵突然站起身,青銅麵具在火光下泛著冷光。他走到蘇小滿麵前,遞來一枚黑色令牌,上麵刻著“影”字——正是暗影閣影衛營的信物。“藥王穀……若遇‘血池’,捏碎此令。”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,說完便轉身走入陰影,隻留下一縷淡淡的藥香,與林婉兒藥瓶裏的氣息如出一轍。
蘇小滿握著令牌,突然想起試煉時鬼麵故意讓給他的金旗,以及方才藍玫說“鬼麵偷偷送了她噬魂獸骨粉”的事。他望著鬼麵消失的方向,心中了然——這位神秘的無相門弟子,恐怕從一開始就站在他們這邊。
篝火漸漸熄滅,天邊泛起魚肚白。各宗門的弟子開始收拾行裝,準備離去。
“蘇兄,後會有期!”裴先洲將冷月劍扛在肩上,與張天之並肩而行,兩人雖仍在鬥嘴,卻肩並肩走得極近。
安不浪摟著狂劫的肩膀,醉醺醺地喊:“藥王穀見!誰不來誰是孫子!”
無沉雙手合十,緩步走向山門,菩提葉的佛光在晨曦中漸行漸遠。
藍玫將最後一張圖紙塞給蘇小滿,眨眨眼:“記得幫我跟林姑娘要‘金銀花蜜’的配方!”
蘇小滿站在論劍台上,手中握著菩提葉、破邪弩圖紙、影衛令牌,還有林婉兒塞給他的藥瓶。這些來自不同宗門的信物,此刻卻散發著同樣的溫度——那是屬於年輕天驕的赤誠,是跨越宗門界限的信任,是在風雨飄搖的江湖中,悄然萌芽的友誼。
“走吧,小滿哥。”林婉兒走到他身邊,輕輕挽住他的手臂,“明心長老還在等我們回去部署防禦。”
蘇小滿點頭,轉身望向東方升起的朝陽。陽光灑在他鬢邊的白發上,卻仿佛鍍上了一層金邊。他知道,這場跨宗門交流,不僅讓他結識了一群值得托付後背的朋友,更讓他明白了——江湖路遠,或許布滿荊棘,但隻要這些年輕的身影並肩同行,便無懼黑暗。
“等藥王穀的事了結,”蘇小滿握緊林婉兒的手,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,“我們去永安門找安不浪喝酒,去元陽劍宗找張師兄切磋,去蠻荒部落看狂劫打獵,去佛門聽無沉大師講經……”
“好。”林婉兒笑靨如花,“還要去無相門,看看鬼麵到底長什麽樣子。”
朝陽下,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,身後的望月論劍台寂靜無聲,卻仿佛還回蕩著昨夜的歡聲笑語,見證著一段段跨越宗門的友誼,在江湖的風雨中,悄然生根發芽。而屬於他們的故事,才剛剛翻開新的篇章。
望月鎮的客棧裏,蘇小滿正對著血煞堂的布防圖皺眉。林婉兒剛用傳訊蠱聯係上分散的藥王穀弟子,窗外突然飄來一片淡金色的花瓣,花瓣落在桌上,竟化作一張薄如蟬翼的信紙——信紙邊緣用金銀花藤纏繞,中央蓋著藥王穀的“百草印”,正是宗門最高級別的邀請函。
“藥王穀……邀請我去交流醫術?”蘇小滿拿起信紙,指尖觸到紙麵時,傳來一陣溫潤的藥香,“可明心長老三天前才傳來密信,說穀中弟子還在養傷,護山大陣尚未修複,怎麽會突然舉辦交流會?”
林婉兒湊過來看信,秀眉微蹙:“這邀請函的字跡……是清雲長老的筆跡,但‘交流’二字的墨色比其他字深,像是後來添上去的。還有這金銀花藤,纏繞的方式是‘求救信號’——藤尖朝左,代表‘穀內有叛,速援’!”
蘇小滿心中一凜,將信紙對著燭光細看,果然在“交流會”三個字的夾縫中看到極淡的針腳痕跡——是藥王穀特有的“水紋密語”,需用溫水浸泡才能顯現。他立刻取來一杯溫水,將信紙浸入其中。
隨著水紋蔓延,密語漸漸浮現:“血煞堂餘孽潛伏穀中,清雲長老疑被控製,速帶破邪弩圖紙和回魂草來,切記保密,隻信玄塵長老舊部。”
“清雲長老被控製了?”林婉兒臉色煞白,“她是藥王穀的‘毒術聖手’,若被血煞堂利用,後果不堪設想!”
蘇小滿握緊信紙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:“這邀請函是陷阱,也是機會。血煞堂想引我們入穀,我們正好可以趁機奪回藥王穀,救出清雲長老!”他看向窗外,影衛營的疤臉統領正隱在街角的茶攤後,對他比了個“安全”的手勢——看來影衛營的密探已經查到了穀內的異動。
三日後,蘇小滿和林婉兒偽裝成藥商,帶著影衛營七人踏上前往藥王穀的山路。疤臉統領帶來最新情報:血煞堂的趙狂並未親自坐鎮,而是派了“毒蠍”錢通留守——此人是幽冥閣的叛徒,最擅長用毒,據說清雲長老的“化功散”就是被他改良成了“蝕心毒”。
“靜心苑的密道還能用嗎?”蘇小滿低聲問林婉兒,手中握著藍玫剛送來的破邪弩圖紙,圖紙邊角畫著一個小小的星辰砂聚能陣,是藍玫特意加上的“破毒陣”。
“應該可以。”林婉兒點頭,“密道入口在靜心苑的藥圃下,那裏種著我三年前埋下的‘引魂花’,隻有用我的血才能開啟。”她指尖凝聚內力,在掌心劃開一道小口,將鮮血滴在隨身攜帶的金銀花玉佩上——玉佩是玄塵長老所贈,也是開啟密道的鑰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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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至藥王穀外的“望月崖”,影衛營的矮個影衛突然停下腳步,鼻尖嗅了嗅:“統領,前方有‘蝕心毒’的味道,很淡,但分布很廣,像是有人用毒粉在空氣中布了‘天羅陣’——隻要踏入穀口,就會被毒粉標記,行蹤暴露。”
蘇小滿從懷中取出藍玫煉製的“清瘴丹”,分發給眾人:“含在舌下,能暫時屏蔽氣息。石災,你用‘不動如山訣’在前方開路,引開巡邏的煉屍衛;影衛營隨我從密道潛入,婉兒負責破解沿途的毒陣。”
石災“嗯”了一聲,巨斧橫在身前,土黃色的光暈擴散開來,將毒粉逼退。他故意弄出聲響,朝著穀口的方向走去,很快就傳來煉屍衛的嘶吼和兵刃碰撞聲——吸引注意力的計劃成功了。
蘇小滿等人趁機潛入靜心苑,林婉兒用染血的玉佩觸碰藥圃中央的老槐樹,樹根緩緩分開,露出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密道入口。密道內彌漫著潮濕的泥土味,牆壁上刻著藥王穀曆代弟子的醫術心得,此刻卻在火把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。
“小心腳下。”林婉兒突然拉住蘇小滿,指尖指向地麵的石板,“這塊石板的顏色比其他深,下麵有‘翻板毒釘’——是錢通最擅長的機關,釘上淬了‘腐骨散’。”她從袖中取出銀針,在石板邊緣輕輕一挑,毒釘“咻”地彈出,釘在對麵的牆壁上,留下一個漆黑的小孔。
密道盡頭連著清雲長老的藥廬。蘇小滿推開暗門時,正看到一位白發老者坐在藥爐前煎藥,老者須發皆白,麵容憔悴,正是清雲長老。她看到蘇小滿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,隨即又被恐懼取代,嘴唇囁嚅著,卻說不出話——她的脖頸處有一道淡紫色的勒痕,是被人用“鎖喉蠱”控製的跡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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