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來如此。”江潯點點頭，也算是知道天霧宗形成的原因和目的了。
    而之所以殘害平民百姓，也是因為他們修煉的功法都是以人的恐懼和死亡為基礎的，如果要提升實力，也隻能這麽做。
    當然了，這也並不能成為他們殘害百姓和屠城的理由。
    “可是，為了報仇而屠城，殘害百姓，又成為別人的仇人，這...”
    “那我們能怎麽辦呢？廢掉我們的功法？變回那個什麽都做不到的小女孩嗎？然後任人拿捏嗎？我們已經停不下來了。”
    屠南搖搖頭道。
    現在停下來，他們很快就會被消滅掉。
    他們根本就不敢廢掉自己這個功法，隻能一條路走到黑了。
    “我大哥其實早有打算，隻要我們能殺回北荒，報了我們的仇，如果死了，那沒什麽好說的，如果報了仇之後我們還活著，我們都會自行廢掉功法，任人處置。”
    屠南說到這裏一臉悲傷。
    因為他們的未來已經定了，無論輸贏，都是死。
    “但是阿妧不一樣，阿妧什麽都沒有做過，練的功法也和我們不一樣，所以大哥希望你娶阿妧，給你洗靈根，讓你接手天霧宗的另一個原因也是為了能讓阿妧以後好好生活，隻要你娶了阿妧，以後無上閣都是你的。”
    屠南看著江潯道。
    “誒，怎麽又說到結婚上了，不提這個不行嗎？”
    江潯撇撇嘴道。
    “我們都聊了這麽多了，你跟我說句實話唄。”屠南湊近江潯，盯著江潯的眼睛，兩人的距離不到五厘米：“你到底為什麽不願意娶阿妧？”
    “...”江潯看著屠南的眼睛，嗅到她身上若有若無的香氣和酒精的味道，不禁吞了口口水：“我不喜歡她啊。”
    “喜歡？”屠南聞言笑了：“合歡公子，還管喜不喜歡？”
    “那雙修的人，和結婚的人，那能一樣嗎？”江潯無奈道。
    “那你，喜歡什麽樣的人？”屠南看著江潯問道。
    江潯沉默片刻，把頭往前一探，吻在屠南的嘴唇上。
    屠南頓時瞪大了眼睛，但身體卻沒有動，片刻之後，江潯放開了屠南，一臉認真的看著她：“你。”
    屠南慌亂地站起身，酒杯被她打翻，站在原地看著江潯愣了三秒之後，一臉慌亂地轉身跑了出去。
    “你慘了，你墜入愛河咯~”
    司雨嫣看著慌亂逃離的屠南打趣道。
    “嚇死我了...”
    江潯鬆了一大口氣，他生怕剛才吻上去換來屠南捅他一刀子，好在江潯還是賭對了，這變態娘們果然對比她還變態的人很感興趣。
    “可以啊你，半個月就把屠南給拿捏了。”
    司雨嫣笑道。
    “大姐，我這半個月是怎麽過的你不知道嗎？我生怕被我折磨死的人在下麵等著我，準備把我撕了。”
    江潯心有餘悸地說道。
    “那你練到永生不死不就行了。”
    司雨嫣噗嗤一笑。
    “話說得容易。”
    江潯翻了個白眼，起身躺在床上，和天花板上的蜘蛛對視起來。
    這是江潯每天不得不做的日常，畢竟隻要躺下就隻能和蜘蛛對視。
    殊不知今天屠南還一直通過蜘蛛的眼睛看著江潯，腦海裏不斷閃過剛才二人在地牢昏暗的燭光下親吻的畫麵，眼裏神色複雜。
    整個人失魂落魄的。
    這個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的，經曆悲慘，又讓人不敢靠近的女人，哪裏頂得住江潯這樣對她。
    “姑姑~”
    屠妧此時走進屠南的房間喊了一聲。
    “啊？”
    屠南聞聲回過神來，看到屠妧心虛不已：“怎，怎麽了？”
    “姑姑，我要去看看江潯啊，你看我穿這身怎麽樣？”
    屠南沒有注意到屠南的異樣，旋轉了一下身體，黑底銀絲的衣裙隨著旋轉起來，發型也稍微做了點改變，更俏皮了一些。
    “挺好的。”屠南看著屠妧點點頭。
    “那我去啦。”屠妧點點頭就往外跑。
    “誒！”屠南伸手喊了一聲，喊出聲的時候她自己都懵了。
    “嗯？”屠妧聞聲回過頭來。
    屠南剛想說沒什麽，張嘴卻說了個：“你今天別去了吧，他和我一塊審犯人，累得夠嗆。”
    “這樣啊...”屠妧聞言點點頭，這段時間江潯一直和屠南在審訊室她也是知道的：“那，行吧，那姑姑你陪我去練練手吧，我好無聊。”
    “好，姑姑陪你去。”屠南剛才話說出口就後悔了，但說都說了，還能怎麽樣呢？
    懷著對屠妧的愧疚，也是為了轉移注意力，屠南和屠妧一起去了天霧宗的廣場上。
    屠南拿出一把短刀，屠妧拿出她的蛇鏈鞭，兩人隨即開始交手。
    期間屠南也不知道是因為在想江潯還是出於對屠妧的愧疚，挨了屠妧好幾鞭子，把屠妧都打心慌了，生怕把姑姑打操了狠狠收拾她一頓。
    但是練完之後，姑姑隻說讓她早點休息就走了。
    “姑姑這是怎麽了？”屠妧看著屠南離開的背影疑惑道。
    ————
    第二天，屠南沒有和往常一樣去地牢，第三天，第四天也都沒有。
    第五天，屠南走過江潯門口，沒有理會江潯，徑直去了地牢深處。
    “怎麽回事？她怎麽不理你？而且好幾天沒來了。”
    司雨嫣見狀疑惑道。
    “前幾天是不好意思見我，在調節情緒，今天是來發泄來了。”江潯從床上坐起來說道。
    “那，下一步怎麽辦？”
    司雨嫣問道。
    “下一步就是死皮賴臉了。”
    江潯說著，打開牢房門走了出去，來到地牢門口的時候發現屠南的麵前沒有綁著犯人，她就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，手裏拿著鞭子，看著地板在發呆。
    碰碰碰。
    江潯敲了敲鐵門。
    “不是說了嗎？今天不用犯人。”
    屠南低著頭冷聲說道。
    江潯推門走了進去，門口的兩個守衛也沒攔著。
    畢竟一個化神能把他們屠堂主怎麽樣呢？
    “心情不好？”江潯走到屠南身邊，蹲在她旁邊，看著她的眼睛問道。
    屠南見狀一愣，連忙抬起頭，聲音都變了：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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