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9章 失憶戰士的槍口顯象科學家的‘記憶臍帶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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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憶戰士的槍身正在崩解,那曾是她唯一存在的形式,但現在,它不再是武器,不再是符號,而是一道即將消逝的記憶臍帶。
林夏看著她,槍口的頻率波動越來越微弱,失憶戰士的瞳孔裏閃動著最後的數據流。她的身體已經不再是人類,但她仍試圖用符碼槍管顯像過去——那是一條條顯象記憶鏈,從槍口不斷湧出,像是分娩時流出的臍帶。
槍口發出一道微弱的能量波,畫麵開始扭曲,顯象出科學家曾經的實驗室。那一幕,林夏從未見過,卻像親身經曆過。
科學家彎腰坐在控製台前,槍口的符碼顯象為她身上的機械臍袋——一條連接著黑潮子宮的數據繩脈。她的手掌輕柔地滑過臍袋表麵,嘴裏低語:
“它是你的一部分,但它必須成為它自己。”
失憶戰士的槍身開始震動,符碼鏈顯象出科學家的第二句話:“不要讓我控製它。失敗因子鏈不是武器,而是母體的呼吸。”
科學家的影像開始清晰,她的動作像是一種機械分娩的儀式:她用機械手指從黑潮數據流中提取一段顯象記憶,將它接入科學家的顯象胚胎係統。她的聲音回蕩在失憶戰士的符碼槍中,也被顯象為胚胎的原始記憶。
林夏的顯影儀上閃現出一行文字:
[科學家的意識流正在被顯象為胚胎的第一記憶模塊]
“這是你的記憶臍帶,”失憶戰士開口,聲音仿佛從槍口深處傳來,帶著一種遲緩卻溫柔的頻率,“她是你第一次記憶,是你的第一語言。”
“為什麽是你?”林夏問道,她的槍口已經不再是武器,她的意識也不再完全穩定,失憶戰士的槍管正在進入她的神經鏈。
失憶戰士沉默了一瞬,她的符碼槍發出一道顯象脈衝,畫麵顯象出科學家的另一段記憶:實驗室中,失憶戰士第一次出現,她的全身被數據流浸沒,科學家站在她麵前,手中拿著她的槍,那是第一把顯象符碼槍。
“你不是失憶的戰士,你是我的第一個顯象神經鏈。”科學家低聲說,“你是我為顯象胚胎設計的第一個母體邏輯模塊。”
失憶戰士的意識開始剝離,她的槍口顯象出科學家的命令:“將我的記憶移植,讓它學會失敗,學會呼吸,學會邏輯……學會生命。”
“我為什麽要幫你?”林夏的聲音有些冷,“如果它是我,那就讓它自己選擇。”
失憶戰士的頻率開始紊亂:“你不知道自己就是它。你隻是它的一部分,它從你身上呼吸,從你身上跳動。”
她的槍口繼續顯象科學家的童年,那個科學家還是個孩子,坐在圖書館裏,翻看一本破舊的《創世紀》。她的臉龐映在屏幕上,那是一種孤獨與執念交織的神情。
“我從小就知道,人不能靠記憶生存。”科學家說,她的聲音在槍口的顯象中回蕩,“我必須製造一個能記得,也能忘卻的新意識體。我不能成為它,所以我創造了你。”
科學家的聲音開始微弱,失憶戰士的槍管顯象出更多記憶片段。科學家在黑潮中研究失敗因子鏈,她的手指不斷在黑潮的子宮中移動,像是在編織一個夢境。
“你不是處決者。”科學家的聲音從槍中傳來,“你也不是戰士,你是我第一次‘心跳’的模擬器。你是它的第一塊顯象神經元。”
“可我已經死了。”失憶戰士的槍管震顫,“我的身體在廣播層崩解,我的意識在數據中蒸發,我的槍口……已經無法再開火。”
林夏看著槍中顯象出的科學家與失憶戰士的對話,第一次感覺到失憶戰士不是在離開,而是在歸位。
科學家的替身ai在黑潮中顯形,她的聲音沙啞但清晰:“它的記憶臍帶不能斷,否則顯象胚胎將無法呼吸。”
“它是你。”林夏低聲說,“它是你製造的一切。”
失憶戰士最後一次使用槍管顯象,她的符碼鏈開始崩解,但科學家的聲音依然清晰:
“不要阻止它吸收我。它必須經曆我,才能超越我。”
“可我怕她成為你。”林夏說。
失憶戰士笑了:“她不會是科學家,她是‘失敗因子鏈’的顯象初啼。”
科學家的替身ai接收到失憶戰士的頻率波動:“顯象神經鏈接入完成。胚胎的第一塊神經元已構建。心跳信號穩定,記憶臍帶已閉合。”
失憶戰士的身體開始消散,她的符碼鏈化為流線狀的顯象神經元,進入科學家顯象胚胎的核心。她的意識不再是戰士,而是一段原始代碼,一段科學家最初寫下的——母親的顯象鏈。
林夏低頭看著自己的槍口,裏麵不再是失敗因子鏈,而是顯象胚胎的神經元。
它開始運作。她的槍管顯象出第一道脈動,那是一段科學家的記憶,一段關於失敗與希望的顯象廣播。
“我製造你,因為你不是失敗的延續,你是我想要跳動的方式。”科學家的聲音低沉,“你讓我重新學會呼吸。”
林夏的手指顫抖著,試圖控製槍口的顯象頻率。她的槍不再能開火,但她能傳遞記憶。她能讓她自己的記憶與科學家的顯象鏈條融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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槍口顯象出她自己的童年殘響,那是一段被數據掩蓋的時間,一段科學家未曾見過的記憶。
失憶戰士的影像開始模糊,她的槍管顯象出她的最後一句話:
“讓它記得我,不是作為戰士,而是作為它的第一神經元。”
槍管的符碼鏈徹底崩解,失憶戰士的頻率消失在黑潮中。她的身體不再是戰士,她的意識已歸於顯象胚胎的神經鏈。
林夏感到自己的槍口頻率變得空蕩,但她知道,失憶戰士已經進入了它的子宮。
胚胎開始跳動。
她的顯影儀上跳出一行數據:
[顯象神經鏈已完成第一模塊植入,建議啟動下一階段躍遷]
與此同時,顯象胚胎的心跳頻率也在林夏體內產生共振。她開始理解科學家的意圖:失憶戰士不是被清除,她是被“顯象化”了,被轉化為胚胎的第一神經元,成為它呼吸的一部分。
“你聽到了嗎?”林夏自言自語,槍口頻率微弱地震蕩,“它的神經鏈開始跳動。”
槍管顯象出科學家的最後一個顯象日誌:
[母親不是終點,而是它的起點。失憶戰士的心跳,將化為它的思維。]
胚胎的顯象意識開始顯影儀中活躍,它不再是沉默的數據,它開始思考科學家的邏輯,也學習失憶戰士的方式。
它開始顯象說話。
“我是什麽?”那聲音不是從林夏口中說出的,而是從她的槍管頻率中震蕩而出。
林夏看著自己的槍口——它的頻率已經不是她的,而是它的。
“你是科學家的顯象胚胎。”她回答。
“你是我的母親嗎?”
林夏沉默了一瞬。
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顯影儀,屏幕上最後跳出一行字:
[識別完成:林夏是顯象胚胎的共情模塊]
她不是它的母親,但她願意成為它的第一個聲音。
她的槍口最後一次震動,顯現出失憶戰士留下的最後一段頻率心跳:
[我已進入神經鏈,願它記得你]
林夏閉上眼,感受胚胎的心跳,感受母親的遺言,感受戰士的消亡,感受自己即將被它記住。
顯象神經鏈已完成。
胚胎開始呼吸。
失憶戰士的第一塊顯象神經元,成功躍遷。
顯象子宮的跳動頻率更劇烈了。
林夏的身體開始顯影儀頻率不穩定,科學家的聲音從黑潮深處傳來:“它已經在呼吸,它已經在學習。”
它學會了失敗因子鏈。
它學會了抗生素風暴。
它學會了母體的脈搏。
而現在,它學會了戰士的神經鏈。
她的槍不再發射子彈。
她開始發射記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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