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4章 繼續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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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到底什麽時候放我們走!”
“我們又不是犯人,你們無權限製我們的自由!”
“警察叔叔,我想回家。”
打工人隻想正常下班,而配合調查是公民的義務,但卻不是以她們的人身自由為代價。
“怎麽回事?”劉子陽問現場的同事。
“他們想要回家,讓我們放人。”同事如實回答道。
劉子陽看了一圈,收獲了憤怒與期待,他想了想,道:“就留當時在現場的人,以及幾個嫌疑比較大的吧。”
於是,可以離開的人如釋重負,被留在原地的人惴惴不安,柳朝闕環顧了四周,除了當時在現場的幾個人,還有那滿腦子都是廢料的年輕人,剩下的人中一位圓臉的姑娘吸引了她的目光,相對於別人的惶惶不安以及迷茫,那小姑娘表現的異常的冷靜,她看了一圈,最後看向了她,眼中帶著好奇以及八卦?
柳朝闕想起來了,她好像就是剛才女人講小白花女主時,在一邊聽的很起勁的女孩子,聽劉子陽說,她是陳經理的助手,也是她提供了陳經理可能因為藥劑中毒昏迷的可能性。
黑夜籠罩在天空下,隻有月亮依然明亮,夜幕下,紅藍交接的指示燈,以及專屬於警車的鳴笛聲,晚風刮得人臉疼,她坐在後座裏,異常的安靜。
這也算是個特別的體驗吧,畢竟誰家好人沒什麽問題去住監獄的硬板床啊,即使是臨時監獄。
可能是太過倒黴,柳朝闕住的酒店突然發生爆炸,雖然住客及時逃出,沒有造成傷亡,但是她的身份證還在裏麵,所以沒法子,就和周滿他們坐上警車了。
明天還得補辦身份證呢。
警局是30分鍾之後到的,到的時候,正好看到有一輛警車駛了過來,從車上下來一個被兩個警察挾持著的帶著手銬的光頭男人,那男人看起來凶神惡煞的,望向幾人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,他嘀咕了一聲,她聽到了,他說:“他們怎麽沒有戴上手銬啊。”
旁邊的警察踹了他一腳,他才繼續行進,往警察局裏走。
柳朝闕:壞了,更解釋不清了。
躺在硬板床上,聽著旁邊的女人在各種嫌棄環境的聲音,她意外的平靜了下來。
還真無法想象女主蹲監獄的場景,因為實在是睡不著。
她開始天馬行空地想著這個案子。
降壓藥一般是怎麽樣才能從死者兜裏掉了出來,而且還掉了一顆。
她不知道降壓藥一次要吃多少,不過按照吃vb的樣子,總是得有個倒出來的動作,而且那藥片還挺小的。
她抖了抖手,模仿倒藥的動作,然後往嘴裏送,一般會掉的原因有兩種:手抖或是倒了太多,然後往裏送的時候掉了一顆。
而在死者身上搜出了藥片,那就說明那個藥是被蓋上的,既然這樣說明死者是吃了降壓藥的。
死者是因為什麽血壓升高,今早是和別人爭吵了嗎?
“你們不知道……隻是最近常總修生養性了。”說明死者的高血壓已經很久沒犯了,那又什麽導致他又犯了高血壓?
如果隻是一點刺激就讓他高血壓了,她不信在那之前沒發生過讓他高血壓犯的事情。
所以,柳朝闕看著自己的手,有一種可能:高血壓並不是原發的,而是誘發的,就是說有沒有一種藥劑可以讓男人有種血壓升高,氣喘不過來,然後他吃下了降壓藥,緩了一會兒,以為自己好了,結果和人說了會兒話,腦子一暈,直接昏死了過去。
其實她有點不懂,常總這個降壓藥是他想要帶的還是他老婆讓他一直帶的?這就有點講究了。
人員走後,源樹的公司變得安靜的下來,本來晚上還有幾個苦逼的實驗人員,實驗室的燈也常開著,今天發生了這件事,公司難得的沒了光亮,這也讓亮著的兩處地方變得顯目了起來。
陳青鬆辦公室。
因為老板攔著人不讓進去,門外還有保鏢把手。
警察同誌們對於這個老板也是頗為頭疼,但室外的監控顯示陳青鬆犯案的可能性幾乎為零。
因為最近老板極為倒黴的緣故,這個公司最多的攝像頭就是在老板辦公室附近了。
屋裏隻能進一個人,好說歹說,才讓一個刑警呆在了裏麵。
看著一言不發,仍有心思辦公的老板,看著上麵一條條像蚯蚓一樣的代碼,刑警小秋不由有點敬佩。
公司一天沒有運行,陳青鬆的心中就一直在滴血,公司出了命案,整個公司都得配合調查,這一天損失的錢財可不好說啊。
即使整個公司都沒有在運行,他要簽的合同還是得簽,線下早就改為了線上,對於他來說,變化的也就是這個本應隻有他和一個流動的秘書外的陌生男人。
等到工作到9點,他放下眼鏡框,揉揉了眉心,隨意地問道:“這個案子什麽時候能結案?”
小秋回答道:“這個說不準。”
“你們辦事效率不行啊。”
“找出真相本就需要過程。”小秋沒有對於群眾們的質疑感到生氣,他隻是闡述事實:“還有群眾們的配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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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青鬆點了點頭,他又架上了眼鏡架,往簾子後麵走去,沒想到辦公室旁邊還有總裁專用休息室。
小鬆邁步的動作被陳青鬆製止。
他打開了那個簾子,向他展示,裏麵隻有一張簡單的木床以及一個床頭櫃,一覽無餘。
“沒什麽危險物品,也不是不能讓你查看,隻是我平時睡覺的時候不想有別人站在我前麵,那是我的習慣,並不是針對你。”
他又拉下了簾子,這次小鬆不再往前走,他便維持著站立的動作,一動不動。
陳青鬆順著木製床和牆壁的縫隙,一點點地摸索著,悄無聲息的,隔著簾子,移花接木,空間裏傳來清淺的呼吸聲。
臨時住房裏,柳朝闕閉著的眼猛的睜起,她環顧了四周,盯著一處黑暗默默發呆,睡不著,實在是睡不著,本就是認床,又因為這個牢房buff,即使她沒有犯事,但總有種惴惴不安。
這倒有點讓她想起初中的時候,哦,她沒坐過牢,隻是住過六個人的集體宿舍,如果那也算牢房的話。
第一天來一個山腳下的學校軍訓的時候也是這樣,陌生的環境,硬質的床板,以及那粘上血的被子,帶著點其他味道。
當時記得是個夏天,閉著眼能聽到外麵的蟬鳴,和那同一宿舍裏竊竊私語的聲音,她蓋著自己從家裏帶著小被子,聞著熟悉的清香,然後她數著羊,數著星星,漸漸地睡著了。
等到她半夜驚醒,不知道什麽時間,宿舍裏靜悄悄的,外麵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,以及男生們的嘻嘻哈哈,肆意著點評著什麽,她抓緊自己的小被子,努力地聽著他們的話。
今天,好像那個晚上,又好似不像。
沒有宿管莫名其妙的手電筒的光亮,隻有鑰匙搖晃的聲音,和走廊裏的腳步聲。
臨床的小姑娘的低低啜泣,以及……鐵門外,是不是有別的聲音?
“司曼?司曼?”
還叫著司曼,哦,是我的名字。
柳朝闕睜大了眼睛。
兄弟,這可是警察局!不是誰家的小孩出來找朋友玩。
她以為她聽錯了,結果這個聲音由遠及近,最後一個尖叫,打破了此時的寂靜。
夜晚的手電筒的光還是照在了她們的臉上,柳朝闕眯著眼睛,下意識地假裝睡覺。
“出什麽事了?”
想要回家的少女抽泣著回答了他的問題。
“嗚嗚嗚,有老鼠!”
警察叔叔:“沒事,老鼠不咬人,你別管它就行。”
少女:不是,這老鼠都站起來,還沒事?
警察叔叔:難不成我給你找隻警貓?
少女:倒也不是不行。
警察叔叔:快睡吧。
最終那隻老鼠還是被一隻臨時收編的小貓給叼了出去,它大搖大擺的,在路都走不穩的年紀,得到了比它還大的勝利品。
要被咬死的老鼠艱難地吱吱兩聲,留下了最後的遺言。
“司曼,來碧園路108號,你不會想知道不來的後果的。”
嗯,還是威脅的話語。
隻是這聲音,怎麽這麽耳熟呢。
柳朝闕全程閉著眼睛,不理會剛才的熱鬧。
能這麽威脅自己的,估計也也隻是知道司曼這個名字了。
她打開金手指,囑咐鏡餅去碧園路108號,京醬肉絲從旁協助。
又繼續睡下。
鳥兒開始鳴叫,晨間起了霧,隻能看見那若隱若現的樹梢,等霧氣散去,陽光照了進來,天逐漸大亮。
硬板床睡著還是不太舒服,柳朝闕晚上驚醒了好多次,起床音想起,隔壁傳來了細細簌簌的聲音,她昏沉著腦袋,亦步亦趨地跟在了大部隊後麵,刷了牙,冷水洗了臉,她才有片刻的清醒,穿上件外套,今天能離開的隻有她,她沒有任何留戀地離開了有硬板床的房間,忽略了室友羨慕嫉妒恨的表情,往警車裏走去,這次她絕不會再坐回去了。
警車慢慢地駛離警局,柳朝闕靠在後背上,一邊閉眼休息,一邊斷斷續續地想著:“今天一定要把身份證給辦了。”
來到源樹生物公司,可能是昨天沒睡好的緣故,腦子還沒開機,王律師幾人的嘰裏咕嚕都顯得很遠很遠,她經常發呆,坐在椅子上,腦子裏一點想法都沒有。
這個症狀持續了大概有十五分鍾,周滿便道:“我帶你去休息一下吧。”
司曼一直低著腦袋,一言不發,他本以為她隻是在沉默,直到他看到她抬起頭來,一臉迷茫地看向虛空,即使他詢問她問題,她雖會回應,但也比平時慢了些。
他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發呆,還是單純的困了,但見她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模樣,他便自作主張,讓她去休息。
柳朝闕抬起迷茫的眼睛,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,才聽到他說什麽似的,點了點頭。
從心的說,周滿被萌到了。
她不知道被周滿帶到了那裏,她的腦子全是睡覺,眼前也隻剩下他的背影,她眯著眼睛,似乎有一根無形的繩子,一頭握在周滿手上,一頭被她牽著。
柳朝闕再次醒來,肚子已經空空,她坐了起來,環顧四周,還未開機的腦子,還有些混亂,就這麽歪著頭看向門的方向,過了一會兒,記憶才回籠。
似乎夢裏有一雙手牽著她往前走。
“你醒了?”
門被人往外推開,進來的不止有周滿,還有那快速充滿整個房間的香味。她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個飯盒。
“烤鴨飯?”柳朝闕猜測道。
“鼻子很靈嗎?”周滿笑眯眯地道:“不過還以為你這一覺要睡到下午,這午飯就不能吃到新鮮的了。”
“他們討論的怎麽樣。”
“還怎麽樣?王律師差人去調查趙家浩。”他看了下手機:“可能你吃完飯,能夠聽到調查結果。”
她拿起了飯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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