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4章 霸淩,不存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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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什麽人間疾苦,她一邊吃著番薯,一邊想著到底要怎麽離開這個地方。
她試過了,以前的武力她還是有的,翻牆爬樹不在話下,拳頭能夠擊碎石頭,隻是她不明白外麵的形勢,也沒有錢,能夠賺錢的方法除了街頭賣藝,就是沿街乞討。
或者有眼瞎的掌櫃的沒看出來她的性別,讓她去當小二,算是穩定的社會工作了。
在她思考要不要離開的時候。
廚房裏進來了兩個跟小翠衣服相似的女人。
“蘭姨娘也真是的,明明是她女兒受了傷,自己倒是吃起燕窩來了。”
“哎,你可別說這話了,小心隔牆有耳。”
“隔什麽牆,蘭姨娘敢做,我就敢說,她能耐我何?”
“是是,你都是大娘子身邊的管事嬤嬤了,她哪敢啊。”
“還沒恭喜你呢……”
“哎,這邊上怎麽有番薯皮啊?還有這……”女人經過灶台,差點沒滑了一跤,想要看地上是什麽東西,卻看的亂扔的番薯皮。
“哎,廚房進老鼠了。”
“哪兒呢?”
“這兒。”
柳朝闕已經抹著嘴從廚房離開了。
所以那天見過的女人是個姨娘?還是個不愛孩子,隻是想立慈母人設的虛偽女人?
她有點想收回女人長的很好看的話了,我也想嚐嚐燕窩啥味呢。
雖然沒爹媽疼,但女子所要學的還真的一個不落。
柳朝闕也就躺了兩天,就被一教習婆婆叫醒,什麽禮儀啊,微笑的弧度啊,以及女紅,她是一點都不得空。
本就笨手笨腳的,旁邊還有個嘮叨的婆婆在旁邊盯著,拿著那個又硬又長的戒尺在那候著,柳朝闕一個出錯,那手背就被打紅了。
現在可不流行不體罰孩子啊。
柳朝闕感覺自己一天下來,手都不是自己的。
大冷天,她借著油燈,學著白天那婆婆教的樣式,即使手依然抖的厲害,也不妨礙她認真的動作。
這一晚過的漫長,這一晚也很快。
她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,煤油燈已經燒的隻剩下一點點蠟油。
隻是她的臉靠在了繡繃上,伸一下懶腰,骨頭嘎吱作響。
教習婆婆以為是自己教導的功勞,笑著道:“這樣就對了嗎!”
柳朝闕隻是嗬嗬,並沒有想要反駁的意思。
因為表現良好,她被放了出來,和那些個小姐少爺們一起上族學。
隻是她似乎是被霸淩了。
“哈哈,大哥快來看,傻子來上學了,哈哈哈。”
“這傻子還沒教訓夠啊,還敢來上學啊。”
還沒進入學堂呢,就聽到如此刺耳的聲音,柳朝闕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。
好像不管在哪裏,每個學校裏都有一個非常惡劣的人,她的初中是,現在在這個類似古代的地方也是。
他們用方言或者字正腔圓的“傻子”“肥豬”或者“大奶牛”“四眼仔”來嘲笑弱者,肆意地評判著別人的身材以及長相,或者拉幫結派,下課一排人靠在牆上,或者湊到廁所裏抽煙。
有些橫的還會打老師,在義務教育的時候,還被退學,那被霸淩的人以為終於不用見到這位頭頭的時候,結果那人去擰幾天螺螄,又覺得太累,想要回來上學了。
男人就和腫瘤細胞,惡化著別的亞健康的細胞,或者吞噬著健康的細胞。
等到拔除的時候,身體也不太好了。
但又和腫瘤細胞不同,隻要這人離開,那些被迫成為小跟班或沒有那麽壞的厲害的人,也就不會欺負她了。
不過說是欺負,或許是喜歡喝牛奶的緣故,初中的時候就長的比較高,除了那個男的,其他人很多還都是自己小學的同學,除了他也沒有誰會欺負她了。
而那時候如果自己不管不顧,或許也能拚著一股子狠勁,把對方嚇退吧。
而現在,柳朝闕勾了勾唇。
她還真有點力氣和手段呢~
學堂裏一陣嘻嘻哈哈,其中以一男的為首,倒角眼,吊梢眉,麵容可憎,令人作嘔。
“狗東西,你說誰傻子呢?”
學堂忽的一靜,坐在桌子上的男人愣了一下,跳了下來,“活膩歪了?”
“傻子還學人說髒話了嘿。”
“信不信我打你?”
男人步步靠近,壓迫感鋪麵而來,她握緊拳頭,精神緊繃,卻是在思考,怎麽打人才能又痛,又輕傷。
等到他快要碰到她的肩膀,推搡著她往外走去。
柳朝闕一個過肩摔,率先將人甩下台階。
男人嘶一下,試圖站起來,卻扭到了腰,怎麽也起不來,他叫那身後看熱鬧的跟班們:“還不來扶一下我。”
跟班們如夢初醒,有一機靈的立馬就扶著人起來。
圍觀的眾人看看她又看看男人,又是震驚,又是迷茫,還帶著點擔憂和不解。
“你給我等著。”男人指著柳朝闕,放出狠話。
“等什麽等,等猴子搬來的救兵嗎?”柳朝闕可不管這是啥大公二公的,反正隻要是欺淩了她的,再怎麽大的背景都讓她那倆父母頭疼去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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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先打爽了說。
她又攥緊了她那拳頭,試探地道:“那我們再比試比試?你不是叫我傻子嗎,被傻子打很不甘心吧,很丟人吧,打不贏還叫人幫忙,不是更丟人嗎?”
“比傻子還垃圾的,要不就叫你腦癱吧?”
男人不知道腦癱是什麽意外,但看著她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。
他站起身,揮退跟班:“你他媽的。”
柳朝闕一個肘擊,加上一個太極拳的起勢,他就飛出去了。
她轉向那群跟班,跟班們討好地笑了笑,趕忙去找飛出去的男人了。
“你把劉尚書的寶貝兒子打了,你慘了~”有圍觀的人說道。
“能教育出這樣的兒子,這尚書大人可確實是厲害呢。”
那人訕訕一笑,沒法接話。
她沒有一絲慌張,拿起剛放在地上的書,眾人給她讓出一條道來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哪個位置,看到有個空桌就坐了上去。
大家也不敢說啥,即使這是剛才那班霸的位置。
相安無事地下了學,結果事在後頭等著她呢。
“要我到這人家裏當丫鬟?爹,我是你女兒嗎?”
柳朝闕指著大堂上坐著的兩個陌生男女,一臉不可置信。
“有沒有教養?你娘怎麽教你的?”男人,姑且算是她這個身體的父親吧,他皺緊眉頭,一臉苦相。
“還有,什麽叫做當丫鬟,隻是你打了尚書家的兒子,讓你去他們家照顧他幾天而已,你別說自己打了人,還不承認吧?”那父親就坐在高堂上,寥寥幾句,就把自己女兒的生死交給了別人手裏。
那兩人則是一副理所當然,似乎早已預料了男人會妥協,隻是好像這人似乎格外的軟蛋。
“什麽叫打人,我是正當防衛。”柳朝闕看著那兩個男女,笑著道:“你,你們家孩子天天在學堂裏欺負我,還把我打成重傷,你們不管,現在受害人反抗了,又來討公道了,這天底下真有這樣子的好事。”
“還有你。”她指向那老登:“脊梁骨跟本來就歪的似的,碰到事情,看尚書了,就賣女兒來求情了?真是軟蛋,懦夫!”
在場的幾人麵色都不好看,那老登站了起來,指揮著下人要將她抓住,對著麵色難看的兩人,不好意思地道:“是我管教不嚴,讓我先教訓一下她,再讓她過去伺候您兒子,您看這,可以嗎?”
隻是還沒等那兩人的回答,就在老登問出這句話的時候,兩個家丁已經跑了上去,然後一個被她一腳踢飛,另一個被她踩在了腳下。
“我又改變主意了。”她又踢飛了一個,踩著家丁的脊背,站到了那兩人麵前,笑眯眯地道:“照顧病號啊,我有經驗啊。”
“不,不用了。”婦人躲在尚書後麵瑟瑟發抖。
“怎又不用了呢。”柳朝闕不解地歪了下腦袋,伸出手,一拳砸向了從側方衝過來的家丁,家丁撞到了柱子上,連棍子都摔成了兩半。
“我可是很樂意照顧你家的小~公~子的。”
“荒唐!逆女,你給我放下棍子。”
隻見柳朝闕不知從哪個被抽的家丁手裏搶來了棍子,就橫在了兩人前麵,逼得她們連連後退。
“你閉嘴!”柳朝闕凶狠地道,直直盯著兩人,詢問著她們的意見:“你們覺得呢?”
老登啞了聲音,指著她的手指,顫抖著,無處安放。
兩人齊齊搖頭,隻是那棍子又往前伸了伸,她們不得不點起腳,揚起腦袋,被逼到牆角,眼前又有猛虎。
尚書已經想好自己如果還活著,怎麽讓老登家破人亡了。
“現在還想這種事情?還開小差?”
尚書以為自己心聲被人聽見,愣神了好久,才想起那聲音是來自眼前這個看似柔弱卻極為凶悍的女人。
“是想著讓皇上滅咱們九族?”
“哈哈,沒有的事。”
“那咱們就回尚書府啊。”
“啊?”
雖然目的達成,但總覺得有些不對。
坐在馬車上,柳朝闕閉目養神,兩邊的尚書夫妻縮著腦袋,不敢大聲言語。
倒像是被迫請了尊大佛過來。
等到了自己的地盤,尚書使了個眼色,迎接的管家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。
眼神交流隻是一瞬,又避著她,柳朝闕並沒有看到。
尚書恭敬地迎她出來,一路往大堂走去,而管家不知何時就離開了。
吃好,喝好,她就和一個月沒吃飯似的,對於尚書招待的飯菜是來者不拒。
有下人幫忙夾菜,尚書夫婦則就像是個丫鬟小廝似的陪侍在左右。
看著她一筷子一筷子夾走那些飯菜,鄙夷的同時,又暗自竊喜。
吃吧,吃吧,吃不死你!
隻是沒想到等到她吃完一桌子的菜,也沒見她有任何不適,隻是摸著肚子,掛著招牌的笑容,用手帕優雅地擦了下嘴道:“吃飽了,感謝招待。”
她起身:“看在飯挺好吃的份上,要我幹什麽?我看情況幹活。”
直到她跟著小丫鬟們向著別院走去,也沒有任何異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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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把藥下進去了嗎?”
“對呀,好幾克的巴豆呢!”
“巴豆?不是讓你下鶴頂紅嗎?”夫人震驚地道。
“可是夫人,這還是柳長史的女兒啊,萬一人死在我們家了,也不好交代不是?”
“我就要她死!”尚書夫人激動道。
“算了,夫人,還有機會,先讓她活兩日。”
照這女人空有蠻力,卻沒腦子的樣子,下藥也是輕輕鬆鬆。
隻是……巴豆,為什麽沒有作用?
可能是柳朝闕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吧,就是一個投影,她吃的東西完全不會有反應。
不過,尚書得為他這種愚蠢的想法買單了。
她就如同一隻闖進羊群裏的孤狼,不到兩日,闔府上下皆被霍霍了一遍,最嚴重的就是那位班霸了。
被小皮鞭抽的嗷嗷直叫的劉閔憂,本就受傷的身體,雪上加霜,痛的死去活來。
劉尚書和夫人頂著兩個黑眼圈,精神有點不正常,說著鬼啊,妖怪什麽的。
而那老夫人則如同住在佛堂裏,也隻有那裏才能有片刻的安寧。
人年紀大了,隻要別惹她不高興,柳朝闕也不是什麽欺負老人家的壞人。
算是一家人中折騰的最少的。
等柳朝闕玩夠了,一家人恭恭敬敬地將人迎了出來,連老太太也出門送行。
排場大的,好似她是宰相皇帝。
而有了三天安生日子的長史府,該來的還是來了。
被整的最慘的就是那個要賣女求榮的長史,很巧的是,她這個便宜爹姓柳,而她叫柳靜淑,安靜和賢良淑德。
她排行老三,得了個淑字,大姐叫柳靜賢,二姐叫柳靜良,四妹叫柳靜緋。或許是靜德不像是女孩子的名字,便宜老爹才動了他的腦,起了別的名字,四個女兒都是不同女人所出,沒有兒子。
估計是長史沒有生兒子的命吧。
在當著眾女兒麵,被自己看不上的女兒打屁股的時候,估計長史連麵子也丟了吧。
其實這家人並不是一開始就被打趴下來的,她們還試圖掙紮過,就是之前說的那個大師來驅邪的事情,不過被她連工具帶人都扔了出去,然後柳長史又被打了一頓,下不來床的那種。
她的母親隻會哭哭啼啼,說她不能打父親,打父親是不孝。
然後她就找人把她關在了和那柳長史一個房間,既然你這麽維護丈夫,那這幾天老登下不來床,就由你照顧了。
“芸娘,我渴了。”
“芸娘,我要如廁。”
那老登倒是不客氣,將她當成了下人對待,女人是一邊委屈,一邊又不得不照做了。
她覺得住的地方有點偏僻,她就選了離廚房更近的院子,那個院子正好旁邊還有個長的很茂盛的玉蘭樹。
柳朝闕很喜歡這棵樹,還讓小翠給她摘幾片放在房間裏。
小翠本因為小姐性格大變,跟個混世魔王似的,打了一家又收拾了一家,嚇得不敢靠近,隻是漸漸的,她們院子裏的食物豐富多了,她們院子的環境也變好了,小姐也很貼心了地給她換了新的被褥,還拉著她的手說:“還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說,現在我當家。”
好像不管是哪個小姐,她都很喜歡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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