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4章 going o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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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這次有個秘密任務。
在城的城北街頭,你會碰到你的接頭人,接頭暗號為:你要吃啥呀?
回答:除了香菜,啥都愛吃。”
柳竹煙梳著一個麻花辮,穿著北方人經常穿的紅色大襖,挎著個籃子,像是剛從菜市場買完菜。
城北是個巷子口,一段路還被旗子圍著,似乎還在修路,還時不時有鏟子挖土的聲音。
等到了目的地,卻沒有半個人影,她晃悠了一會兒,以為自己來的不巧了。
她又重新回到了那段被挖開的路,剛還在鏟土的男人見人又轉了回來,不由地詢問道:“大妹子,幹哈呢?”
柳竹煙心中不由緊張了起來,但她的專業素質依舊讓她麵不改色:“ 本想抄個去x街的近道,沒想到還是個死胡同。”
“你咋想著走這條道啊,這條道能過的去?”男人無語地道。
“哈哈。”她尷尬笑笑,隻期望這天早點結束。
大哥還是個好心腸的,他又給她指了條道,柳竹煙下意識地默念記住,感謝了一番,突然問道:“大哥,你今天回家你要吃啥啊?”她還著重地強調了一下你要吃啥啊?
怕大哥並不是那個接頭人,她還解釋了一嘴:“這不,我這剛來,也不知道吃啥,您給我推薦推薦?”
“除了香菜,啥都愛吃,大哥可不能給你推薦推薦嘍。”
大哥雖然沒有看她,但餘光還是時不時觀察到她的表情,兩個第一次接頭的人,難免都有些緊張。
“啥都吃,就是不吃香菜嗎?我知道了。”兩人默契地進行了信息交換。
等走出那條路,柳竹煙拐了個彎,揣著沉甸甸的籃子就往自己的臨時駐紮地走去。
經過路口的時候,她望向兩邊的車輛,與柳朝闕擦肩而過。
背著個小提琴包,s無情的酒廠員工的柳朝闕看向了那人背影,不由喃喃自語:“總有種熟悉的感覺。”
“怎麽了。”並排走著的慕梨見她停了下來,也望向剛才那人的方向,那人擋著臉,但根據穿著,約莫是個女的,年齡未知。
“看起來是北方來的,你認識?以前的戰友?”慕梨大膽猜測。
柳朝闕搖搖頭,淡淡地道:“不認識,走吧,音樂課快遲到了。”
“這不是你停下來來的嗎?”慕梨不由抱怨。
柳朝闕看了他一眼,他就老實了:“走走走,不然真遲到了。”
城回龍路。
城中村算是這個城市裏最混亂的地方了,隨時都有可能受到混混的騷擾,但因為房源便宜,對於沒什麽錢的柳竹煙來說,卻是個好去處。
“王二丫回來了?”
隔壁的徐大娘打開了門,就要出門倒垃圾。
“嗯。”
名字土土的,看起來也不咋好看,錢也沒有,還是獨居,這就是現在柳竹煙的新身份。
很是沒有特色的新身份,除了一點,不是孬種。
拿鑰匙開了門,房間裏的擺設也很簡單,一個很老舊的衣櫃,一個經常雪花的電視機,一個缺了段腳的凳子,還有個一直嘎吱響的桌子。
以及在垃圾場淘來的一個木製鞋櫃,卻沒想到算是家中比較新的一件家具。
她脫了鞋,換了雙拖鞋,家裏弄的很幹淨,不過地麵是水泥做的,看起來像是個毛坯房。
飯是在廚房裏做好的,但因為沒有抽油煙機,弄的房間裏全是一股子煙味,隻能打開窗,然後她就會別家做飯的味道,四麵八方,伴著點分辨不出方向的煙味,很嗆鼻,但算是這邊的人真實的寫照。
所以她其實剛來的時候很不適應,一般的時候,窗戶都是關著的。
她住在一樓,二樓的地板是木頭做的,走動的時候,會聽到嘎吱作響的聲音,經常一點動靜就會讓她驚醒,而隔壁也不靜音。
令她尷尬的是,連上廁所的時候,也能聽到或是隔壁傳來的,或是樓上傳來的聲音。
她一度有種上廁所被好多人圍觀的感覺。
現在她倒是能夠一邊吃著飯,一邊聽著隔壁房間教育孩子的聲音,還時不時地扒一口飯,聽一聽樓上的人走動的腳步聲。
隻是吃飯的時候,聽到上廁所的聲音,還是覺得十分掃興。
就這麽一個四處都有耳,保密性完全沒有的地方,領導居然說是最安全的地方?
柳竹煙一邊翻開從大哥那邊交接來的信封,一邊在心中默默吐槽:“也不知道領導咋想的。”
“他咋想的?”
“大妹子怎麽了?”隔壁的大媽大嗓門地問道。
“沒事!大媽!”
“哦!”熱心腸的大媽又繼續教育起了孫子。
國貿大廈,柳竹煙拿著信封裏的錢,去換了身新衣服,反正這種傻大姐的衣服,根本是毫無性感可言。
對於男人的吸引力幾乎是負數的,當然這隻是柳竹煙的個人觀點。
到了品牌店,她還被委婉地提醒了一番:“這隻能買不能試的。”
見到她真拿錢了,店員這才熱情地給她搭配起衣服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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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包衣服還得拿著,不然天知道她這勾引任務能不能一次成功呢。
穿著白色鵝絨外套,內搭淡黃色長裙,頭頂一個黑色帶兩根羽毛的都市麗人就從服裝店走了出來,她提著一大包裝袋東西,受到了店員的熱情歡送。
賺了一大筆提成的店員還提供上門送東西服務,但想到自己的城中村的住宅,她含淚拒絕了她。
東西,她暫時放在了旁邊的咖啡廳,靠著衣裝,老板也不擔心這人把東西放著就不回來拿了。
她又去金店買了個白金星星項鏈,多色玉手鐲,以及兩個珍珠耳釘,頭發還做了個定型。
穿著細高跟,就這麽走了一路,等到目標出現的時候,她已經煥然一新了。
目標在大哥的介紹中經常去一家飾品店,經常會買一些看起來很可愛的東西,有時候還會坐在三樓的大望台看看風景。
柳竹煙本以為這人是不是有個妹妹,但大哥在介紹上說他隻有一個爹。
總覺得這是個難搞的角色,還有可能是個gay。
穿著戰袍的柳竹煙心裏卻沒一點底。
隻能硬著頭皮,往飾品店走去。
意外的是,今天的飾品店裏有很多的人,男的女的都有,甚至還有個被主人帶進來的可愛小狗,但有幾個一看就是和自己女朋友過來的,一番觀察過後,柳竹煙篩選出了三位符合要求的男性。
“闕闕,你看看,這個好不好看?”慕梨拿起了一個貓耳朵戴在了頭上。
柳朝闕點了點頭,然後拿起了一個鹿角按在了自己頭上。
“哈哈,好看。”兩人又興致勃勃地繼續試些頭飾,為到來的聖誕節選合適的飾品。
陷入三選一的尷尬境地的柳竹煙還得考慮自己這讀作勾引,實則碰瓷的事情在這麽多人麵前上演,她能不能麵不改色。
她選擇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年輕的男人,不經意地走到了他的身邊,與他看中了同一個掛件。
她們的手指觸碰到了一起,又快速地縮了回去,男人有些尷尬地道:“你也喜歡這個嗎?”
女人笑著點點頭:“好巧,你也喜歡這個嗎?”
男人尷尬笑笑,似乎不願繼續這個話題,他往另一個方向邁去,表明了不願意和她爭這麽一個小小的頭飾。
這邊的動靜本應該沒人注意到,隻是另一個疑似目標人物離她們隻有一個貨架的距離,他順著貨架縫隙,看到了那邊的情況。
下意識地被這熟悉的側臉的吸引,拿著一個兔子書簽的他想起了柳竹煙:“也不知道竹子在那邊過的好不好?”
他現在算是國黨的一個高官,住著豪宅,本應該接柳竹煙過來享福,兌現他許下的承諾,但他現在的情況太過複雜,跟走在鋼絲一般,稍有不注意就會粉身碎骨。
他實在不想柳竹煙冒著殺頭的風險和他住在一起。
“好像自那次分別後,我們已經五年沒見了吧。”
最後的見麵是那次英國街頭,但她們好不容易互訴心意,他就被帶走,輾轉來到了這裏。
一待就是五年,這五年裏,他連信都不好寄過去,就怕她受到牽連。
“也不知道她是否嫁人。”
五年了……又有幾個姑娘願意用五年等待那個杳無音訊的人呢。
他看著手中的白兔抱月書簽,也隻有這些可愛的東西,還有種她還在自己身邊的感覺吧。
男人離開之後,柳竹煙並不氣餒,既然這方法不行,她又換成:
一:用美色吸引:
時不時地在他身邊晃悠,步伐輕輕,帶著一陣好聞的香風。
在他轉頭看她的時候,她拿起一個耳釘,或是一個頭飾,擺出一個非常優美的姿勢,含蓄地對著他溫柔一笑。
這個方法倒是有效,隻是男人隻會時不時地看她,卻看起來沒上前搭話的可能性。
二:主動搭話。
內核依然是用美色吸引,隻是沒有像是第一次那種明目張膽的身體接觸,晃悠在他旁邊,試著飾品,見他看過來,一邊看著鏡子,一邊看似自語實則問旁邊的人:“這個好不好看啊?”
旁邊的人有時候會說好看,有時候就沉默不語,但這個實在不能用多,不然就有故意的嫌疑。
等這些連招放完,柳竹煙終於和男人自然地搭上了話。
“哎,你給你女朋友買東西啊。”
柳竹煙立馬就知道自己找錯了人了,但也不能生硬地換目標,她隻好硬著頭皮繼續演下去,但好在她做的比較隱蔽,最多就是讓人覺得自己比較喜歡自言自語。
她鬆了口氣。
等好不容易打發走了男人,她又一看,好嘛,不知不覺中飾品店走了一群人,又進來了一群人,人還是很多,但原來還在的那些人中,她的目標人物隻剩下一人了。
她抬眼往那邊專注看著玩偶的男人,不知為何她有點膽怯,似乎潛意識裏並不想承認這就是她的那個任務目標。
隻是已經沒有別的選項,她隻好上前,想要重操舊業。
對上男人的目光,她卻愣在了當場,這雙眼睛,雖帶著梳理,但她卻能幻視出他見到自己愛人時候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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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心中呢喃:“周清言。”
不可能,他怎麽會是自己的任務目標呢,一下子,她剛才的抗拒有了緣由,她越是在心中否認,她越是覺得這就是他。
一時間失望和失落縈繞在她的心尖,一種被背叛的感覺讓她差點脫口而出:我找了你這麽久,結果你都混上國黨高官了?
可理智告訴她不能這麽說。
她調整好心態,努力地勾起了嘴角。
像,實在是太像了,剛在遠處還沒看的真切,當她靠近的時候,即使臉部有些改變,但那通身的氣質和眼睛卻不會撒謊,他下意識地就要叫住她的名字。
隻是理智告訴他,這不是相認的機會。
兩個一照麵就識破了對方身份的人,開始互相演戲,演著演著,倒有些真情實感了起來。
於是,出來的時候是保鏢司機加他自己,回來的時候多了個她。
“老爺,這位是?”
“我對她一見鍾情了,很快,你們就有一個新的女主人。”
他這樣介紹著。
被八卦吸引,帶著鹿角頭箍聽了整個過程的柳朝闕木著一張臉,心中已經吐槽了千百遍了。
不是,這姑娘海王啊,怎麽勾搭了一個又一個,還有一個還被她成功了。
咖啡廳的老板,看著夕陽西下,還沒有人來拿那包東西,有些好奇地打開。
一副吃了屎的表情。
發出一句怒吼:“這他娘的,乞丐裝富婆啊?”
於是咖啡廳就有了這項規定:
見到富人打扮的男的女的,放東西一定要抵押一些貴重物品,不然不給放。
雖然因此失去了一些客源,但這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少了很多。
這次,他隻能咬牙給處理了,結果第二天,柳竹煙過來問的時候,老板的態度就變了,很惡劣地說沒了,在周清言帶著這些保鏢的威視下,他才說出了實情。
東西真的扔了,但也不怨老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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