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7章 遺憾是什麽?是有仇不能當時就報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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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,這個幻境就是單純給我彌補遺憾的?”又回到了高中的課堂上,看著講台前,在黑板上寫著解題步驟的數學老師。
柳朝闕下意識地開始記下來。
隻是她不知道前因後果,急得抓耳撓腮。
陳青鬆遞過來個寫滿公式的紙條。
將前後串聯了起來,原來老師前麵是這樣做的啊。
不對,所以說陳青鬆回來的比自己早?這不公平。
下課鈴聲響起,數學老師將最後的大題解完,才放她們下課。
柳朝闕停下筆,撐著腦袋在發呆。
“在想什麽呢?”
“在想你怎麽比我回來的早?哎。”她並不想說這個:“你說這個幻境,是為了平自己遺憾才有的嗎?”
“有這麽好嗎?”陳青鬆並覺得有這麽簡單。
他突然說了一句:“你覺得現在的生活好嗎?”
“如果沒有高考在前頭壓著,我覺得更好。”
畢竟高中是她為數不多,不會麵對霸淩,同學友愛的一段時光了,雖然大學也差不多,但是上完大學,有可能連人都沒認全。
而且高中的同學顏值都很不錯,各有各的風格,男生即使不帥,也很耐看,女生普遍顏值很高,大家都很有禮貌,也是她最有禮貌的一段時光。
後來……嗯,玩上了遊戲,開始說髒話了。
柳朝闕捂臉。
“那你想一直在高中嗎?”他又問道。
“那當然不想。”
“因為還要高考?”
“呃,也不僅僅是因為高考,我知道這是個幻境,就算是再怎麽美好也都是虛假的,而且人怎麽可能不成長呢,就比如說現在的我是不會愛上高中的男同學的,我會覺得有種年紀差別很大的姐弟戀。
年少不可挽回之事,錯過就是錯過了,即使你可以重來。”
陳青鬆沉默了一下:“你倒是清醒。”
“你是知道點什麽了嗎?”不然為什麽要這麽問。
“話說邊城不是和我們一起進入幻境的嗎,怎麽一直沒見到他?”
難不成是因為他的遺憾不是在高中。
那陳青鬆……為什麽又和自己在一起?
“這個,我也不知道,或許他在哪個地方和他繆斯相見呢?”
繆斯?初戀女友?柳朝闕眼睛一下子就睜大了,精神也變得飽滿了,她雙眼寫著吃瓜:“誰啊,誰啊,他們是怎麽遇到的?”
“不混模特圈子的人你可能不認識她,叫許晨曦。”
果然,柳朝闕的腦海中查無此人。
“從童模開始,一直做到了超模,她是個不婚主義者,兩人的相遇都算是個意外,在沙灘上散步的她遇到了正好拍到她的邊城,人死皮賴臉地追求,女方也不理會他,最後兩人也沒成,隻是處成了關係較好的朋友。”
柳朝闕眼中的光消失了:“如果我當年有這股勁,我也不是到現在還單身。”
“雖然有點王婆賣瓜之嫌,但是若是你早早的和你的高中男友在一起了,你能堅持到現在嗎?大學要在一起嗎?還是四年異地,畢業後找的工作要一起嗎?在工作和男友二選一時,你會堅定地選男友嗎?不過你剛大學畢業,就經曆了喪屍危機,談這個又過晚了點。”
“我不能回答,得讓那個得償所願的人回答。”柳朝闕道:“現在的答案是基於我已經單身很久了,我會選擇工作的,若是他還愛我,那他就和我公平競爭,誰能力出色誰就入職。而且我們兩個可以選擇不同的專業啊,就算是異地,我也可以偶爾去他的城市,如果他受不住了,就分手啊。
雖然我很難過就是了。”柳朝闕垂眸。
“哎。”陳青鬆歎道:“果然是男生沒能力的緣故吧,若是我,完全沒有這種問題,我從大學開始就有足夠的資金,雖然苦了一段時間,但很快就富裕起來,如果你找不到工作,在我這裏擔個閑職也行,若是你覺得對不起你的專業,那我再給你安排安排了。”他側過臉,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。
不是說如果我有個高中男友的事嗎?柳朝闕眼中有些迷茫,她看向他的側臉,卻瞥到了江天雲偷偷看她的目光。
柳朝闕:好像,現在的陳青鬆,也算是她的高中同學吧。
“不過你應該不喜歡我。”陳青鬆輕聲說道:“即使是因為我對不公平的世界的反抗,我也不該讓無辜的女孩子頂鍋。”
我已經在戀愛的遊戲裏出局了。
他一直都清楚地認知到了這件事,卻清醒地沉淪。
在沒有其他人在場的世界裏,即使隻是幻境,他也甘之如飴。
“或許,這個世界真的是為了平你的遺憾來的呢?”他扭過頭看著她道:“你還有什麽想做的嗎?”
“真要說起來……那還挺多的。”
看著陳青鬆滿頭問號的樣子,柳朝闕有些不好意思地道。
遺憾是什麽呢。
遺憾是最開心的是高中,最痛苦的是初中。
即使她已經學會堅強,但麵對曾經霸淩對象,也會下意識地縮起脖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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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依然沒有反抗校園暴力的勇氣,即使現在他已經成為了紙老虎。
“聽說了嗎?”
“嗯。”
“馮尚戈被人打了!還不知道那人是誰?”
那人正想和別人八卦更多,第六感就讓她下意識地閉上了嘴,餘光瞥見眼角紅腫了一塊,一臉煞氣往這邊走的馮尚戈。
男人下意識地瞥了她一眼,那人神情緊張地與他對視。
“死肥豬。”
女人內心一萬次草泥馬。
卻沒有勇氣反駁,現場一片安靜。
“你踏馬叫誰肥豬呢?”
居然有勇士喊出來。
“怎麽,傻子還充起英雄來了?”
柳朝闕攥緊了雙手。
陳青鬆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:“等對方動手了你才能動手,不然就不算是正當防衛的。”
“在講什麽呢,讓我也聽聽啊,四眼仔。”
陳青鬆抬了抬他的金邊眼鏡,隻是道:“你這小孩在得意什麽?要不是我們並不想因為你這個爛人惹得一身騷,還真以為你天下無敵啊?”
“你在說什麽?嗯?”
他上前抓起來他的衣領,想要將人舉起來,危險的目光直直地看著他,若是尋常人估計被這種氣勢給嚇到了。
但回過頭來看他的柳朝闕卻覺得好像也就這樣。
言語暴力,無端嘲笑,對一個人從外貌到身材以及氣質的評頭論足,將一個個人貼上標簽,若是違抗他,就會受到打壓。
最後成為了一個小群體的頭。
為什麽初中的人沒一個反抗的呢?怕被打是一方麵,怕被報複也是一方麵,如果這人在外麵還有人,那就真的不敢了。
陳青鬆對她眨了下眼睛。
柳朝闕下意識地拿起手表開始錄像。
反轉隻是一瞬間,想要提起陳青鬆的男人,被一個過肩摔,按倒在了地上。
“不過,隻要不造成二級傷害就好。”
他的手如同千斤,將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,更糟糕的是,因為迫於他的淫威而跟在他左右的小弟們,也都看到了這一幕。
“多說了山外有山,你這點實力在我眼裏可不夠看啊?”
難不成是套麻袋套的不夠狠,還在他們麵前犯橫?
陳青鬆想:要不下次再找時間打一頓?
或者是查查他的爪牙,看看他能在校園裏橫的資本。
他可不想把人教訓了,結果上麵的人傳話了,那可不好玩了。
他們看著想要支撐著起來,卻憋的通紅,額頭青筋暴起,而不能動分毫的馮尚戈。
又看向按著人,看起來輕輕鬆鬆,並沒有被他說的話影響,心情頗好的陳青鬆。
帶著老師過來的同學,看見這一幕,人都傻了。
她們班主任是一個打扮靚麗的女人,麵對這樣的事情,她一時間有些無措。
陳青鬆很給麵子的站了起來,馮尚戈終於掙紮著起來,臉上除了那本來就有的傷口,也隻有一些灰塵,和在地上摩擦後的一點擦傷。
但他的顏麵已經掃地了。
他怒瞪男人,陳青鬆隻是淡漠地看了一眼,帶著淡淡的威脅。
當他轉頭看向班主任時,卻換了副麵孔,變得愧疚和唯唯諾諾了起來。
“老師,他先打我的。”
“老師,我可以作證。”柳朝闕立馬就跟著說道。
馮尚戈立馬就將仇恨轉移到了她的身上,無聲地說了句:“你給我等著!”
柳朝闕冷笑了一聲,正好再看看自己現在的實力,不管對方來幾夥人,她都不怕。
“老師,他還威脅我!”柳朝闕這人就不喜歡藏著掖著,既然他敢威脅我,即使老師並不能搞定他,她也要惡心惡心他。
周自揚看向了他。
“老師,你別管閑事。”
這男人可沒有一點對於老師的尊敬。
柳朝闕也不想為難她,道:“老師,正當防衛,陳青鬆同學應該沒關係吧?”
初中不讓帶手機,也不知道她這個能聯網的手表算不算?
應該不算吧?
“沒關係的。”周自揚看向那有些忐忑的陳青鬆:“若是他再欺負你,找老師。”
“這次是誰欺負誰?”
你把人孩子打了,還不讓他反擊啊?周自揚在心中默默想到,但作為老師不能這麽說。
“陳青鬆隻是正當防衛,若是我在看到你欺負同學,我叫你家長。”
“你叫唄。”男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,一看就對於這種程度的威脅沒有任何害怕的。
也對,靠著自己比別人高,比別人壯,就可勁欺負別人的家庭,要麽就是被寵壞了,要麽就是誰都不想管他。
事實證明,能讓自己孩子想不讀,就可以給他找個班上,覺得上班太辛苦,又央求學校讓他回來的家長,是前者。
而且她看過,那家長也隻是普通的長相,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凶神惡煞,甚至有些卑微。
但那人確實又回到了學校,隻是沒幾天就被退學了。
那人沒在的時候,他們班級除了個別喜歡欺負比自己弱的,自己也像個瘦猴似的那人以外,平時見著躲著走的人也變得柔和了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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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的是毒瘤啊。
馮尚戈估計是受到古惑仔的電影的影響,對於女孩子,他隻會口頭羞辱。而男人就真的是欺負了,雖然她也沒看到他們怎麽欺負的,可能是在廁所,也可能是校外?
自從回到了初中,柳朝闕就不讓她媽媽來接自己了,一般都是跑步回家,不知是故意的還是怎麽的,陳青鬆的家也買在了她家附近,她跑步回家的時候,旁邊還跟著陳青鬆。
看向那處茂密的雜草叢中的一個蜿蜒小道,晚上經過這裏的時候,她想起那些男生曾經開玩笑似的說要晚上在這裏打劫的。
然後第二天他們就興奮地說自己昨天打劫了多少錢。
果然,把自己班的這群人想太好了,有犯法的事情,他們是真會嚐試啊。
柳朝闕與陳青鬆對視了一眼,然後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。
於是這晚,想要打劫的年輕人,碰到了扮鬼的兩人。
本就心虛的幾人瞬間被嚇得倒地了。
柳朝闕:……
陳青鬆:……
這麽不經嚇啊,還得送醫院。
大半夜,走的晚的學生就看見一個披頭散發,一個看起來像是熬夜猝死的高中生。
“幫個忙~”聽聲音就好像是從古墓裏爬出來的老喪屍。
嚇得那些同學家長拉著同學躲得遠遠的。
柳朝闕無語地看向演戲演上頭的陳青鬆,用手表打了醫院電話。
“是的,這邊有三個暈倒的學生,在xx鎮xx路xx學校。”
救護車很快就趕到了,陳青鬆也在柳朝闕的幫助下將那嚇人的裝束給卸了下來。
救護車帶著三人去了醫院,柳朝闕和陳青鬆以明天還得上學,並且他們隻是目擊者,並不是親屬或者是過錯方為由,並沒有上那個救護車。
最主要的是醫生判斷出這三人隻是昏迷了,並沒有受到什麽別的傷害,所以才將人放走。
柳朝闕和陳青鬆咬死自己並不認識這三人,並且也是發現他們暈倒在草叢中,才叫了救護車。
那附近又沒有監控,天黑大家也沒看出他們的長相,就算是有,也不敢看啊。
等那三人醒來,已經折騰到了半夜,沒人繳費,他們就隻是做了點單純的檢查。
“我們這是在哪啊?”
“鬼,真的有鬼。”
“媽媽,我不敢再訛人了,嗚嗚嗚。”
來看這幾人狀況的護士卻知道了點別的事情,趕忙找來了護士長。
“他們說著什麽訛人?”
“從初中來的吧?這麽點大就學壞了?”
“姐,你不知道初中混社會的都有呢。”
最後醫院通過初中校長聯係到了他們的班主任,班主任聯係到了他們的家長,家長罵罵咧咧地交了醫藥費,還將班主任說了一通,說她都不知道自己學生送醫院了。
很是失職。
班主任在睡夢中聽到了手機鈴聲,條件反射的坐了起來,迷迷瞪瞪的,沒看清屏幕就接了起來,一個喂字還沒發出。
鋪天蓋地的信息就從對麵傳出來。
什麽?
她學生訛人了?
什麽?
她學生還暈倒了?
訛人的和暈倒的還是同一個人。
她揉著太陽穴,感覺這覺算是睡不了了。
又是當孫子的和家長說好話,安撫情緒,又是跑去醫院看了他們,好不容易送走了這幾個祖宗。
天快亮了。
得這覺真的不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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