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蒙冤受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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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多月來,竹少青一直被大師兄、二師兄如同仆人般使喚著,不是挑水砍柴,就是打掃庭院茅廁,幹了不少髒活累活,還好竹少青從小便幫助王可漢夫婦操持家事,下地幹活。所以,雖然心裏不太情願,但這點活還是不在話下,至於他體內紫衫客的百年內力,由於尚不知如何靈活運用,隻體現在異於常人的力氣上了。不過,陸淵和馬超還是被他的神力嚇了一跳,對於他們來說,一個不會武藝的人能有這麽大的力氣也是頭一次見到,所以更加不願多教竹少青一招半式,一個月下來,才教了他三成華山入門劍法以應付師父高尋風。
這天,三人來到南天門,一對巨大的石獅仿佛兩個威武的將軍守護著山門,陸淵突然一個念頭閃過,我倒要看看那小子究竟有多大的力氣,就和馬超耳語起來,馬超雖然在華山門中地位也不低,但是處處都聽從於大師兄陸淵,因為陸淵能夠贏得師父的信任,會討師父開心,他認為以後華山門門主非陸淵莫屬了。他們商量著走到懸崖邊,對竹少青說:“小師弟,平時看你力氣很大,你能不能把牌坊旁的石獅搬到這邊來呢?”竹少青並不知道他們想要捉弄自己,不過心裏覺得很奇怪,便問道:“大師兄,那石獅子好端端的,為何要搬到這裏來?”陸淵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下來,說:“我是大師兄,我讓你怎麽做就怎麽做,怎麽這麽多問題?!”竹少青無奈地朝兩人看了一眼,又看了看石獅,說:“是,大師兄,那我搬就是了。”
隻見竹少青來到石獅子前,運了口氣,一下子就舉起了這幾百斤重的大石獅,陸淵、馬超二人驚得目瞪口呆,隻見竹少青托著獅子,穩穩地走了過來,放在了他們麵前,整個過程一氣嗬成,輕輕鬆鬆。這小子竟然有這麽大力氣!他們望著眼前的竹少青內心閃過一絲恐懼,他們互相使了下眼色,馬超說道:“小師弟好大的力氣啊,佩服,佩服!”竹少青趕緊說:“不敢當,二師兄過獎了。”
馬超隨即轉開了話題,說:“大師兄,時間不早了,該回去練功了。”竹少青正準備把獅子放回原處,被陸淵叫住了:“小師弟,這個東西暫且放在這裏,待會你二師兄和我自會處理,你先回去準備一下,在練武場等我,今天我們要繼續將入門劍法傳授於你。”竹少青一聽大師兄主動要教他練武,連連道謝,心裏很是高興,他不及多想,趕緊返回練武場作準備。
待竹少青離去,馬超問陸淵:“大師兄,你真的要教他劍法?這小子力氣驚人,如果學會了劍法,說不定會超過我們……”陸淵點點頭,想了下說:“但是劍法是師父讓我教他的,如果他不會,我自然也會受到責怪,所以……”馬超望著陸淵,他知道大師兄已經想到了辦法。
的確,陸淵心裏已經有了打算,繼續說:“所以我們隻能想辦法請他離開華山了。”說著向馬超耳語兩句,馬超怔了一下,不過還是點了點頭,於是陸淵和馬超來到石獅子前,同時出掌,“轟”地一下,集兩人之力,石獅子被推入了萬丈深淵……
翌日清晨,白雲坪還蒙著一層薄薄的晨霧,竹少青獨自一人在那操練著昨日大師兄陸淵所傳授的入門劍法。雖然招數不多,但他心裏還是很感激大師兄主動教了他幾招。忽然,一個華山弟子匆匆跑來對他說:“小師弟,師父讓你馬上到鎮嶽宮去。”“知道了,謝謝師兄!”什麽事這麽著急?竹少青雖然不清楚,還是疾步趕到了大廳,這時,師父,陸淵,馬超等都已經到了。
竹少青感到氣氛相當凝重,心裏直打鼓,不知發生了什麽事。隻聽高尋風說:“青兒,你來華山也有一段日子了,使一下入門劍法讓為師看看。”竹少青覺得很突然,盡管根本就沒學幾招,但是既然師父要看,自己也隻好硬著頭皮上了。“是,師父。”竹少青舞起了長劍,前麵幾招還算行雲流水,可後麵越來越遲緩,變招也越來越慢,很快他就走完了學會的半套入門劍法舞不下去了。高尋風看上去很生氣,說道:“這就是你學的入門劍法?已經一個多月了,竟然還不能完整地走完全部招式,這叫我如何教你比這奇妙千百倍的華山劍法?平時不好好練習,隻貪圖玩樂,將來如何成就大事?”
“師父,可是我……”竹少青正要說什麽,被陸淵一下子打斷了:“師父,他平日不勤加練習,還時常炫耀自己的神力,昨日還把南天門的鎮山石獅扔下了山崖!”“什麽!”高尋風聽後,大發雷霆,怒道:“竟然有這等事!”“不是這樣的師父,我……”竹少青意識到中計了,可為時已晚,還沒來得及說出事情原委,馬超立馬煽風點火:“師父,我也親眼看見的,就是他炫耀著神力把石獅扔下了山崖,石獅乃鎮山之物,這小子竟然敢扔下山,應當嚴懲不貸!”
“我……”竹少青滿腹委屈,可根本就沒有申辯的機會,陸淵和馬超你一句我一句,配合默契,把竹少青的一切辯解都抹殺在了萌芽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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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不要說了,”高尋風說,“青兒,我覺得你是練武的好材料,而且由燕山李掌門推薦,才破例收你為徒,把你留在了華山,你要好自為知啊,平日裏一定要勤學苦練才行,為師現罰你到‘悔悟壁’潛心麵壁三天,淵兒,你帶他去吧。”說完便拂袖而去。
陸淵和馬朝相視一笑,說:“小師弟,走吧。”竹少青明知中計卻又百口難辯,十分氣憤,隻怪陸淵和馬超深得師父的喜愛,師父隻相信他們。但是,自己絕不能輕易放棄,半途而廢,華山劍法能揚名武林,必有其過人之處,自己剛入師門,唯有“忍”字當先了。想到此,他隻好默默地跟在陸淵的身後走著。
他們來到了一塊峭壁前,這塊山壁特別光滑,幾乎能照出人的影子來,石壁上刻著三個大字“悔悟壁”,壁前則放著一塊蒲墊。竹少青環顧了下四周,旁邊有兩棵粗壯的長滿山果的果樹,一股清泉從高處石壁中冒出,沿著石縫順勢而下。陸淵說:“這裏有吃的,有喝的,你就好好反思下吧,哈哈哈!”說完揚長而去。
竹少青望著陸淵遠去的背影,心裏狠狠罵了一句,再看那石壁,他仿佛看到了自己,看到了白眉婆婆,看到了王可漢夫婦,不禁感到孤獨無比,坐進蒲墊上沒多久,便迷迷糊糊睡著了。可坐著睡覺並不是個好主意,竹少青一覺醒來腰酸背痛好不難受,他胡亂塞了些果子,喝了幾口山泉,撿起根樹枝開始操練劍法,操練的隻是他所學會的一星半點華山入門劍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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