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入門華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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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巍巍華山高聳入雲,奇拔俊秀,山腳下的玉泉鎮平日裏卻不是十分熱鬧,來往的客人也比較少,小店生意頗為冷清。這天一老一少騎著兩匹白馬來到鎮上,隻見那青年一身青色布衣,氣宇不凡;再看那老者,手持鐵拐,雙眉皆白,目光炯炯有神,這兩人便是竹少青和白眉婆婆。穿過空曠的小鎮,他們便來到了當今五嶽之首的華山門,高大的牌坊上“華山門”三個大字格外醒目,這是五嶽壇壇主青衫劍影清飛群用劍親書的,可見其功力之雄厚在武林中可謂是數一數二。
    在華山弟子的引路下,他們走進了陡峭幽僻的山道,一邊是陡直入雲的峭壁,另一邊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崖。“自古華山一條路”果然名不虛傳。一路上到處是險峻,到處是懸崖,仿佛摸索在蒼龍的背脊上,如果沒有華山弟子的帶引,此處還真是凶險無比,不過華山那令人膽顫的俊秀之美還是令竹少青讚不絕口。
    他們好不容易穿過了金鎖關,來到了鎮嶽宮,華山門門主高尋風率領眾人出來相迎,白眉婆婆忙迎上還禮,“有勞高門主出來迎接,老身實不敢當。”高尋風仰天大笑,說道:“哪裏,哪裏,燕山掌門遠道而來,即是上賓,請!”說著,眾人步入了大殿。
    這高尋風,人稱獨步七星,他的一套獨步武林的追星逐日步法為當世一絕,可以說是當今最巧妙的輕功步法了,那套華山劍法更是得到了清飛群的真傳,是如今華山派中唯一一個得到清飛群真傳的人。
    他把白眉婆婆迎入上座,白眉婆婆看了下眾人問道:“高門主,這幾位可是高徒?”高尋風高興地說:“正是,我來向李掌門介紹下吧。”高尋風指著兩個徒弟說,“這便是我的大徒弟陸淵和二徒弟馬超,還不快拜見李掌門。”兩弟子齊向白眉婆婆抱拳行禮:“晚輩見過李掌門。”白眉婆婆笑著說:“客氣,客氣,兩位少俠有禮了。”高尋風望著竹少青問道:“這位是?”白眉婆婆說:“其實老身這次就是為我這個老朋友的後人而來,有個不情之請,老身想讓他投入貴門學藝,不知道高門主能否收留?”“啊,這……”高尋風麵露難色,問道,“能否告知高某您這位朋友是?”白眉婆婆說:“高門主,實在對不住,此事關係重大,老身真的暫時不便告知。”“哼!”馬超重重地哼了一聲,高尋風忙說:“不可無禮!李掌門,失禮了。”“沒關係,其實老身真的有難言之隱,一旦時機成熟,定當向高門主說明一切。”白眉婆婆接著說,“請高門主放心,這孩子絕對是忠良之後,拜托了……”高尋風尋思了一下,說,“那好吧,既然是忠良之後,高某自當盡力而為,就讓這孩子暫且留在華山吧。”白眉婆婆忙拉起竹少青的手說:“青兒還不快拜見師父。”竹少青忙向高尋風行禮:“徒兒竹少青拜見師父。”就這樣,竹少青成為了一名華山門弟子。
    當竹少青一切都安頓妥當,白眉婆婆心頭的一件大事總算有了著落,便向高尋風辭行,她似乎還有要事要辦。
    送別了白眉婆婆,高尋風把竹少青叫到了鎮嶽宮,在場的還有大師兄陸淵,二師兄馬超,他問道:“青兒,今後你就是華山派的弟子,你可清楚?”竹少青回答道:“是,師父。”“嗯。”高尋風接著說,“那麽從今往後,你必須遵守華山三規,你可願意?”竹少青高聲地回答:“徒兒願意!”高尋風點了點頭說:“很好!青兒聽好,那華山三規就是:尊師敬長,德武兼備,懲惡揚善。你能做到嗎?”竹少青說:“能!”高尋風繼續道:“華山三規乃你太師父清飛群所立,如果有違,必將有損我華山派百年聲譽,為師絕對不會輕饒,爾等一定要將華山門發揚光大!”眾弟子齊聲道:“弟子謹遵師父教誨。”“嗯。”高尋風對竹少青說,“那麽青兒,這些日子你就先跟著大師兄陸淵一起練習華山的入門劍法吧。”他轉向陸淵說:“淵兒,你要好好教教青兒。”陸淵忙回答道:“請師父放心,弟子一定會帶好小師弟的。”“哈哈哈!”高尋風聽了很高興,說:“好,同門師兄弟就應該這樣,大家要向你們大師兄學習,哈哈哈。”眾弟子都紛紛上前誇讚大師兄,陸淵好不得意。
    陸淵把竹少青帶到了白雲坪,這是山林深處的一塊荒草坪,平日裏沒什麽人,竹少青覺得很奇怪,問道“大師兄,這是什麽地方?我們在這裏練武?”陸淵獰笑著說:“小師弟,你可真有福氣,師父一下子就答應收你為徒,我們好羨慕啊,所以我打算好好教你劍法。”竹少青忙說道:“多謝大師兄!”陸淵用手一指,說:“不必多謝,這沒什麽,不過為了我們能有一個很好的傳授環境,就麻煩小師弟你先把那間茅屋收拾下吧。”順著他的手望去,隻見一座破舊的茅屋站在那裏,屋頂破了幾個洞,已經搖搖欲墜了,走近一看,雜草叢生,蛛網密布,還不時傳來陣陣惡臭。“對了。”陸淵繼續說道,“忘了告訴你了,這幾天你就先住在這裏吧,我有時間會來教你劍法的。”竹少青正要說什麽,隻覺背後一疼,人重重的向前摔去,來了個“狗啃泥”,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他回頭一看,陸淵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已轉身走遠了,山林間隻傳來陣陣狂笑聲。竹少青第一次被如此羞辱,心中十分氣憤,但又不敢發作,自己初來乍到,況且那畢竟是大師兄,能夠留在華山已屬不易,還要由他傳授劍法,想到這,隻能無奈地爬了起來,慢慢地向茅屋走去。
    再說白眉婆婆安置好竹少青後,日夜兼程,沒幾天便回到了燕山腳下,可眼前的一切觸目驚心,地上到處都是門徒的屍體。她不暇多想,勒馬衝上山頂,幾個箭步來到金花堂,隻見三位師妹都倒在了幹涸的血泊之中,頓時眼前一黑。
    白眉婆婆勉強支撐.起身體,她已是老淚縱橫,痛不欲生,想當年燕山四女俠威震西域,如今眨眼間隻剩她一個了。“唉……”白眉婆婆仰天長歎,她心中的悲憤無以言表,環顧四周,凶手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,不過她隱隱覺得對手的目標一定是《紫竹劍譜》,而且對方已經盯上自己了。她忽然想到,書童趙雨臨死前用沾滿鮮血的手寫下的“快走”兩字,原來不僅僅是提醒她快去找竹少青,更是要她躲避敵人的追殺,看來黑手已經伸過來了,她很後悔當時沒有意識到這點,害了整個山寨慘遭血洗。她強忍悲痛埋葬了師妹,一把火把山寨燒了個幹幹淨淨,跨上坐騎,白眉婆婆心中下定了決心:師妹們,跟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姐妹們,我一定會找出凶手為你們報仇的!她揚起馬鞭向南方馳去,一路上則是更加小心翼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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