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殺手被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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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姑娘對他們說了自己的故事,原來她是司徒峰收養的義女,名叫司徒踏雪,當地人稱她“天山雪影”,但是從小就被司徒峰寄養在天山腳下的一戶牧民家中,至今她都從未涉足中原。當時每年隻能夠見到司徒峰幾次,所以並不知道自己的爹爹竟然是江湖上的第一殺手,直到後來司徒峰被少林寺空雲大師擊敗,在空雲大師的教誨點化之下回到天山金盆洗手、退隱江湖,她才對司徒峰的過去略知一二。司徒峰帶著自己隱居在這博格達山之中,也就是從那時起,司徒峰再也沒有走出過這冰洞。
    聽了姑娘的敘述,寒冷的冰室內陷入了沉寂,成君寶走到司徒峰的屍體前仔細觀察,希望能有所收獲。濟顛則在思索著如何才能追尋那群蒙麵的扶桑黑衣人,這時那姑娘忽然想到了什麽,說道:“也許殺害我爹爹的凶手正是那個想栽贓給我爹爹的人。你們有沒有什麽線索?說不定能從蛛絲馬跡中找出殺害我爹爹的凶手,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他,為我爹爹報仇!”濟顛不禁點了點頭,心想:別看這姑娘年紀輕輕,腦子轉得還真快,分析起來是既大膽又合理。
    司徒踏雪所言不假,那司徒峰就肯定不是鏢局滅門血案的凶手了,而扶桑殺手的嫌疑越來越大。如今既然司徒峰已死,那麽這一條線索也就斷了,但是扶桑殺手的出現為他們提供了新的線索,刻不容緩,濟顛打算即刻查尋扶桑黑衣人的蹤跡,於是兩人準備向司徒踏雪告辭。突然司徒踏雪跪倒在地,懇求他們帶上自己,她央求道:“踏雪很想親手找出殺害父親的凶手,為父報仇。希望兩位大俠能夠帶上我,讓我有機會找到仇家,手刃仇人,以慰先父在天之靈……”
    麵對這孤苦伶仃的姑娘,濟顛和成君寶沒有辦法拒絕,他們同意了司徒踏雪的請求。於是,三人一起把司徒峰埋葬在這冰洞深處,司徒踏雪強忍著悲痛,向爹爹叩了三個頭,然後便跟隨濟顛他們離開了冰洞。
    三人先後走出冰洞,翻身躍上瀑布,此時已是夜晚時分,碧月當空,靜影沉壁,他們開始商量起下一步的行動。濟顛分析著:“既然殺手來自於扶桑,那麽最有可能發現他們行蹤的地方應該是三河鎮,因為那裏來往扶桑國的商船特別多,而且來自五湖四海的商賈眾多,容易隱藏,便於脫身,對手很有可能將那裏作為據點。”成君寶在一旁連連稱是,他們一致決定星夜下山趕往三河鎮,探聽一下那裏的情況再作打算。其實決定去三河鎮還因為濟顛心中有著另一件事,他盤算著要盡快找個分寨,將天山發生的一切傳遞給遠在京城的幫主吳赤海,並懇請幫主盡力安置好已遭不測的石小二的家人,而金錢幫的三河分寨就在三河鎮上。
    今晚的天山特別的安祥,沒有狂風呼嘯,沒有大雪漫天,柔柔的月光灑在冰麵上泛起陣陣銀光。濟顛等一行人穿過冰封的天池,鐵門關又呈現在了他們麵前。
    濟顛驀然望去,石小二的墓孤零零地待在岸邊,無不透露出一絲淒涼。“好兄弟,這次隨大哥千裏迢迢來到這兒,卻再也回不去了,大哥有愧啊!” 濟顛哽咽地說。 成君寶和司徒踏雪見狀先後上前勸慰,濟顛擦了擦噙在眼眶中的淚水,強忍悲痛,此番天山之行,既有得也有失啊,不禁仰天長歎。
    山門外山徑迂回,林木交蔭。他們跨上駿馬,趁著皎潔的月光,沿著山路飛馳於鬆雲岩壑之間。忽然成君寶和濟顛幾乎同時勒住了韁繩,停下馬來,他們似乎發現了什麽。司徒踏雪看到他們如此警惕也絲毫不敢大意,掃視著四周,七尺銀鞭已赫然在手。
    隻見成君寶翻身下馬,徑直走到路邊一個雪地凸出處,蹲下身來,小心翼翼地用手撥開上麵的積雪,竟然露出一具男性死屍,還有一大攤冰凍了的鮮血。“啊!”司徒踏雪由於沒有心理準備,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花容失色,差點嘔吐出來,濟顛也為之一震,那不正是在天池襲擊自己和石小二的扶桑黑衣人嗎?怎麽回事?他立刻跳下馬來仔細查看屍體,隻見屍體已經凍得僵硬,顯然已死了好幾個時辰,那黑衣人脖子處留有鷹爪似的傷口,這致命一擊分明就是司徒峰的絕招追魂奪命手,可是司徒峰分明已死在他們的刀下,那麽黑衣人怎麽又會成為爪下鬼呢?這究竟是何人所為呢?濟顛被眼前的一幕也搞得有些糊塗了,他抬頭看了看成君寶,兩人四目相對,幾乎一個念頭同時在他們之間閃現,難道是“報仇”?想著,兩人不約而同將目光掃向司徒踏雪,因為司徒峰是司徒踏雪的義父,而追魂奪命手卻是他的絕招,難道他將此招術傳授給司徒踏雪了?這些死去的扶桑黑衣人是她所為?
    司徒踏雪覺得十分奇怪,剛才他們還好好的,為什麽突然眼前這兩人會以如此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?“濟前輩,成大俠,這是什麽人,為什麽會死在這裏?你們有何發現?”雖然濟顛和成君寶對她有所懷疑,但是他們又覺得似乎不太可能,因為剛才司徒踏雪見到屍體時那種驚恐是難以掩飾出來的,盡管她會武功,但是如果與這些殺手相比,絕對是不堪一擊的,那幾招鞭法也根本沒有追魂奪命手的影子,況且我們進洞的時候她也一直在洞中。濟顛忙岔開了話題說:“沒什麽,司徒姑娘別亂走,我和成少俠再四周看看。”“嗯。”司徒踏雪點了點頭,臉上也寫滿了疑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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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濟顛和成君寶來到雪道四周搜索,果然在那具屍體不遠處,又陸續發現了幾具屍體,濟顛上前一一摘下他們的麵罩仔細察看,這些人的確不像中原人士,從穿著和兵器判斷,更加證明了應該就是那些扶桑殺手無疑了。那麽他們為什麽會暴死在這裏呢?成君寶也被眼前的景象難住了,確實令人費解。但有一點可以肯定,現在他們手中掌握的線索又斷了。
    司徒踏雪看著他們沮喪的神情,已經猜到了八九分,問:“難道這些就是在天池襲擊你們的扶桑殺手?”濟顛點了點頭,說:“盡管不知道他們真正的來曆,但是沒想到竟然會突然死在這裏。”成君寶又轉身再次察看屍體,希望從中再發現點什麽,突然他做出一個大膽的推測,“難道是殺人滅口?” 濟顛聽他如此一說,不禁抽了口冷氣,“成少俠這話如何說?” 成君寶看濟顛疑惑不解,忙說:“濟前輩,所有的證據都表明是這群黑衣人相繼殺害了司徒峰和石小二,他們也曾在天池先後與踏雪姑娘和我們相遇,但是卻未能將我們三人殺死,這樣一來不但這些人的行蹤已經暴露,還留下了活口,給了我們線索,無奈他們隻能成為這場陰謀的犧牲品。”濟顛不住地點頭。看來太多的問題一時無法解釋,他們翻身上馬打算繼續趕路。“駕!”一聲長嘯,三匹駿馬撒開韁繩,再度飛馳在冰道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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