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 口蜜腹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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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年來,五嶽壇主清飛群由於年事已高,不願過多的涉足江湖,不曾號令過五嶽,當然這也是由於江湖上相對風平浪靜的緣故,他一直隱居在華山絕頂之上的仙居洞,閉門修煉。五嶽峰會召開前夕,高尋風曾幾次前往仙居洞,欲向師父稟告並商量此次五嶽峰會事宜,但均不見師父清飛群蹤影,無奈之下,隻能帶上二徒弟馬超等人,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匆匆趕赴衡山,不料卻在途中遇到了竹少青,著實安心不少。
如今在五嶽峰會的現場,蔡臨彬別有用心的煽動,果然起到了蠱惑人心的作用,從而引發了各大門派對清飛群的質疑,為自己伺機登上五嶽壇主的寶座鋪下了基石。其中還夾有一些譏諷的言語,確使華山門顯得非常難堪。蔡臨彬在各門主麵前,不斷就清飛群提出質疑,高尋風雖然心中忿然不平,但依然表現得得體泰然。
竹少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他很想知道師父下一步會怎麽做。於是,他在觀察四周動靜的同時,不時焦慮地看著高尋風,但是師父依然一副鎮定自如的樣子,並沒有說話。站在一邊的馬超急得兩頰緋紅,有點忍不住了,低聲問道:“師父……”話音剛出,即被高尋風擺手打斷,示意他不要再說,馬超便不再說話。
蔡臨彬看了眼華山門這邊,見沒有任何反應,更加堂而皇之地繼續說:“所以,今日我衡山廣發英雄帖通告天下,要在正月十五衡山祝融峰九霄殿召開五嶽峰會,召集大家前來共商此事,一來可以使我們五嶽壇更為團結;二來我們要盡快推舉五嶽領袖,領導我們與惡勢力進行堅持不懈的鬥爭,絕對不能像某些人,在其位不謀其事。”說完向華山門這邊掃了一眼。“你!……”馬超剛要發作,被高尋風攔住,隻能忿忿站立一邊。
蔡臨彬見在眼裏喜在心裏,特意振作了一下精神,提高了嗓音,接著說道:“現在到會觀摩的江湖好漢已有幾百人,都是從各地路途迢迢趕來衡山參加五嶽峰會的,如今峰會即將召開,但仍未見壇主清飛群的身影,這是怎麽回事啊?”此話一出,大家都麵麵相覷,都沒有想到蔡臨彬會說得如此直白。
蔡臨彬並不理會眾人,繼續說:“可見清老壇主現在已經不再關心我五嶽乃至江湖的事情了,所以既然今天各掌門都在,而且有眾多江湖好漢見證,為此,我建議立即推舉一位新的壇主號令五嶽,不知大家意下如何?”
蔡臨彬的一番話語,野心暴露無遺,高尋風沒有當即爭辯,看著他趾高氣揚,不可一世的模樣,他成竹在胸,自有打算。因為竹少青的突然到來,無疑讓高尋風增加了幾分底氣,在眾多弟子中,他的武功明顯略高一籌,所以他最看好竹少青,為了擂台比武,他臨時抱佛腳,徹夜未眠,親自傳授他華山輕功秘訣,雖時間較短,但對武學悟性頗高的竹少青不僅很快掌握要領,還能將之與華山劍法融會貫通,使之更具實戰性,高尋風自然喜形於色。這時,高尋風心想:我華山門不和你蔡臨彬計較口舌得失,誰笑到最後,才是真正的勝者!於是,他又擺出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。
“這怎麽行?他們把華山門放在什麽位置!”沉默多時的朱穎穎終於也忍不住了,快人快語地道。高尋風看了她一眼,沒有出聲。竹少青見狀,立即拉了她一下手,示意她不要說話,她氣鼓鼓地冷哼一聲退到一旁,不再作聲。
蔡臨彬提議推舉新壇主的話音剛落,頓時眾人都交頭接耳議論紛紛,並伴隨著一片嘈雜聲。眾人之中有的在竊竊私議:清飛群壇主怎麽沒來參加峰會呢?他在五嶽享有較高聲譽,可能是年事已高的關係,邊說邊不時將眼神瞄向華山門;有的則認為門主高尋風應該出麵講一下,清飛群壇主沒來的原因,否則可能會引起眾人對他的誤會;有的說壇主清飛群任期未到,現在不是改選新壇主的時候,況且清飛群本人也未來;有的對蔡臨彬話語非常反感,蔡臨彬有什麽資格向五嶽各門發聲音,即使清飛群壇主不能前來,估計也有話托高門主捎來,所以應有華山門主高尋風代表壇主說話,蔡臨彬野心勃勃,如讓他當上五嶽壇主,小人得誌勢必更猖狂。
“諸位好漢,請靜一靜!”蔡臨彬站起來,提示大家保持安靜。現場很快恢複了平靜。在這種情況下,身處衡山門地盤,即使持有不同意見者,也不便於發作,還不如靜觀事態發展。
這一切都在高尋風所料之中,在場麵上各大門派都沒有人公開反對。蔡臨彬見眾人安靜下來後,說:“如有不同意見不妨說出來。”沉寂片刻後,他見沒有人公開持反對意見,事情正按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,不禁有些沾沾自喜,於是,他趁熱打鐵,得意地繼續說道:“如此看來,五嶽各位既然都沒異議,那麽我們依舊采納慣用的五嶽弟子比武方式公平地決定壇主的歸屬。由於壇主之位責任重大,所以不光是比武藝,還要有縱觀全局的意識,我想能夠傳承一流功夫的師父應該是壇主的最佳人選,諸位掌門覺得呢?”
此時,大家心裏都很清楚,誰如果站出來持反對意見,那就是意味著對自己教授的徒弟沒有信心,誰會丟自己的臉?所以大殿內依舊一片寂靜,隻留下蔡臨彬得意的笑聲。這時,一位衡山門徒兒匆匆走到蔡臨彬麵前向他稟告準備就緒。於是他看了一下各門主,說:“既然沒有反對意見,那就算通過,現請各位門主帶上高徒前往望月台,那裏已經精心搭建了比武擂台,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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