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 擂台角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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晴空萬裏,鑼鼓軒昂,衡山祝融峰上人聲鼎沸,早已聚集了從四麵八方趕來觀禮的江湖豪傑。五嶽各門跟隨蔡臨彬,徑直來到了位於九霄殿西側的望月台前,參加觀禮的各路江湖豪傑,把擂台圍得水泄不通,人頭攢動,遠處望去黑壓壓的一片,此時誰都想占個有利位子能看得更清楚些,不浪費這千載難逢的機會,畢竟五嶽峰會還是第一次邀請五嶽之外的人士參加。
這些受邀的觀摩賓客大多擅長使劍,所以能夠近距離觀摩五嶽劍法,自然誰都不願錯過,況且這次還關係到新一屆五嶽壇主的人選,想必到時各門派一定會傾盡全力,毫無保留一展風采。受邀前來的武林人士之中雖然不見少林和武當這樣的泰山北鬥,但是也不乏一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角色,其中比較著名的就是人稱“陰陽劍”的青城雙子:“陽剛劍”莫雨陽和“溯柔劍”莫雨陰以及這兩年江湖上冒出的新門派南海碧波流的大公子“霹靂劍”施一傑等。
比武尚未開始,擂台下喧囂聲伴隨著喜慶的鑼鼓已經炸開了鍋,眾人難以抑製內心的興奮,都在紛紛議論,猜測究竟那個門派將會贏得最後的勝利,顯然支持衡山和華山的占據了多數。由於在九霄殿內五嶽各門主已經達成一致意見,對比武之法均無異議,所以這次五嶽壇主的人選依舊承襲傳統做法,由各門弟子相互切磋,最後獲勝的門派掌門將擔任五嶽壇壇主,號令五嶽。
“請五嶽各門嘉賓入場!”伴著一聲激情高昂的叫喊聲在望月台上響起,全場頓時一片寂靜,在衡山弟子的帶引下,五嶽各門主率眾弟子來到擂台前就坐。竹少青朝擂台中央看了一下,忽然眼角餘光一瞥,竟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那一身白衣,薄紗遮麵的女子在這群莽壯好漢之中顯得格外惹眼,竹少青看了一眼朱穎穎,朱穎穎也同時發現了,驚訝得長大嘴巴,舉起了手正想指給竹少青看。
竹少青一把握住她的手,示意她要不露聲色,低聲說:“穎穎,鬼符使者和衡山門似乎也都在找她,他們三者之間應該還有更為複雜的關係,我們不妨靜而觀之。”朱穎穎默默地點點頭,心裏也覺得十分奇怪,她好不容易逃脫雷不凡的追捕,卻為什麽又回來了呢?想著再往那邊看去,哪裏還有白衣女子的影子,她使勁揉了下眼睛又仔細找了一遍,還是沒有找到,不會兩個人都看花眼了吧。算了,不找了,還是看比武要緊。
“哈哈哈哈。”衡山門主蔡臨彬笑著走到台上,向大家一抱拳,說:“眾位英雄好漢有禮了,各位從天南地北趕來,親臨衡山見證新任五嶽壇主的誕生,蔡某感激不盡,我想今天的比武切磋,一定不會讓諸位失望的,讓我們拭目以待!”
轟隆隆,禮炮轟鳴,鼓聲雷動,祝融峰上頓時沸騰開來。一切按部就班,盡在掌握之中,蔡臨彬仰天大笑,顯得煞是得意。“別高興得太早,盡管還不知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,但是肯定沒安什麽好心!”朱穎穎在那低聲嘮叨著。“噓。”竹少青向她示意衡山門的人就在鄰座,被他們聽到就不太好了,以免節外生枝。
這時,隻見右手邊衡山門的陣營中,一個肥頭大腦的壯漢從蔡臨彬身後一閃而出,紋絲不動地站在擂台中央,大聲吼道:“衡山門雷不凡,向各位請教。”
“是雷大哥!”竹少青興奮地叫道,由於雷不凡將他和朱穎穎救出了藏經殿,竹少青仍然心存感激之情,所以看到雷不凡出戰,更加目不轉睛地觀戰起來。但是,他總覺得現在的雷不凡有點奇怪,而且與今天接他們上九霄殿時也有很大不同,究竟是哪裏不對勁,卻一時又說不上來,特別是他眼神中那充滿著濃濃的殺氣,令人不寒而栗,與救自己時的豪爽感覺截然不同。
“終於開始了……”高尋風一聲歎息,苦澀地搖了搖頭,他望了望左手邊恒山門,他知道五嶽壇除了師父清飛群外,最有資格當壇主的,就應該要數恒山慧祥師太,隻可惜慧祥師太與世無爭,淡薄名利,連掌門之位都已讓給了師妹,更不會來爭什麽五嶽壇主了。隻見慧祥師太依舊雙目微閉,靜靜地端坐在那,而恒山門主慧彥師太正在向一名弟子麵授機宜,似乎在抓緊分分秒秒,唯恐弟子上陣有任何閃失。
高尋風心裏在不斷地嘀咕著:慧祥師太依然氣定神閑,難道她沒有察覺到這次五嶽峰會提前召開來得蹊蹺嗎?而且正值武林盟主紫衫客仙逝,五嶽壇主清飛群失蹤,天下第一大幫金錢幫被滅,或許是師太已有對策應對凶險?想著高尋風再次看了眼慧祥師太,希望能從她的表情上發現點什麽,但是從師太的麵部表情中仍看不出任何端倪,失望之餘的他,隻得又將目光轉回到擂台中央。
站在一旁的馬超,望了望台上叫陣的雷不凡,有點按捺不住了,焦急地看著師父,手緊緊握住了劍柄。但是,高尋風似乎並沒有馬上派弟子出戰的意思,隨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。
“泰山澤正鋼前來領教衡山高招。”話音未落,一個穿著黃色道袍的青年躍上了擂台,站在了雷不凡的麵前,隻是那他手上竟然沒有持劍,而是赤手空拳麵對氣壯如牛的雷不凡,此攻擂舉動使人難以置信,似乎讓人覺得有點狂妄,瞬間引起台下一陣騷動,不時傳來幾聲噓聲。眾所周知,五嶽以劍法而聞名天下,哪有赤手空拳站出來比武的?再看兩人身材懸殊,根本無法相抗衡,雷不凡也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神情。但五嶽各門主卻有自己的看法,澤正鋼既然代表泰山門攻擂,肯定具有一定實力,並不會是草莽英雄,這恰恰顯示了他的一種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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