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魂契永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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蘇晚抱著逐漸透明的林深,淚水砸在他染血的衣襟上。封魔劍懸浮在兩人身側,金藍光芒忽明忽暗,仿佛在呼應他們即將消散的生機。林深的指尖顫抖著撫上她的臉頰,虛化的手掌穿過肌膚,卻在掌心凝出一縷溫暖的光:“別難過...或許這就是陰陽平衡的代價。”
“我不信!”蘇晚突然吻住他蒼白的唇,純陰之力順著交疊的唇瓣湧入。她想起在鏡淵中兩人陰陽交融的力量,想起紅衣女子那句“陰陽共濟,樞機自顯”,突然咬破舌尖,將本命精血渡入林深口中,“道家說萬物負陰而抱陽,你我本就該是一體!”
鎮魂珠的殘片在林深胸口劇烈震顫,與太陰鏡的碎片同時發出耀眼光芒。兩股力量在他們相觸的瞬間轟然交融,禁地的牆壁上浮現出古老的婚契符文——那是玄清門失傳已久的“陰陽同命契”,需以純陽純陰之體精血為引,魂魄為媒,方能締結。
“蘇晚,你這是...”林深的質問被蘇晚的擁抱打斷。她扯開衣襟,心口的噬心咒紋路竟開始與林深鎮魂珠的裂痕產生共鳴,絲絲縷縷的光芒將兩人纏繞。隨著陰陽同命契的完成,林深虛化的身體逐漸凝實,而蘇晚的青絲卻在瞬間染成雪白。
“這樣...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開了。”蘇晚喘息著將頭埋進他頸間,感受著彼此紊亂的心跳。林深喉頭發緊,翻身將她抵在冰涼的石壁上,滾燙的吻落在她眼角、鼻尖、紅唇。月光透過禁地的縫隙灑落,在他們交纏的身影上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暈。
衣物散落在古老的符文之間,蘇晚的軟劍與林深的醫典懸浮在空中,自發組成兩儀圖的形狀。當陰陽二氣在靈肉交融中達到極致,封魔劍突然發出清鳴,劍身浮現出與陰陽同命契相同的紋路。林深握住劍柄的瞬間,一股浩瀚的記憶湧入腦海——初代掌門與九幽聖主的最後一戰中,正是以與摯愛雙修的方式,才勉強將聖主封印。
“原來如此...”林深在情動中頓悟,將蘇晚摟得更緊,“陰陽平衡的終極奧秘,不在對抗,而在交融。”他運轉玄清心法,將自身的純陽之力與蘇晚的純陰之力編織成網,籠罩整個禁地。血蓮教殘黨在外圍布置的幽冥陣法,竟在這股力量下寸寸崩解。
然而,歡愉過後,代價隨之而來。蘇晚心口的噬心咒非但沒有消退,反而更加熾烈,黑色紋路順著她的鎖骨蔓延至咽喉。林深想要運功壓製,卻發現兩人的靈力早已水乳交融,任何強行分離的舉動都會讓對方魂飛魄散。
“阿深,別白費力氣了。”蘇晚虛弱地笑著,指尖撫過他眉間新出現的封魔劍印記,“我們締結同命契時,就該想到...這或許是與九幽聖主同歸於盡的方法。”她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,指向禁地深處:“你聽,血蓮教的最終計劃...就在那裏。”
林深抱緊懷中的人,封魔劍自動出鞘,金藍光芒照亮前方的黑暗。在禁地最深處,一座由萬千魂魄堆砌的祭壇緩緩升起,祭壇中央,血蓮教教主的真身顯現——那是個半人半魔的存在,胸口嵌著與林深鎮魂珠一模一樣的黑色珠子。
“恭喜二位,終於走到這一步。”教主的聲音混著九幽特有的嘶鳴,“陰陽同命契,本就是為複活聖主準備的祭品。當你們靈肉交融的瞬間,便是九幽之門徹底打開之時!”他揮動手臂,祭壇上的魂魄發出淒厲的慘叫,化作黑色洪流衝向林深與蘇晚。
林深將蘇晚護在身後,封魔劍劃出巨大的陰陽魚虛影:“道家說‘兵強則滅,木強則折’,你們以為算計到了一切,卻忘了...”他轉頭吻上蘇晚蒼白的唇,“情之一字,才是最強大的力量。”兩股交融的力量順著劍尖迸發,與黑色洪流轟然相撞,禁地在劇烈的震動中開始崩塌。
在天旋地轉間,林深與蘇晚十指緊扣。他們知道,這場戰鬥或許沒有退路,但隻要彼此相擁,哪怕是九幽深淵,也不過是陰陽長河中的一瞬。而他們以愛為引,以命為契的力量,終將成為打破黑暗的曙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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