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3章 猜到結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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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心急的人喝不了熱粥。
周天中午,淩子胥難得休息一天。
剛吃完早餐,電話就來。
聽完電話裏的話,淩子胥轉頭看向楚巒姒。
見淩子胥在看自己,楚巒姒掀眼皮淺笑,“怎麽了?誰的電話?”
淩子胥語氣低沉平穩,“楚山河,付喜的死了。
去事發地的路上。
淩子胥捏著楚巒姒冰涼的手,“不讓你來,你非要來,害怕了!”
楚巒姒,“不害怕。”
說完,楚巒姒擔心淩子胥不信,抬眸看他,“如果我說這個結果我早猜到了,你信嗎?”
淩子胥,“信。”
楚巒姒汲氣,笑了笑說,“殺人滅口,向來都最有效的辦法,隻是我沒想到他們這麽沉不住氣。”
淩子胥眼底神色森冷,“沉不住氣,就守不住尾巴。”
打電話來的是楚山河,說付喜得跳樓了,讓他們去一趟。
車行駛了一路,眼看快要抵達出租屋,楚巒姒提唇道,“你前天已經跟他們翻臉,今天過去能忍就忍著點。”
淩子胥戲謔,“怕他們陰我?”
楚巒姒實話實說,“嗯,小人最讓人頭疼的地方就是他們沒底線,我怕他們陰你”
淩子胥不屑,“上次陰我的人,已經風化了。”
兩人說話間,車抵達銅仁路出租屋。
樓底下停著殯儀館的車。
還沒下車淩子胥用西裝外套將楚巒姒蒙住,抱著她下車。
直到進了出租屋,沒看到楚巒姒會害怕的東西,淩子胥才把人放下,摟在懷裏搓搓她的肩膀,“進去吧!沒事。”
楚巒姒雖然沒看到,腦海裏卻腦補了一出畫麵。
她出門前吃了一顆氟西丁。
現在勉強能控製住情緒。
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跟著淩子胥進了出租屋。
一進去看到了三個四個警察在出租屋裏站著。
楚山河一邊摟著泣不成聲的付輕容,一邊接受警察的問詢。
餘光看見淩子胥和楚巒姒,瞳孔縮了一下。
警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兩人一眼,發聲問,“這兩位是?”
楚山河承應,“我女婿和大女兒。”
詢問的警察點點頭,“他們倆知道這件事嗎?”
楚山河搖頭,“不知道,他們倆是我剛打電話叫回來的。”
警察聽到淩子胥和楚巒姒對案件不知情,沒再繼續問,轉頭上樓了。
楚山河抬頭跟楚巒姒對視。
楚巒姒神情淡淡,楚山河神情複雜。
邁步走到楚巒姒身邊,咬牙切齒道,“這個結果,滿意嗎?”
楚巒姒漫不經心地輕笑,“老楚,您這話怎麽聽著好像是我弄死了你的小舅子?”
楚山河低聲警告,“這件事到此為止,別再給楚家惹麻煩。”
楚巒姒抬眸看直視他,“你現在是不是很後悔,沒在鵝縣弄死我?”
楚山河一噎,下意識看了一眼淩子胥。
楚巒姒輕笑,“可惜,你再也沒那個機會了。”
楚巒姒和楚山河對峙,一旁楚嬌嬌忽然跑到楚巒姒麵前道,“姐姐,你要不要下去瞧瞧小舅,從十一樓跳下來,手腳都摔飛了,殘破不全,他也算是長輩你得去送別一下吧。”
楚嬌嬌話音落,伸手不分由說拽楚巒姒手臂往外走。
楚巒姒冷臉,正想掙開,淩子胥一個眼神,身後的大安忽然上前,一腳將楚嬌嬌踢飛。
淩子胥一伸手將被拽出去的楚巒姒拉進懷裏。
殺了一眼用力過大的大安。
大安腦袋一縮。
不是你讓我上的嗎?
楚嬌嬌還沒反應過來就撞到身後的電視櫃上。
“砰!”
身後的電視落地,發出一陣碎響。
瞬間引來了眾人的目光。
那一腳把楚嬌嬌的內髒都快踢移位,緩了一口氣後捂著肚子一臉震驚地看向淩子胥。
淩子胥護著懷裏的人,對於楚嬌嬌小九九了然。
他眸色如淵,語氣冷肅,“你想做什麽?是想讓她想起些什麽?”
以前他不知道就算了,現在知道楚巒姒害怕這些,他到現在都記得那天去醫院的路上,她顫抖到痙攣的身子,有多麽痛苦和絕望。
麵對淩子胥的質問,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付輕容。
付輕容上前把楚嬌嬌從地上扶起來,護在懷裏,深吸幾口氣對淩子胥道,“子胥,你這是做什麽?嬌嬌不過是孝心重,想讓姒姒作為晚輩去祭奠一下小舅,有什麽錯?”
淩子胥聞言譏諷一笑,“孝心重?你確定?”
付輕容語噎,一時參不透淩子胥這句話意思,不敢貿然開口。
淩子胥見付輕容不作聲,嘴角譏諷的弧度加深,“既然楚嬌嬌孝心這麽重,不如我去跟警局那邊說說情,讓他們把付喜的的屍體留一晚,讓她今晚好好盡盡孝心。”
付輕容啞言。
淩子胥的心狠手辣,前天她們都見識到了。
他說出這種話,絕不是隻為嚇唬楚嬌嬌。
懷裏的楚嬌嬌害怕地一個勁兒扯付輕容的衣角。
付輕容不敢跟淩子胥硬碰硬,把目光轉向楚山河。
楚山河看著自己女兒被一臉踹倒,心疼得滴血,胸腔劇烈起伏,“都是一家人鬧什麽?”
楚山河說完徑直朝走到楚嬌嬌身邊,一臉關切地詢問她有沒有傷到哪裏。
楚巒姒屏住呼吸站著,垂在身側的手攥緊,強迫自己壓下心中焚燒的烈火。
看著眼前的父女情深。
暗暗告誡自己,他早已經不是那個捧她在手心的好爸爸。
不要在妄存幻想。
整個出租屋裏隻剩撒嬌和關切聲。
直到上樓考察的警察回來出租屋。
“付女士,經過我們的勘察,初步確定你堂弟屬於自殺,整個案發現場沒有發現可疑點,基本可以排除他殺,應該是他留下遺書後,自己上樓跳下來的!”
付輕容眼睛直流,一副姐弟情深的模樣,“不過是生活拮據了些,他完全可以找我要的,我是他堂姐,我還能不幫他,他怎麽這麽想不開……”
警察見狀,適時接話,“人死不能複生,節哀。”
生活拮據,留下遺書自殺身亡。
寥寥幾字,給付喜的的死蓋棺定論。
等到辦案的警察全部撤離,楚山河坐在塑料椅子上輕描淡寫一句,“付喜得已經死了,死者為大,他的事到此為止,誰也不準再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