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鏡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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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雨夜暗湧】
    暴雨衝刷著私立醫院落地窗,沈南星蜷縮在安全通道的監控死角。病號服下滲出的藍血在瓷磚上暈染成詭異花紋,智能手環顯示她的血小板數值正在突破臨界——自從三天前注射過江臨風給的"抑製劑",她的傷口就再也沒能愈合。
    "沈小姐該換藥了。"護士的腳步聲在樓上回蕩,推車下層隱約傳來金屬碰撞聲。沈南星摸向藏在通風管裏的牛皮紙袋,母親與江臨風的合影背麵,褪色的鋼筆字刺痛瞳孔:"1987年胚胎樣本交接記錄——0427號雙生子存活體。"
    突然響起的嬰兒啼哭讓她寒毛倒豎。當循聲推開b2層停屍房,冷櫃裏整整齊齊碼著數十個恒溫箱,每個都貼著"早產兒"標簽。最末端的箱體突然震動,沈南星掀開保溫罩的刹那,手術刀險些脫手——保溫箱裏蜷縮著巴掌大的機械胎兒,胸口的金屬銘牌刻著"沈北月第七代改良體"。
    【鏡像殺局】
    江臨風的視頻邀請在淩晨兩點彈出,他背後的實驗室裏懸浮著上百個培養艙:"令堂當年偷走的不僅是胚胎,還有這個。"他舉起布滿電路的大腦標本,"陸沉的意識備份,現在該物歸原主了。"
    沈南星攥著染血的孕檢報告後退半步,監控畫麵突然跳轉:渾身纏滿繃帶的"陸沉"正站在她家老宅門前,機械手指撫摸著門框上的兒童身高刻度。當鏡頭拉近,他脖頸處翻卷的皮膚下露出微型芯片,編號與母親實驗室失竊的樣本完全一致。
    "做個交易吧。"江臨風轉動著山茶花袖扣,"用衛星密鑰換你妹妹們的命。"全息投影突然展開,三個與沈北月容貌相同的少女被拘束在手術台上,她們的機械眼同時流下藍血:"姐姐...別答應..."
    【記憶牢籠】
    舊教堂地下室黴味刺鼻,沈南星掀開聖母像後的暗門。應急燈亮起的瞬間,成排的監控屏幕同時亮起——二十年前的產房裏,母親正在給雙胞胎注射淡藍色藥劑,而監護儀顯示第三個胎兒仍有心跳。
    "這是認知幹擾劑的副作用。"機械音突然炸響,陸沉的殘軀拖著電纜爬來,"你五歲那年看到的根本不是妹妹..."他斷裂的機械臂射出激光,在牆麵燒灼出基因圖譜,"而是你自己的克隆體。"
    手機突然收到加密郵件,附件是段被篡改的童年視頻。沈南星看著畫麵裏"自己"將布娃娃遞給玻璃後的少女,突然頭痛欲裂——那人的病號服上印著"0427α",耳後新月形胎記與江臨風身邊的少女如出一轍。
    【血色抉擇】
    暴雨中的跨海大橋護欄扭曲變形,沈南星握著方向盤的手不住顫抖。後視鏡裏,三輛黑色suv正在逼近,車頂的基因掃描儀泛著紅光。當她看清副駕上染血的牛皮紙袋,刹車片在濕滑路麵擦出刺耳鳴響——母親的字跡在雨水中顯現:"雙生子共鳴器會引發量子糾纏,必須同時摧毀所有..."
    突然的撞擊讓車身騰空翻轉,沈南星在血腥味中摸到車門暗格。當機械胎兒胸口的銘牌嵌入凹槽,整座大橋的照明係統突然癱瘓,成排的冷凍車在黑暗裏顯形——每個集裝箱都印著"醫療廢棄物"標誌,熱成像顯示內部全是被拘束的克隆體。
    "你果然找到這裏了。"江臨風的聲音從擴音器傳來,他身後的巨型培養艙裏浸泡著林語柔的軀體,"令堂當年創造的可不是修正波,而是..."他突然按下控製鍵,克隆體們同時睜開琥珀色瞳孔:"記憶清除程序。"
    【鏡像終章】
    沈南星攥著引爆器退到橋欄邊緣,江臨風步步緊逼:"你忍心讓這些"妹妹"陪葬?"他掀開少女的袖口,皮下芯片顯示倒計時隻剩42秒。海風裹挾著鹹腥水汽,沈南星在最後一刻看清母親留在引爆器內側的刻字:"當晨曦染紅海麵..."
    爆炸氣浪掀翻冷凍車隊時,沈南星縱身躍入怒濤。鹹澀海水灌入鼻腔的刹那,她聽見此起彼伏的機械體爆裂聲,以及江臨風扭曲的嘶吼:"你根本不知道沈明玉創造了什麽怪物!"
    【血色真相】
    沈南星在漁村小屋醒來時,電視正播放特別新聞:某醫療巨頭因非法實驗被捕,曝光的文件顯示其長期收購早產兒遺體。當鏡頭掃過嫌犯側臉,她打翻湯碗——那人耳後的新月形胎記,分明與教堂地下室視頻裏的"0427α"完全相同。
    破曉時分,沈南星在沙灘上撿到密封瓶。泛黃的實驗日誌裏夾著母親的手寫信:"...媽媽不得不把你的意識移植到克隆體,真正的南星早在五歲就..."海浪突然卷走後半頁,隻餘猩紅字跡在晨曦中閃爍:"她們都是你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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