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 回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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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漁村驚魂】
鹹澀海風裹挾著柴油味,沈南星縮在漁村閣樓的黴味被褥裏。牆角的電視機滋啦作響,午間新聞正播放通緝令特輯,她的照片與二十年前的沈明玉並排閃現。漁民妻子阿珍推門送飯時,圍裙口袋滑出的老式懷表裏,母親穿著白大褂的證件照刺痛瞳孔。
"姑娘趁熱喝。"阿珍舀著魚湯的手腕有道陳年燙傷,形狀竟與沈北月鎖骨下的疤痕如出一轍。沈南星攪拌湯勺的指尖突然頓住——魚湯裏漂浮的藻類泛著詭異藍光,正是那夜在海中看到的熒光微生物。
暴雨突至時,閣樓地板下傳來嬰孩啼哭。沈南星撬開鬆動的木板,生鏽的鐵盒裏整整齊齊碼著發黃的信封,郵戳日期停留在二十年前。最上層的信封裏滑出張遊輪派對合影,沈明玉隆起的孕肚旁,江臨風的手正搭在她腰間,無名指戴著與母親遺物同款的山茶花戒指。
【鏡像殺局】
夜半漲潮聲驚醒了淺眠,沈南星摸黑翻看鐵盒裏的航海日誌。某頁被血漬浸透的記錄突然顯影:"...打撈到遇難者遺體,女性,孕六月,腹中取出存活胎兒..."日誌夾著的b超圖顯示連體嬰輪廓,標注日期正是自己戶籍生日的前三天。
突然響起的敲門聲驚落鋼筆,阿珍舉著煤油燈站在門外:"沈小姐,我家小海發燒說胡話..."孩童臥室的牆壁貼滿詭異塗鴉,五歲男孩用蠟筆畫著連體嬰墜海場景,畫中孕婦的麵容與沈明玉分毫不差。
"姐姐..."小海突然睜眼,瞳孔泛著機械體的琥珀色,"他們在找你..."他撕開睡衣,胸口浮現的條形碼讓沈南星如墜冰窟——"0427"的編號旁,赫然印著江臨風私人島嶼的坐標。
【血色實驗室】
偷渡船的引擎在暴雨中轟鳴,沈南星蜷縮在集裝箱的魚腥味裏。當看清箱壁殘留的熒光藻類,手機突然收到定位信息——三小時前,江臨風的遊艇正駛向與打撈記錄相同的海域。
島嶼懸崖下的溶洞泛著幽藍冷光,沈南星撬開暗門的瞬間,成排的機械子宮在營養液裏起伏。最末端的培養艙突然爆裂,機械少女濕漉漉的手臂拽住她腳踝:"姐姐...我們等你好久..."
警報聲響徹洞穴時,沈南星撞翻的操作台顯露出永生計劃書。江臨風的簽名旁附著基因圖譜,她的端粒酶序列竟與二十年前遇難孕婦完全吻合。全息投影突然啟動,沈明玉的影像在藍光中歎息:"當年我偷換了實驗體,真正的0427應該是..."
【記憶牢籠】
爆炸氣浪掀翻實驗室時,沈南星護著機械少女滾進逃生艙。鹹澀海水湧入的刹那,她瞥見操作台殘留的監控畫麵——五歲的自己正被綁在手術台上,沈明玉舉著電鋸說:"植入這段記憶,她就能成為完美的..."
"小心!"機械少女突然推開她,子彈穿透胸膛的藍血染透白浪。海麵上,江臨風的遊艇甲板站著數十個沈北月克隆體,她們齊聲呢喃穿透雨幕:"姐姐...回家..."
【血色真相】
漁村祠堂的牌位在燭光中搖曳,沈南星翻開阿珍偷藏的族譜。當看到"沈明玉"的名字旁標注"1987年除名",手機突然掃描到夾層裏的死亡證明——真正的沈明玉死於1988年遊輪事故,而實驗室合影裏的"母親",實為整容後的項目繼任者。
祠堂地窖的暗門在子時自動開啟,成箱的冷凍胚胎在冷霧中顯現。標簽上的"永生計劃"鋼印下,沈南星找到了自己的原始編碼——0427號實驗體的基因來源,竟是江臨風與沈明玉的受精卵。
暴雨衝刷著祠堂屋頂,沈南星攥著族譜癱坐在地。手機突然收到加密視頻:林語柔的冷凍艙正在解凍,她睜眼的瞬間,機械音穿透雨夜:"記憶傳輸完成,開始執行清除程序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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