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 白鯨密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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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潮信預警】
    沈南星蹲在臨時診所的觀察窗前,看著小海在沙灘上追逐變異寄居蟹。男孩後背的珊瑚胎記褪成淡粉色,在晨光下像朵將謝的櫻花。陳墨突然推門而入,白大褂沾著熒光藻類:"監察組在碼頭截獲的貨箱,裏麵全是基因穩定劑!"
    藥盒上的生產批號刺痛記憶——與母親實驗室失竊的試劑完全一致。沈南星擰開棕色瓶蓋,熟悉的薄荷苦味讓她渾身戰栗。這是五歲那年高燒時,母親哄她喝下的"退燒糖漿"。
    "半小時後漲潮。"陳墨將加密平板塞進她懷裏,"林深的白鯨群會在防波堤缺口接應。"全息地圖上七個紅點連成北鬥,最亮的那顆正對應基因方舟的坐標。
    【鯨歌暗碼】
    快艇劃開泛著藍光的海水,沈南星抱緊昏睡的小海。白鯨群在暮色中浮出,額部的傳感器投射出林深的全息影像:"方舟的淨化程序已啟動,但需要母體基因認證。"她身後的海底實驗室正被珊瑚包裹,像顆跳動的藍色心髒。
    小海突然抽搐著抓住船舷,瞳孔映出詭異符號。沈南星順著他的視線望去,變異魚群正組成螺旋陣列,魚鱗反光在雲端投射出基因鏈圖騰。陳墨突然大喊:"這是潮汐預警!第七次大潮要來了!"
    【珊瑚囚牢】
    潛水鍾沉入方舟入口時,沈南星發現珊瑚牆壁在呼吸。青銅鑰匙插入控製台的瞬間,整座建築亮起幽藍脈絡,宛如活體血管。林深的警告從通訊器炸響:"別碰主控台!那會喚醒..."
    遲了。全息屏自動播放起1998年的監控畫麵:沈明玉將試管液體倒入珊瑚叢,海水中浮現出嬰兒胚胎的虛影。阿珍的聲音突然混入電流雜音:"她用我們的子宮培育新物種..."
    【血色認證】
    基因認證艙的掃描光束籠罩全身時,沈南星看見皮膚下浮現珊瑚狀脈絡。小海突然掙脫懷抱,將手掌按在輔助屏上。雙重基因序列在空中交織,整座方舟突然劇烈震顫。
    "他們不是要淨化海洋..."陳墨拽著兩人撞進逃生艙,"是要重啟人類進化!"防爆玻璃外,成群的珊瑚人形破壁而出,胸腔跳動著熒光心髒。
    【暗礁覺醒】
    逃生艙浮上海麵時,第七次大潮掀起十米巨浪。白鯨群在漩渦中組成盾陣,林深的機械音穿透風雨:"方舟吸收了小海的基因,正在改寫全球海洋生態!"
    沈南星在劇烈顛簸中抱緊小海,男孩後背胎記已蔓延成完整珊瑚樹。陳墨突然舉起注射槍:"這是最後的抑製劑..."話音未落,監察組的直升機探照燈撕裂夜幕。
    【鯨落時刻】
    白鯨王在炮火中發出最後的長鳴,血液染紅整片海域。沈南星在血色泡沫裏下潛,看見方舟核心區的母親全息像:"...當珊瑚紮根於人類血脈,新文明將在鯨歌中誕生..."
    小海突然睜開琥珀色瞳孔,指尖輕觸珊瑚壁。即將閉合的逃生通道突然生長出熒光階梯,直通方舟最深處。成群的珊瑚人形跪拜兩側,胸腔熒光照亮牆壁上的古老壁畫——漁女懷抱嬰兒立於鯨背,正是小海蠟筆畫的放大版。
    【母體抉擇】
    核心區的液態艙裏懸浮著七個胚胎,頸後條形碼從α到η。沈南星在η號艙前駐足——胚胎後背的珊瑚胎記與小海如出一轍。全息日誌自動播放:"...η是完美的共生體,能平衡人類與海洋..."
    監察組的潛水器撞破外牆時,沈南星將抑製劑紮入胚胎艙。珊瑚人形突然集體哀鳴,方舟在藍色火焰中分崩離析。小海在爆炸氣浪中浮起,後背胎記剝落處露出金屬脊椎。
    【新生暗礁】
    朝陽穿透晨霧時,沈南星在沙灘撿到首枚透明珊瑚。內部封存著微縮基因鏈,在掌心閃爍母親最愛的藍。陳墨的衛星電話傳來最新消息:太平洋某處升起珊瑚島,輪廓與嬰兒胚胎完全一致。
    小海突然指向海天交界:"媽媽在雲裏寫字!"積雨雲被生物電流編織成基因螺旋,浪花在沙灘刻下新的預言:當珊瑚第七次盛開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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