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基因暗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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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暗礁新生】
    暴雨衝刷著臨時安置點的鐵皮屋頂,沈南星給小海蓋上第三層毛毯。男孩後背的珊瑚胎記在昏睡中泛著微光,床頭監測儀顯示毒素濃度已達臨界值。阿珍留下的青銅鑰匙在台燈下滲出冷凝水,金屬紋路悄然爬滿青苔般的生物電路。
    "這個或許能爭取時間。"陳墨推門而入,將冷藏箱裏的試劑管擺在桌麵。淡紫色液體中懸浮著熒光顆粒,與漁港近日出現的變異海星觸須同色。他摘下被腐蝕的銀框眼鏡,鏡架內側刻著的基因編碼突然刺痛沈南星記憶——那是母親實驗室的安全密鑰圖案。
    【白鯨預警】
    海岸警衛隊的直升機掠過防波堤,廣播裏循環播放著禁漁通告。沈南星混在補網漁民中,聽見船老大咒罵:"見鬼的白鯨群!把漁場攪得全是怪魚!"她望向泛著詭異藍光的海麵,浪尖躍起的白鯨額部竟嵌著金屬傳感器。
    當暗紅漁網拖上甲板,糾纏其中的機械螃蟹令眾人嘩然。沈南星用鐵鉗夾起某隻殘骸,螯足內側的"0427"鋼印還沾著新鮮海藻。船載收音機突然插播緊急新聞:"太平洋珊瑚大麵積白化,疑與我國東海...滋...異常基因擴散有關..."
    【茶室密碼】
    阿珍遺留的茶櫃被搬進臨時診所,沈南星擦拭著茶具上的積灰。當紫砂壺底觸及某個特殊角度,櫥櫃夾層突然彈開,泛潮的孕檢手冊裏夾著張全息芯片。陳墨的改裝手機投射出三維海圖,閃爍的紅點竟與小海描繪的"海底城"完全重合。
    "這是二十年前的聲呐掃描圖。"陳墨的指尖穿透全息影像,"你母親標注的七個能量節點,現在全部處於活躍狀態。"沈南星突然發現某個節點與記憶重疊——五歲那年母親帶她放流的海燈,正是漂向那個坐標。
    【血色共生】
    小海在午夜突然坐起,用魚骨在牆上刻劃詭異符號。沈南星抓住他滾燙的手腕,發現男孩瞳孔裏流轉著珊瑚狀的生物電流。刻痕在月光下逐漸顯影,竟是段加密的基因序列。
    "這不是發病..."陳墨用鑷子夾起牆灰中的熒光孢子,"他在接收海底信號。"顯微鏡下的孢子內部,納米級的機械結構正在重組,逐漸形成微型實驗室模型。
    【白鯨密使】
    沈南星劃著舢板靠近白鯨群時,為首的巨獸突然噴出三米高的水柱。水霧中浮現全息投影,穿潛水服的女人摘下頭盔,露出與蘇瑾七分相似的麵容:"我是"深藍守護者"的林深,你母親的項目需要立刻終止。"
    白鯨張開機械巨口,吐出密封艙裏的冷凍樣本。林深的全息手指穿透冰層,指著其中蜷縮的類人生物:"這些是珊瑚與人類基因的融合體,已經在太平洋形成新物種。"突然響起的魚雷警報打斷對話,監察組的快艇切開浪牆。
    【基因潮汐】
    臨時診所的地下室堆滿漁具,沈南星掀開防水布,成箱的機械螃蟹殘骸正自主重組。陳墨的檢測儀警報驟響:"它們攜帶的端粒酶正在改寫本地生態!"某隻螃蟹突然彈起,螯足在空中劃出與小海刻痕相同的符號。
    林深的通訊器從天花板管道墜落,沾滿機油的便簽上寫著:"明早漲潮時,白鯨會帶你們突破封鎖。"沈南星翻過紙片,背麵是母親字跡潦草的計算公式,日期顯示為項目啟動前三個月。
    【深淵曙光】
    潛水鍾沉入指定坐標時,沈南星看見此生難忘的景象——熒光珊瑚構建的巨型螺旋塔矗立海床,塔身纏繞的機械藤蔓正將變異生物輸送到各層實驗室。小海突然緊貼觀察窗,後背胎記與螺旋塔產生共鳴,整片海域瞬間亮如白晝。
    "這才是完整的基因方舟。"林深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,"你母親想保存的不僅是人類,而是所有生命的..."監察組的水下機甲突然現身,激光束切開珊瑚塔的外殼,成群的融合生物如煙花四散。
    【血色啟航】
    沈南星攥著青銅鑰匙插入控製台,塔頂突然射出七道藍光。陳墨在爆炸的氣浪中吼道:"這是激活信號!快阻止..."整片海域突然沸騰,白鯨群托起逃生艙衝出海麵。沈南星在劇烈顛簸中看見監測儀數值歸零——小海的毒素濃度竟在藍光中驟降。
    【暗礁新生】
    朝陽染紅漁港時,沈南星在沙灘撿到首枚變異貝殼。螺旋紋路間嵌著納米芯片,顯微鏡下顯示著動態基因圖譜。陳墨的衛星電話傳來林深的警告:"方舟已經蘇醒,第七次潮汐即將..."
    小海突然赤腳跑過淺灘,珊瑚胎記在晨光中褪成淡粉。他指著海天交界處新生的積雨雲:"媽媽們在雲裏寫字!"沈南星抬頭望去,雲層裂縫間隱約可見生物電流編織的字符——"當母親們選擇原諒"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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