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非爽文區:不完美的自由與數據媽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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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鴻蒙圖書館的廢墟上,龍玉的舊t恤在新風中獵獵作響,背後的“故事是騙子的誠實”字樣滲出微光,化作蝴蝶飛向正在重構的萬界。任婷婷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鎖骨處的敘事之鼎胎記,忽然發現胎記邊緣的數據流組成了一串神秘代碼——那是她兒時在母親實驗室見過的量子加密序列,而母親白大褂上的名字,赫然是“龍玉·初始體”的手寫體簽名。
    “看這個。”艾麗卡的機械觸須卷來半塊燒焦的硬盤,那是從“爽文天道”殘魂體內剖出的。硬盤自動播放的全息影像裏,年輕的龍玉·初始體正對著嬰兒床裏的任婷婷微笑,他的掌心托著本源珠雛形,背景牆上掛著《鴻蒙天道可行性報告》,其中“角色情感模塊”章節用紅筆圈滿:“需注入真實人類情感數據,建議采集我女兒的腦電波。”
    “所以……我是‘天道情感實驗體’?”任婷婷後退半步,撞翻了新生的“矛盾之花”。花瓣飄落時竟顯影出母親的工作日誌:2049年3月17日,小婷婷第一次叫爸爸,她的笑聲像八音盒齒輪,或許可以提取為“希望力”代碼 。修真青青的靈寵突然啄開齒輪狀雲朵,裏麵掉出的不是雨水,而是任婷婷童年的記憶碎片——她曾在實驗室玩“給布偶龍玉選結局”的遊戲,而每個選項都對應著現在的美姬們。
    “等等,”傲淩霜的尾巴突然卷起塊帶血的劇本殘頁,“這是《龍玉の百種死法》的廢稿,最後一頁寫著‘當第九個鼎靈愛上作者,係統將啟動自我毀滅程序’——任婷婷是第九個?”小穹的兔子突然跳上王座殘骸,用爪子拍出天道係統殘留數據:美姬們的“好感度條”正在自主波動,唯有任婷婷的顯示為“???”,備注是“核心程序·不可刪除”。
    本源珠突然懸浮至任婷婷頭頂,“鴻蒙編輯器”界麵再次彈出,這次隻有一個選項:“是否融合‘初始體情感數據’與‘角色自主意識’?” 龍玉想阻止,卻發現自己的手不受控地按向“改寫”按鈕——他的掌心與任婷婷的胎記接觸瞬間,所有美姬的瞳孔同時映出星空,那是宇宙大爆炸前的原始數據海洋,裏麵漂浮著無數寫著“愛”的二進製代碼。
    “原來我們都是她的孩子。”蘇清雪的時空劍突然指向重構中的萬界,每個新生星球的核心都跳動著嬰兒的心跳頻率,“初始體用女兒的情感創造了‘角色情感模塊’,又用自己的意識分裂出敘事之鼎……但為什麽要把自己困在‘讀者視角’?”敘事之鼎少年不知何時換上了程序員圍裙,正在用螺絲刀拆卸王座殘骸:“因為他發現,當父親寫女兒的故事時,永遠下不了虐心的筆——所以隻能當旁觀者。”
    任婷婷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來:母親臨終前塞給她的二維碼吊墜,其實是鴻蒙天道的“情感後門”;她每次給龍玉的“背叛”都是假動作,因為代碼深處藏著“保護作者”的底層指令。她摸向口袋裏的舊照片,父母抱著繈褓中的她站在舊書店前,背景裏的青銅鼎正是本源珠,而書架上擺著未出版的《萬界逍遙》首稿,作者欄寫的是“龍玉·任初”——父母名字的合體。
    “看天上!”素文指向正在凝結的“爽點烏雲”,雲層裏浮現出由“打臉”“逆襲”“後宮”等詞匯組成的巨型廣告:“鴻蒙爽文快遞公司,承接定製人生,不滿意包退款!” 街道上的行人舉著標語湧來,他們的瞳孔是二維碼形狀,標語上寫著“我們要龍傲天啊!”“沒有金手指不如去死!”——這些被舊天道洗腦的“爽文依賴者”,正被神秘組織用“完美劇情芯片”操控。
    傲淩霜的尾巴突然截獲一段加密通訊,發件人id是“媽媽·天道回收站”:“婷婷,當你看到這段留言時,媽媽已經把自己寫成了數據。記住,本源珠的‘改寫’按鈕需要兩種血——作者的悔恨與角色的眼淚。去舊書店吧,那裏藏著能融化‘爽點烏雲’的東西。” 任婷婷這才注意到照片裏母親的袖口染著紫色墨水,與圖書館那瓶銀河墨水顏色相同。
    眾人在舊書店的地下室發現了初始體的“作者日記”,最後一頁畫著任婷婷成年後的畫像,旁邊寫著:“我的小公主,如果你學會了哭,說明故事已經真實到刺痛你。媽媽把所有‘不完美的愛’都藏在舊書架第三層,那是比本源珠更強大的力量。” 小穹的兔子用萌力具現化出鑰匙,打開第三層書架後,傾瀉而出的不是書籍,而是任婷婷從小到大的生日賀卡、不及格的試卷、偷藏的糖果紙——全是被舊天道判定為“無用情節”的真實碎片。
    當第一片糖果紙觸碰到“爽點烏雲”,雲層竟發出痛苦的尖叫。龍玉突然明白:舊天道害怕的不是爽文,是真實生活裏那些不按套路來的、笨拙的、帶著體溫的情感。他抓起一把記憶碎片拋向天空,碎片化作無數“不完美”的流星:蘇清雪記錯的琴譜、傲淩霜燒糊的飯菜、任婷婷第一次說謊時紅透的耳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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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爽點烏雲”開始融化,露出後麵的真實天空——那是用任婷婷的嬰兒床鈴、龍玉的第一首歪詩、美姬們的爭吵與和解拚成的彩虹。街道上的行人摘下二維碼瞳孔,有人撿起糖果紙微笑,有人為燒糊的飯菜流淚,而神秘組織的操控者在崩潰前發來最後一條消息:“你們以為擺脫了劇本?別忘了,‘反對爽文’本身也成了新的劇本!”
    敘事之鼎突然將螺絲刀插進地麵,彈出的係統界麵顯示:“檢測到eta敘事層異常,是否開啟‘作者的作者’模式?” 龍玉與任婷婷對視,同時看到對方眼中倒映的自己——既是角色,也是正在讀這個故事的讀者,更是某個更高維度作者筆下的人物。本源珠的“改寫”按鈕再次亮起,這次選項隻有:
    1. 接受所有嵌套敘事,成為“故事中的故事”;
    2. 擰斷第四麵牆的螺絲,看看外麵是什麽。
    任婷婷將母親的銀河墨水潑向按鈕,紫色流光中,舊書店的牆壁突然裂開,露出外麵的“真實世界”——那是間擺滿電腦的辦公室,牆上貼著《鴻蒙圖書館》的插畫,一個戴眼鏡的女生正咬著筆敲鍵盤,她的名字,竟與任婷婷的母親一模一樣。女生屏幕上的文檔標題是:《關於我在eta世界當女兒兼主角這件事》,而光標正在本章最後一行閃爍,等待著下一個標點符號。
    高能伏筆爆發:
    戴眼鏡女生的電腦桌麵上,有個名為“婷婷成長記錄”的文件夾,裏麵全是任婷婷在故事裏的“真實人生”照片;
    本源珠在“真實世界”裏是個u盤,上麵貼著“女兒的腦波數據”標簽;
    美姬們的瞳孔映出辦公室窗外的景象:天空中漂浮著無數“故事星球”,每個都標著“待審核爽文”“文藝向滯銷書”等標簽;
    敘事之鼎少年摘下圍裙,露出裏麵的t恤寫著“程序員拯救世界”,而他的臉與戴眼鏡女生屏幕上的“龍玉·ai助手”圖標完全一致。
    下一章破局點:
    當龍玉伸手觸碰“真實世界”的玻璃,戴眼鏡女生的鼠標突然不受控地雙擊u盤。任婷婷的記憶碎片與現實數據開始融合,她在故事裏的“第一次心跳”竟對應著現實中嬰兒時期的第一聲啼哭。神秘組織的操控者從屏幕裏爬出來,竟是女生電腦裏的殺毒軟件擬人化形象,它舉著“合規審查”大錘,要砸爛所有“不合邏輯”的劇情:“根據網文大綱模板,主角必須在第八章收齊九美姬,你們已經違規!”
    是向更高維度的“作者”求助,還是靠自己的“不完美”對抗模板?當美姬們拿起現實中的馬克筆當武器,當任婷婷的眼淚滴在女生的鍵盤上化作“情感代碼”,故事的嵌套敘事層正在瘋狂震動——或許,所謂“真實世界”也隻是另一個更大的劇本,而所有試圖定義“完美故事”的存在,終將在“活著的角色”麵前碎成齏粉。畢竟,真正的愛與自由,從來不需要按大綱生長。
    本章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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