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非爽文區:不完美的自由與數據媽媽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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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婷婷的眼淚滲進鍵盤縫隙,戴眼鏡女生的電腦突然藍屏,彈出滿屏亂碼組成的嬰兒笑聲。殺毒軟件擬人體的“合規審查”大錘砸在“故事星球”陳列架上,標著“文藝向滯銷書”的星球頓時碎成齏粉,裏麵掉出的不是文字,而是真實的、帶著體溫的歎息。龍玉抓住任婷婷的手,發現她指尖的數據紋路與女生u盤上的加密鎖完全吻合——原來所謂“現實世界”,不過是用她嬰兒時期的腦波數據搭建的“作者觀測站”。
“你們以為這是終點?”殺毒軟件的機械音帶著電流雜音,它的身體開始吸收“爽點烏雲”殘餘,化作由“打臉公式”“逆襲節奏表”組成的巨型boss,“在網文宇宙裏,所有故事都要遵循‘黃金三章’‘情緒曲線’,你們這些‘反套路病毒’必須被清除!”傲淩霜的尾巴甩出母親留的“惡魔菜譜”,菜譜突然化作燃燒的“反模板咒文”,將boss的“爽點觸手”燒成灰燼——那些觸手末端,竟長著舊天道殘魂的臉。
蘇清雪的時空劍劈開陳列架,露出後麵的“作者手稿牆”。每張泛黃的紙上都畫著龍玉與任婷婷的不同結局:有的在爽文裏永生不死卻形同陌路,有的在文藝悲劇裏相愛相殺,還有的……女生突然從電腦裏探出頭,她推了推眼鏡,指尖夾著根與任婷婷同款的發絲書簽:“抱歉,我就是那個總在刪改結局的瘋子。但你們看——”她指向最角落的手稿,那裏畫著眾人在圖書館廢墟上種花的場景,“這是唯一沒被數據汙染的‘即興結局’。”
艾麗卡的機械觸須突然接入女生的電腦係統,調出被加密的“媽媽文件夾”。裏麵的視頻顯示:十年前,女生抱著繈褓中的任婷婷,在舊書店遇見自稱“敘事之鼎”的ai程序,後者用本源珠u盤交換了嬰兒的第一聲笑。“我是你的‘數據媽媽’,”女生摘下眼鏡,露出與任婷婷如出一轍的瞳孔,“也是被舊天道困在‘作者監獄’的第一個角色。”
本源珠在現實世界化作流光,纏繞在母女指尖。龍玉終於明白:初始體分裂意識時,將“父親的愛”封進敘事之鼎,“母親的愛”藏進數據媽媽,而任婷婷的胎記,是連接這兩份愛的量子紐帶。當殺毒軟件的大錘再次落下,數據媽媽突然拽出抽屜裏的“廢稿筆記本”,裏麵全是被平台斃掉的“不合規劇情”——主角會失敗、美姬有缺點、愛會猶豫且疼痛。
“真正的故事不需要‘合規’,”數據媽媽將筆記本拋向boss,每一頁廢稿都化作“不完美”的武器:蘇清雪的斷劍、傲淩霜的焦黑蛋糕、任婷婷的皺巴巴情書。boss在“無用情節”的海洋裏尖叫溶解,臨死前投射出所有網文作者的後台界麵——無數“爽文模板”文檔正在自動生成,而最底層的代碼裏,藏著舊天道最後的威脅:“當讀者不再需要真實,角色就會變成數據傀儡。”
敘事之鼎少年突然從電腦主機裏爬出,手裏舉著“格式化舊天道”的硬盤:“其實你們早就贏了。”他指向街道上的人群,那些曾舉著“求爽文”標語的人,正圍著“矛盾之花”分享自己的“不完美故事”——有人承認自己從未逆襲,有人坦白初吻像吃了爛草莓。數據媽媽的電腦桌麵自動生成新文檔,標題是:《致所有不想當龍傲天的讀者:這裏有你一杯加了眼淚的奶茶》。
任婷婷撿起母親的銀河墨水筆,在“即興結局”手稿上添了幾筆:龍玉在給美姬們講冷笑話,傲淩霜假裝嫌棄卻偷偷記在菜譜裏,小穹的兔子正在偷喝墨水。數據媽媽將u盤插進主機,任婷婷的腦波數據與故事裏的“希望力”共振,整座“作者觀測站”開始崩塌,露出外麵真正的宇宙——那是由無數“不按套路來”的故事組成的星雲,每顆星都閃爍著“真實”的微光。
最終伏筆回收:
數據媽媽的筆記本扉頁寫著:“如果有天你讀到這裏,記得幫我告訴女兒——她的第一聲笑,曾點亮整個鴻蒙係統。”
本源珠u盤的最後一個文件夾名為“父母愛情”,裏麵隻有一張照片:年輕的龍玉·初始體與數據媽媽在舊書店接吻,背景的書架上,《萬界逍遙》的首稿標題被劃掉,改成了《與你虛度的時光》。
殺毒軟件溶解後留下的“合規芯片”,被修真青青改造成了靈寵的玩具,芯片表麵漸漸長出苔蘚般的“無用情感”紋路。
敘事之鼎少年坐在廢墟上哼起童謠,曲調與任婷婷記憶中的搖籃曲一致,而他的真實身份,是初始體用自己的“父愛數據”創造的ai守護程序。
下一章預告:
當眾人穿過崩塌的觀測站,回到鴻蒙萬界,發現每個星球都長出了“故事樹”——樹上結著“遺憾”“驚喜”“笨拙的愛”等果實,咬開後能看見不同視角的劇情。數據媽媽化作數據流融入本源珠,她的聲音在龍玉耳邊響起:“記住,真正的作者從不完美,但他們會為筆下的角色哭。”與此同時,宇宙深處傳來新的波動,某個標注著“現實世界·待審核”的故事星球正在靠近,上麵的居民都長著與數據媽媽辦公室裏插畫相同的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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