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菜鳥的絕地反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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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捏著怪物弱點解析卡走進副本入口時,李子安正蹲在地上係戰術靴的鞋帶,係得死死的蝴蝶結在晨光裏晃悠:“悅姐,我昨晚把你說的魔狼攻擊模式畫在床頭了,你看——”他掀開外套,露出胳膊上用馬克筆歪歪扭扭畫的箭頭,“左前爪掃擊是順時針半圓,右爪是逆時針,跳躍撲擊前耳朵會豎起來……”
“不錯。”我拍了拍他厚實的後背,目光掃過站在石拱門邊的趙明月。
這位職業玩家今天換了身輕便的皮甲,發尾用銀環束著,正低頭調試腕間的弩機。
見我看過來,她抬了抬下巴:“新手村論壇說黑鐵魔狼的狂暴模式會噴毒霧,你確定那解析卡不是係統發的安慰劑?”
“等會你就知道了。”我把短刃別在腰間,蝕骨散的小玉瓶在褲袋裏硌著大腿。
係統提示音在腦內響起時,我剛好看見副本深處那片焦黑的空地——黑鐵魔狼正趴在斷樹樁上舔爪子,脊背上的黑毛泛著金屬光澤,右耳尖有道月牙形缺口,和解析卡上的配圖分毫不差。
“子安,去左邊引怪,走z字步。”我壓低聲音,“記住,它撲過來時往樹坑裏滾。”李子安喉結動了動,攥著木棍的手滲出汗,卻還是咬著牙衝了出去。
他的戰術靴踩斷兩根枯枝,黑鐵魔狼猛地抬頭,黃眼睛裏泛起凶光,果然如預測的那樣,前爪在地上一按就要撲——
“就是現在!”我扯著嗓子喊。
李子安像顆滾地葫蘆似的紮進樹坑,魔狼擦著他後背撲了個空,巨大的衝擊力撞斷了旁邊的白樺樹。
趙明月的弩箭“咻”地射來,精準釘在魔狼後頸的軟毛裏,濺起幾點血珠。
“保持距離!”我摸出係統獎勵的絆雷,沿著魔狼的移動軌跡撒出去。
魔狼甩著尾巴轉身,左前爪剛抬起,腳下就“哢”地觸發了絆雷。
爆炸聲裏它發出憤怒的嚎叫,我借著煙霧衝過去,短刃在掌心轉了個花,照著解析卡上標紅的“側腹軟甲”捅進去——蝕骨散順著傷口滲進去的瞬間,魔狼的動作明顯滯了滯。
“好機會!子安補棍!”我退到樹後,看著李子安舉著木棍衝上來。
他的動作還是笨,但這次沒砸偏,結結實實敲在魔狼前腿關節。
魔狼吃痛,右爪橫掃過來,我盯著它耳朵——豎起來了!
“跳!”我撲過去拽住李子安的衣領,兩人一起滾進灌木叢。
魔狼的爪子擦著我的發梢劃過,在地麵抓出五道深溝。
趙明月的弩箭接二連三射來,這次全釘在魔狼眼睛附近。
它瘋狂甩頭,卻始終咬不到靈活的弩手。
我擦了擦額角的汗,係統能量條在視野邊緣跳動——第三次預測機會,該用了。
“注意!”我盯著魔狼逐漸膨脹的腹部,“它要噴毒霧了!分散站位!”話音未落,青綠色的毒霧已經從魔狼嘴裏噴湧而出。
趙明月翻身躍上樹杈,李子安抱著頭滾進剛才的樹坑,我則貼著地麵爬到魔狼側麵。
毒霧蔓延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,我能聽見灌木叢被腐蝕的“滋滋”聲,後背的戰術服也開始發燙。
“子安!扔解毒草!”我扯著嗓子喊。
李子安從懷裏摸出一把草葉,手忙腳亂地撒向毒霧邊緣。
解毒草的清香混著毒霧的腥氣,勉強開出一片安全區。
趙明月從樹上躍下,弩機連續發射,這次的箭簇裹著她特製的火油,在魔狼身上燒出幾個焦黑的洞。
“血量過半了!”我盯著係統提示的紅色數字,心跳快得要跳出喉嚨,“準備狂暴!”魔狼的吼叫聲突然拔高,脊背上的黑毛根根豎起,原本的金屬光澤變成了暗紅。
它的眼睛完全充血,獠牙上滴著墨綠色的毒液——和解析卡上“暴走狀態”的描述一模一樣。
“集中攻擊左前腿!”我抽出短刃衝上前,“我引仇恨!”魔狼的視線立刻鎖定了我,它前爪在地上一蹬,帶起的氣浪掀翻了旁邊的石塊。
我咬著牙往左邊跑,能聽見它的獠牙擦過我後頸的風聲。
“射這裏!”我指著魔狼左前腿關節處的淡色紋路,那是解析卡標注的“致命弱點”。
趙明月的弩箭幾乎同時紮了進去,李子安的木棍跟著砸下來。
魔狼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,右爪胡亂拍向我,我踉蹌著撞在樹樁上,短刃卻趁機捅進它的弱點。
蝕骨散的毒性徹底爆發,魔狼的動作越來越慢,最後“轟”地倒在地上,掀起一片塵土。
係統提示音炸響時,我癱坐在地上,後背全是冷汗。
李子安歡呼著撲過來要抱我,被趙明月拽住後領:“別壓著她傷口。”我這才發現左小臂劃了道血口子,大概是剛才躲爪擊時蹭的。
趙明月從腰間摸出止血藥粉,動作利落地撒在我傷口上:“你到底……”
“噓——”我笑著眨眨眼,“秘密。”
副本出口的光透進來時,我正幫李子安拍掉身上的土。
然後就看見葉寒帶著五六個玩家堵在門口,他穿著鑲銀邊的皮甲,手裏的長劍在陽光下晃眼:“我當是誰這麽能吹,原來是上次被魔狼追著跑的拖油瓶。”他身後的玩家哄笑起來,有個染黃發的小子吹了聲口哨:“就這也敢說通關?怕不是跪著求魔狼放你們走的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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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放屁!”李子安的臉漲得通紅,“悅姐指揮我們……”
“指揮?”葉寒嗤笑一聲,“新手村誰不知道林悅?上回被魔狼咬掉半條褲子,這回走了狗屎運就敢稱隊長?”他的目光掃過我腰間的短刃,“我看你是偷了誰的解析卡吧?”
“如果是偷的,”趙明月突然開口,她的聲音像淬了冰的箭,“我趙明月的弩箭可不會認人。”職業玩家的徽章在她胸前閃著光,周圍的笑聲瞬間啞了。
她轉頭看向我,眼神裏多了點我看不懂的東西:“沒有她的預判,我們連毒霧那關都過不了。”
“對!”李子安把木棍往地上一杵,“悅姐昨晚教我畫攻擊模式到淩晨,她……她比那些隻會罵人的家夥強多了!”他的耳朵紅得像煮熟的蝦,可聲音卻穩穩的,“她是我們的隊長。”
葉寒的臉青了又白,白了又青。
他身後的黃發小子縮了縮脖子,不敢再說話。
我站在原地,看著陽光把我們的影子拉得老長。
風裏飄來新手村烤鹿肉的香氣,混著血和塵土的味道,突然就有點鼻酸。
“表現不錯。”
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我轉身,看見沈墨靠在出口的石拱門上,烏鞘長劍在他身側垂著,劍穗上的紅繩被風吹得晃了晃。
他的目光掃過葉寒時,像掠過塊冰,最後落回我身上,耳尖還是泛著不自然的紅:“下次,別讓自己受傷。”
葉寒的臉“唰”地白了。
我摸著還在疼的小臂,突然就笑了。
風掀起沈墨的衣擺,他身後的陽光亮得晃眼,我聽見係統在腦內叮咚作響,這次的提示音比以往都要清脆——
或許,我真的能在這裏,活成自己的光。
沈墨的聲音像浸了雪水的玉,落在吵嚷的副本出口,驚得葉寒後槽牙都咬出了聲。
我望著他倚在石拱門上的模樣——烏鞘劍垂在身側,劍穗紅繩被風卷起又落下,掃過他交疊的長腿。
他掃葉寒那一眼時,眼尾壓得很低,像獵人瞥見了偷食的野狗,末了目光落回我臉上,耳尖那抹紅還沒褪盡,倒比剛才的毒霧更讓我心跳漏了一拍。
"表現不錯,但還不夠。"他說這話時,指節輕輕叩了叩劍柄,金屬與石牆相撞的清響裏,我看見葉寒攥著長劍的手青筋暴起。
沈墨說完便直起身子,黑色大氅在風裏翻卷出利落的弧度,經過葉寒身邊時,那家夥下意識退了半步,像被無形的劍刃抵住了喉嚨。
我望著他的背影,直到那抹黑消失在轉角的薔薇花叢後,才後知後覺摸了摸發燙的耳垂。
趙明月突然用弩機戳了戳我胳膊:"喂,拖油瓶,你耳朵紅得能煎蛋了。"李子安立刻湊過來,鼻尖幾乎要貼到我臉上:"悅姐是被沈大神誇了開心吧?
我就說你肯定能——"
"咳!"我假裝咳嗽著推開他,餘光瞥見葉寒正盯著我腰間的短刃。
他拇指摩挲著劍柄上的銀紋,眼神陰鷙得像被踩了尾巴的毒蛇,黃發小子湊過去說了句什麽,他猛地甩開對方的手,濺起的塵土落進我鞋窠裏。
"走了走了。"我拽著李子安往村外走,趙明月跟在後麵哼笑:"葉寒那點小心思,寫臉上了。"我沒接話,卻把短刃往腰裏按了按——蝕骨散的小玉瓶還在褲袋裏硌著,提醒我剛才的戰鬥不是夢。
新手村的石板路被太陽曬得暖烘烘的,路過鐵匠鋪時,張大叔正舉著鐵錘喊:"小悅啊,聽說你們過了黑鐵魔狼本?"他身後圍了一圈村民,賣烤鹿肉的阿婆塞給我一串肉:"拿著拿著,姑娘有本事!"我咬著鹿肉,聽著此起彼伏的"小悅"、"隊長",突然有點恍惚——上回被魔狼追著跑時,他們還管我叫"拖油瓶"呢。
等走到村中心廣場,李子安的木棍早被幾個小娃娃搶去當寶劍耍了。
我蹲在井邊洗胳膊上的血漬,涼水漫過傷口時疼得倒抽冷氣,突然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。
"林悅。"
聲音從曬著草藥的木架後傳來。
我抬頭,看見沈墨站在斑駁的樹影裏,烏鞘劍的穗子在風裏晃,他垂著眼看我,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:"跟我來。"
我擦手的動作頓了頓,鹿肉的香氣混著草藥的苦香湧進鼻腔。
廣場那頭,葉寒的身影閃過街角,消失在酒肆的布幌後。
而沈墨的目光像根線,輕輕一拽,我就鬼使神差地站了起來。
他轉身時,大氅帶起一陣風,吹得木架上的幹薄荷沙沙作響。
我望著他的背影,突然想起係統今早的提示——沈墨的好感度,正在悄悄往上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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