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孤注一擲的絕地翻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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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哈出一口白霧,睫毛很快結上冰碴。
極寒冰川的冷風卷著雪粒打在防護麵罩上,發出沙沙的輕響。
通訊頻道裏葉寒的笑聲像根冰刺紮進來:“林悅,知道為什麽選這地圖嗎?你那破係統在零下五十度能撐過十分鍾?”
我低頭瞥了眼腕間的係統界麵,淡藍色的數據流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結成冰晶。
賽前沈墨傳給我的加密文件還在緩存——他說冰川下的代碼庫藏著葉寒團隊篡改數據的鐵證,可現在我連打開文件的權限都剩不到30。
“三、二、一——”
裁判的倒計時混著觀眾席的噓聲炸響。
我扯掉手套,指甲深深掐進掌心。
按照係統昨晚推演了十七遍的戰術,第一步是當靶子。
於是我踩著冰棱往冰川深處跑,故意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清晰的腳印。
通訊頻道裏立刻炸開葉寒隊員的歡呼:“隊長!她往冰淵方向去了!”“那傻子不知道冰淵裏全是冰蜥?”
我抹掉麵罩上的積雪,瞥見戰術屏上六個紅點正以扇形包抄過來。
係統突然震動,機械音帶著電流雜音:“檢測到冰蜥群移動軌跡變更,原預判路線失效。剩餘清理時間:90秒。”
“靠。”我罵了句,反手甩出腰間的冰爆彈。
炸碎的冰屑裏,三隻青灰色的冰蜥嘶吼著衝出來,鱗片上的冰碴在月光下泛著冷光。
我側身避開撲來的利爪,匕首精準捅進它下頜的軟肉——這是係統教我的,冰蜥的弱點在喉管與鱗片的連接處。
當第三隻冰蜥癱倒時,我額角已經滲出冷汗。
係統界麵的冰晶裂出蛛網狀紋路,提示音開始結巴:“陷阱...布置...完成度...87...”
“找到了!”
葉寒的聲音從頭頂傳來。
我抬頭,六束探照燈般的冷光刺破雪幕,他帶著隊員站在冰崖上,戰術鏈的紅光像條毒蛇纏在每個人手腕。
“林悅,你跑啊?”他甩著合金戰刀,刀身映出我狼狽的臉,“你以為清理幾隻野怪就能贏?知道我們這套‘裁決者’戰術鏈花了多少錢嗎?”
我抹掉臉上的血,笑了:“葉隊長,你說戰術鏈?”我抬起手腕,係統界麵突然迸出刺目的藍光,“那你猜猜,我為什麽要把冰蜥引到戰術鏈的信號源附近?”
葉寒的臉色變了。
冰麵下傳來沉悶的轟鳴。
我後退兩步,看著六隻被冰爆彈震醒的冰蜥從他們腳邊的冰層裏竄出——那些本該在冰淵深處的怪物,此刻正用鋒利的爪子劃開戰術鏈的信號接收器。
“操!快切斷鏈接——”葉寒的喊叫聲被冰蜥的嘶吼淹沒。
我趁機甩出最後三枚冰雷,精準砸在他們腳邊。
炸碎的冰棱像子彈般飛射,兩個隊員的護具當場被劃開,鮮血濺在雪地上格外刺眼。
“係統!”我喘著粗氣去按界麵,可屏幕已經徹底黑屏。
耳邊隻剩葉寒的怒吼:“抓住她!活的!”
有風聲從後頸襲來。
我本能地翻滾,戰刀擦著肩膀劈進冰麵,濺起的冰碴紮進手背。
葉寒的臉近在咫尺,瞳孔裏燃著怒火:“你以為這點小手段——”
“需要幫忙嗎?”
清冽的聲音像道驚雷劈開風雪。
我抬頭,看見雪幕中走出道身影。
黑風衣下擺沾著冰碴,眉眼被護目鏡遮住,可那把泛著幽藍光澤的量子刃我絕不會認錯——是沈墨。
“孤影?!”葉寒的隊員集體倒抽冷氣。
沈墨的量子刃在指尖轉了個花,刃尖挑起片雪花:“聽說有人在我的地圖上撒野。”
話音未落,量子刃劃破空氣的尖嘯聲響起。
離我最近的隊員還沒來得及舉槍,胸口就綻開團血花——那是精準到毫米的貫穿傷,直接廢掉了他的戰鬥神經。
“戰術鏈重組!”葉寒吼道,可他的隊員已經亂了陣腳。
沈墨的刀光像道藍色閃電,所過之處戰術鏈的紅光紛紛熄滅。
我趁機摸出藏在冰縫裏的備用終端,手指在屏幕上飛點——沈墨傳給我的加密文件終於加載完成。
“各位觀眾,”我扯掉通訊器的屏蔽器,“這裏是林悅的直播頻道。”冰麵突然升起道全息投影,葉寒團隊篡改副本數據的記錄、與暗網黑客的聊天記錄、甚至他們花錢買通裁判的轉賬單,像把把利刃紮進鏡頭裏,“這就是你們‘正義聯盟’的正義?”
全場死寂。
下一秒,觀眾席炸成了鍋。
我聽見解說員顫抖的聲音:“天、天哪,這是...實錘了?”彈幕瘋狂滾動,“林悅牛批!”“葉寒滾出遊戲!”的字樣幾乎要撐爆屏幕。
葉寒的臉白得像張紙。
他的戰刀當啷落地,指著我:“你...你怎麽會有這些...”
“因為有人在冰川的代碼庫裏,藏了不該藏的東西。”我看向沈墨,他摘下護目鏡,眼尾的淚痣在雪光裏若隱若現。
他沒說話,隻是衝我勾了勾嘴角——那是我第一次見他笑,比冰川融水還幹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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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終裁判的判定聲響起時,我癱坐在冰麵上。
係統不知何時恢複了,正叮叮當當地播報勝利數據。
沈墨走過來,伸手拉我:“剛才係統卡頓的時候,你手都在抖。”
“廢話,”我拍掉他手上的雪,“誰知道你會不會真的‘路過’。”
他低笑一聲,把件帶著體溫的風衣披在我肩上。
冰川的風突然小了,我聽見觀眾席傳來整齊的“林悅!林悅!”的呼喊。
通訊儀在口袋裏震個不停,我摸出來,卻見屏幕上跳出條未知號碼的消息:“幹得漂亮,林晚。”
我猛地抬頭。
沈墨正低頭檢查我的傷口,雪落在他發梢,像片不會化的霜。
那條消息的發送人頭像,是團模糊的黑霧——和沈墨說的“暗網數據組”標誌,一模一樣。
比賽結束後,我剛鬆口氣,場館的應急燈突然全部熄滅。
黑暗裏,有溫熱的呼吸拂過耳後:“別急著慶祝,”沈墨的聲音低得像句耳語,“真正的遊戲,才剛開始。”場館的聚光燈仍在頭頂旋轉,觀眾席的聲浪幾乎要將穹頂掀翻。
我被蜂擁而上的工作人員和記者圍在中間,獎杯在掌心沉甸甸的,燙得厲害,可手腕上的係統突然傳來一陣刺痛,讓我猛地縮了下手——那是比之前更尖銳的灼燒感,就像有根細針紮進了靜脈。
“林小姐,看這裏!”“剛才的反轉太精彩了!”閃光燈鋪天蓋地地襲來,我盯著手腕上泛起紅光的界麵,幾乎聽不清周圍的聲音。
係統對話框裏的字紅得像血,每個字都仿佛在跳動:“宿主已觸發終極懲罰機製,賬號將在24小時內永久凍結。如需解除,請找到‘幻影刺客’的真正主人。”
我喉嚨發緊。
獎杯“當啷”一聲掉在地上,伴隨著記者們的驚呼聲,我踉蹌著退到後台幕布後麵。
冷汗順著後頸往下流,手指死死地摳住幕布上的金線——三天前係統還說“完成副本即可脫離綁定”,現在怎麽突然變卦了?
更諷刺的是,“幻影刺客”這四個字,我在沈墨的代碼筆記裏見過。
“林悅?”
熟悉而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。
我猛地轉過身,沈墨正靠在幕布支架上,已經換下了黑色風衣,白色襯衫的袖口隨意地卷到了小臂,手腕上還掛著沒摘下來的戰術終端。
他的目光掃過我蒼白的臉,眉毛微微一挑:“剛才在台上,你連獎杯都拿不穩。”
我抓住他的手腕,終端屏幕的紅光映得我們的掌心都是一片血色:“你知道‘幻影刺客’嗎?”
他的手指頓了頓,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:“這是遊戲初期的隱藏boss,十年前就被官方刪除了。怎麽了?”
“係統說我要在24小時內找到它的主人,否則賬號就會被凍結。”我的喉嚨幹澀,“沈墨,你是不是……早就知道係統有問題?”
後台的通風口突然灌進一股冷風,吹得幕布嘩啦作響。
沈墨沒有說話,隻是輕輕地抽出我攥著他的手,指腹擦過我手腕上的係統界麵——那抹紅光在他觸碰的瞬間暗了下去,就像被某種力量暫時壓製住了。
“你觸發的不是係統懲罰。”他的聲音低得像歎息,“是有人在借係統規則整你。”
我想起比賽結束時那條神秘消息,發送者那團黑霧般的頭像,還有他說“真正的遊戲才剛開始”的低語。
後頸的寒毛都豎起來了:“所以你之前說的‘暗網數據組’,和這個有關嗎?”
沈墨沒有回答,反而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個銀色優盤,塞進我的掌心:“這是冰川代碼庫的完整備份,裏麵有‘幻影刺客’的殘留數據。”他往後退了兩步,陰影中眼尾的淚痣淡得幾乎看不見,“現在去安全屋,我讓人清除場館的監控。”
“你呢?”我緊緊地攥著優盤,“你不和我一起嗎?”
他轉身要走,卻在幕布邊緣停了下來,側過臉時嘴角扯出一個極其淡的笑容:“我得去會會那位給你發消息的‘朋友’。”
場館外的警笛聲突然響了起來——是聯盟裁判組來帶走葉寒了。
喧鬧聲中,我低頭看手腕上的係統界麵,紅光又開始閃爍,倒計時清晰得刺眼:235957。
我深吸一口氣,把優盤塞進領口的暗袋裏。
剛才的慌亂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,心跳聲在耳邊格外清晰。
沈墨說得對,這不是係統懲罰,是有人在逼我入局。
而我,從來不是被動等待失敗的人。
我掏出手機給助理發消息:“訂去雲城的最早一班高鐵,帶上所有的解密設備。”又低頭給係統界麵截了圖,附上備注:“幻影刺客,主人,24小時。”發送給沈墨的私人賬號。
當我抬頭時,幕布後麵已經沒有他的身影了。
冷風吹起一角幕布,露出場館外的夜空——月明星稀,卻有一團像黑霧般的雲正緩緩壓過來。
手腕上的倒計時跳到了235512,我扯了扯有些皺的比賽服,轉身朝安全通道走去。
高跟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清脆有力,就像在敲響戰鼓。
24小時?
足夠了。
我勾了勾嘴角,把碎發別到耳後。
既然有人要我找“幻影刺客”的主人,那我就偏要先挖出藏在幕後的那隻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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