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 官方審判的生死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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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攥著沈墨的袖口跟著他往審判之塔走時,係統界麵的倒計時正瘋狂跳動。
    235912,數字紅得刺眼,像滴在屏幕上的血。
    遊戲主世界的雲層被塔尖撕開一道裂縫,月光漏下來,把塔基照得慘白。
    沈墨的戰術刀收在靴筒裏,金屬摩擦聲混著我們的腳步聲,在空蕩的街道上撞出回音。
    我抬頭看那尖頂,忽然想起新手村老村長說過的話——“審判之塔的光,是照不亮人心的”。
    零時整的鍾聲在頭頂炸開時,我們剛好踏進大廳。
    冷氣順著後頸竄上來,我打了個寒顫。
    說是法庭,倒更像座巨型玻璃籠子,十二麵電子屏懸在穹頂,正循環播放著我的“罪證”:淩晨三點在數據區徘徊的身影,背包裏突然多出來的加密文件,還有……我瞳孔一縮——那是我三天前幫迷路的小玩家撿裝備的畫麵,被剪輯成“竊取核心數據”的佐證。
    “林悅。”
    張總監的聲音從審判席傳來。
    他西裝筆挺,金絲眼鏡後的目光像淬了冰,“涉嫌竊取核心數據,破壞遊戲平衡。”他指尖敲了敲麵前的全息投影,“證據鏈完整,你有何辯解?”
    我舔了舔發澀的嘴唇。
    係統在腦海裏“叮”地一聲,彈出張總監的屬性麵板:生命值100,情緒值30警惕)。
    很好,他慌了。
    “張總監。”我往前走兩步,故意讓鞋跟磕在地麵的金屬紋路裏,“既然指控我竊取數據,為什麽不公開我的賬號日誌?”我歪頭笑,“還是說……”我拖長了尾音,“你們怕日誌裏那些被刪除的記錄,會暴露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
    電子屏突然閃了兩下。
    張總監的喉結動了動,鏡片後的眼神閃了閃:“狡辯無用,證據確鑿——”
    “那這個呢?”
    沈墨的聲音像塊冰砸進沸水。
    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我身側,指尖夾著張泛黃的文件,投影在電子屏上,“影子計劃”四個黑體字刺得人眼睛疼。
    我瞥見張總監的手猛地攥緊椅把,指節泛白。
    “2023年12月,遊戲公司聯合某生物實驗室,以玩家為實驗體測試神經鏈接穩定性。”沈墨聲線冷得像刀,“參與實驗的玩家,70出現記憶紊亂,30永久性退出遊戲——包括我爸當年帶的那支‘星火’戰隊。”
    電子屏“滋啦”一聲黑屏了。
    張總監的臉在黑暗裏忽明忽暗,他扯鬆領帶,突然笑了:“年輕人,你知道偽造證據是什麽後果嗎?”
    “偽造?”沈墨把文件甩在他麵前。
    紙張落地的脆響裏,我看見張總監的瞳孔驟縮——文件右下角的紅色印章,是遊戲公司總部的防偽標識,“上周五我去實驗室找備份數據,在碎紙機裏拚的。”他彎腰撿起文件,“需要我調實驗室的監控嗎?”
    張總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    他揮了揮手,電子屏重新亮起,顯示“審判暫停”。
    “二位請跟我來。”助理的聲音發虛。
    我們被帶進側廳時,我注意到張總監的袖口濕了一片——他剛才攥椅子攥出汗了。
    側廳的水晶燈亮得晃眼。
    張總監關上門,臉上突然堆起笑:“小沈啊,令尊當年的事,公司一直很愧疚。”他從西裝內袋摸出張黑卡,“隻要你們願意撤訴,所有指控都能撤銷。這張卡,夠買十套市中心的房子。”
    我差點笑出聲。
    係統突然彈出提示:【檢測到目標情緒值60慌亂),建議乘勝追擊】。
    我抱臂靠在牆上:“張總監,你當我們是菜市場買菜的?”我指了指他桌上的咖啡杯,“剛才在審判廳,你喝了三杯冰美式——平時你隻喝濃縮。”我歪頭,“慌成這樣,真當我們看不出?”
    沈墨更直接。
    他捏著那張黑卡,指節泛白,“撕拉”一聲撕成兩半。
    碎紙片飄落在張總監腳邊,像場諷刺的雪:“你們的時間不多了。”他轉身拉我出門,“我爸的日誌裏寫過,每個實驗體的神經鏈接數據都存著。等我找到——”
    “夠了!”張總監的聲音帶著破音。
    我們關門的瞬間,我聽見他砸杯子的聲音,“嘩啦”一聲,混著壓抑的罵娘。
    審判大廳的電子屏還在循環播放我的“罪證”,但現在看起來格外滑稽。
    沈墨的戰術刀在指尖轉了個花,月光從穹頂的裂縫漏進來,照得刀刃發亮。
    我們走到門口時,係統突然發出警報:【檢測到周圍50米內有23個玩家信號,敵意值90+】。
    “小心!”我拽著沈墨往旁邊一閃。
    三把匕首擦著我耳朵釘在牆上,刀刃還在嗡嗡震顫。
    轉角處湧出來二十多號人,統一穿著黑風衣,麵罩隻露眼睛——是職業殺手玩家,裝備欄裏的武器閃著紫色光紋,一看就是氪金大佬。
    “沈隊,你擋左邊!”我咬著牙激活係統預判功能。
    眼前的畫麵突然變慢,殺手們的攻擊軌跡變成淡藍色線條,埋伏點在地麵標出紅色標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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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拽著沈墨往右邊跑,避開三發狙擊槍子彈,“三點鍾方向有個弓箭手,先解決他!”
    沈墨的戰術刀劃出銀弧。
    他踢翻旁邊的展示櫃,玻璃碎片濺向殺手群,趁亂閃到弓箭手身後,刀背敲在對方後頸——那玩家直挺挺栽倒,連技能都沒來得及開。
    我抄起地上的鐵棍,照著係統標記的下盤橫掃,兩個殺手踉蹌著摔進噴泉池,濺起老高的水花。
    “林悅!頭頂!”
    我抬頭,看見個刺客玩家吊在水晶燈上,手裏的毒針泛著綠光。
    係統提示在眼前炸開:【躲避方向:右後方兩步】。
    我就地一滾,毒針擦著我發梢紮進牆裏,滋滋冒黑煙。
    沈墨的刀已經飛了過來,精準釘在刺客手腕上——那玩家慘叫著摔下來,被我用鐵棍頂住喉嚨。
    “說!誰派你們來的?”我壓著鐵棍,他的喉結蹭著金屬,“張總監?”
    他瞳孔劇烈收縮。
    沈墨蹲下來,扯下他的麵罩——是張生麵孔,但頸側有個蝴蝶刺青,和之前襲擊過我們的殺手一模一樣。
    “老熟人了。”沈墨冷笑,抓起他的手腕,“通訊器呢?”
    那玩家突然吐了口黑血。
    我驚得鬆手,他的身體迅速透明——是用了“影遁”道具,隻留具空殼。
    係統界麵跳出提示:【目標已撤離,建議立即離開】。
    沈墨拉著我往門外跑時,我聽見身後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。
    月光下,審判之塔的尖頂依舊泛著冷白的光,但這次,我看見塔尖上有個黑影一閃而過,舉著什麽東西對準我們。
    “低頭!”沈墨把我按在地上。
    一聲槍響混著風聲掠過頭頂,在牆上炸出個焦黑的洞。
    我們滾進巷子裏時,係統界麵突然紅光閃爍,警告聲刺耳得像警報:
    【警告!檢測到異常數據波動,核心程序正在被篡改——】
    我抬頭看沈墨,他的戰術刀還在滴血。
    遠處傳來警笛聲,混著我們急促的呼吸。
    而係統的警告聲還在繼續,像根細針紮進耳膜:
    【建議宿主立即檢查——】
    “先離開這裏。”沈墨扯下外套罩在我頭上,“他們不會善罷甘休。”
    我攥緊他的衣角,聽著身後逐漸逼近的腳步聲。
    係統界麵的警告還在跳動,紅光映得我眼眶發酸。
    這次,我們捅的簍子,怕是比想象中更大。
    我被沈墨拽著衝進一條逼仄的巷子時,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。
    牆皮剝落的磚牆上還留著剛才狙擊槍的焦痕,風卷著垃圾從腳邊刮過,遠處追兵的喊殺聲像潮水般湧近。
    係統界麵的紅光刺得我眼皮發疼,警告聲比剛才更尖銳:“檢測到非法追蹤信號,建議立即斷開連接!”
    “他們怎麽會……”我話音未落,沈墨突然把我推進牆角的陰影裏。
    他背貼著我,體溫透過襯衫滲過來,喉結擦過我耳尖:“審判廳的監控被篡改時,你的係統波動暴露了。”他的手指在我手腕上快速敲擊,像在輸入什麽代碼,“張總監用了公司內部的神經追蹤程序,現在正順著數據鏈鎖死你的腦波頻率。”
    我倒抽一口冷氣。
    三個月前剛穿進遊戲時,係統曾警告過“腦波綁定不可逆”,原來隱患在這兒藏著。
    追兵的腳步聲近了,我甚至能聽見他們裝備碰撞的脆響。
    沈墨突然扯下我頸間的係統掛墜——那是塊泛著幽藍的菱形水晶,平時隻當裝飾用——在掌心按了按,水晶表麵浮現出細密的紋路。
    “握住這個。”他把水晶塞進我手裏,另一隻手按住我後頸的鏈接端口,“等下無論多疼都別鬆手。我需要三分鍾斷開追蹤,但他們不會給我們這個時間。”
    我盯著他繃緊的下頜線,突然想起新手村那次他為我擋下毒霧時,也是這樣的神情。
    係統在腦海裏瘋狂閃爍:“宿主生命體征異常!宿主生命體征異常!”我咬著牙把水晶攥得生疼,冰涼的觸感順著掌心往血管裏鑽:“沈墨,要是等下我暈了——”
    “不會。”他打斷我,指腹輕輕蹭過我發顫的眼皮,“你說過要揭開他們的真麵目,我陪你。”
    遠處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——是殺手們踢翻了垃圾桶。
    沈墨的戰術刀已經出鞘,刀刃在月光下泛著冷光。
    我盯著係統界麵跳動的倒計時:1分57秒。
    咬了咬舌尖讓自己清醒些,突然瞥見牆角堆著半箱廢棄的信號幹擾器——是之前副本裏玩家丟棄的,外殼還沾著黏液。
    “沈隊!”我踹開紙箱,抓起幹擾器往地上一砸,藍色電流“滋啦”竄起。
    係統提示瞬間炸成亂碼,追兵的腳步聲在巷子口頓了頓。
    沈墨眼睛一亮,拽著我往更深處跑,戰術刀劃出銀弧,精準挑落了掛在電線上的監控探頭。
    “還有30秒。”他的呼吸掃過我耳垂。
    我能感覺到掌心裏的水晶在發燙,像團燒紅的炭。
    追兵的影子已經爬上牆麵,為首的殺手舉著脈衝槍,幽綠的槍口對準我們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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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斷開成功!”係統的提示音幾乎是尖叫著炸響。
    我眼前一白,後頸鏈接端口傳來刺痛,像被無數細針紮著。
    沈墨猛地把我護在身後,戰術刀迎上脈衝槍的光束,火星濺在他肩甲上,燒出個焦黑的洞。
    但追兵的動作突然慢了半拍——他們的裝備麵板開始閃爍,技能圖標一個接一個變成灰色。
    “係統紊亂?”為首的殺手驚呼。
    沈墨趁機拽著我拐進死胡同,抬頭看向斑駁的牆麵——那裏有個半人高的通風管道,鐵柵欄鏽得隻剩半根。
    他單手托住我腰往上一送:“爬進去!”
    我剛翻進管道,就聽見下方傳來金屬斷裂的脆響。
    沈墨跟著擠進來時,後背蹭掉了好大一塊皮,血珠順著脊椎流進衣領。
    管道裏黴味嗆得人睜不開眼,我們貓著腰往前爬,直到聽見追兵的罵聲逐漸遠去。
    係統終於恢複正常,界麵上的追蹤標記變成了雪花點。
    我癱坐在管道盡頭,看著沈墨撕開衣角包紮傷口。
    他的肩甲裂了道縫,露出下麵結實的肌肉,血把布料染成暗褐。
    “他們已經盯上了你的真實身份。”他突然開口,聲音啞得像砂紙,“剛才斷開追蹤時,我瞥見了後台代碼——張總監用的是‘影武者’程序,專門追蹤跨次元數據。”他抬起眼,瞳孔裏映著管道縫隙漏下的月光,“接下來每一步都至關重要。”
    我抹了把臉上的灰,把水晶掛墜重新戴上。
    它貼著心口,還殘留著剛才的熱度。
    遠處傳來警笛聲,這次不是追兵,是真正的遊戲巡查隊——看來張總監的小動作終於驚動了官方。
    我握緊拳頭,指節捏得發白,喉嚨裏湧上來股熱辣辣的勁兒:“那就揭開他們的真麵目,讓他們付出代價!”
    沈墨扯了扯我沾著灰的袖口,眼神難得軟了些:“先找個安全的地方。”他指了指管道下方的地麵,那裏有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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