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逆境反擊的第一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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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跟著沈墨踩上最後一級台階時,靴底突然打滑。
    他反手扣住我的手腕往懷裏一帶,戰術手電的光掃過我發顫的膝蓋——台階縫裏卡著半塊碎鏡片,在潮濕的空氣裏泛著冷光。
    “地下避難所?”我抹了把額角的冷汗,光束掃過牆麵那行“星火戰隊到此一遊”的血字塗鴉,“星火戰隊三個月前全員退遊,當時官方說是合約到期……”
    “但他們的賬號數據至今沒注銷。”沈墨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裏悶悶的,他踢開腳邊半塊鏽蝕的電表箱,露出後麵密密麻麻的網線接口,“這裏的布線係統和《幻境奇譚》測試服同源。”
    係統突然在視網膜上彈出淡藍色提示框,我低頭假裝揉眼睛,實則快速掃過內容:【檢測到非法信號源,距離1.2公裏,頻率與上周玩家賬號被盜事件高度吻合】。
    “沈墨。”我扯了扯他戰術背心的下擺,“能借你手機用用嗎?我想試試追蹤那個信號。”
    他沒說話,直接把手機遞過來。
    我指尖在屏幕上翻飛,剛調出信號追蹤界麵,手機突然震得幾乎脫手——屏幕上的信號波線像被扔進熱油的麵條,瞬間扭曲成亂碼。
    “對方用了動態掩碼。”我咬著嘴唇把手機還給他,“每0.3秒換一次ip,比上次黑了‘幻影刺客’皮膚數據的黑客還難纏。”
    沈墨接過手機時指尖擦過我手背,涼得像剛從冰水裏撈出來。
    他垂眸盯著亂碼的屏幕,喉結動了動:“與其被動防守,不如主動出擊。”
    我挑眉:“怎麽出擊?扛著攝像機去遊戲公司門口拉橫幅?”
    “直播。”他突然轉身,戰術手電的光精準打在我臉上,“現在《幻境奇譚》全球同時在線玩家三千萬,他們要的是絕對控製,但最怕的是——”
    “公眾視線。”我接得飛快,心跳突然快了半拍。
    沈墨總愛用最簡短的話戳穿核心,這種時候他的眉骨在陰影裏繃成鋒利的線,像把淬過冷的刀。
    我翻出背包裏的迷你直播設備,金屬外殼還帶著體溫——這是上周我為了做攻略偷偷買的,當時被係統吐槽“不務正業”,現在倒成了救命稻草。
    “證據呢?”沈墨已經開始檢查直播麥克風的收音孔,“你之前說的那些後台數據篡改記錄、玩家賬號異常凍結日誌。”
    我手忙腳亂翻出平板,指尖剛觸到開機鍵,係統的警報聲突然炸在耳邊:“檢測到病毒植入!檢測到病毒植入!正在自動隔離——”
    平板屏幕“滋啦”一聲黑了,再亮起時跳出個血紅色對話框,背景音是經過變聲處理的電子音:“林晚,或者該叫你林悅?以為用假身份混進遊戲就能翻天?”
    我的後頸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    三個月前我穿越時,係統特意給我改了身份信息,連身份證號都是隨機生成的,這黑客怎麽會知道我的本名?
    沈墨猛地拽過我的平板,指尖在鍵盤上敲得劈啪響:“是釣魚程序,你點過什麽鏈接?”
    “沒……”我話沒說完,平板突然自己彈出個視頻窗口。
    畫麵裏是間泛著冷光的實驗室,監控鏡頭正對著我和沈墨三小時前待過的控製台——當時我們剛從“腐毒沼澤”副本逃出來,沈墨正在幫我處理腳踝的咬傷。
    “看,多登對的小情侶。”電子音帶著惡意的笑,“可惜再過十分鍾,你們的賬號數據就會變成一堆亂碼。順便提醒下,沈先生父親留下的‘幻影刺客’核心代碼——”
    “啪!”沈墨直接扯斷平板的電源線。
    黑暗裏他的呼吸聲突然重了,我能感覺到他肩膀在微微發抖,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失控。
    “他們的目標是我爸的代碼。”他的聲音低得像從喉嚨裏擠出來的,“三年前他車禍去世,代碼存在遊戲公司的實驗室,隻有用他的生物密鑰才能打開。”
    我突然想起上周在論壇看到的帖子:“有人說‘幻影刺客’皮膚會讓人產生幻覺,還有玩家因為過度沉迷進了醫院……”
    “那不是皮膚,是代碼漏洞。”沈墨抓起我的手按在他手腕上,“我爸在代碼裏留了反製程序,需要活體接觸才能激活。現在隻有一個辦法——”
    “回實驗室。”我接口,掌心貼著他腕間跳動的脈搏,“他們以為我們會躲,但我們偏要撞進老虎嘴裏拔牙。”
    實驗室的門禁係統果然被黑了。
    沈墨用戰術刀挑開牆角的監控線時,我蹲在密碼鎖前,係統在視網膜上投射出一行綠色小字:【原密碼已被篡改,建議嚐試沈硯生日沈墨父親)】。
    “1978年5月17日。”我報出數字,鎖孔“滴”地亮起綠燈。
    沈墨看我的眼神多了絲探究,我衝他擠眉:“係統給的外掛,別太崇拜。”
    實驗室比我們離開時更亂了。
    原本鎖在玻璃櫃裏的服務器被拆得七零八落,地上堆著幾截被剪斷的光纖線。
    我踩著碎塑料片走到控製台前,屏幕突然自動亮起,一行金色代碼像活物般在界麵上爬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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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檢測到隱藏任務線,請完成解密任務。”係統的提示音難得嚴肅,“任務獎勵:神秘黑客身份線索。”
    我剛碰鍵盤,屏幕突然劇烈閃爍,代碼行裏竄進無數黑色蠕蟲狀的數據流。
    沈墨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,手掌覆蓋住我按在鍵盤上的手:“我來接管權限,你負責解密。”
    他的手指帶著常年握戰術刀的薄繭,按在我手背時有種奇異的穩定感。
    我盯著不斷被篡改的代碼,係統在腦海裏快速解析著每一行字符——這是沈硯的筆記!
    我見過照片裏他寫代碼的手稿,連分號的弧度都一模一樣。
    “找到了!”我按下回車鍵的瞬間,黑色數據流突然瘋狂湧來,屏幕發出刺耳的蜂鳴聲。
    沈墨的指節在鍵盤上敲得發白,額角滲出冷汗:“快!他們在篡改校驗碼!”
    我咬著嘴唇把最後一串密鑰輸進去。
    係統提示音幾乎是同時炸響:“解密完成。”
    屏幕上彈出個加密文件,文件名是“致小墨”——沈硯的字跡。
    我剛要點開,沈墨突然按住我的手:“等等,這可能是……”
    “叮。”
    文件自己打開了。
    裏麵隻有一張照片,是個穿白大褂的男人抱著小沈墨,背景是貼滿代碼的實驗室。
    照片下方附著一行小字:“真正的黑客,在你最想不到的地方。”
    我正要往下翻,屏幕突然黑了。
    再亮起時,正中央跳出一行血紅色的字——
    然而,當林悅查看線索時,屏幕突然彈出一行文字:)屏幕突然炸開刺目的紅光,那行“歡迎加入遊戲,林晚”的血字像活物般在視網膜上灼燒。
    我手指無意識摳進控製台邊緣,指甲蓋泛白——三個月前係統替我偽造身份時,連遊戲公司後台都查不到“林晚”這個名字,這黑客究竟是怎麽挖出來的?
    “林悅?”沈墨的聲音帶著點沙啞,他的手掌覆上我冰涼的後頸,像塊溫玉貼著皮膚,“回神。”
    我猛地抬頭,正撞進他深潭般的眼底。
    實驗室的應急燈在他瞳孔裏碎成星子,剛才還緊繃的肩背此刻微微鬆弛,像是在刻意穩定我的情緒。
    屏幕在我們說話間完成了黑屏重啟,沈硯的照片和加密文件都消失了,隻剩下幹幹淨淨的藍色桌麵,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。
    “他們在確認目標。”沈墨抽回手,指腹蹭了蹭戰術刀的刀柄——這是他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,“叫你‘林晚’,說明他們調查過你的現實身份。”他突然彎腰撿起腳邊半片被扯斷的光纖,對著燈光看了看,“上周玩家賬號被盜時,我黑進過官方服務器,發現所有異常操作都指向一個虛擬ip……”
    “但那個ip每次出現都像幽靈。”我接得飛快,係統在腦海裏閃過一串數據流,“現在看來,他們的目標不隻是我爸的代碼。”沈墨的聲音突然低下去,喉結滾動時,我看見他耳尖泛著不自然的紅,“還有你。”
    實驗室的通風口突然灌進一陣冷風,吹得桌上的碎紙片嘩啦作響。
    我盯著沈墨攥緊光纖的手背,那裏有道淡粉色的舊疤,是上個月在“熔岩洞窟”副本替我擋火岩時留下的。
    他總說自己是獨行俠,可現在卻站在我和未知的危險之間,像堵會呼吸的牆。
    “該走了。”沈墨突然扯起我的手腕往門外拽,戰術手電的光掃過牆角被剪斷的監控線,“這裏的信號幹擾太強,再留下去——”
    “等等。”我猛地停步,轉身看向重新歸於平靜的控製台。
    屏幕右下角不知何時多了個極小的對話框,隻有一行像素點組成的小字:“你以為逃得掉嗎?”
    沈墨的手電光刷地掃過去,對話框卻像被風吹散的煙霧,瞬間消失不見。
    他的呼吸聲在寂靜裏格外清晰,我甚至能聽見他戰術背心下心髒跳動的聲音——一下,兩下,和我紊亂的心跳重疊在一起。
    “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。”他側過臉時,眉骨在燈光下投出陰影,遮住了半張臉,“但他們選錯了對手。”
    返回地下基地的路上,我一直攥著背包裏的迷你直播設備。
    沈墨的話像根細針,紮得後頸發疼。
    路過那麵“星火戰隊到此一遊”的血字牆時,我鬼使神差地摸出手機,對著牆麵拍了張照——照片裏,血字邊緣竟泛著淡淡的紫光,像某種被隱藏的標記。
    “在想什麽?”沈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,我慌忙把手機塞進兜裏,卻聽見他低低的笑,“不用藏,我猜你現在滿腦子都是‘歡迎加入遊戲’。”他頓了頓,戰術靴碾過地上的碎鏡片,“等回基地,我們可以——”
    “先吃飯。”我打斷他,故意把語氣放得輕鬆,“我餓了。”
    他沒接話,卻放慢了腳步。
    月光從頭頂的通風口漏下來,在他發梢鍍了層銀邊。
    我盯著他挺直的背影,喉嚨突然發緊——那個說“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”的人,眼底分明燃著團火,像是要把所有陰謀都燒成灰燼。
    回到基地時,係統突然在視網膜上彈出提示:【檢測到異常記憶片段,是否開啟回放功能?】我指尖懸在“是”的選項上,最終點了取消。
    但沈墨那句“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”,卻像刻進了腦子裏,每走一步都在回響。
    我摸出平板,對著實驗室拍的那張照片放大。
    紫光裏隱約能看出幾個字母——s、t、a、r。
    星火戰隊的英文縮寫。
    月光透過基地的破窗戶照進來,在桌麵投下斑駁的影子。
    我盯著屏幕上“歡迎加入遊戲”的截圖,突然想起沈硯照片裏那個抱著小沈墨的男人。
    他身後的牆上,貼滿了和我現在屏幕上一模一樣的代碼。
    或許,真正的遊戲,從來都不是《幻境奇譚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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