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1章 破碎島嶼的試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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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盯著腳下浮島裂開的紋路,那些蛛網狀的縫隙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腳邊爬。
    幽藍火焰的怪物群已經衝至十步外,短矛上的毒液在月光下泛著紫斑,周清羽的治療光在頭頂晃得我有點眼花——但係統麵板上的紅色警告更刺眼。
    “東南方浮島漂移速度0.3米秒,正北方那片三分鍾後會和我們腳下的島相撞。”我扯著嗓子喊,反手抽出短刃,“清羽跟緊我,如煙斷後!踩著我標記的路線跑!”
    係統剛在視網膜上投射出淡綠色的路徑,最近的怪物已經揮矛刺來。
    我矮身躲過,短刃劃開它的手腕——幽藍火焰“嘶”地一聲縮了縮,傷口處竟滲出黑色黏液。
    柳如煙的匕首從側方擦過怪物咽喉,火焰“噗”地熄滅,屍體“轟”地砸在裂開的浮島上,震得我們踉蹌。
    “這些東西怕物理攻擊?”周清羽的治愈術落在我肩頸,剛才躲避時擦到的毒刺正火辣辣地疼,“悅悅,你後背的傷口在冒黑氣!”
    “係統說毒素等級c,扛得住。”我抹了把汗,餘光瞥見左側浮島的裂紋已經蔓延到腳邊,“先——”
    話音被金屬摩擦聲截斷。
    五台機械守衛從斜上方的浮島降落,銀灰色外殼泛著冷光,頭部的紅光掃過我們時,我後頸的汗毛全豎起來了。
    那是李峰的標誌——每台守衛胸口都刻著交叉齒輪的徽章,那是他工作室特有的設計。
    “草,這老東西陰魂不散。”我咬著牙罵,係統麵板瘋狂跳動,“清羽,給我套加速!如煙,護著清羽!”
    周清羽的治愈術化作淡金色光鏈纏上我們腳踝,速度瞬間提了三成。
    機械守衛的激光炮已經充能完畢,我拽著周清羽往右側躍去,柳如煙的匕首精準削斷一道激光束——那是她新解鎖的技能“破魔刃”,能暫時幹擾能量武器。
    但我們還是慢了一步。
    “轟!”
    腳下浮島突然爆炸。
    碎石像子彈般射來,我撲過去把周清羽壓在身下,後背傳來火辣辣的刺痛。
    等硝煙散去,才發現我們站在半塊浮島上,四周的島嶼正在連環崩塌,機械守衛的紅光在殘霧裏明滅,像極了索命的鬼火。
    “悅悅,左邊!”周清羽的尖叫讓我猛地抬頭——兩台守衛舉著巨型鈍器砸下來。
    我反手摸出係統剛給的隱身符,念力注入的瞬間,三個人的身影消失在空氣裏。
    “柳如煙!”我壓低聲音喊,“守衛後頸有個藍色核心,是弱點!三秒後隱身失效,你繞到它們背後!”
    黑暗中傳來輕微的破空聲。
    等隱身效果消失時,柳如煙的匕首正插在最近那台守衛的後頸,藍色核心迸出火星。
    我趁機甩出短刃,精準釘入第二台的核心——係統早把守衛的結構圖投在視網膜上,連螺絲位置都標得清清楚楚。
    最後一台守衛的激光炮對準了周清羽。
    我撲過去推開她,灼熱的氣浪擦著耳尖劃過,在身後的浮島燒出個焦黑的洞。
    柳如煙的匕首從側麵刺穿守衛的能源艙,爆炸聲震得浮島又往下沉了半米。
    “呼……”周清羽跪在地上給我們治療,汗珠順著下巴砸在鎧甲上,“你們倆不要命了?”
    柳如煙扯出守衛核心裏的能量晶塊,頭也不回地說:“總比被激光串成烤串強。”但她遞過來的晶塊還是在我麵前頓了頓,才塞進周清羽手裏,“給她補藍。”
    我盯著她泛紅的手腕——剛才擋激光時被碎片劃的,沒吭聲,把係統獎勵的止血草塞給她。
    她愣了愣,別過臉把草葉按在傷口上,耳尖有點紅。
    接下來的路更難走。
    浮島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,我們跳上一塊又一塊漂移的島嶼,鞋子都被碎石磨破了。
    直到那座懸浮橋出現在視野裏——青銅鎖鏈連接著兩座巨島,橋中央的機械鎖閃著幽綠的光。
    “動態密碼鎖。”我湊近觀察,橋底的藤蔓間刻著歪歪扭扭的符號,“清羽,用淨化術把藤蔓燒掉。”
    周清羽指尖亮起白光,藤蔓“簌簌”脫落,露出下麵的星圖。
    係統瞬間彈出解析結果:“星圖對應今晚八點的虛空星座位置,密碼是星芒交匯點的坐標。”
    我快速輸入數字,鎖芯“哢嗒”一聲彈開。
    柳如煙率先踏上橋,鎖鏈發出“吱呀”的呻吟:“這破橋能撐住?”
    “撐不住也得撐。”我推了她一把,“祭壇就在對麵。”
    但等我們跑到橋中央時,變故突生。
    透明護罩“嗡”地升起,把祭壇嚴嚴實實罩住。
    我伸手觸碰,護罩立刻泛起漣漪,數道激光從四麵八方射來!
    周清羽的治療盾剛撐起就被擊碎,柳如煙拽著我撲向橋邊,激光擦著她的發梢掠過,燒焦了幾縷青絲。
    “係統!”我咬著牙喊,“護罩的能量源在哪?”
    “祭壇東南方三米,地下十厘米。”係統的聲音難得嚴肅,“激光攻擊軌跡已標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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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視網膜上浮現出紅色預警線。
    我拽著周清羽往左側翻滾,激光擦著右側的鎖鏈飛過,金屬崩裂聲刺得人耳朵發疼。
    柳如煙的匕首劃出銀弧,割斷兩根激光發射器的導線,趁亂把我推向能量源位置。
    我掏出短刃猛刺地麵——金屬撞擊聲響起,能量源的藍光瞬間暗淡。
    護罩開始龜裂,激光攻擊也弱了下來。
    周清羽的治愈術鋪天蓋地落下,我借著光勢撲到能量源前,短刃狠狠紮進核心。
    護罩碎片像暴雨般落下。
    我們癱坐在地,看著祭壇上的古老符文重新亮起。
    然而,就在護罩消失的瞬間,祭壇中央升起一道全息投影。
    淡藍色的光影裏,我看見一張熟悉的臉——是沈墨。
    他的眉眼在虛空中若隱若現,嘴唇開合的口型,像是在說什麽重要的事。
    “悅悅?”周清羽碰了碰我肩膀,“那是……”
    “噓。”我盯著投影裏沈墨身後翻湧的黑霧,喉嚨突然發緊。
    係統麵板瘋狂跳動,預警等級從橙色跳到了紅色。
    但此刻,全息投影裏的沈墨,正對著我們的方向,緩緩抬起了手。
    全息投影裏的麵容突然扭曲變形,我剛要辨認沈墨的口型,藍光“滋啦”一聲炸開,再聚攏時竟成了李峰那張陰惻惻的臉。
    他西裝筆挺,連領帶褶皺都清晰得過分,像是特意打扮了來欣賞我們的狼狽。
    “歡迎來到‘虛空之境’的終點。”他指尖敲了敲桌麵,背景裏能看到閃爍的遊戲控製台,“可惜——”他忽然笑了,“你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。”
    話音未落,地麵像被巨錘砸中般劇烈震動。
    我踉蹌著扶住鎖鏈,眼角瞥見浮島邊緣的裂縫正以蛇行速度往橋中央竄,所過之處岩石簌簌剝落,掉進下方深不見底的雲海。
    周清羽的治愈術剛裹住我的腰,一塊碎石就擦著她發頂砸進護罩殘骸裏,炸起嗆人的灰。
    “係統!裂縫蔓延速度!”我咬著牙喊,視網膜上立刻彈出數據流:“0.8米秒,三十秒後波及橋體承重柱。”
    “快跑!”我拽著周清羽的手腕往祭壇方向衝,柳如煙的匕首“唰”地釘進右側裂開的岩石,借力蕩到我們前方,反手拽住周清羽另一隻手。
    她鎧甲上還沾著剛才機械守衛的機油,觸感生硬卻穩當——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拉我。
    “悅悅看左邊!”周清羽的聲音帶著哭腔。
    我抬頭,隻見橋左側的鎖鏈正被裂縫啃噬,三指寬的缺口裏滲出幽藍的光——是之前被消滅的火焰怪物的殘魂!
    它們裹著黑霧鑽出來,短矛上的紫斑比之前更豔,顯然被李峰強化過。
    “清羽給我盾!如煙斷後!”我抽出係統剛刷新的雷暴符拍在掌心,電弧“劈啪”竄上短刃。
    怪物群嘶叫著撲來,第一隻的短矛剛要刺中柳如煙後背,她突然旋身,破魔刃劃出銀弧——那是她偷偷練了三晚的新招,我在訓練室見過她摔了七次才學會的。
    短矛被震偏,擦著她鎖骨劃過,在鎧甲上留了道白痕。
    我趁機衝上去,雷刃刺穿怪物咽喉,幽藍火焰“滋啦”一聲被電得扭曲,殘魂發出尖嘯消散。
    周清羽的治愈盾適時罩住我們,淡金色光膜撞碎兩支短矛,碎片紮進我手背,疼得我倒抽冷氣,卻在看見柳如煙反手撂倒第三隻怪物時笑了——她耳尖又紅了,像上次我幫她撿回母親留下的匕首時那樣。
    “橋要斷了!”柳如煙突然吼。
    我轉頭,承重柱位置的裂縫已經咬到鎖鏈根部,青銅鏈發出垂死的呻吟。
    係統投影瘋狂閃爍:“最近安全點在祭壇後方五米,需兩秒內衝刺。”
    “清羽,加速術給最大!”我把周清羽的手按在自己後背,“如煙,護著她!”
    治療光鏈纏上腳踝的瞬間,我感覺腳下生風。
    柳如煙的匕首擦著我耳邊飛過,釘在祭壇邊緣的岩石上,我們順著刀身蕩過去時,身後傳來“哢嚓”巨響——鎖鏈斷了!
    橋體帶著剩餘的怪物群墜入雲海,掀起的氣浪把我們掀翻在祭壇前。
    周清羽立刻撐起治療陣,暖光裹住我們發顫的四肢。
    我趴在地上喘粗氣,瞥見祭壇符文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,縫隙裏滲出的黑霧正往我們方向蔓延。
    柳如煙扯下我手背的碎片,動作比之前輕了十倍:“李峰那老東西……怎麽會知道我們在這?”
    “他的機械守衛刻著工作室徽章。”我盯著全息投影殘留的藍光,喉嚨發緊,“可能從一開始,我們破解的每個鎖、避開的每個陷阱,都在他監控裏。”
    地麵又震了一下,這次更輕,卻帶著某種規律性的節奏。
    我撐起身子,看見祭壇中央的符文突然亮起,在地麵投出個旋轉的星圖——和之前破解的密碼鎖星圖一模一樣,隻是多了道刺眼的紅光,直指雲海深處。
    “悅悅,你看。”周清羽指著星圖邊緣,那裏浮現出一行小字,是李峰的電子簽名,“‘遊戲,才剛剛開始’。”
    柳如煙把染血的匕首插回腰間,指尖摩挲著刀柄上的舊痕——那是她母親的名字。
    “下次再碰到這老東西,”她低頭幫我係緊鎧甲帶,聲音輕得像歎息,“我匕首尖要捅進他眼珠子裏。”
    我望著她泛紅的耳尖笑了,轉頭看向祭壇後的雲海。
    那裏翻湧的黑霧中,隱約有金屬反光閃過——是機械守衛的殘骸,還是新的陷阱?
    但此刻,祭壇符文突然全部亮起,刺得人睜不開眼。
    等光芒散去,我看見地麵多了行新的刻痕,歪歪扭扭,像是用血寫的:“沈墨在等你。”
    浮島崩塌的巨響從身後傳來,我們互相攙扶著爬起來,望著重新露出真容的祭壇,誰都沒說話。
    但我知道,不管李峰布了什麽局——)
    “走。”我抹掉嘴角的血,把短刃在掌心轉了個花,“去會會這個‘剛開頭’的遊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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