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2章 祭壇背後的真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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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浮島碎裂的轟鳴還在耳邊震得人發暈,我被柳如煙拽著往祭壇方向跑時,一塊碎石擦著後頸砸下來,周清羽的治療術及時裹住我,暖融融的光裏帶著青草香——這是她新學的治愈技能,上次在沼澤副本裏為了救摔進毒潭的我,她跪坐在泥水裏硬啃了三天技能書。
    "悅悅!"周清羽突然拽住我的手腕,我踉蹌著撞進她懷裏,抬頭就看見頭頂裂開的雲層裏墜下塊磨盤大的岩石。
    柳如煙的匕首劃破空氣,三枚淬了麻痹毒素的飛刃精準釘在岩石裂縫處,"轟"地炸成齏粉。
    她反手把我拉到祭壇石階後,發尾沾著浮島碎屑,眉峰皺得能夾死蚊子:"你命金貴,別總往危險堆裏鑽。"
    我抹掉嘴角的血笑:"剛是誰說下次要捅李峰眼珠子的?
    現在倒護起短了?"
    柳如煙耳尖泛紅,別過臉去檢查匕首上的缺口——那是她母親留下的遺物,刀鐔刻著"雲棲"兩個小字,我上次看見她對著刀柄說悄悄話,說"媽,我好像找到能並肩的人了"。
    浮島的震顫終於平息。
    我扶著祭壇石牆站起身,青苔混著血漬在掌心黏糊糊的。
    周清羽舉著發光的治療杖照向祭壇地麵,那些剛才被碎石覆蓋的符文正泛著幽藍微光,像活過來的蛇。
    "這紋路......"我蹲下身,指尖輕輕劃過最深的那道刻痕。
    係統突然在腦海裏"叮"地響了聲,眼前彈出半透明光屏:【檢測到特殊符文,與幻影巨龍芯片殘留圖案重合度97】。
    三個月前在龍淵副本,我們拚了半條命從幻影巨龍嘴裏搶下的芯片,此刻在儲物戒裏發燙。
    當時芯片上的亂碼我研究了整整十七天,最後隻破譯出一行:"當星軌與血印重疊,真正的遊戲才會開始"——和周清羽之前發現的李峰簽名如出一轍。
    "你們不該涉足此地。"
    低沉的聲音像悶在青銅鍾裏的雷。
    我猛地抬頭,就見祭壇中央不知何時立著道灰袍身影。
    他的臉藏在兜帽陰影裏,卻能看見下巴線條緊繃如刀,左手握著根鑲嵌夜明珠的權杖,珠芒映得他袖口繡著的銜尾蛇圖騰泛著冷光。
    柳如煙的匕首已經出鞘,刀尖對準那道身影:"你是誰?
    祭壇的守墓人?"
    "我是這裏的祭司。"灰袍人抬手,權杖頂端的夜明珠突然炸開星芒,在我們腳邊畫出半圓結界,"凡人,你們觸碰了不該觸碰的秘密。"
    我往前半步,擋住柳如煙的刀刃:"我們需要答案,關於"影子計劃"的一切。"
    祭司的兜帽微微一動。
    我看見他喉結滾動,像是在權衡什麽,最終權杖輕點地麵:"想知道,就自己取。
    祭壇下封印著完整的數據檔案,但解開封印......"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沙啞,"需要完成最後的試煉。"
    "什麽試煉?"周清羽攥緊治療杖,指節發白。
    "擊敗祭壇召喚的虛影化身。"祭司的權杖指向天空,原本翻湧的黑霧突然凝成漩渦,"它們會複製你們的記憶、技能,甚至......"他頓了頓,"弱點。"
    話音未落,我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腳步聲。
    回頭的瞬間,我渾身血液都涼了——那是穿著我常穿的短打勁裝的"我",左眼角的淚痣和我分毫不差,手裏轉著的短刃正是我上周在黑市花光所有積分買的"流火"。
    她衝我歪頭一笑,和我平時逗柳如煙時的表情一模一樣:"悅悅,要一起玩嗎?"
    與此同時,周清羽那邊傳來壓抑的抽氣聲。
    她對麵的虛影穿著月白治療袍,手裏舉著和她同款的翡翠杖,杖頭還纏著我上次送她的櫻花絲帶——那是她二十歲生日,我翻了三個副本采的虛擬櫻花。
    柳如煙的虛影更可怕。
    她甚至複製了匕首上"雲棲"二字的磨損痕跡,正用刀尖挑起柳如煙一縷頭發:"阿姐,你說要是這把刀捅進你心口,媽會不會怪我?"
    "都別分心!"我大喝一聲,反手甩出三枚淬毒飛針——這是我新練的暗器手法,上周為了給周清羽換治療書,我在靶場練了三天三夜。
    可對麵的"我"隻是側頭,飛針擦著她耳尖釘進石牆,和我平時躲暗器的動作分毫不差。
    "群體加速!"我咬著牙念出技能口訣,周身泛起金光。
    可下一秒,兩個"我"同時舉起手,空氣裏竟泛起雙重金光——虛影不僅複製了技能,連我為了省藍量隻加到三級的加速效果都一模一樣。
    周清羽的治療術被虛影用同樣的翡翠杖抵消,柳如煙的匕首和虛影的刀刃撞出火星,濺起的卻是和她一樣的血珠。
    我後背抵著祭壇石牆,看著虛影"我"一步步逼近,她眼裏的狡黠和我如出一轍,卻多了份冷意:"你以為你能改變什麽?
    沈墨早就是他們的人了。"
    "放屁!"我抄起短刃迎上去,刀刃相擊的瞬間,我瞥見虛影的瞳孔有極淡的藍光閃爍——那是係統技能發動時的延遲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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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之前為了破解怪物行動軌跡,特意研究過數據波動的時間差,沒想到現在用在虛影身上。
    "清羽!
    給我套盾!"我大喊著往左閃,虛影果然跟著往左。
    但我在最後一刻腳尖點地,整個人像片葉子似的旋到右邊,短刃劃破她的肩頸——那裏是所有刺客最脆弱的動脈位置,是柳如煙教我的。
    "噗!"虛影的身體像被戳破的氣泡,碎成光點前還瞪著我:"你贏不了的......"
    同一時間,周清羽的虛影被她的治療術反噬,柳如煙的虛影被真匕首刺穿心髒。
    當最後一點光點消散,祭壇中央突然裂開道縫隙,全息投影如泉水般湧出。
    我屏住呼吸湊近,那些漂浮的數據流裏,"影子計劃"四個字刺得人眼睛疼。
    "通過收集全球玩家在遊戲中的情感數據恐懼、憤怒、喜悅......),建立現實社會決策模型......"
    "當數據覆蓋量達到90,可通過潛意識植入影響總統大選、戰爭走向、經濟命脈......"
    "項目總負責人:沈墨。"
    最後一行字像驚雷劈在頭頂。
    我踉蹌著後退,撞在祭壇石牆上。
    周清羽的手及時托住我後腰,她的聲音帶著顫:"悅悅?
    你沒事吧?"
    柳如煙的匕首"當啷"掉在地上。
    她盯著全息投影裏那個熟悉的名字,喉結動了動:"沈墨......那個從來不和人組隊的獨行俠?"
    我望著數據流裏沈墨的照片——是他在新手村時的模樣,穿件洗得發白的灰袍,抱著本破破爛爛的《遊戲機製解析》,陽光透過樹縫灑在他發頂,他抬眼的瞬間,我心跳漏了半拍。
    "悅悅?"周清羽輕輕推我。
    我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攥緊了胸口的項鏈——那是沈墨在迷霧森林副本裏撿的,說"這石頭顏色像你眼睛"。
    當時他耳尖紅得要滴血,偏要裝得雲淡風輕:"反正也不值錢,你愛要不要。"
    現在,這條石頭項鏈在我掌心燙得慌。
    祭壇外的黑霧還在翻湧,隱約能聽見機械齒輪轉動的聲音。
    柳如煙彎腰撿起匕首,突然說:"他要是敢騙你......"
    "我自己問他。"我打斷她,把項鏈塞進衣領裏。
    全息投影還在滾動,最後一行小字閃了閃:"沈墨在等你。"
    和之前血字一模一樣的內容。
    我望著祭壇外翻湧的雲海,喉嚨發緊。
    沈墨到底扮演了什麽角色?
    那個總在副本角落默默修裝備的男人,那個會把最後一瓶治療藥塞給我卻假裝路過的男人,那個說"林悅,你比你自己想象的更重要"的男人......
    浮島崩塌的餘震又起,周清羽拉住要往前的我:"悅悅,先離開這裏!"
    我卻盯著祭壇中央逐漸消散的全息投影,輕聲說:"清羽,如煙,我們得去見沈墨。"
    柳如煙把匕首收回腰間,這次沒反駁。
    周清羽幫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,笑:"你去哪,我們就去哪。"
    風卷著黑霧掠過祭壇,我摸了摸心口的項鏈,聽見自己說:"不管答案是什麽......我都要親自問他。"
    我盯著全息投影裏"沈墨"兩個字,喉頭發哽。
    上周在荒漠副本,他為了替我擋沙暴裏的碎石,左臂被劃開半尺長的口子,卻在我要掏治療藥時把臉扭向一邊:"小傷,你留著藥防萬一。"現在想起來,他袖口滲出的血漬在沙地裏洇成暗紅的花,像極了祭壇符文裏那些刻進骨血的秘密。
    "叮——"係統提示音炸在耳膜上,我眼前的光屏突然扭曲成碎片。
    新的提示浮出來時,我後背的冷汗浸透了衣領:【管理員權限強製重啟,預計十秒內恢複控製。】
    "有人在遠程操控!"我脫口而出,手指死死攥住周清羽的手腕。
    她的治療杖立刻亮起暖光,順著皮膚往我體內鑽——這是她改良過的"安心術",能幫人穩定情緒。
    柳如煙的匕首已經橫在胸前,目光像兩把淬毒的刀,掃過祭壇每道陰影:"誰?
    是剛才那個祭司?"
    祭司的灰袍還留在原地,可兜帽下空無一人,隻餘權杖上的夜明珠忽明忽暗,像某種倒計時的眼睛。
    我數著係統界麵跳動的數字,九、八、七......突然想起龍淵副本裏,幻影巨龍臨死前發出的高頻音波——和現在係統重啟時的蜂鳴一模一樣。
    "是影子計劃的主腦!"我拽著兩人往祭壇中央跑,"他們怕我們知道太多,要切斷係統連接!"周清羽的治療杖在石牆上敲出清脆的響,地麵符文應聲亮起,像給我們鋪了條藍光隧道。
    柳如煙反手甩出三枚飛刃,精準釘在祭壇四角的燈柱上——那是她上周剛學會的"定影術",能暫時固定空間波動。
    "三秒!"我大喊著把儲物戒裏的幻影巨龍芯片按在符文中心。
    芯片剛觸到石麵就劇烈震動,龍淵副本裏那些沒破譯的亂碼突然在空氣中顯形,和祭壇符文重疊成新的圖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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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係統倒計時跳到"1"時,我聽見芯片裏傳來沈墨的聲音,是他在迷霧森林教我認草藥時的語氣,帶著點無奈的溫柔:"林悅,別慌。"
    "嗡——"係統重啟完成的瞬間,光屏上的提示變成了新的一行字:【檢測到最高權限持有者:沈墨。】
    周清羽的治療杖"當啷"掉在地上。
    柳如煙的匕首尖深深紮進石縫,碎石飛濺到她腳邊,她卻像沒知覺似的盯著我:"你說......他在等你?"
    我望著祭壇外翻湧的雲海,突然想起沈墨總愛戴的那副黑框眼鏡。
    有次副本結束後我偷摸碰過鏡架,發現內側刻著極小的字母""——當時他耳尖通紅地搶回去,說"隨便刻的"。<"或許不是"林墨",而是"林悅"名字的縮寫?
    "悅悅?"周清羽輕輕碰我肩膀,"係統提示說權限持有者是他......"
    "去新手村。"我摸出通訊器,手指在"沈墨"的好友欄上懸了三秒,最終按下呼叫鍵。
    通訊音"嘟"了一聲就被接通,背景音是熟悉的鍛造爐轟鳴——他總說聽著打鐵聲能理清思路。
    "林悅?"他的聲音帶著點啞,像是剛睡醒,"浮島副本結束了?"
    我望著祭壇中央還在滾動的數據流,喉嚨發緊:"沈墨,你......"
    "等我。"他突然打斷我,背景音裏傳來金屬碰撞的脆響,"我在新手村鐵匠鋪,十分鍾後到。"
    通訊掛斷的瞬間,係統光屏彈出張地圖,新手村鐵匠鋪的位置被標成了血紅色。
    柳如煙彎腰拔起匕首,刀尖上還沾著虛影的光點:"需要我先去探路?"
    "不用。"我把項鏈重新拽出衣領,石頭貼著心口,燙得像團火,"他說過,我比自己想象的更重要。"
    周清羽幫我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梢,笑意在眼底漾開:"那我們就去聽他說。"
    祭壇外的風突然變了方向,卷著黑霧往新手村的方向湧去。
    我望著通訊器上跳動的倒計時,聽見自己心跳如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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