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，風裏夾著機油與鐵鏽的味道。
    林小北站在倉庫門口，手裏握著剛換上的戰術手套，指節捏得咯吱作響。他回頭看了一眼歐陽雪的電腦屏幕，那行“x001：第零號實驗體”的字樣像根刺，紮在他腦子裏揮之不去。
    “我現在是不是該去照個鏡子看看自己有沒有變異成外星人？”他一邊嘟囔，一邊把幹擾器別在腰帶上。
    “你要是能變外星人，我還省事了。”蘇笑笑倚在門邊，端著咖啡冷笑，“至少他們可能不認識你。”
    “你這是詛咒我變成異形還是祝福我？”
    “隨便你怎麽理解。”她翻了個白眼，“重點是，南江市那邊可沒給你時間研究身份焦慮。”
    林婉兒走過來，將一支營養劑塞進他手裏：“喝完再出發，你現在的心跳頻率比普通人快30，身體狀態不穩。”
    “我這不是緊張嘛。”林小北擰開瓶蓋灌了一口，“我又不是第一次被追殺。”
    “但這次你可能是他們的目標之一。”林婉兒認真地說。
    林小北一愣，隨即聳肩：“那就更不能慫了，咱這波屬於反向入職——人家招我不成，我就打上門。”
    幾人正準備分頭行動，倉庫大門忽然被輕輕推開。
    一個黑衣蒙麵人閃身而入，動作幹淨利落，像是踩著貓步進來的。
    “誰？”歐陽雪第一時間按下鍵盤旁的警報按鈕，紅色燈光閃爍起來。
    那人抬起雙手示意無害，聲音低沉：“我不是敵人。”
    “哦豁，這話聽著怎麽那麽耳熟呢？”蘇笑笑眯起眼睛，“上次說這話的人現在還在icu躺著。”
    “我有你們需要的情報。”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一個加密u盤，放在桌上，“關於‘project shado phase 3’的最終部署計劃。”
    歐陽雪立刻拿起u盤連接電腦，屏幕上跳出一段段數據流。
    “這玩意兒看起來是真的。”她快速掃過信息，“病毒投放時間、地點、運輸路線……全在這兒。”
    “你是誰？”林小北上前一步，盯著對方。
    “代號‘幽影’。”黑衣人頓了一下，“組織內部人員。”
    “哈？”蘇笑笑差點笑出聲，“你說你是內應？就憑一句台詞就想讓我們信你？”
    “你們正在追蹤‘x001’。”黑衣人突然開口，“我可以告訴你們它的真正含義。”
    空氣瞬間凝固。
    林小北眼神一冷：“繼續。”
    “它是第一份完整基因樣本，也是唯一一份成功融合狂暴症病毒並保留人類意識的個體。”黑衣人緩緩說道，“換句話說，它就是你。”
    眾人齊刷刷看向林小北。
    “合著我真是他們的初代作品？”他摸了摸臉，“怪不得我從小嘴炮技能這麽強，原來是係統預裝的。”
    “我沒開玩笑。”黑衣人語氣不變，“你們無法正麵突破組織防線，隻有通過內部策應，才能完成任務。”
    “憑什麽相信你？”歐陽雪盯著他，“你有什麽動機？”
    “因為我也是實驗受害者。”黑衣人扯下兜帽，露出一張布滿疤痕的臉，“他們毀了我的一切，現在我要親手終結這一切。”
    沉默了幾秒後，林小北開口：“好，我們合作。”
    “你瘋了？”蘇笑笑皺眉。
    “我們沒時間猶豫。”林小北看向歐陽雪，“你那邊還能追蹤到運輸車隊嗎？”
    “信號還在。”她點頭。
    “那就按他說的來。”林小北拍了拍戰術背心，“幽影負責製造混亂，我和婉兒從西側切入，笑笑姐負責情報支援。”
    “我呢？”歐陽雪問。
    “你嘛……”林小北笑著遞給她一枚微型追蹤器，“當我們的‘電子幽靈’，隨時鎖定目標。”
    “少貧嘴。”她接過設備，“希望你這次不是靠嘴炮混過去。”
    “放心，我這次準備唱《孤勇者》。”林小北眨眨眼，“保證讓他們集體破防。”
    隊伍迅速整備完畢，趁著夜色悄然出發。
    一路上，林小北和林婉兒貼著牆根推進，耳機中傳來歐陽雪的聲音：“前方三百米，兩隊巡邏兵，預計十秒後經過。”
    “收到。”林小北蹲下身，打開係統界麵，“笑點麻醉術，啟動。”
    下一秒，遠處兩名巡邏兵突然捂著肚子大笑，笑得直不起腰。
    “這招太損了。”林婉兒忍不住吐槽。
    “實用就行。”林小北拉著她繞過兩人，繼續前進。
    很快，他們抵達預定位置，耳機裏響起幽影的聲音：“側門已開，三分鍾窗口期。”
    “收到。”林小北抬手做了個手勢，林婉兒立即跟上。
    就在他們靠近實驗室外圍時，一聲爆炸轟然炸響，火光衝天。
    “這家夥下手真狠。”林小北咬牙，“不知道裏麵還有沒有活人。”
    “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。”林婉兒冷靜地提醒，“我們必須盡快進入核心區域。”
    他們穿過濃煙，直奔實驗室主控室。
    正當林小北準備破解門鎖時，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    “有人來了！”林婉兒低聲警告。
    林小北迅速躲到門邊，透過縫隙看到幾名武裝守衛正朝這邊跑來。
    “看來咱們的‘內應’有點控製不住場麵啊。”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氣，悄悄按下幹擾器按鈕，同時喊了一聲：“看！那是x001的克隆體！”
    守衛們一愣，紛紛轉頭。
    “你們也信這種鬼話？”林小北趁機一腳踹開門，衝進去迅速鎖定終端係統。
    林婉兒緊隨其後，開始下載關鍵數據。
    “數據傳輸中……90……95……”
    突然，警報聲再次響起。
    “暴露了！”林婉兒急道。
    “走！”林小北一把抓起數據盤，拉起她就往出口衝。
    可剛跑到門口，一道身影擋住了去路。
    是幽影。
    但他手裏，卻握著一把槍。
    “你這是要幹啥？”林小北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。
    幽影冷冷地看著他：“對不起，我隻是……完成任務。”
    話音未落，他猛然扣動扳機——
    他舉起槍突然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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