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北站在特勤第七局的門口，望著遠處被濃煙籠罩的城市輪廓，心裏五味雜陳。他低頭看著自己還帶著擦傷的手掌，耳邊仿佛還能聽到那句“歡迎回家”。淦，這年頭連反派都喜歡玩文藝風。
    “想什麽呢？”林婉兒走過來，手裏拿著一疊報告，“發什麽呆？明天還要去a區支援。”
    “我在想，我是不是該去辦個親子鑒定。”林小北抬頭看了她一眼，“你知道嗎，我突然覺得我可能不是親生的。”
    林婉兒翻了個白眼：“你現在還有心情糾結這個？趕緊回去休息，明天你可是主力醫療兵。”
    “從打槍換到打針，職業跨度太大了。”林小北聳肩，“不過也好，至少不用再聽‘歡迎回家’這種鬼話了。”
    第二天清晨，林小北帶著一支小隊抵達受災最嚴重的a區。這裏曾是繁華的商業中心，如今卻滿目瘡痍，街道上殘留著焦黑的痕跡，空氣中還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燒焦味。
    “歡迎來到末世體驗營。”林小北一邊戴上手套一邊自嘲，“本店主營急救、心理疏導和嘴炮安撫服務。”
    幾名市民圍了過來，眼神中帶著警惕與不安。一個抱著孩子的母親低聲問道：“你們……能救我們嗎？”
    林小北笑了笑，蹲下身摸了摸孩子的小腦袋：“小朋友，叔叔不僅能救你媽，還能給你變魔術。”
    說完，他隨手從裝備包裏掏出一根熒光筆，在自己的手臂上畫了個笑臉。
    “看，叔叔現在是表情包本人。”他眨眨眼，“等會兒我還能幫你畫個奧特曼。”
    孩子破涕為笑，周圍的人也鬆了口氣。
    林婉兒在一旁忍不住笑了出來：“你這家夥，真是拿病人當粉絲養。”
    “不叫粉絲，叫客戶。”林小北一邊檢查病患數據一邊說，“而且我這係統最近升級了新功能，群體診斷模式，一次掃十個沒問題。”
    果然，隨著他啟動技能，一道淡藍色的光環在他周身擴散開來，數十人的身體狀況瞬間呈現在他的視野中。
    “這效率比體檢中心快多了。”他快速判斷出幾個需要優先處理的病例，開始逐一施治。
    幾個小時下來，林小北已經完成了對整片區域的初步救治。不少原本情緒激動的民眾都安靜了下來，甚至有人主動幫忙搬運物資。
    “你還真有點本事。”林婉兒遞來一瓶水，“沒想到你能用這種方式安撫人心。”
    “這不是我的本事，”林小北喝了口水，“是我係統的本事，但凡它掉線，我現在就隻能靠講段子撐場子了。”
    夜晚降臨，臨時醫療點依然燈火通明。林小北坐在角落裏整理資料，忽然注意到林婉兒皺著眉頭在寫什麽東西。
    “怎麽了？”他走過去問。
    “有幾個人……情況不太對。”林婉兒把記錄本遞給他，“他們明明已經接受過治療，但現在出現了異常反應，比如幻覺、行為失控，甚至……攻擊性增強。”
    林小北接過本子仔細看了看，臉色逐漸凝重。
    “難道病毒還沒完全清除？”他低聲說道，“還是……變異了？”
    “我懷疑是後者。”林婉兒點頭，“而且這些人都是之前接觸過狂暴症感染者的一線人員。”
    林小北沉思片刻，忽然想起一件事——在基地爆炸前，他曾從主控室下載了一份數據碎片，內容涉及“x001”的後續實驗計劃。
    “這事得查。”他站起身，“明天我去找歐陽雪，看看能不能解析那份數據。”
    林婉兒點點頭，隨後又皺眉：“那你今晚先休息吧，我看你手上的傷還沒好。”
    “你這是關心我？”林小北挑眉，“不會吧不會吧。”
    “少貧嘴。”林婉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，從醫藥箱裏拿出紗布，“把手伸出來。”
    林小北乖乖伸出手，任由她輕輕包紮。兩人誰都沒說話，隻有遠處傳來零星的咳嗽聲和微弱的哭泣。
    “其實……你做得很好。”林婉兒忽然開口，“大家都看到了。”
    林小北笑了笑：“謝謝你這麽說。不過我總覺得……這場戰鬥還沒結束。”
    “你總是這麽警覺。”林婉兒輕聲道，“但有時候，也該相信眼前是真的安寧。”
    林小北沒再說話，隻是默默看著夜色中的城市。遠處的廢墟中，一隻野貓悄然穿過斷牆，消失在黑暗中。
    第二天一早，林小北找到歐陽雪，將那份數據碎片交給她。
    “這是我從基地最後時刻下載的，可能跟病毒有關。”他說，“你幫我看看裏麵有沒有隱藏信息。”
    歐陽雪接過碎片，快速掃描後輸入電腦。
    “這加密級別比我初戀對象的朋友圈還高。”她皺眉，“不過我已經開始解碼，估計要幾個小時。”
    “行，我等你消息。”林小北轉身準備離開，忽然停下腳步，“對了，你覺得……我會不會真的是那個什麽實驗體？”
    歐陽雪抬頭看了他一眼：“你要是實驗體，那你的出廠設置肯定有問題。”
    “怎麽說？”
    “因為你太愛吐槽了。”她嘴角微揚，“正常實驗體哪有這麽多廢話。”
    林小北撓了撓頭：“說得好像很有道理。”
    他走出實驗室，陽光灑在臉上，溫暖卻不刺眼。街道上，孩子們正在臨時搭建的籃球場上奔跑嬉戲，笑聲回蕩在空氣中。
    “看來，這座城市真的在慢慢恢複。”林小北心想。
    然而，就在他準備返回醫療點時，耳機裏突然傳來歐陽雪的聲音：
    “林小北，我解碼出了一部分內容……裏麵有提到‘x001的覺醒尚未完成’，還有一個代號‘z007’，疑似新型變異株……”
    林小北的腳步猛然一頓。
    他低頭看著自己剛剛包紮好的手掌，腦海中浮現出那個神秘人臨別前說的話：
    “你終究不屬於這裏。”
    這玩意兒到底完了沒啊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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