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小北剛從歐陽雪的實驗室出來，耳機裏還回蕩著那句“x001的覺醒尚未完成”，心裏正琢磨著自己是不是該去辦個身份證重做dna檢測。結果還沒走到醫療點，口袋裏的通訊器就震動了兩下。
    他掏出來一看，屏幕上赫然跳出一封陌生郵件，標題寫著：“你不是實驗體，但也不是普通人。”
    這年頭連詐騙短信都開始走哲學風了？
    他點開郵件，裏麵隻有一張模糊的照片和一段坐標信息。照片上是一座廢棄建築，門牌號被刻意抹掉，但依稀能辨認出“第七研究所”幾個字。坐標位置在城郊，距離他們上次搗毀的那個病毒基地不遠。
    “這不會是哪個ai寫的劇本殺邀請函吧？”林小北嘀咕著，一邊往回走一邊把郵件轉發給歐陽雪。
    “喂，你那邊啥情況？”他撥通語音。
    “你發來的數據有點意思。”歐陽雪的聲音帶著金屬質感，“我剛剛分析了一下，這張照片上的建築確實存在，而且它最早期的設計圖紙裏有個隱藏區域，標注代號……z007。”
    林小北腳下一頓。
    說曹操曹操就來。
    他站在街角的奶茶店門口，看著玻璃倒影中的自己，忽然覺得這身作戰服穿得有點像主角模板了。
    “你確定那個地方還能進去？”他問。
    “理論上可以，不過建議你別一個人去。”歐陽雪頓了頓，“這種神秘邀約，十有八九是陷阱。”
    “那剩下那‘一有’呢？”林小北嘴角一揚。
    “那就是通往真相的唯一鑰匙。”她語氣平靜，“你自己掂量。”
    林小北掛斷電話，順手點了杯珍珠奶茶，吸了一口，甜得有點膩。他望著遠處的天際線，心裏突然冒出一個念頭：如果這真的是通往真相的大門，那他要不要推一下試試？
    當晚，他在會議室召集了幾個人。
    “有人給我寄了個邀請函。”他把截圖投到大屏上，“地點是這個廢棄研究所，內容就一句話——‘你不是實驗體，但也不是普通人’。”
    蘇笑笑第一個開口：“淦，這不就是反派專屬台詞嗎？”
    “你懷疑是y？”林婉兒皺眉。
    “不排除這個可能。”林小北點頭，“但我總覺得這次不一樣。”
    “你是不是又想一個人去？”林婉兒瞪他一眼。
    “你怎麽知道？”林小北挑眉。
    “因為你每次想單幹的時候，眼神都會變賤。”她冷冷道。
    “這話太傷人了。”林小北捂心口，“但我還是要去。”
    “我陪你。”夏可可突然冒出來，手裏拿著直播設備，“我可以全程記錄，萬一你真踩坑了，至少還有視頻證據。”
    “不行。”林婉兒斬釘截鐵，“太危險。”
    “我倒是覺得可行。”歐陽雪推了推眼鏡，“不過要加裝追蹤器和緊急信號發射器，一旦發現不對勁，立刻撤離。”
    “成交。”林小北比了個ok手勢，“那我現在就出發。”
    夜色深沉，林小北獨自駕車駛向坐標位置。沿途荒草叢生，偶爾有幾隻烏鴉掠過天空，像極了恐怖片開場。
    他停下車，戴上戰術手套，啟動係統掃描功能。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消毒水味，像是多年前某次秘密實驗的餘韻。
    他走進主樓，灰塵撲麵而來。牆上的電子屏早已熄滅，但角落裏的一塊控製麵板卻異常幹淨，仿佛最近才被人使用過。
    他伸手觸碰，屏幕亮起一道微光，緊接著彈出一行字：
    【歡迎回家，x001】
    怎麽又是這一套？
    “誰？”林小北猛地轉身，右手已經搭在腰間的麻醉槍上。
    一個戴著麵具的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，聲音低沉而沙啞：“你終於來了。”
    “你是誰？”林小北眯眼。
    “你可以叫我‘引路人’。”那人緩緩走近，“你想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，對嗎？”
    林小北沒說話，隻是盯著對方。
    “你不是實驗體。”引路人繼續道，“但你也絕非普通人類。你的存在，是為了某個更大的計劃。”
    “什麽計劃？”林小北試探性地問。
    “共鳴節點。”對方說出這個詞時，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瞬。
    “z007就在那裏。”引路人遞給他一枚存儲芯片，“這是開啟它的鑰匙。”
    林小北接過芯片，心中翻江倒海。他剛想再問幾句，對方卻已轉身離去，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：
    “記住，真相從來不是一條直線。”
    林小北站在原地，手中芯片微微發熱。他低頭看了眼，芯片表麵浮現出一組坐標代碼，閃爍不定。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氣，打開通訊器，準備呼叫歐陽雪。
    這時，身後傳來一聲輕微的腳步聲。
    他猛然回頭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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