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的聲音直接在陳林腦海中炸響，震得他差點從尖頂上摔下來。
    “咳咳......脾氣真大。”
    陳林擦了擦嘴角，用神念回應：“聽著，老家夥，我不是來打架的。地上這些人雖然討厭，但罪不至死。”
    “他們屠殺我的子民......玷汙我的土地......”
    “那是幾百年前的事了！現在這些人大部分連你是誰都不知道！”
    陳林知道自己現在很聖母。
    但自己任務讓他必須阻攔。
    無數平行世界，什麽都可能發生！
    如果真的放任這位古老神靈行動，那這個世界會變成編劇垃圾桶裏的無數廢案之一。
    “血債......血償......”
    陳林歎了口氣：“那就沒得談了？”
    回應他的是一陣地動山搖。
    整個哥譚市的地麵開始劇烈震動，無數裂縫如蛛網般蔓延。
    從裂縫中爬出數不清的變異昆蟲，每一隻都有汽車大小，甲殼上閃爍著古老的圖騰紋路。
    陳林活動了下脖子，“好吧，那就按規矩來，誰贏了聽誰的！”
    他雙手合十，然後猛地向兩側拉開，一柄純粹由聖光構成的長劍在掌心成形，劍身上纏繞著七道金色符文。
    陳林動作微不可察的停了一瞬間。
    “米迦勒！”
    陳林高喊，“借個火！”
    雕像的光芒瞬間暴漲，化作一套流光溢彩的戰甲覆蓋在陳林身上。背後展開三對光翼，輕輕一扇就將他送上高空。
    地麵上，布魯斯和超人看著這一幕，一時忘記了戰鬥。
    陳林懸浮在雲層之間，長劍指向地麵：“最後問一次，非要打？”
    大地回應了他的問題，一道直徑超過百米的土柱衝天而起，頂端凝聚成一個模糊的巨大人形。
    它的身體由岩石、泥土和植物構成，頭上戴著巨大的鹿角盔，雙眼是兩團躍動的綠色火焰。
    “審判之時......已至......”
    陳林不再廢話，長劍一揮，斬出一道橫貫天際的金色劍氣。
    神明抬手格擋，劍氣與它的手臂相撞，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。
    衝擊波橫掃整個哥譚，所有玻璃製品瞬間粉碎。
    變異動物們集體仰頭長嘯，身體再次膨脹一圈，變得更加猙獰。
    “嘖，真麻煩。”
    陳林撇撇嘴，突然轉頭看向教堂方向，“米迦勒！你還要看戲到什麽時候？”
    雕像的金光突然凝聚成一道虛幻的身影，那是一個背生六翼的高大天使，手持火焰長劍，麵容模糊不清。
    “我無法直接幹預。”
    米迦勒的聲音如同千萬個聲音的合奏，“這是人間的因果。”
    “那你剛剛還回應那些凡人？”
    “回應信徒是一回事，”米迦勒的身影漸漸消散，“親自出手是另一回事......打完送你一位天使。”
    陳林眼睛一亮：“真的？什麽樣的天使？”
    沒等回答，神明的一記重拳已經轟到麵前。
    陳林倉促架劍格擋，還是被砸飛出去數百米，撞穿了三棟高樓才停下。
    “咳咳......偷襲是吧？”
    陳林從廢墟中爬出來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，“那就別怪我不尊老了！”
    他雙手握劍，劍身上的七道符文同時亮起：
    “七重天堂！”
    七道金色光柱從天而降，將神明牢牢鎖在中央。
    每一道光柱中都出現出不同的天使虛影，手持各種武器輪番攻擊。
    神明發出痛苦的咆哮，身上的岩石不斷剝落，但又迅速再生。
    戰鬥正式進入白熱化階段......
    七重天堂的光柱內，神明發出震天動地的怒吼。
    祂的身體不斷被聖光灼燒、撕裂，又不斷從大地汲取力量重生。
    每一次再生後，祂的形態都變得更加接近野獸，鹿角扭曲成鋒利的骨刺，岩石皮膚上浮現鱗甲般的紋路，雙手化為了巨大的利抓。
    陳林懸浮在高空，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。
    維持七重天堂消耗了他大量精力，但效果似乎並不理想。
    “嘖，真難纏......”
    他抹了把汗，突然朝地麵喊道，“蝙蝠仔！想想辦法！這老家夥的力量來源是土地，切斷祂的連接！”
    地麵上，布魯斯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    他按下通訊器：“阿爾弗雷德，啟動蓋亞協議，目標整個哥譚地下管網。”
    “已經準備就緒，老爺。”
    三秒後，哥譚市所有地下管道同時噴出淡藍色的液體。
    這是韋恩企業最新研發的地質穩定劑，原本用於防止地震，但現在......
    液體接觸到神明延伸在地下的能量脈絡，立刻發生反應，形成一層隔絕膜。
    神明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，身體明顯晃動了一下。
    超人見狀，立刻飛到城市邊緣，雙眼亮起紅光。
    熱視線沿著地表切割，形成一道環繞哥譚的深溝，進一步阻斷了神明與大地的聯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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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高空中的陳林抓住機會，雙手握劍舉過頭頂。
    聖光如潮水般向劍身匯聚，最終形成一道貫穿天地的光之洪流。
    “最後一擊！”
    光劍斬下，神明抬起雙臂格擋，但這一次，失去了大地支持的祂再也無法無限再生。
    聖光摧枯拉朽般劈開了祂的防禦，將巨大的身軀一分為二。
    “不......可......能......”
    神明發出最後一聲不甘的咆哮，身體開始崩解。
    無數光點從碎裂的軀體中飛出，回歸到城市各處變異的動物體內。
    那些狂暴的野獸突然停下攻擊，眼中的紅光漸漸消退，體型也恢複了正常。
    戰鬥結束了。
    “所以～“
    布魯斯摘下麵具，露出疲憊的麵容，“這就是傳說中的神戰？”
    陳林擺擺手：“我和祂都很克製......真正的神戰是用宇宙當背景的，在祂們眼裏，地球和雞蛋沒什麽區別！”
    茱莉好奇地問道：“那位神明......死了嗎？”
    “沒，隻是被打回沉睡了。”
    陳林喝了口飲料，“不過下次醒來估計得更生氣了。”
    就在這時，教堂的米迦勒雕像突然再次亮起金光。
    一道柔和的光束投射在眾人麵前，逐漸凝聚成一個背生雙翼的身影。
    “哇！”
    陳林一下子跳起來，“我的天使呢？說好打贏就送的！”
    米迦勒的聲音回蕩在教堂內：“承諾既出，必當履行。”
    光束中的人影逐漸清晰，那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天使，麵容中性俊美，分不出男女。
    最引人注目的是，它她背後隻有一對羽翼，而且顏色是罕見的銀白色。
    “這是拉斐爾！”
    米迦勒介紹道，“治愈與契約之天使。”
    陳林的笑容僵在臉上：“等等，說好的戰鬥天使呢？我要個奶媽幹嘛？而且為什麽是無性的？”
    “拉斐爾精通三千種治愈術，能辨識萬物真名。”
    米迦勒的聲音帶著一絲揶揄，“而且性別對天使來說毫無意義。”
    “退貨！我要換貨！”
    陳林跳腳，“這跟說好的不一樣！”
    米迦勒和拉斐爾的光影開始消散：“隻退不換......”
    很顯然，祂們就沒打算真給陳林發天使老婆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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