聖米迦勒教堂的地下室裏，銅鍋裏的紅湯翻滾著，茱莉正忙著往裏麵下肥牛。
    布魯斯·韋恩坐在對麵，手裏捏著一杯白酒，眉頭微皺。
    “所以，”布魯斯放下酒杯，“你知道天堂島？”
    陳林夾了片毛肚，在蒜泥香油裏滾了一圈，含糊不清地說：“知道啊，不就是希臘神係某個管不住下半身的神造的孽嗎？”
    茱莉好奇地湊過來：“什麽意思？”
    “字麵意思，”陳林聳聳肩，“宙斯那老色鬼當年到處留情，亞馬遜一族就是他的傑作之一。島上全是身高腿長的美女，連個男人都沒有，我都不知道她們是怎麽傳宗接代的。”
    布魯斯的表情微妙地變了變：“你知道得這麽清楚？”
    陳林咧嘴一笑：“活得久，見得多。”
    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，又問：“那戴安娜......”
    “半神，”陳林直接打斷他，“宙斯的血脈，戰鬥力爆表，脾氣也爆表，不過長得確實漂亮。”
    茱莉翻了個白眼：“你能不能正經點？”
    “我很正經啊，”陳林一臉無辜，“我在陳述事實。”
    布魯斯沒再追問，但陳林能感覺到，這位黑暗騎士的腦子裏已經在盤算著什麽了。
    幾天後，哥譚新聞台。
    “最新民調顯示，超人的支持率下降15個百分點......”
    陳林和茱莉坐在教堂長椅上，看著電視裏播放的新聞。
    畫麵中，一群抗議者舉著牌子，上麵寫著"外星人滾出地球超人=潛在威脅"之類的標語。
    “老美真有意思，”陳林啃著蘋果點評道，“昨天還把人當救世主供著，今天就能翻臉不認人。”
    茱莉皺眉：“但這新聞明顯有問題，說超人在非洲屠殺村民？他怎麽可能做這種事？”
    “重要嗎？”
    陳林聳聳肩，“人們隻願意相信他們想相信的。把人捧成神本來就是愚蠢的行為，再高尚的英雄也有脾氣，怎麽可能永遠當聖人？”
    茱莉突然笑了：“就像你，有人在的時候裝得跟真神父一樣，私底下還偷偷去紅燈區。”
    陳林被蘋果嗆到：“咳咳......那叫體察民情！”
    茱莉一臉我信你個鬼的表情。
    電視上的新聞還在繼續，這次換成了盧瑟集團的聲明。
    萊克斯·盧瑟那張帶著假笑的臉出現在屏幕上，侃侃而談“人類應該掌握自己的命運”。
    哥譚廢棄港口，夜雨傾盆。
    陳林和茱莉蹲在一棟廢棄倉庫的屋頂，遠遠觀望著下方的戰鬥。
    蝙蝠俠的裝甲在雨水中泛著冷光，而超人懸浮在半空，紅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。
    “他們為什麽會打起來”
    茱莉小聲問。
    陳林嘴裏叼著根牙簽：“蝙蝠俠覺得超人力量太強，隨時可能失控，加上之前氪星人入侵的陰影，他認為超人是個潛在威脅，想先下手為強。”
    “那超人呢？”
    “超人覺得蝙蝠俠手段太髒，不配叫英雄，想讓他退休。”
    陳林聳聳肩，“當然，主要是盧瑟抓了超人他老媽。”
    茱莉很奇怪，“可他母親不是被你帶回教堂了嗎。”
    “對啊，可超人不知道啊！”
    下方，戰鬥已經打響。蝙蝠俠率先出手，腕甲中射出一枚微型導彈。
    超人輕鬆躲過，眼中紅光一閃，熱視線呼嘯而出。
    蝙蝠俠早有準備，披風一抖，某種反光材料將熱視線折射開去。
    同時他按下腰帶上的按鈕，周圍突然升起數十台無人機，全部裝載著泛著綠光的氪石子彈。
    “砰！砰！砰！”
    彈幕如雨，超人被迫降落，動作明顯遲緩了許多。
    蝙蝠俠抓住機會，一拳轟在超人腹部，緊接著一個過肩摔將他砸進地麵。
    “哇哦，”
    茱莉瞪大眼睛，“蝙蝠俠居然能壓著超人打？”
    陳林搖搖頭，“你記住，永遠不要和有準備的蝙蝠俠幹架！”
    戰鬥進入白熱化。
    超人雖然被氪石削弱，但依然強悍。
    他一拳擊碎蝙蝠俠的麵罩，露出布魯斯·韋恩血跡斑斑的臉。
    蝙蝠俠則趁機將氪石粉末糊了超人一臉，讓他痛苦地跪倒在地。
    就在蝙蝠俠舉起氪石長矛，準備給予致命一擊時，超人突然艱難地開口：
    “救......瑪莎......”
    蝙蝠俠的動作僵住了。
    “什麽？"
    "盧瑟......他們抓了瑪莎......”
    雨幕中，兩位英雄麵麵相覷，同時意識到自己被人操控了。
    就在氣氛即將緩和之際，天空突然亮起刺目的白光。
    轟！
    一道能量柱從天而降，直接命中港口中央。
    衝擊波將蝙蝠俠和超人同時掀飛，陳林一把按住茱莉的腦袋，兩人堪堪躲過飛濺的碎石。
    煙塵散去，一個龐然大物緩緩站起，三米多高的身軀，灰綠色的皮膚布滿骨刺，雙眼泛著不祥的紅光。
    “毀滅日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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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陳林咂了咂嘴，"這下熱鬧了。"
    怪物仰天咆哮，聲浪震碎了方圓百米的所有玻璃。
    它隨手抓起一輛廢棄卡車，像扔玩具一樣砸向蝙蝠俠。
    超人勉強飛起攔截，卻被緊隨其後的熱視線轟進海裏。
    “茱莉，回教堂。”
    陳林站起身，活動了下脖子，“我去看看熱鬧。”
    “你確定隻是看看？”茱莉一臉懷疑。
    陳林咧嘴一笑：“我盡量。”
    他剛要走，突然感應到什麽，轉頭看向右側，蝙蝠俠不知何時已經爬上了屋頂，正死死盯著他。
    “幫忙。”
    布魯斯的聲音沙啞而急促。
    陳林攤手：“你們英雄內戰，關我什麽事？”
    “那不是自然誕生的怪物，”
    布魯斯咬牙，“是盧瑟用氪星科技和佐德屍體製造的生物武器。”
    陳林挑眉：“所以？”
    “所以它和超人一樣，會越來越強！”
    布魯斯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，“如果不阻止，天亮之前它能拆了整座城市。”
    陳林歎了口氣：“行吧，看在瑪莎的份上。”
    他縱身躍下屋頂，正好一道金光從天而降，神奇女俠戴安娜手持劍盾，英姿颯爽地落在戰場中央。
    陳林眼睛一亮，小跑過去：“嗨，美女，有男朋友嗎？”
    戴安娜一劍劈開飛來的碎石，詫異地看了他一眼：“你是？”
    “陳林，聖米迦勒教堂的神父，”
    陳林一本正經地說，“我覺得咱倆挺配的，都是半神，還能促進東西方文化交流。”
    戴安娜忍不住笑了：“我喜歡帥的。”
    “我不帥嗎？”
    毀滅日沒有給他們繼續調情的機會，恐怖的熱視線橫掃而來。
    陳林和戴安娜同時閃避，原先站立的地麵被熔出一道深溝。
    “這醜八怪真沒眼力見。”
    陳林抱怨著，從虛空抽出核動力十字架，“看來得先解決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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