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看熱鬧慘遭野貓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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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兩隻野狗撲了個空,直接栽到了地上。被野貓一爪一隻死死摁住腦袋。鋼勾似的貓爪一縮,野狗的哀嚎還未躥出喉嚨,便一命嗚呼了。
    高手過招,招招致命。
    那野貓高聲“嗷嗚”了一聲,竟有些虎嘯震懾山林之意。
    陳意晚膽寒地看著野貓輕而易舉地將剩下的兩隻野狗收拾了,覺得自己小腿肚子都開始轉筋了。
    她並不覺得自己的戰鬥力能堪比五隻野狗!
    幸好幸好!自己是友方!
    野貓繞著野狗屍體轉了一圈,方才朝陳意晚的方向看了過來。
    陳意晚趕緊狗腿子地將三隻小貓托在掌中,畢恭畢敬地奉上。
    不料,那野貓看到三隻小貓,眼裏竟閃過一絲寒意。
    旋即,後退一步,身體躬起,背毛倒立。
    我去,什麽情況!陳意晚立刻也發覺不對勁了,可是現在跟這野貓擺事實講道理是絕對來不及了。
    陳意晚趕緊低頭伏進石棺中,卻還是晚了一步。
    一陣罡風從耳側劃過,她隻覺左臉一涼,濃濃的血腥氣充斥了她整個鼻腔。
    她卻不敢大意,忍著幾乎讓她眼前一黑的疼,用盡力氣將石棺蓋子合上。
    野貓一擊得手,回身想再來個黑虎掏心,一掌卻拍在了石棺上。
    怒極之下,將石棺當成了貓抓板,一聲一聲刀刮黑板般的刺耳噪音,簡直要將陳意晚逼瘋。
    黑暗裏,她擦了擦左臉,一手黏膩,觸碰過的肌膚,火辣辣的疼。
    陳意晚整個人都在顫抖。
    一半是怕的,另一半是氣的。
    怕這野貓不放過自己,更怕臉上留下疤痕。
    氣這野貓不講道理,更氣自己被貓欺負成這樣。
    又羞又惱間,也顧不得什麽綱常倫理了,一手握住一隻小野貓,漸漸用力。
    母債子償,也算正理。
    那小野貓原本伏在她身側安安靜靜地睡著,突然被舉了起來,又跌回棺中,摔了個四腳朝天,還未搞清楚狀況,便覺得身上一緊。
    渾身的劇痛令它忍不住奶聲奶氣地叫了兩聲。
    隻兩聲。
    石棺外母野貓的抓撓聲立刻便停了。柔柔地慢慢地安撫般地叫了兩聲。
    石棺內的小野貓便也弱弱地回應了兩聲。
    陳意晚心內一頓,鼻子一酸,忍不住鬆了手。
    眼淚流過傷口處,殺得她生疼,忍不住便溢出一聲呻吟。
    那聲呻吟裏,加著些許哽咽,有一瞬間,她是認真考量過,直接這麽死掉,去地府下油鍋是不是會更好一點?
    “我他媽幫你看孩子呢,你為什麽要傷我!”
    陳意晚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,竟然在試圖跟一隻野貓講道理。
    她側躺在石棺中,將棺蓋的細縫微微拉大了一些。一隻貓爪立刻探了進來。
    陳意晚向側後方躲了躲,借著已經開始變暗的月光,她看到那貓爪並沒有露出指甲。
    小貓似乎是困極了,竟沒心沒肺地窩在她懷裏微微地打著呼嚕。
    陳意晚的心,軟了軟。她隨手摸了一隻,小心地托在掌心,向石棺口送了送。
    母貓的貓爪輕輕拍了拍小貓的貓頭,心滿意足地輕輕地喵了一聲。
    陳意晚將小貓又收回自己懷裏,夜風帶來的絲絲涼意,稍稍緩解了她側臉的熱辣。
    她忍不住又開始教訓石棺外的母貓。“你說,你是不是狼心狗肺!”
    “喵。”
    “你錯了沒?”
    “喵。”
    “你想想,你要怎麽補償我!”
    “喵。”
    陳意晚絮絮叨叨地跟野貓聊了許久,霧氣變得更加濃厚起來了。
    她隻覺得左臉側的那些熱辣,慢慢地開始變得麻木腫脹,漸漸地那些麻木之感蔓延到了整個頭部。
    她開始變得有些不清醒,昏昏沉沉中便暈了過去。
    意識消逝前的最後一刻,她對自己說,可別死可別死,不能下油鍋,不能下油鍋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來到潁川大陸的第二天。
    陳意晚是被餓醒的。
    不用照鏡子也知道,她的整個腦袋已經腫成了豬頭,還是不對稱的豬頭。
    明顯腫大的左臉,讓她有些喪失平衡,從石棺中搖搖晃晃地爬起來都很費勁兒。
    原本伏在石棺旁小憩的大野貓,見她起身,隻象征性地躬了躬身體,陳意晚看得出來,她並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。
    想來昨晚可能是打架打紅了眼?畢竟她隻是一隻貓,畜生嘛,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。
    陳意晚善意地幫這傷害自己的母貓想著理由,卻發現那盯著自己的貓眼中,閃過了一絲絲的……譏……諷?
    陳意晚直起身子,顫巍巍地伸出手指著它,不可置信地問:“你,你剛才是在嘲笑我嗎?”
    摸了摸左臉,經過了一夜,傷口已經止住了血,一點點滲出一些半透明的黃色液體。應該是開始發炎了。
    這下好了,徹底毀容了。以後就是貨真價實的醜八怪女反派了。
    母貓低下頭,後腿蓄力,跳進了石棺中。用毛茸茸的大尾巴將小貓們攏了攏,開始邊小聲嗚咽著邊給小貓們舔毛。
    陳意晚從石棺中跳出來,她必須要給自己找點吃的。目標很明確,昨天被母貓擊殺的那幾隻野狗!
    很可惜,陳意晚有些高估自己那進化了幾千年的胃了。
    老祖宗當年那茹毛飲血的技能,而今她卻是完全喪失了。
    隻一口下去,便吐了個幹幹淨淨。
    那生狗肉又腥又騷,還帶著股莫名的臭味。想想這些野狗平時都吃什麽,更是引起了她生理性的不適。
    鑽木取火?
    荒塚這裏常年陰冷,想找到一些幹柴實在是太難。
    陳意晚打起了係統大媽送的那個包,搖了搖頭。又想起石棺內的那些破布條,更有些舍不得。
    目光流轉間,看到了正在舐犢情深的大貓,計上心來。
    不得不說,技能冷卻狀態的大貓還是很溫順的。也或許是陳意晚擼貓技巧比較高超,伺候地它很舒服。
    總之,她輕而易舉地就收集到了一大撮貓毛。又從那群死狗身上擼了一些毛。便找了兩根木棍,用尖利的石頭鑽了個孔,開始哼哧哼哧地鑽木取火了。
    日頭升起來的時候,火也著起來了。
    手掌被木棍摩擦地火辣辣地疼,磨出幾個水泡是不可避免的,有些地方甚至已經破了皮,露出了些粉嫩的鮮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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