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陳意晚連夜逃追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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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這些,都無法抵擋她麵前這堆小火苗帶給她的成就感和安全感,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小火苗變成大火堆了!
    好在荒塚裏,最不缺地就是木材。
    陳意晚搜羅了一些相對幹燥的棺材碎片,將火堆燒得旺旺的,給自己烤了條狗腿吃。
    又把野狗皮扒了,晾在火堆旁烘幹,這些可以當衣服和被褥。
    在搬動野狗屍體的時候,陳意晚發現了石棺後一大一小兩隻野貓屍首,頓時明白了什麽。
    “你是不是以為是我殺了你老公和孩子?”
    “喵。”
    陳意晚吃得飽了,便也有心情逗她。“是的話你就叫兩聲。”
    “喵,喵。”
    “哎呦,你真聽得懂啊,叫三聲試試。”
    “喵,喵,喵。”
    “我去,叫四聲。”
    大野貓不理她了。
    陳意晚便哄她,“我挖個坑,給你老公和孩子葬了,你怎麽謝我?”
    那母貓似乎是真的能聽懂人話,竟抬頭熱切地看她,滿目期待。
    “你不會也是穿書過來的吧?”
    “喵。”
    “是的話叫兩聲。”
    “喵。”
    “好吧,不是。好吧,我真無聊。”
    陳意晚邊感慨著邊挖坑,隻是給大貓小貓下葬時,她又發現了新大陸:“喵,原來這是你老婆啊。”
    她往死掉的大貓那少兒不宜的地方仔細觀察了一下,又不合時宜地去看石棺內正在哄孩子的大貓屁股,最後信誓旦旦地鑒定道:“原來你是爸爸啊。”
    大貓飛身起來,給了她一記貓貓拳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下午,趁著天光還大亮。
    陳意晚拎著包又以石棺為圓心,百步為半徑,繞著荒塚轉了一圈,又找到了幾壺酒並一些沒有完全爛透的蘋果和有些發幹的橘子。
    本著反正最後都要下油鍋,被炸得外焦裏嫩也是炸,炸糊了也是炸的原則。
    她又翻了幾個棺材,運氣很好,竟被她找到了一雙大小合適的鞋子。
    吃飽喝足衣食無憂的她,當天晚上早早地進了石棺,準備睡覺。
    狗皮被烘了半天,還未完全幹透,味道也不好。但陳意晚已經很滿足了。
    大貓和小貓們也都窩在石棺裏,一團暖意。
    陳意晚閉上眼,感慨道,明明隻來了兩天,卻像過了半輩子。這啥時候是個頭啊!
    當年沒好好讀書,根本不知道怎麽保存火種,明天早起還得繼續鑽木取火。想到這裏,掌心便開始隱隱發痛。
    還有,明天得去找點草藥了,左臉今天已經開始一抽一抽的疼了,她倒不是怕毀容,但是在這種地方,傷口一旦發炎,很可能直接一命嗚呼。
    如此胡思亂想著,便覺得眼皮越來越沉,慢慢地也便睡了過去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當天夜裏,陳意晚又被吵醒了!
    石棺外的不遠處一片嘈雜。
    她抓狂地用狗皮蓋住頭,裝死。
    緊繃的神經卻根本容不得她繼續睡去。
    大貓也醒了,緊張地伏著身,做好進攻的準備。
    陳意晚側耳仔細聽了聽,從石棺縫往外偷瞧,這群人大概有十幾個,燃起的火把將半邊天映得極亮。
    根據霧氣的濃度判斷,現在還不到半夜。
    忽然見到一群同類,陳意晚內心興奮不已。
    忽然又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大反派,那顆躁動的心,又涼了下去。
    無法判斷這夥人是敵是友,陳意晚決定先按兵不動,靜觀其變。
    完了,石棺附近還有一堆剛燃盡的篝火。一看就是有人生活過的痕跡。
    神思流轉間,那片嘈雜聲越來越近了。
    隱約間能聽到他們在談論:“昨天和今天的水都被取走了,她一定就在附近。”
    我去,釣魚執法!
    “對,二少爺蹲守了好久,也見過她了。可惜當初霧氣太大,被她給逃了。”
    媽的,守株待兔!
    “小點聲,別讓她聽到又跑了。”言語中,人群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了。
    完球,看情形是躲不掉了,必須要跑了。
    哎,雖說她是反派,卻也不必如此棒打落水狗啊!愛心呢,善心呢,慈悲為懷呢,正道的光呢!
    陳意晚和大貓對視了一眼,淚流滿麵地意識到,此刻她竟和一隻貓心意相通。
    腳底抹油,溜吧。
    火速將石棺內的家當塞進包裏,又將三隻貓崽子也塞了進去。小心地推開石棺蓋,落地的一瞬間,陳意晚撒丫子就開竄。
    事關生死,此刻兔子都得叫她祖宗。
    身後卻傳來一聲大喝,“在那裏,抓住她!”
    媽的,天那麽黑,你也看得見,屬貓頭鷹的吧!
    陳意晚邊跑邊想,萬一被逮到了,她要狡辯說自己是穿書進來的,也不曉得人家能不能信。
    能信才怪!說不定當場就能把自己給剁了!
    大貓在前麵引著路,左轉右拐中,竟帶著陳意晚將那群人甩開了。
    隻是在跑到一大片齊腰高的灌木叢前時,停下了,轉頭看她,似乎在尋求什麽意見。
    陳意晚逃得熱血上了頭,腳下不停,一猛子就紮了進去,邊跑邊對大貓道:“快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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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貓歪了歪頭,似是有些猶豫,可能又想到了自己的仨崽兒還在這個女人手裏,便也跟著她進了灌木叢。
    不曉得跑了多久,最後完全靠本能支撐著她不敢停下來,身上本就破爛的衣服已經被灌木叢刮爛了,陳意晚幾乎算是在裸奔,渾身上下隻剩一雙鞋子還算周正。
    身上密密麻麻全是血印子,她卻不覺得疼,滿腦子都是,快逃,不能下油鍋。快逃,不能下油鍋。
    直至身後的追擊聲完全聽不見了,陳意晚才慢慢停了下來。
    她已經完全虛脫了,重重跌在了地上。
    ……
    第三天。
    陳意晚是被大貓舔醒的。
    她唇幹舌燥,一睜開眼,身上的疼便開始鋪天蓋地地澆滅了她所有的理智。
    她張開嘴想要喊出點聲音,緩解一下痛感,卻隻發出了幾聲徒勞的“嗬嗬嗬”。
    大貓將一隻田鼠叼到她嘴邊,那田鼠還沒死透,四腳朝天的躺著,嚇得小爪子瑟瑟發抖。
    陳意晚艱難地抬起手,摸了摸它溫暖光滑的小肚皮,小田鼠立刻被嚇得“吱吱”亂叫。
    將它翻了個身,陳意晚安撫地摸了摸它的背毛,氣若遊絲道:“別怕,我不吃你。”
    又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看向大貓,“我吃不了這個,好歹也得扒了皮烤熟了呀。你能想辦法給我弄點水嗎?”
    說完又覺得好笑,這貓怎麽去給她弄水。
    誰料,大貓卻比她想象中的聰明,隻見它抬起右爪,露出指甲,在小田鼠喉間輕輕一劃……溫熱的鮮血,瞬間就湧了出來。
    小田鼠身體抽搐了幾下,不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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